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恒走到了班上,犹自沾沾自喜,继续道:“我本来还要说‘ILOVEYOU’。”离殇听了一阵爆笑,欧阳崇扯了扯嘴角,牵强一笑,担心:“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水柔一肚子的羞恼委屈,沉了张脸走进学生会办公窒。良秀急切道:“金成武又出事了!”康水柔佘愤未消:“管她出什么事!”良秀仔细观察她脸上表情,迟疑一下,小心道:“她……住院了。”“为什么?”她面上仍没有表情,但口气明显缓和了些。“听说,是堕胎手术失败了……住院的。”
明天一早,远恒把一只脚踏在花圃的围栏上,侃侃而谈:“你们还不信,你们知道慕容新欣老师今天为什么没来吗?——他和校长一起到医院去看金成武了!你们知道奸夫是谁吗?”“谁?”欧阳崇两人屏气凝息,远恒得意道:“嘿!嘿!告诉你们吧。那奸夫就是——何二宝!昨天就是他把金成武背到医院的。本来,他打了电话通知了金成武的家里人来,自已刚想开溜,却教医生给揪住了,愣叫他先付什么手术保证金。他哪有那么钱,于是,让那群医生和护士给牵绊住了,等金成武家人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恰好逮个正着,打了个臭死。嘻嘻,真是滑稽,听说,连后槽牙都打断了几颗。”
离殇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向?”远恒斜睨着双眼,“我是谁,我会不知道!”
欧阳崇听了,皱紧眉头:“咦!真恶心!她才几岁!”远恒道:“在我们这里当然恶心了。听说在美国、英国好多女孩子12岁都已经那个了!”欧阳崇大不以为然:“废话!‘鸟兽不可与同群’,我们是堂堂炎黄之后,礼仪之邦!能比吗?”
莫离殇接茬道:“15岁了,也不算太早。听我奶奶说,她们那个年代,十五、六岁嫁人也是常事。”
欧阳崇急道:“这是哪跟哪!先不说那是封建糟粕。就算十五、六岁可以结婚吧。可她还没结婚就跟别人……发生那种事,简直是……太过分了!”欧阳崇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两个字咽了下去,“什么都要有分寸嘛!既然只是情侣,怎么可以僭越权义,行出夫妻之事来呢?真恶心!”欧阳崇突然觉得用任何形容词表过心中的憎恶都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远恒道:“我只希望她别这么早就死了,看她以后有何面目回到学校来!”
“什么!”婉晴大惊失色,向良秀确认道:“你说真的……那么你以为她……会不会死啊?”良秀耸了耸肩膀说:“这可不知道。”同时,脸上露出不忍心的颜色,道:“但愿没事,不过,实在太那个了!他们还只是恋人而已,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婉晴笑道:“你以为不可以啊。”良秀正肃道:“当然不可以!人要自尊、自爱!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比方说,牵手拥抱是恋人之间的专利,俗语说‘男女授受不亲’,普通朋友就不能随便这样啦!自然的,仅仅是恋人,那怎么也不能‘以身相许’啊!哎!闭嘴,你先听我说。你以为我只在乎**吗?我一直以为对**的态度,反映一个人灵魂的品位。一个随随便便出卖**的人是可怜的、可悲的,同时也是可恨的!”婉晴笑道:“发生这种事,可怜的人应该是你吧。我的会长大人!”良秀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到不胜其烦了,挂冠而去。”
欧阳崇还在为何二宝的事情嗟呀不已,离殇道:“管别人那么多闲事做什么!今晚坐我的车吧。你们家老王是不会来了。”欧阳崇诧异道:“什么?”莫离殇把他推进车里,说:去我家玩,你不高兴啊?
车子刚到门口,莫妈妈已亲自候在那里了。
他和莫离殇虽然感情很好,而且两家是世交,但是欧阳崇被父亲拘住了。离殇的新居又是几年前翻建的,竟不曾造访。
走下车,一座雄壮的大门赫然跃入眼帘。大门用朱漆刷得油光滑亮,门面上还成行成行的镶缀了拳头大的铜钉,颇有封建王宫的气概。开门进去,是一条古典的中式长廊,廊上雕花刻鱼,描虫画兽,个个毛鳞毕现,文彩辉煌,栩栩如生,看得欧阳崇目光离离恍恍。委蛇曲折的长廊两侧香草阴阴,鲜花灼灼。纵目远望,庭园中,轩台楼榭,错落其中,疏密有致。右侧一片清湖,湖上风荷飘举,波光潋潋。欧阳崇觉得,这种光景最适合宽衣博带,静伫亭中,当风凝思。
一行人迤逦穿过长廊,尽头便是主屋,屋子外观飞檐斗拱,轩昂壮丽,琉璃闪闪,绚烂华贵。
莫妈妈携了欧阳崇进屋去。屋内的装潢却是欧罗巴风格,贴银镶金,五彩灿烂,极尽奢华。莫妈妈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了,问:“你要喝什么?阿姨给你弄去。”欧阳崇拘谨道:“荼。”莫妈妈一听,不禁笑了出来,摩着他的头,道:“嗯!好样的。小小年纪就喜欢喝荼,估计是欧阳风语逼你的吧。”说着,莫妈妈已经起身去取饮料了,走到半途,转身问欧阳崇:“什么荼?”“随便。”第一次单独到别人家,还真是不习惯,欧阳崇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这时,离殇端了两杯冰淇淋,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说:“来,先吃点冷饮吧。”当走到荼几旁边时,他却一个趔趄,整个人扑了过来。手里的冰淇淋连同杯子一齐甩了出去。欧阳崇闪之不迭,一泡奶油“吧”就砸到他头上了,衣服上也沾了几滴。离殇双手撑在椅子上,阻住势力,才没有摔倒。
地毯上一只小白球倏地展开,“嗷嗷”叫着站起来,原来是条小狗。它脑袋圆乎乎的,短短的一橛小尾巴,似乎不是什么名品。它提起一条腿,一蹦一跳往里去,一边跳还一边叫。莫妈*声音马上从里边传出来,“莫离殇!你又欺负小白了!”离殇欲哭无泪,干嚎道:“天哪!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它……,真搞不懂,谁是你亲生儿子!”
欧阳崇看着小白和离殇这两家伙脸上相映成趣的表情,忍俊不禁,笑着说:“你们很可爱呀!”
“别拿它跟我相提并论!”
因为刚才一幕,欧阳崇已经放下拘束,感觉大为轻松温馨。
莫妈妈出来,看到欧阳崇一身的奶油,抓住小白,照屁股轻轻的打了两下。小白也许原先还打算莫妈妈替它“讨回公道”,于是尽力的摇尾巴讨好,却“平白”遭打,大概十分委屈,“呜呜”几声,伏在地上,一脸郁闷。
离殇带欧阳崇到自已房间去取衣服洗澡。欧阳崇听到阳台上一阵“扑簌簌”的声音,便好奇的探头看去。“哦!”——是一只鸟!就在他探头看鸟的时候,那鸟儿说话了——“你好!”
“八哥!”欧阳崇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抱着笼子观之不足。莫离殇将八哥引出来,擎在手里,说:“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八哥吗?”欧阳崇摇头,离殇将它的翅膀拉开,“你看,这两块白斑是不是很像‘八’字。”欧阳崇点头。接着离殇洋洋自得的背他的鸟经:选八哥要羽毛光泽、眼睛有神、而且黄嘴黄脚……。欧阳崇闻所未闻,笑道:“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你读书为什么没有这么厉害啊?”离殇双眼一插——“洗澡!”
离殇“嘭”的跳进浴池,弄得水花四溅,沾了欧阳崇一身,这才发现这“水”竟是乳白色的——“你洗牛奶浴!”
“哎呀!别啰嗦了!快下来!”离殇一把将欧阳崇扯到池里……
“好可爱!如果是女孩子一定长得跟你妈妈一样漂亮!”莫妈妈和欧阳崇的母亲姜秋慧是大学同学。她告诉说姜秋慧在学校里是个漂亮能干、随和可爱的女生,有许许多多的男生都倾慕她。而父亲欧阳风语,虽然出生寒窭,却勤奋好学,凭着超尘拔俗的能力成了学校的“天之骄子”。令欧阳崇惊心动魄的是,莫妈妈最后随口说的一句话“你现在的妈妈和我跟你亲生的妈妈可是当时响的‘三剑客’哦!”
察觉到欧阳崇脸色渐转沉郁,莫妈妈话题一转,专挑轻松的话讲。于是欧阳崇知道莫离殇直到十岁了还在尿床,而且他到现在穿袜子还不分左右脚……
过了一会儿,吃饭时间到了,离殇的父亲因为公司事务正忙,便不回来了。一道道菜阵列上来,几乎占了一整张桌子。莫妈妈为欧阳崇夹菜夹肉,殷殷的劝他多吃。弄得欧阳崇十分不好意思,连说“够了,够了!”
这时,女佣过来,将一个座垫放在一张椅子上。莫妈便把在餐桌下翘首以待的小白抱了上去。小白撅着一截小尾巴坐在软垫上,两只干净的爪子扒在桌子上。莫妈妈往它专用的碟子里夹了许多菜。它一边吃,一边快乐的摇着尾巴。但是,过了一会儿,它却停了下来,不时的拿眼偷瞧离殇,欧阳崇很以为奇。离殇早发觉了,拿手扣它的脑袋:“你放心,今天不抢你的饭碗啦!”小狗原本伏贴在脑袋上的耳朵一下子坚扬了起来,它把前爪从饭桌上抽了回来,蹲在椅子上,喉咙里“呜噜、呜噜”的哀鸣。睁了黑亮亮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瞧着莫妈妈。莫妈妈用手指勾了它的小下巴,安慰道:“乖乖,不用理他,快点吃!”它才重又扒上桌子。
莫妈妈告诉欧阳崇,小白是她去广州的时候,经过一家餐馆时发现的,那时店主打算把它丢到热水里烫了除毛,然后做菜给人吃。可怜它刚出生没几天,双眼都还没张开。莫妈妈实在不忍,便高价买了下来。欧阳崇再看小白可爱的模样,一股温暖从心底弥漫上来……
关于金成武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几天功夫,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了。校长气急败坏的招集学生会干部们商讨对策。
康水柔对良秀冷笑道:“还处置什么!但凡有点自尊,有些廉耻,谁还会在这里读下去。”
研讨了半天,校长终于拍板——“严肃处理”。
哪知,有幸灾乐祸的就大肆造谣,说何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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