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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紫
序
北纬36°,东经140°那个汇聚的交点,阳光温和的倾泻而下,照耀着大地,暖融融的气息蔓延开来,悄无声息。
我的视线注视着那个英挺的身影,
不曾离开。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只是知道自己随着他的脚步往上攀爬,青学幼稚园,青学小学部,直到现在,青学初中部。
看着他在球场上拼搏,看着他在年段成绩榜上一直稳居第一不下,看着他努力的想把青学的网球带进全国大赛,看着他面对青学女生的尖叫都不为所动……而我只是看着,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进步与成长。然后一点一点紧跟着他,怕自己会迷路,会走丢。
第一章
放学。
“澈,一起去画室吧。”好友高桥加奈子提醒我。
“好的。”我顺手把画架背到背上。
我,清水澈,青学2年级1班的学生,绘画社。
路上,我们没有都没有说话,她先开口。
“澈,知道吗?”加奈子笑着望我。
“恩?什么事?”
“3年级1班,手冢国光同学,他是今年网球社的部长呢,听说人长得很帅气。去不去看看?”
手…冢…国…光…
“不去了。”我淡淡的说,“不关我的事。”我说谎了,手冢国光……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他……可是我一直都在追寻的人啊……
“呵~~我就知道,其实澈的心里早就有其他人了对不对?”她笑得灿烂。“上次不小心看到了澈的画册哦,画得都是同一个人哦。”
我一惊,顿时红了脸。
“不用害羞嘛。有喜欢的人很正常的啊。”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你不去的话,我去喽。”她笑着想跑开。
我猛的拉住她,“不要去!”会被发现的………
她大概是被我紧张的神情吓住了,瞳孔放的很大。
“怎……怎么了……澈……这么紧张?”
“没有。”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因为今天绘画老师说要早点到,迟到了不好,所以……所以我们要快点。”
我胡乱的编了个理由。
“这样啊,那好,我们快点。”加奈子有所悟的点点头,拉着我跑起来。
风吹起了头发,有些凉意。我死死守了那么久的秘密,难道要被人发现了吗?
回到家,天已经暗了。
我趴在书桌台上,拿着笔,漫不经心的在白纸上图画。
怎么会这样………
那个身影,又出现在纸上?
明明只是随手的涂鸦而已,为什么有他的影子在晃荡……
为什么……
我猛的打开抽屉,把过去的画稿统统拿了出来。
一张,一张……
他的身影,就象是放电影一样流程而过,清晰而细腻。
我真的……已经到那种地步了吗?
我仰面倒在床上,不愿去想什么。
明天,明天……
会不会是个晴朗的天气………
清晨。
室外的翠绿的叶片上还有露水滴落,空气清新自然。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望学校走。
我一直都走同一条路去学校,因为在这条路上有一个网球场,更是因为每天早晨网球场里总有一个人在那里练习,而我喜欢站在网球场外隐蔽的地方,默默的注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看着他,竟然有种甜的味道。虽然我都不曾进入他的视线,不过,没有关系,如果可以,我喜欢这样过一辈子。
我停下了脚步,我听到网球撞击墙面和球拍的声音。
我的视线落在那个人的身上。
他在那里认真的挥拍,一次一次,汗水在阳光下闪烁。其实他的动作早已刻在我的心里,就象放影碟一样,可是我依旧每天看他打网球,那种孜孜不疲,让我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而最值得庆幸的是,我,从来都不曾被发现。
第二章
“手冢学长,我喜欢你。”楼梯拐弯口,一个低年级的学妹战战兢兢的用双手把红色的信封递到手冢的面前。粉嘟嘟的脸涨得通红。
手冢没有说什么,只是很绅士的接过信封,然后说了一声:“回教室去吧。”
那个女生抬头望了手冢一眼,然后抿抿嘴唇,跑开了。
这一幕,我看到了,我就站在楼梯上。
手冢,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那么的——不解风情。
然后笑了笑,如果那是我,我会怎么办。
自然,我要告白,也绝对不会选择递情书。
“嘿。”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十足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加奈子的脸凑近了,“哦~~我知道了,在想那个人对不对?”
“无聊。”我瞥开视线,不看她。
“今天绘画社不用上课,我们去网球社看手冢国光哦,我好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呢?陪我去。”
我忽的从座位上窜起来,膝盖狠狠的撞到了桌脚。“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真是的。提一下手冢就这么紧张。”
“我脚痛,不能陪你去了,我先回家。”我飞快的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我能够想象出加奈子看到手冢时的表情,喜悦,惊讶。
我也能够想象出下一次加奈子遇到我的时候,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
其实,我是害怕。
害怕从加奈子的口中听到“原来澈喜欢的是手冢啊”这样的话,这种话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
可是,一个人跟随另一个人许多年,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怎样的一种坚忍。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还是和平常一样,去看手冢打球。
我依旧站在他不易察觉的地方,偷偷的看他训练。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淡定的下去,永无止境。
可是,命运却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而我,终于进入了他的视线……
亦或言,生命……
第三章
网球在地面上翻滚着向我而来,终于在我脚边停住了。
而我一直注视着的那个人的脸,越来越近。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望着他,双手紧紧把画架抱在胸前,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我撇开视线,掩饰我的紧张,俯下身去捡地上的球。
“这个球……”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哗啦———”
手中的画架却突然间掉落,里面的画散落了一地。
我忽的失去了思考,眼睛直钩钩的盯着那些画稿,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
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那些画————
那些画————
统统都是他————
他努力挥拍的样子;他零式削球的姿势;他平静的站在一边监督队员训练的样子;他休息擦汗喝水的样子;他在图书馆翻阅资料的样子;他认真学习的样子………
我的情感竟如此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那些画张扬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就象在笑着讽刺我。白花花的纸张在微弱和煦的晨曦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正当我思绪混乱的时候,他已经俯下身,把画一张一张的收拾整齐,那么平静,那么镇定。
他的沉着冷静,仿佛把我的情感一层一层的剥落,疼痛得让我有些目眩。
我该如何面对他?如何解释?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我已经不敢看他,而身体动弹不得,手却紧紧的抓着刚才拾起的球。
他把画重新放进了画架,然后递给我。
“我………”开了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叫清水澈,是2年级1班的,我是青学的,我……参加的绘画社最近在学习素描,内容是关于运动的,所以……所以我……在这里,只是想完成作业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罗里罗嗦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都说了,也顾不上他有没有听懂或听明白。至少我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个让我还可以留有一点尊严的理由。
他依旧站着没有说话。
我接着辩解:“我们学习素描的时间不会很长的,只要一个星期就好了,一个星期以后我就绝对不会再到这里来打扰你了。”
“没有打扰到我,要来就来好了。”第一次,他第一次对我说话,我竟然有些欣喜。
“啊~~哦~~恩~~”一张口,说不出什么字,三个拟声词就吐了出来。我抬头看他,和想象中一样,一样帅气的五官,脸颊的线条柔和而下,一样细致的皮肤,一样漆黑透彻的眼眸,那种容貌竟然让人有些神魂颠倒。
我出神的看着他,直到他转身走了,我才回过神来。
“手冢学长。”我轻声的叫了他一声。
他似乎没有听到,走了。
留下我一个。
我握着那个球,那个球上,似乎还有他淡淡的味道。
我没有去追赶他把球还他,因为我在等待下一个相遇。
而那个相遇,我相信不久便会来到。
我一直都相信。
一直都坚信。
第四章
“澈。”加奈子整理着手中的画稿。
“恩?”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我知道她要问什么。
她靠近了些,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次她轻声问我:“是真的吗……澈……喜欢的人……其实就是手冢……”这次她问的很小心很小心。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是。”
平静的承认了,心脏却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很久了,是不是?”
“是。”
“很喜欢他,是不是?”
“是。”
我坦白的招了。
她,不再说话。
她,高桥加奈子,清水澈从小的玩伴,
她,高桥加奈子,同清水澈亲如姐妹,
她,高桥加奈子,同清水澈一起成长的人。
“对不起……加奈子……我……不该瞒你的。”
是的,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对你撒谎,我答应过你的,我们无话不谈,这次,是我失信,真的,对不起。
她没有看我,一下子坐到了桌子上,荡着两条腿,淡淡的说:没关系。
“加奈子……”画室里很静,静得有些可怕。
她的脸上有些伤感,我觉察到了,顿时不安起来。
突然,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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