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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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青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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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渐渐的就说到良秀的事上去了。

    “做学生会会长很忙吧?”欧阳崇问。良秀深深吸纳一口气,道:“还好!”欧阳崇又道:“好不好玩啊?”良秀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好玩个头,幸亏有水柔和月凯的协助,否则焦头烂额!”

    黄月凯,欧阳崇素来与他疏远的很,平日里还不理论,但听到连良秀都在感激他,不觉心有所思,淡淡的起了一层妒意,对于良秀的话报以两声干笑。

    良秀见他不作声,自己亦不好言语,俩人就这样缘街静静的走下去。

    一阵清风扫过,良秀徐徐的弯*子,拾起一片干黄通透的梧桐叶目不转睛的看着,喃喃道:“这么早就凋落了,难道秋天来了?”欧阳崇笑道:“不要‘一叶知秋’了,遍地都是绿的,秋天还早着呢!”良秀骤然侧过脸,问道:“有什么打算?”“打算?打算什么?”这话来得突兀,欧阳崇一时反应不过来,良秀笑着说:“当然是从今天开始,往后的计划啰。”欧阳崇心里一动,开心的笑道:“我啊!我想最好不过做个游吟诗人、流浪歌手,逍遥自在!”他语气中昭彰的顽皮令良秀正容道:“说正经的!”欧阳崇敛了笑容,坦白道:“没想过那么远啊,我现在只想快点长大,什么事都可以独立自主,不必像现在这样仰人鼻息!”良秀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着急道:“这家伙,没事扯这么丧气的话做什么,你不说你的理想,我怎么测得出你的类型呢?”原来,良秀看了《爱情测验》,暗暗要拿欧阳崇作试验。突然,觉得这种存心好像太过于不矜持了一些,漂亮的眼睛顺了下去,看着脚下的砖路,悄悄的脸红。

    到了十字路口,良秀才抬起脸,对欧阳崇菀尔笑道:“不要做什么‘游吟诗人’人!难保不像马致远那样‘枯藤老树昏鸦’、‘五丈秋风,落日苍茫’。”欧阳崇道:“不也有‘柳堤、竹溪、月影筛金翠——看鸥鹭闲飞’或‘落花水香茅舍晚,断桥头卖鱼人散’,潜心玩味,也能教人心旷神怡,意境可能有些忧伤,但却透溢出一股平和、恬静。美丽带着忧伤,忧伤伴着美丽,也许是人生的一种哲理!就像你手中的梧桐叶子,风过叶落,从树稍到地上的飘零之间,不也有一种撼摇人心的凄美的力量吗……。”

    良秀笑道:“越发长进了,跟我讲起人生真谛来了,不过太玄了,我不懂,也不想懂。”

    欧阳崇还要送良秀,良秀悄声道:“小心,你爸爸!快点回去吧。现在已经4:30了,到了我家,我妈妈一定请你喝荼啊,吃点心啊,这一下,又要拖到六、七点了。现在赶回去,皆大欢喜,又省了我不少粮食!呵呵……。”

    “我就说嘛!男人全是‘毒夫’,还是母亲好!嗯!你可别跟别人说,否则……。”

    “知道啦!再见!”

    “丫头!”

    两人循声望去,马路对面一位端庄的妇人正冲这边温蔼的笑着。“妈妈!”良秀快乐的迎上前,待走到了面前,欧阳崇深深的鞠了一躬,良秀代为介绍了,水妈妈对欧阳崇婉然一笑,赞道:“长得好漂亮!”欧阳崇脸颊发烧,讪讪的低了头,哀戚地想:如果,妈妈有在,该有多好。我们多么的不一样,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上天那般眷宠于你,赋予你那么好的母亲。而我,早早的丧失了母爱,留下一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父亲。而且,还是那样的凶神恶煞的。也许,他对自已的骨肉产慈祥和气的。对我,却吝啬的一丝关爱也不肯施舍。这样的想着,眼泪就要垂下来了,努力克制住。目送良秀和母亲拐进了一条巷子,方才转身回到街心公园附近,老王已经在那里等了。

    漫漫暑假经不了一天天的熬磨,终于走到尽头。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莫离殇从南方回来后,对于南疆各地的风俗地理,无不说的头头地道。更不知从哪学来的“士著”语,时不时的拿身边的同学开涮。欧阳崇等虽不明白,但看到他“奸商的招牌笑容”也猜出不是什么好话,少不得施之以暴力。尤其当落入了白婉晴手中的时候,她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只手拉他的耳朵,强行逼供,“说,这句话什么意思?”莫离殇屈打成招“合盘托出”。

    从此以后,经常可看到,同学们只要一见面,就互相招呼“嘿!五贵(乌龟)”或者在食堂里,两个女生彼此指着对方的饭菜,惊喜道:“久样奈(鸟粪)!”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乎全校学生的嘴里全是这种“外语”。

    终于有一天,莫离殇受不了了,偷偷的将这些话的原意告诉了欧阳崇。欧阳崇听了,把他的头一把按在桌子上,拿笔“咔咔”的敲了起来,恨道:“你个坏包,你知不知道,良秀今天早居然问我‘颠怕(疯子)’,你今天吃什么‘久样奈’。”然后,马上告知良秀等人,好在,大家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个把月后,便都忘了个精光。

    开学的第一周,老师们循例讲评去年期末考的考卷。班主任坐在讲台上,说不了三句话,便开始唉声叹气,道:“你们这些男生也太不争气了,全班42个人,总分上600分的有24个。其中,男生才4个,开玩笑!我也不期望你们都像商轩良、余志龙那样,但好歹也考得像样一点嘛!再一学年就要毕业了,别再丢男生的脸了,嗯?”班上女生瞅了男生们“嗤嗤”的偷笑。男生中考得好的,如黄月凯和欧阳崇,昂首挺胸、器宇轩扬。考得一般及较差的,低头不语,羞愧难当。但也有脸皮奇厚的,譬如莫离殇,他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盯着老师,好像与他一点也没关系似的。

    “商轩良!余志龙!”黄月凯在心里暗暗的较劲,“我一定要打败你们!”商轩良是连续三届的全国初中生数学大赛的冠军,有*称他是当代的“祖冲之”。从幼年起便负“神童”之名,除了数学外,英语、语文等无一不精。去年全国的作文比赛,他毫无悬疑的夺了桂冠。当时,欧阳崇也参加了比赛。糊涂的是,最后竟然会忘了写上名字。结果,父亲千方百计的把文章调了出来,得了93分,本是名列本省亚军。风语当场气得七窍生烟。因为这次的颟顸,欧阳崇免不了又受到了父亲的一顿责斥。所以当听到这商轩良的名字时,勾起旧恨,心头一*烧灼的痛苦。

    大家都发现远恒近来有些怪怪的,突然变得勤奋了,时不时的拿了作业去向良秀“请教”。欧阳崇留意他的举动,觉察他只是一味精盯着良秀的脸看,神情痴痴的。而且问的都是些相当“白痴”的问题。又听莫离殇的“密报”:每天晚上,他也要等良秀一块儿回家。有时,碰到良秀有事,他甚至于就在楼下拖延时间,直盘桓到良秀下楼了,便伺机上前搭讪。

    “真是胆大包天!”欧阳崇上去拨逗远恒:“听说,你最近跟良秀走得很近啊!”远恒得意道:“那当然,你没发现,我和你一起走的时候她常常会冲我笑吗?看来,有意思哦!”

    “啊!?”欧阳崇哑然失笑,“她对你笑!?”远恒不服气道:“难道是对你笑,开玩笑!现在的女生都喜欢我这种拥有健康肤色,而且身材强壮的男孩子,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欧阳崇有些愤恼他言语的放肆,烦燥道:“谁说的?”“哎呀!你傻!这还用说。”突然间,欧阳崇觉得远恒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很讨厌。待要再争辩,又自觉意味索然。

    晚上,趴在书桌上冥想,先还觉得远恒这样的自信十分可笑。可后来,慢慢的揣度:“或许,还真如他所言,倒是我一厢情愿了。可是要怎样确定她的笑容的给谁的呢?总不能直接去问吧。”思来想去,总不得善法。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浮燥不已。

    “嗯~,你觉得远恒这人怎么样?”欧阳崇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良秀用大眼睛瞅了他一下,“哦!你说‘五贵’呀!”“五贵?”欧阳崇愕然,“什么?”良秀一只手掩了半边脸颊,悄悄笑道:“就是‘乌龟’啊!听离殇说的嘛!”欧阳崇心里快乐的一跳,“为什么叫他‘乌龟’啊?”良秀示意他靠近点,欧阳崇微倾了身子,凑上耳朵,只听良秀嘤嘤笑道:“因为他很黑,所以叫他‘乌龟’!”欧阳崇红着脸道:“这样损人不太厚道吧?”在靠近身边的时候,欧阳崇闻到一阵幽幽的馨香。那一瞬间,全身有种酥软的感觉。

    良秀俏皮道:“所以,只是私底下叫的,这事只跟自已人说的,千万别说出去啊!”“自已人?”“难道你是别人吗?”欧阳崇忙不迭摇手,“没有啦。再问一下,哎……为什么说女生都……嗯,都喜欢‘五贵’那种男生啊!”“谁说的?”良秀反问道。欧阳崇本要说是远恒说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不太妥当,便咽住了。试探道:“你不喜欢啊?”“鬼才喜欢呢!”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真是太美妙了,欢喜之情洋溢满脸。

    良秀心里纳闷:欧阳崇今天怪怪的,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又记起自已跟他说“自已人”的一段话,不禁脸上飞起一片红潮,拿手轻轻的拍着脸蛋:“怎么跟他说这个,你个傻子。”

    “丫头,电话。婉晴打来的。”

    “哎!”水良秀从浴室里快乐的跑出来,手里抓着**的一把头发,“喂!什么事,丫头!”母亲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比了比那一把正滴着水的头发,柔声嗔道:“头发也不擦干了,就跑出来,拖地板不用力气吗。”一壁说,一壁拿了毛巾替她轻拭着秀发。只听电话那头白婉晴道:“丫头!今晚出不出去玩啊?听说街心公园那里新开张了一家鱼丸店,我们逛逛去吧!”良秀看了母亲一眼,唉声叹气道:“可惜!我没钱。你要有富余的,借点给我吧!要不然干脆不去,算了吧。”母亲听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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