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眼底的笑容消失,黑眸燃起火焰,恨不得把身上的女人拆骨入腹。
梁泊微喘一声,身下的紧绷让她再也不敢随便挣扎乱动。
可是安少却没有因为她不动就好心的放过她。
一场不亚于昨晚的激情在室内上演,炽热的激情仿佛让室内的温度都随即上升。
昨天不到死活的挑衅最终还是再次得到了教训。
……
开放式厨房内,食物的香气氤氲整间厨房,沙锅里翻滚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梁泊搅动了一下后,把火关小,让它慢慢的熬煮着。
转个身,动作麻利的把浓郁的咖啡倒进杯子里。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自动烤炉里的吐司也吐了出来。
做好早餐,刚端上餐桌的时候,安少的身影就出现在餐桌前。
梁泊没好气的水眸一瞪,却在看见某人后,痴,迷,醉,羞……种种情绪在她娟美柔净的脸庞上如同万花筒一样精彩。
这个男人如魔,深邃莫测的双眼,优雅,坚毅,深沉,冷锐,强势,威严、佞气……这是他给世人的面容也是曾经给她的面容。
可此刻,她在他身上,却只看到那一双蕴涵深情温柔似水的黑眸。
“真香。”安少自发的坐了下来,笑看着看着他出了神的某个女人。
梁泊从魔怔中回神,白了他一眼:“没做你的早餐。”
安少扬眉:“是吗?”
“当然。”只要是周末时间,家里的仆佣就不用准备餐点,都是她亲手做的。
安少轻叹一声,一本正经的道:“看到这桌上的餐点,我突然觉得,我该反省。”
梁泊愣住了:“反省什么?”
某人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因为我都吃饱了,你却没吃饱,我不是该反省了?”
梁泊细想一下,恍然大悟的下一秒是恼羞窘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瞪着邪恶的某男半天说不出话来。
站在那里半,梁泊脑子里浮过扑上去咬死某人的想法,但很快就熄火了,无力的坐下,努力的深呼吸,待自己不再气的想咬人的时候,才出声:“小阳出去了。”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如果在家,小阳不可能不来吃早餐。
“嗯”安少一边推开手边的咖啡,一边漫不经心的应声。
梁泊见状,站起身拿碗盛了白粥给他,再把本来放置在她餐盘里的小菜放在他面前,迟疑了片刻,才微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她知道他们的时间很紧,一边要学习各类技能和功课,一边还要处理本不该属于他们的工作,可平常再怎么忙,周末时间他们都会回家的,小昭从来不会在周末的时候不回家陪她,而昨天明明小阳已经在家里,却又出去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绝不会这样的。
安少抬眸看着她,淡淡的道:“我不会让他们出事。”
“我知道,可是……”梁泊心里还是有些怪异感,不过她也知道,只要这个男人不愿意告诉她的,就算她问破了嘴皮也问不到答案。
安少悠然的喝着白粥与小菜,漫不经心的转开话题:“还立誓要自己考到驾驶证?”
说起这个话题,梁泊脸色垮了下来,很是沮丧。
见她神情,安少轻笑,优雅的拭着嘴角,说了一句:“去领驾驶证,别逞强了。”
“不要。”
“真不要?”安少挑眉。
梁泊很坚决:“不要,我说过,除非我自己考到证。”
“你考了六次了。”
说起这令人汗颜的数字,梁泊的头拉耸了下来,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却还是强自撑着:“我只是太紧张了,平常我就开的很好,我在家里开的也很好啊。”
安少微微一笑,他本就不会同意她一个人驾车,既然她只能在家里开,不敢上马路,这样也好。
“你在笑什么?”梁泊眯起一双眼危险的看着低笑的人。
安少语气很是无奈:“难道我微笑也不行?”
“我看你根本是在嘲笑我。”她只不过是最开始的时候看见学校里的同学不少都自驾车,再加上学校里本身就有驾驶社,她才一时心血来潮入了社报了名。
原本以为很容易的事情,哪里知道她平常开的好好的,可是考试的时候就是没办法正常发挥,上了马路后,更是双腿打颤。
安十三拿着电话走过来,看了一眼安少才恭敬的道:“夫人,老夫人的电话。”
安少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面无表情。
梁泊愣住,本能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下来的安少,想了想后,她接过:“婆……”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而梁泊却脸色大变的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焦急慌乱的看向安少:“小昭受伤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安少上前拥着焦急慌乱的梁泊,柔声安抚她:“没有什么大碍,我保证。”却眼里闪过一丝阴色的看向身后:“去准备。”
“是。”身后的隐形人一样的管家恭敬退了下去。
第10章
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属于黑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天气正好,清风送爽,浑然不觉风雨欲来。
离北京最近的腹地省的黑夜却似乎因为某些因素而染上了一层暗沉,主宰这片黑暗势力的赵家正进行着一场肃穆的会议。
赵家的大宅从外表看,有点类似于四合院,和如今处处矗立的现代化高楼相比,这间大宅多了一丝古韵和怀旧之味。
大厅内,沙发上坐着四名男子,神情并不轻松,反而有丝丝沉郁之色在他们身上散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气氛。
有些压抑,有些紧张,有些低闷。
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赵兴城冷峻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来者不善。”从昨天开始,一系列的突发事件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一个让他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事实。
黄勋不想看见这样的赵兴诚,想和平常那样开口调侃笑骂,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得用眼神看一边坐着的李小奇,示意他说句话。
可一向能言善辩口灿莲花的人却只是眉头死死的锁成一条线,仿佛一具绝缘体一样接受不到他的示意。
倒是坐在对面的熊伟看不下去,脾气火爆的他显然受不了这样的低压气氛,大掌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上等茶几上:“操,城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狗熊了?”不过是没杀死一个该死之人罢了,这次不死,下次总会弄死他的。
“大熊,你少说一些。”黄勋出声劝阻他,诚子不是狗熊,而是他们真的碰到了强敌,且强敌来者不善。
“我偏要说,那小屁孩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一开口就要赵家退出三省?他以为他是谁?天皇老子还是地狱阎罗?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他说……”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李小奇盯着震动的手机迟疑了很久都没有接起。
赵兴城眉头绞杀在一起,语气却很轻:“接吧。”
李小奇嘴角牵强一扯,但还是接起了手机,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见李小奇的脸色很难看,却极力装作平静,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做了。”
众人看着他,眼底都带有询问。
李小奇拿起桌上的酒一仰而尽,阴郁的说道:“我三叔……完了。”被纪委带走的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尤其是在这个关头,三叔明显是这次事件的波及者。
“什么?”熊伟惊跳了起来,眼底尽是不敢置信,李小奇三叔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可心里都清楚,在官场摸爬打滚二十年爬到了今天呼风唤雨的地位,在省领导班子里绝对是号人物。
赵兴城闭上了眼睛片刻再睁开,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如何把损失降到最底。
黄勋脸色阴沉下来:“难道真要被逼退拱手相让?”诚子从他老爷子手里接下这片天,自老爷子过世后,事实证明,诚子做的很成功,十年来,赵家的声名不仅没有褪色,势力范转更是扩张到了北三省。
“事到如今不退又有什么办法?对方明显比我们强大,而且恐怕不是我赵家能抗横得了的。”赵兴城眼神有些低迷,他没想到老头子交到他手里的赵家才不过十年就要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很不甘心,也不服气,凭什么他赵家的祖业和他多年的努力就要毁于一旦?
一名黑衣男子匆匆走进来,似惊似喜:“少爷,有贵客。”
赵兴城微有些惊诧:“什么贵客?”在这个时候谁还敢上门与他有牵联?不怕被连累?
“是我。”周齐风尘仆仆的进来。
看见他,大厅里坐着的几人都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齐齐出声:
“周齐?”
“周齐?”
“周齐?”
如果是在平时,老友久别重逢恐怕止不定得如何的激动了,可此刻,虽然在场人的眼底都有着激动,但却被刻意地压抑沉郁着。
“周齐,你怎么来了?”赵兴城惊喜过后,脸色微淡了下来。
周齐在黄勋身边坐了下来,从桌子上面端起了一罐冰啤打开灌了下去,好半响才抬头看着赵兴诚,单刀直入的说道:“诚子,暗杀是不是你策划的?”
赵兴诚没有出声,倒是急性子的大熊嚷了起来:“周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王八蛋龟孙子一上来就开口命令我们滚蛋,那有这么好的事,不干掉他,我们就是龟孙子了,只是那王八蛋的命还真硬。”
周齐轻叹:“大熊,你该庆幸,那人的命够硬,否则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的起的。”他一直都知道诚子他们四如同四股麻绳一样扭在一起,近几年更是春风得意所向披麾,久而久之自然有些自负了,却不知,这世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黄勋眯眼问道。
周齐眼底有些波动,神情也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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