“你呀,就是太自以为是,这栋楼里住着多少想踩死你的人,你知道吗?闺蜜?朋友?敌人?你到底能不能分清?”
话说得蛮有道理的。
一念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望着许霜霜。
“咱们的处境都是一样,我踩死我的人同样也想踩死你,这个圈子的约定俗成就是这样,霜姐你我共事这么多年,难道还没看透?”
被她轻描淡写的表情激怒。
许霜霜收起脸上最后一丝笑意。
“别在我面前装无欲无求,你勾搭冷骐夜不就是为了往上爬吗?当初说我靠男人,现在你还不是一样,恶心!”
反正说什么都会被驳回,一念索性不说了,看许霜霜一个人唱独角戏。
果然,没一会儿就唱累了,高傲地甩了甩胳膊离去。
“安一念,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什么都不如我!”
“静候佳音。”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进屋关门。
许霜霜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心思都挂在嘴边,她就像《甄嬛传》里的华妃,看似牛逼哄哄,实则不然,说白了,就是只牛哄哄的纸老虎。
真正能咬到人的都是不叫的狗。
这次制造撞衫事件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
一念一边敷面膜一边思考着,又接到了肖颜的长途电话。
那边先是一阵哀嚎。
“阿颜,该哭的应该是我吧。”
她揶揄道。
“祖宗,我回来了!我现在在火车上,明天中午到!热烈欢迎我吧!哈哈哈~”
“哈哈哈~姐妹儿明天中午有事情,没法去接你。”
“没关系,有人负责把我送到你身边。”
“咳咳,你这话别有深意呀!肖大导演现在都成了你奴隶了?”
“唉,别提了,我快被那孙子搞死了,一言难尽,回头到了再跟你细说吧,反正绝壁是我人生的最大黑点,到时候希望你的小心肝还承受得住。”
“……”
第二天没法去车站接肖颜,是因为敷面膜之前接到了徐艳丽的电话,说家里那个病号她照顾不过来,让她滚回去亲自照顾。
一念欲哭无泪,父亲在医院呆不住,不听劝要回家养病,这到底是为哪般?
他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翌日。
还是那个她连钥匙都没有的家。
一念买了些营养品,在小区停车场的时候碰到邻居。
邻居在她跟前好一番抱怨,说昨晚徐艳丽一个人闹腾了一晚,影响了整个小区的人,让她出言劝劝,再这样就要采取措施了。
恶毒的女人,看来是又缺钱了。
一个头两个大,她拖着沉甸甸的东西上楼。
家门口,安岩蹲在墙角,穿着一件小背心,头发蓬乱得像鸡窝。
“怎么这是?你蹲在外面干什么?”
一念过去将小家伙拉起来,撂下东西拍他身上的灰。
被这么一关心,安岩的一双眼睛变得红彤彤的,一把抱住一念的腿,哇哇大哭。
“姐、姐,妈妈又发疯了,她一个人吵了一晚上了,她还想和爸动手,我哭,她就把我扔出来了。”
小家伙哭得撕心裂肺。
一念的心被抽得阵痛,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徐艳丽是疯了!
她啪啪啪地拍门,用手不管用改为用脚,旁边的小家伙看她这样,也跟着踢门,踢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啪嗒。
在房门快被踢坏的时候,蓬头垢面的徐艳丽给开门了。
她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眼尾叠满了鱼尾纹,黑眼圈也快掉到嘴巴了。
“敲敲敲,敲鬼啊,还让不让你娘睡觉了,你这小兔崽子!”
徐艳丽扎呼呼地吼了一通,发现踢门的不只是儿子,表情骤变。
海啸都没转得这么快。
“哟~来得怪早的哈。”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她的嘴里飘出来。
“我来看我爸,不是来看你。”
一念面无表情地说完,提起地上的东西,径直往屋里走。
屋里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到处是脏东西,垃圾袋子,说是狗窝都抬举了。
就这么个脏乱差的地方,父亲是哪根筋不对死活要回来。
“买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给钱呢,钱多实在。”
徐艳丽睥睨着她买的营养品,尖声尖气的说,精神头一下子变得很好,目光灼灼的。
一念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不吭声,朝卧室走去。
安国栋躺在乱糟糟的床上,床头的杯子倒了,满地的水渍和脏脚印。
空气浑浊不堪。
这样的环境,如何养病?这分明是在等死!
她张了张嘴想叫,看父亲睡得沉,不忍心,又住了嘴,弯身,默默地收拾房间。
徐艳丽拖着懒散的步子进屋,也不管在收拾东西的一念,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还使劲儿地把丈夫往一旁推挤。
看着这恶心的一幕,一念攥紧了拳头,狠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徐艳丽文得黑乎乎的眉毛一挑,对她露出挑衅地笑,好像在说,有本事你打我呀。
第五十九章 欠下的;就得还
一念忍了又忍,她快速地捡起地上的脏衣服,黑着脸往外走。'燃^文^书库'
可她看到徐艳丽在脱衣服!
这疯女人又想干什么!
那光溜溜的身体,赘肉很多,腻腻的,看得人难受,可是当事人还很享受。
“看什么看?在外面那些男人那里没看够啊?我和你爸办事你都要盯着?”
徐艳丽压着嗓子说着,掀开安国栋身上的薄被,开始摆弄安国栋的衣服。
“徐艳丽,你够了!!”
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一念厉声呵斥。
“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的,这还得你爸说了算。”
徐艳丽挑着媚眼,手上的动作始终没停。“你以为你爸为什么死活要呆在家里,还不是因为身体需要,男人嘛,在这些方便总是很需要的,你又不是不懂,装什么单纯,
这地方你爱呆不呆,不呆就留钱走人。”
她说着,把手伸到被子里,不停地搅动。
只觉得一阵恶寒,一念别过眼去。
父亲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生理需要,这个狠毒的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折磨人,而且父亲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吵都吵不醒。
“爸,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她扔下脏衣服,伸手去推床上睡着的父亲。
安国栋没反应。
“爸!”
她又抬高音量喊了一声。
安国栋还是没反应。
徐艳丽咯咯地笑,身上松软下垂的肉看得人犯恶心,那老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生恨。
“别喊了,他这会儿正睡得香呢,昨晚痛了一晚上睡不着,我给他吃了点儿药就睡着了,瞧瞧,他睡得多沉,看样子还在做美梦呢!”
“去你的春秋大梦!徐艳丽你给我爸吃的什么药?!”
“当然是安眠药,你爸当时痛的要死,跪着求我让我给她吃药,我心肠软,看他可怜就喂他了,大晚上的,我还给他端茶递水的,我这个妈够意思吧?”
“徐艳丽!你怎么不去死!”
一念怒不可遏,疯了似的跳过去,也不管徐艳丽没穿衣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床下拽。
“徐艳丽,你这个变态,你想害死我爸是不是?是不是?”
徐艳丽不甘示弱,窜起来就是抓住她的头发,死死的,往墙上撞去。
“小婊子!你爸早就想死了,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去找你妈了!我才不会就这么便宜他,想去找你妈,门儿都没有!我就想看着他这样活着,越痛苦越好,越痛苦我越开心!!!”
从来都不知道徐艳丽的力气会这么大,当初嫁给父亲的时候,连一个大西瓜都要让父亲帮忙提的人,此时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撞在柜沿上。
嘶。
一念只觉得眼冒金星,然后,一股暖流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流血了。
她在心里想。
手上的气力一下子使不上来,只能任由徐艳丽拽着,又是在柜沿上撞了一下。
“姐、姐。”
安岩站在房门口,看到有血,吓得直哆嗦。
“安岩,你妈疯了,快打电话报警!报警啊!”
一念用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嗓子。
“不能报警,是妈妈,警察叔叔要抓妈妈,妈妈不能抓,姐姐,你快跑,快跑。”
安岩可劲儿地摇脑袋,肉嘟嘟的小手也不停摇晃,颤巍巍地跑过去抱住徐艳丽的腿。
“妈妈不打,打人不对,警察叔叔会抓,妈妈不要。”
徐艳丽扬手,不客气地甩了儿子一耳光子。
“兔崽子,你给老娘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碍手,看到你就心烦,滚出去,出去!”
“哇~”
安岩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呼啦啦糊了一脸,更加舍不得松手。
“妈妈,你不要赶我走,妈妈,我不走。”
“滚出去,不然我又打了啊,滚出去!”
徐艳丽双目赤红,连儿子都不管了,像个嗜血狂魔。
安岩吓傻了,哆嗦着就知道哭,不甘愿地往外面走。
脑子里白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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