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海朝着单菲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单菲转首的瞬间,蓦地,一个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贱人,狐狸精!只知道勾引男人!”单文海双眸猩红地瞪着单菲。
单菲捂住脸颊,冷眼看着父亲,脸上灼痛的感觉,火烧火燎一般。喝醉酒的时候,父亲就会对她实行毒打。
“哈哈哈……姚雪心,你这个贱人!贪慕虚荣的女人!”单文海叽里咕噜念着,又喝了几口酒。“婊子!不要脸!”单文海指着单菲大骂。
什么时候父亲才会清醒呢,闻着浓浊的酒味。胃部一阵绞痛,单菲面有难色地看着父亲,吼了一句:“若不是你的无能,妈不会离开!”吼完之后便跑回房间,关上房门,靠着门背滑下身体。捂住唇,无声地抽泣起来。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并不代表她不会哭。只是要承担太多,几乎忘记眼泪是什么。
小时候,记忆里的争吵她几乎没有忘记过。妈妈是爱她们的。可是赚不到钱的父亲每每回来都拿妈妈来发泄。体无完肤。她曾经偷偷在门外看到妈妈在房间里擦着药水,那青紫不一的伤痕都在述说着父亲的狠毒。不止如此,染上赌瘾的父亲竟然要妈妈出去卖……妈妈誓死不从,父亲就和一些游手好闲的流氓设计妈妈。其实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妈妈的离开,作为被抛弃的单菲无法怨恨她。因为这地狱般的生活会剥夺妈妈所有的美丽、自尊,人格。走到上下床铺前,拿出枕头底部下一张褶皱的照片,豆大的泪水滚落在照片女人的眼角上。“妈妈……你过得好吗?”单菲咬住下唇,心似乎碎开了。妈妈离开后,父亲曾反思过一段日子,那段日子他很踏实,努力给姐妹两最好的生活。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嗜酒成性的父亲每天又是浑浑噩噩的……妹妹跟着叛逆了……家不成家。
坐到半夜,小妹却是依然还没回来。明天还要上学,单菲钻进被窝中,阖上眼眸。清晨,单菲醒来的时候,上铺的床是空的。单纯又是彻夜未归……走出卧室的时候,在看到客厅餐桌上的早餐时,鼻头微酸。牛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单菲,爸爸对不起你们姐妹两。看着双份早餐,单菲心里淌过暖流。吃完早餐后,门被打开了。单纯一脸憔悴的看着单菲,声音哽咽着:“姐……”
单菲抬眸望着单纯,直觉地认为出事了。“小纯,出什么事了?”单菲疾步过去,抓住小妹冰凉的手。
“姐,我怀孕了……”单纯嗫嚅到,小脸上满是懊丧。
单菲闻言,如雷遭击,浑身僵直!
“你……你怀孕了?!”咽下口水,满脸的不可置信。果真是太放纵她了么?才十五岁的她,就怀孕了?!
垂头丧气地低垂着头,“姐……”
巴掌,落在了单纯的脸上。单纯只捂着脸,默不吭声。
“知道是谁的……么……”单菲的声音在颤抖着,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可是这一切明明就是现实。
单纯嘴角微扯,“不知道……”
“你——”怒火在单菲眼眸中燃烧着,“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疯狂地摇撼着妹妹的肩膀。
“姐,我和他们一起玩,喝醉了,醒来……”单纯第一次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低垂着头,不安的绞着双手。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她还能说什么么……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小纯,告诉姐姐,他们是谁?!”单菲的声音激动地颤抖着。
单纯无辜地看着单菲,“我……我忘记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维护那些流氓!告诉我,他们是谁!我要把他们绳之以法!”单菲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她不该放任小妹的任性的,她也有责任……
单纯跪倒在单菲面前,拉扯着她的裤管:“姐姐,算了,不要再追究了!我自认倒霉!”
单菲恨恨地瞪着单纯,固执地说道:“单纯,你知道姐姐的心有多伤么……”
“姐,对不起,我错了,错了!”单纯哀求地看着单菲:“姐,算了,算了!”
“你滚,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早该想到,她该早点阻止她的!悔恨,懊恼,无力。
“姐——”单纯双眸通红地望着姐姐。
单菲无情地推搡着妹妹,欲要把她推出屋子。
“姐,我说,我说!”单纯执拗不过姐姐的性格,最后只得乖乖投降。
一天课业下来,单菲都是无精打采的,想起小妹的事情,心头便一阵刺痛。 空中漂浮几多淡薄的云,澄澈的天空和肮脏的社会形成鲜明的对比。骑着单车回到家,单纯已准备好晚饭。时针,指向六点。
“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他们人多……”单纯心有余悸的说道。
单菲瞟了一眼妹妹:“我、不、会、放、过、他。”
“可是姐姐,我不想你出事啊!”单纯说道,泪眼婆娑。
然而无论单纯说什么,单菲都坚决自己的立场。
受到伤害的妹妹,她能袖手旁观么?
说她无知也好,不自量力也罢,她一定要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
【沉沦】PUB
摇曳生姿的霓虹灯,疯狂舞动的人群。城市的角落,喧哗热闹,属于沉沦的人。第一次走进这种复杂的场所,单菲只蹙着眉头。握紧妹妹的手,穿梭在PUB中。“去包厢看看!”单菲说道。
“姐,这样不好吧?”单纯担忧地望着姐姐:“这样会得罪人的。”
单菲望着单纯的目光静静地,单纯,你一定不会知道姐姐有多爱你!只是以为放逐你追求自己的生活,却没想到会让这个社会伤害到你。
看到姐姐关注的目光,单纯也不再说什么。
推开一间间包间的门,却怎么也没找到“罪魁祸首”。
高级贵宾包厢。站在第一件间厢面前。单纯拉开了门把……绚丽的灯光在包厢内闪烁,一阵刺眼,正准备扯开的时候,却在看到一个长发男人,目光微顿。然而,下一秒,单纯已关上房门。“姐,没有!”
不想把姐姐卷进是非中,刚才慌张的神色却是逃不出姐姐的眼睛。
单菲拉住单纯的手腕,声音冷淡,“进去。”
单纯咽下一口口水,嗫嚅:“姐……”
下一瞬,单纯已被单菲拉进包间。而包厢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不速之客而静默下来。打开包厢的灯,单菲世故的看着包厢内停下来的身影。顿时,气氛僵直。
已有人开骂,“死三八,搞什么?!”
“你他妈的欠操!!”
粗鄙、下流的粗口在包间能此起彼伏地响起。
“是不是他?!”单菲指着长发男人问着妹妹。
飞快地瞟了一眼长发男,单纯只微微点头。
单菲闻言,已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走过去,抡起啤酒瓶朝着长发男头上疯狂地砸了下去!
“我叫你搞我妹妹!王八蛋!禽兽!”单菲怒吼着,像是一个疯女人……
Chapter3 性感
混乱,惊呼。包厢里的几个女人已经开始尖叫起来,气氛浑浊。单纯瞪大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单菲,已不知所措,姐姐……姐姐!
血……从长发男头上流下,满面鲜血,可怖惊悚。
单菲手上的啤酒瓶已经碎裂,然而她却依然歇斯底里地用瓶颈往长发男头上砸去。
猝不及防,长发男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女生竟敢如此放肆,所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站起来,一脚踢向了单菲的腹部!
高挑瘦弱的女孩被踢飞出去,倒在了包厢的音响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姐!”单纯满面泪痕,飞奔过去,扶住单菲,哭道:“姐,你没事吧!”姐,对不起,对不起!她错了……她不该找告诉姐姐自己怀孕的事情,她应该自己“解决”掉肚子里的孽种的。单菲的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团,然而她的目光却依然愤怒,没有丝毫的畏惧!她恨这个长发男,想要把他送到地狱!
“你……”长发男抹着额头上的鲜血,目光狠毒地望着单菲,“臭婊子,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一声怒吼,紧接着长发男已拿去啤酒瓶“回报”单菲。
单纯死死地抱住长发男的腿,“不要!不关我姐姐的事,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就是!”
长发男五官狰狞,阴狠地瞪着单纯,眼眸中闪过凶光。
“住手!”单菲有气无力道:“不准伤害我妹妹!”脊背,腹部都好痛……想要站起来,可是徒劳无功呵!单菲浑身微颤着,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瞪着长发男。
长发男狰狞一笑,下一秒,啤酒瓶已经朝着单纯的头上砸下去。
头昏眼花,单纯紧攥着长发男的裤管,“不要动我姐……”人便已歪倒在一旁。
“单纯!!!”单菲瞪着猩红的双眸,心已在淌血……扶着墙站起来,一步步朝着长发男走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银光一闪。众人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长发男肚子里插着一把短刃,血汩汩而出,沿着刀身滴落……
“啊——”包间里的三陪小姐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个个离开了是非之地。“长毛!”光头大喊着,人已冲过去,扶住长毛。包间内另外两个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胖子。二人均是缩头缩脑地退走了。血腥味。香烟味。酒味参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没想过活着回去!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单纯,没有!单菲身体瘫软了下去……单纯……单纯……单菲朝着地上的小妹爬过去,“小纯……”
单纯撑开沉重的眼皮,把颤抖的手伸给单菲,气若游丝,“姐姐……”
握住小妹的手,单菲把单纯一把抱在怀里,看着她额头上的血,心颤着,苍白的唇贴在单纯的发上,“小纯,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没能保护你!
光头男凶狠地瞪着相依相偎的姐妹俩,将长毛扶到沙发上。抽出了沙发地下的弯刀……弯刀散发着阴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光头男举步过去,朝着单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