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樊路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闫玉言朝他身后望了望,说:“你不会是被哪个女人追得满街跑,才逃到这里来的吧?”
“还是你比较了解我。”樊路崎挥动着食指对闫玉言指指点点说道。
满心慌张的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时间过了还不到三分钟。
“你赶时间?”闫玉言问。
“不不不……”樊路崎说着,故意回身望了望,又道,“看来我已经成功把对方给甩掉了。”
“想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不!”樊路崎右手一把抓住闫玉言的手腕叫道,紧张的他同时再次扬起左手看表,上面显示被拖延的时间仅有四分钟。
“not-now(不是现在)!”他语无伦次又说起了英语。
“then-when(那该等到什么时候)?”闫玉言见招拆招,也用英语说道,“what’s-your-favourite-time(你最中意的时间是几时)?”
“five-more-minutes(再等五分钟)。”
“ok!”闫玉言轻轻动了动被樊路崎抓牢的手腕,樊路崎这才知趣地放开了他的手。
“追你的女孩该不会是个说英语的吧?”闫玉言揉着自己的手腕问。
“别提她了。”见闫玉言已停下脚步,准备陪自己打发掉那五分钟,樊路崎总算放下心来,又道,“我……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party(聚会)。”
闫玉言差点儿开口笑出了声:“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生日是在春夏之交,不过谢谢你提前通知我,让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生日礼物。”
发觉每说一句话,都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囧相百出,樊路崎干脆选择动手,挥拳朝闫玉言胸部打去。
眼见他出其不意的一击就要撞上美人的丰胸,闫玉言的左手却已后发先至,精准无误地搭上樊路崎的手腕,紧接着右手推进他的腋窝,随即身子一扭,腰背一弓,给樊路崎来了一个漂亮的背摔。
樊路崎只觉脊背重重地拍在地上,仰面看时,闫玉言不知何时已戴上了墨镜,低着头冲他怪笑。
“你的柔道真是一点儿也没退步。”樊路崎一面说,一面挣扎着起身,结果被闫玉言伸出的手臂一把拉起。
“不但没有退步,还被我练成了舍身技呢!”闫玉言笑道,“你要不要试一下?”
“诶!免了免了!”樊路崎急忙摆手道,他知道舍身技是柔道里非常高级的动作,分为真舍身技和横舍身技,真舍身技是施技者主动先倒下,背部着地,然后再制服对方,如“巴投”就是施技者先向后倒,两手拉着对方,用脚蹬对方的腹部,使受技者从施技者身上翻滚过去,最后倒在地上;横舍身技则是施技者身体先侧倒,再把对方摔倒,如“浮落”。总之被舍身技击中的人,下场一定是伤得不轻的。
“我可是被你的柔道欺负着长大的,动不动就被你摔得后背开花。”樊路崎苦笑着说。
“哪有啦?崎少,你跟那些大你几岁的邻居小孩们打架的时候,还不是我替你出头的。”
樊路崎点了点头,同时用力揉着自己的腰,再看手表时,时间终于过满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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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病去如抽丝
当龙熙蕊打开闫玉言的车门悄悄离开的时候,车内的一切都已恢复如前,除了药瓶中被换回的药丸,还有装药的袋子上那枚微型摄像窃听器,已被她转移到了车厢内的顶棚。
而使出全身解数才拦住闫玉言拖延了十分钟的樊路崎,这时收到了龙熙蕊发来的“一切ok”的短信,于是故弄玄虚指着手表对闫玉言说:“时间到,我得走人了。”
“别告诉我你就要变回灰姑娘的原型了!”闫玉言笑道,“去哪?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樊路崎挥了挥手,人已转身走出几米之外,同时边走边说道:“改天我去探望九爷。”
听他提起闫九鼎,闫玉言脸色忽然一沉,赶忙上车,见那袋药仍原封不动地摆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不觉间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一下子清香起来,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
目送着她的车影远去,龙熙蕊走回街边上了樊路崎的车。
“还继续跟踪她吗?”樊路崎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必了。”龙熙蕊说。
“可咱们还没弄清楚九爷的病情啊!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我拦住玉言?”
龙熙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今后你那位九爷的情况会逐渐好转的。”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也就放心了。”樊路崎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有玉言在他身边照顾,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龙熙蕊扭头透过车窗望向路边,没有说话。
为了更深一步的调查,她决定对闫玉言毒害闫九鼎和她与钱晋的秘密约见只字不提,以免弄巧成拙。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到了医院附近,龙熙蕊忽然想起面部受伤的华崽儿应该还在里面修养,于是匆匆下了樊路崎的车。
“我公司有麻烦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再赏脸帮忙呦!”樊路崎按下车窗说道。
龙熙蕊微微一笑,心想商人果然满脑子都是利益交换,临行前嘴上说道:“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而为的。”
走进病房,只见华崽儿正半坐在病床上,裹着小块纱布的脸上面无表情,但一看到龙熙蕊,双眼立刻闪烁出兴奋的光芒,随即却又故意不冷不热地说:“你终于肯回来啦!”
一面说,她还一面不厌其烦地用手按着脸上的纱布,好像这样做伤口就会愈合得更快一点。
龙熙蕊主动坐到华崽儿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板起的脸说:“我听说爱笑的女孩才美丽。”
“唉!”华崽儿叹了口气,又抬起手摸着她脸上那块纱布,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都这样了,还敢对‘美丽’这两个字抱有任何幻想吗?”
“谁把美丽说成是幻想了?”耳边响起女人轻柔的声音,走进病房的正是心理医生谢桑秋,“你不但可以美丽如初,而且还可以一天比一天美貌,但首先,你必须得有一份自信才行。”
“你说的倒轻松,没吃过醋就不知道什么叫酸,你怎么能体会到我心里的感受呢?”华崽儿很抵触谢桑秋的开导。
“你不去面对,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谢桑秋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嗓音,与此同时,她出其不意伸手一把揭掉了华崽儿脸上的纱布。
“你干嘛?”华崽儿惊叫了一声。
更为吃惊的人却是龙熙蕊,她惊讶地发现华崽儿脸上纱布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到依稀难辨的程度。
“不如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谢桑秋双手扶着华崽儿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面。
“这……”睁圆了眼睛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华崽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因为曾经令她痛彻心扉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条浅浅的红线,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难以发现。
“你可以感觉到伤口正在愈合,你正从过去的伤痛和不愉快的经历中解脱。”谢桑秋以一种最为客观的语气进行着她的心理治疗,“你微笑着,因为伤痛已经失去了它的力量、它的意义,你不再担心它,你不再在意过去。”
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声音,华崽儿居然奇迹般地感到镜中自己脸上的红线变得更浅了。
“天哪!”她不自觉又抬起手来,轻轻摸着她的脸蛋,忽然扭头看着谢桑秋道,“你该不是把我的眼睛给催眠了吧!”
谢桑秋笑着拍了拍华崽儿的肩膀,让她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不急不缓地说:“再看看你自己的美丽,感受你快乐的生活,你很自信,非常自信,因为你可以面对任何事情,你知道你充满了巨大的内在力量。”
经她一说,华崽儿莫名间果然感觉自己变得更加漂亮了,她越发喜欢自己的脸蛋了。
就在华崽儿全情投入地欣赏着自己的镜像之时,谢桑秋已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卫生间。
“你可真有一套!”龙熙蕊对谢桑秋赞道。
谢桑秋在龙熙蕊耳边小声道:“是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她的伤口愈合得非常顺利,今天就可以取掉纱布出院了。”
“噢!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可是要一个曾经的患者相信自己已经痊愈,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你做到了!”
就在这时,忽听华崽儿在卫生间里大叫一声:“我忽然觉得好饿!”
紧接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嚷道:“去吃饭,我请!”
望着龙熙蕊和谢桑秋脸上略显犹豫的神情,华崽儿即刻补充道:“这几天害得我寝食难安,是时候去充充电了,但是一个人没气氛,你们俩可千万别扫我的兴噢!”
彼此对视一眼,龙熙蕊和谢桑秋都觉华崽儿的盛情难却,于是三个女人一桌饭,在医院附近选了一家档次不低的餐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几分钟前还郁郁寡欢的华崽儿突然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豪爽地把为数不多的积蓄乾坤一掷,点了堪称大餐的一桌子菜。
当服务生带着颇为满意的表情走开时,一个背着背包的短发女孩来到谢桑秋跟前,轻轻叫了声“老师”。
“叮叮!”谢桑秋有些意外地说,随即介绍三人互相认识。
女孩的名字叫万叮叮,而谢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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