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游览过法国。
不过漂不漂亮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到我想要去的地方去而已。
花了一些工夫找到了信封上的地方,那是一家医疗机构。
我走了进去。里面有好多的人,他们好象都是各个国家送来治疗的运动选手。
我朝四周探探头,突然发现后面有人。
猛的回头。
是一个较年轻的女子。
“清..水..澈..”她有些艰难的开口,表情却是那么诧异。
我望着她,然后把她说的一个一个字的拼读,终于知道原来她是在叫我的名字。
“呃...你好。”我放慢语调的问她:“你认识我?”
她点点头。“我叫汉娜?埃鑫艾玛。”
“哦。”我如有所悟的点点头,却又有疑云:“请问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她笑开了:“是从Kunimitsu带来的照片上看到的,我是他在德国是的教练。”
“哦。”我似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有些敏感。
“Kunimitsu还好么,没有他的消息啊。”
“不太清楚,或许还好吧。”我没有正视她,有些回避。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在一起的么。”
“我已经离开日本七年多了,所以不清楚。”我微笑着,逼自己笑的风淡云清。
“他没来找你吗?”
“他...不在意的吧。”
她双手抱胸,叹了一口气:“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遇到这种事也会沦落到束手无策的地步啊。”
听着她这么说,我也只能笑而置之。
“带你去个地方吧。”
“恩?”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拉着我跑出去了。
要去哪里?
那是一个较大的广场,中间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张贴着一些纸条,却是来自于不同的国家。
她一直拉着我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着墙,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干什么带我来这里?”
“看东西。等一下,我正在找呢。”
她带着我走走停停,过了好久,她突然叫起来:“找到了!!”
“就是这张啊,我就是看到这张才认识你的。”她把手高高的举起,指着那个并不显眼的角落。
站在远处,我模糊的看到了那个轮廓。
一步一步的走进...
那个东西越来越清晰...
而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那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两个人的合影。
那是我和手冢第一次的也是唯一的合影。
下面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FOREVER。
一瞬间,恍如隔世。
我听到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只有那个声音,一直在徘徊...
Kunimitsu....
Kunimitsu....
Kunimitsu....
Kunimitsu....
仿佛一万遍的呼喊...
手指轻轻碰到那个相片,丝凉丝凉。
而我,呆呆的,泪流满面。
却,始终,微笑。
我迅速的拿出素描本,握紧画笔,在纸上疯狂的来回驰骋。
我知道我要把它画下来。
我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视线清晰,咬住嘴唇,不再哭泣,但是眼泪不收控制,一点一点洒着画纸上,渗透了纸页....
可是我明明看到画纸上的我,笑颜如花,而身边的人是那么温柔的搂着我,不再淡定,不再冷漠。
手冢,知道吗。
我们一直惋惜的东西,
它诞生了,
就在此时此刻,
我们一直在想的第1007张画卷....
于此,获生。
我知道,我要回去了...
(六)
那天连夜赶回了日本,幸好是放两个星期的假,现在还来的及的吧。应该来的及的吧。
卸去那穿了许久的工作服,换上休闲的服装,解下盘着的发髻,原本顺直的头发竟有了些小波浪,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七年,真的是不一样了呢。
兴冲冲的跑到他的家门口,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刚好走出来。
“伯母,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浅浅的笑着。
“你好,我们认识吗?”她大概是看到我注视了她好久。
她的话恭敬有礼,不难猜出她是个有教养的小姐。
“对不起,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和这户人家的儿子是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个问题唐突,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什么关系?呵~”她笑的更开心了,眉毛弯弯着下来:“他是我未婚夫。”
我一怔。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神色的不寻常,问:“怎么了?你是他的朋友是吧。是不是他没有通知你?”
“什...什么?”
“我们明天结婚啊。”
手冢他要...结婚?!!
她低头在包里找了找:“恩~真对不起,没有请柬了,没有关系,明天要来哦。”
她标准的鞠躬:“欢迎来参加婚礼。”
“呃...恩,好。”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到她渐渐的远去,我突然喊起来:“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东大。”她笑着,干脆且不含糊的回答。
东大...
胸口象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憋的慌。
隐约记得加奈子曾经告诉过我手冢上了东大,难道真的就...
我低头,手不自觉的伸进包里,碰了碰那张东西,瞬间抬起了头,去吧,还是去看看吧,毕竟这次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要是不去的话,也许..以后...
其实是自己太傻,试问有谁会等谁七年,那些形单孤独原地等待的日子,连影子都觉得乏味与寂寥。
我一直以为我会后悔来到东大,没想到我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走进去,从容不迫的问那里的学生,手冢国光在那个系?
“同学,你找手冢国光?”他带着点质疑。
同学?我有些吃惊,然后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真的象个大学生呢。
“恩,是的。”我点点头,微笑着。
“他在金融系,楼上左边的那间教室。”
走上楼梯的时候,莫名的有些紧张,明明走进东大的时候还一点没事儿。
拐弯口,我听到有个声音,颤抖着说:“请收下,手冢学长。”
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托着那个粉红色的信封,对着面前的人标准鞠躬,脸埋在两臂之间。
这个场景以前也见到过,手冢一定会绅士的接过信封然后说,谢谢,回教室吧。
可是这次他并不是这样做的,他把那个粉红色的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那个稳重而带有点歉意的说:“谢谢,你拿回去吧。”
我突然象被电击到一般,寒蝉了一下。
我看到那个女孩低着头从我身边的楼梯跑下去,我看到手冢稍稍叹息然后转身要进教室。
我看到我自己已经跑过去,就象那个女孩一样,高高的举着双手,深深鞠躬,小波浪的头发垂到了前面散落着。
“手冢学长,请收下。”手中是略微有些发皱的纸张。
纸张,没有一点绚丽的色彩,但是却象白莲花般圣洁。
许久,他还是没有拿去我手中的东西,他开口:“谢谢,回...”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缓缓抬起了头,微笑着,阳光灿烂。
我看到他诧异的眼神,波涛瞬间恢复平静。
“手冢..学长..”我故意在后面的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回来了,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说谎,故意的把凌晨说成了早上,世界史那么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时差的吧。
“哦。”随手拿走我手里的纸张,放进包里,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手冢学长不看看就放进去了吗?”我故意调侃他:“没准是我的表白信哦。”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几步,微瞥过脸,有些认真的回答:你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恩?
我楞了楞,突然想笑出来,你真的..认为了解我吗...
你了解吗..
最后在走的时候,我问他,明天真的要去教堂吗?
他点点头,既然答应了就要去。
他是守信的人。
我明白的,他答应了她,即使是被逼娶的,他也不会烂帐。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即使是他英挺的背影,即使是那俊逸的侧脸。
走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我静静的对自己说。
加奈子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就明天。
说来也可笑,当初出国的时候,是手冢生日前一天,现在要走,却是手冢结婚的当天。
实话实说,不就是为了手冢么?他要结婚,新娘不是我,你说谁愿意接受这事实啊。就算那人儿是铁打的铜铸的遇到高温不也得乖乖融化不是?在说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好,人家结婚,以后有了儿子,有了媳妇,有了孙子,这个貌似扯远了,我不也得都接受不是?再说人家幸福美满,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插足不是?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一句话:
手冢只要你幸福,我也就好了。
(七)
一直以为我是不会去手冢的婚礼的,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教堂来了。
好多的人。
自从加奈子订婚以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人特别多的场面了,今天遇到却是因为手冢结婚,我想我八成是和教堂没什么缘分,要不怎么一次一次都是恭喜人家来的。却没有自己的份。
选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的托着下巴看着,然后出神。
就这样好了,看着手冢幸福。
也许我还是在不显眼的地方会比较好一点,就算忍不住哭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的吧。
“你怎么在这儿?”
“恩?”我回过神来。
竟然是手冢!
他出现了!
“哦,怎么我不能来吗?”我反问。
干什么做那么绝,既然做不了新娘,做个送祝福的人也不行么。
“当然可以。”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躇在那里,直到后面有声音传来:“手冢,你终于来了啊。”原来是那天的那个小姐,她,就是手冢要娶的人吧,穿上婚纱就会变得更漂亮了吧。
“你来了啊,欢迎呢。”她高兴的握住我的手。
“是啊。”我真的不明白这种时候我怎么会笑的出来,而且笑的那么开心,“今天真漂亮。”我轻轻的拥抱她,余光瞥到手冢,“恭喜。”
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疑惑。
“我要去准备了,等一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