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她咬着下唇坚决说道。
“只此一次。”李尔心头大跳,打开音响,幽幽琴声传出,在房中飘散回荡。他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催促道,“快开始啊。”
叮。珍妮右手一晃,金手链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纤腰一扭,脆音连响,赤足踩出,却是脚踝处的铃铛响起。
似乎想通了,她舒展身体,霎时,金饰反射出的光芒晃花了李尔的眼睛。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如魔女降世,一抬手一顿足,一回眸一深望,无不勾魂摄魄,妖异绝艳。忽然间,她又化身成妖精,媚眼如丝,轻勾食指,欲将人拉入**深渊。
琴声疾奏,她腾空而起,手中金链在空中划了个耀眼的弧线,人落到地上,身体旋转,随音乐忽疾忽缓。音乐渐止,她踏步而来,纤纤食指抬起李尔的下巴,未曾饮酒脸蛋自红。
“色狼,我们扯平了。”
话音落下,即使现在才是午后时分,李尔却化成了夜月狼人,扑向那诱人的身体。
月上中天时,李尔心满意足地走出珍妮的房间,关门前,珍妮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他一下:“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如果你犯错的话,就轮到你跳给我看了,我会考虑原谅你的。”
想象自己跳舞的模样,李尔打了个寒颤。那实在太恐怖了,但不犯珍妮认定的“错误”几无可能,看来得再小心点,千万别留下痕迹。
愣了那么一瞬间,猛想起什么时候和珍妮约定犯错者跳舞,这不是他送珍妮的礼物么?他刚想抗议,可珍妮比他快了一步,抢在他说话之前关上门。
他无可奈何地失声而笑,回味先前的美妙滋味,顿时仰天大笑,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月色正好,亮如银盘。往日倍感喧嚣的都市,今天看起来格外美好。
李尔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公寓,但看到缩在门外的一团黑影时,他被吓了一跳。赶紧打开灯,那黑影却是蜷缩在地的女人。
“丽贝卡?”李尔走上前,细细端详片刻,摇了摇红发女人的肩膀。
“嗯……”她缓缓抬头,揉了揉双眼,见是李尔,睡意顿消,猛地跳起身,紧张地抓着李尔的手臂,“李尔,有人跟踪我!”
“呃……”李尔也只来得及从喉咙发出一个声音,就被丽贝卡打断了。
“前天我感觉有人跟踪我,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但是,但是……”她生怕李尔不相信,掏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中的人说,“就是他!我故意把他引到设下照相机的路上,拍到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他在跟踪我!”
李尔瞧了瞧照片,很赞同丽贝卡的观点,因为那个男人是亨利的手下。他揉揉发涨的太阳**,无力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还有,你为什么不去找马库斯?”
“我,我是从马库斯那里问来的。”丽贝卡抿抿嘴唇,“我打电话给马库斯,他根本不让我说话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来找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没问题。”李尔爽快地应了下来,“我立刻打电话给马库斯,叫他派人接你去他那。”心里有句话没说:把你留下来,我就是傻子。
………【第六十七章 危机】………
不管丽贝卡是祈求还是哀求,李尔充耳不闻,拉着丽贝卡来到大街上,拨通马库斯的电话。得知马库斯也怕了这个女人,李尔故意隐瞒实情,只让他派人过来。等了大概十分钟,一辆轿车停在路边,李尔二话不说把丽贝卡塞到车里。
随后,他换了个电话亭找亨利,约好在一家饭店会面。
两人先后到场,刚落座,李尔扔下丽贝卡拍的照片:“你们暴露了。”
亨利看了一眼照片,再看向李尔:“我有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中午我的人发现她做了一件怪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李尔,“是用拉丁语写的信件,而且是古时的拉丁语写的。”
李尔展开纸张,他对拉丁语一窍不通,看不出信中写的是什么,便把纸张还给亨利:“我看不懂,你翻译一下。”
“普通的信件。”亨利说,“是我的手下截取后抄录的,信中写的是她对一段史料的新想法。但据我们调查,她这个所谓的新想法早在三年前便已发表在一本专业期刊上,而且某些词语用法不对。”
孤儿团有各种各样的人才,是李尔早知道的事,不过他没想到他们还有精通古拉丁语的高手,更不遗余力地翻阅专业期刊查证信件。
为什么一定要用古拉丁语写信?为什么写的是早已发表的论点?为什么明明是罗马文化的专业人才,有些词语却用错了?所有疑点聚集在一起,便指向同一处:密码。
“你们能否翻译出来?”李尔这次问的不是将古拉丁语翻译成英语,而是将解密密码。
亨利摇头说:“没有密码本,无法破译。”
“唔……”李尔沉思片刻,把丽贝卡找上他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最后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暴露了。”亨利分析道,“她知道我们截取了信件,但无法肯定我们能否发现信件的秘密,或者说她认为我们无法发现,刻意麻痹你。那么,她上次和你偶遇的表现也说得通了,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早已对你们的行动有所察觉,借机让我认为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是你。她多半不知道我们监视她是你授意的,她是做给我们看的。也许是她预感到不妙,也许她以为先前和你偶遇足以骗过我们,所以才发信请示上级,信中写的也有可能是她的计划。”亨利看了看四周,“但你拒绝了她,如果有人跟踪你,肯定会察觉到你和我们的关联。”
“不会。她很小心,而且胆子极大,我感觉她是很独的人,能够一个人占的功劳绝不分给第二个人。”李尔皱眉道,“……唔,也说不定,如果怀疑我的话,她有一百种方法试探我,最简单的是打电话给我,只需确定我在不在公寓便行了。”
亨利眼角一抽,三两步跑到吧台跟侍者要来电话,拨通马库斯的电话。十来秒后,他挂断电话,坐回原位,面无表情地说:“她在马库斯家打了个电话给你,很快就走了。”
最坏的猜测成真了,李尔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要不要告诉西蒙?”亨利暗自咬咬牙。
“告诉他,不,我们一起去他那。”到了如今的地步怎么还可能隐瞒?李尔当机立断,拉上亨利开车直奔西蒙那里。
西蒙早已睡下,听闻李尔和亨利到访,他预感到发生了大事,连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当听完事情经过,西蒙霎时脸色铁青。他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快。
“给我停下!”李尔被西蒙转得眼晕,闷声喝道,“你先坐下来,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泄露不该被她知道的东西。”
西蒙一**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猛灌一口威士忌,闭上双眼努力回忆。好久,他睁开眼,表情稍微轻松些许:“她无法接触机密。虽然她在家族中的人缘不错,但我们的人都不是大嘴巴,他们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你确定?”
“我确定。”西蒙肯定道,“那些人都是老头子亲自挑选的,绝对信得过。”想起这次如此大的失误,他烦闷地搅了搅头发,“她隐藏得太深了,没发现隐患是我的错。”
“不是她隐藏太深,”李尔看了亨利一眼,苦笑道,“那是她本来的性格,只不过她的胆子比常人大很多。”
“我就说嘛,我没发现就算了,老头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西蒙似是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哐当”一声,酒杯跳了跳,摔到地上,西蒙手忙脚乱地于半空捞住杯子,长呼一气,笑得非常难看,“好吧,老头子和她只在马库斯的婚礼上见过一面,这是我的责任,是我失职了。”
李尔没多想,反而安慰道:“这次大家都看走眼了,怨不了谁。好在没造成损失,否则……”他想起一件事,猛然惊醒,“马库斯那边?”
“马库斯虽然粗鲁,但他不是笨蛋。”西蒙摇摇头,“他接到任务时,与我无关的,他甚至从没向我透露过。”
“也是。”李尔松了一口气,“他的嘴巴比我还严密,不会出问题的。”
“你们不打算告诉蒂诺佐先生吗?”亨利很突兀地插嘴道。
李尔和西蒙对视一眼,西蒙苦着脸说:“我倒是想告诉老头子,但我该怎么说?”
“直说啊。”亨利无法理解西蒙的想法。
“她没造成什么损失是不是?那就是说,她的危险等级不高,”西蒙咧嘴干笑,“嘿,你不知道老头子有多忙,他这半个月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这种危险等级不高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蒂诺佐先生他……”亨利话说一半被西蒙拿眼一瞪,赶紧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佩奇先生,我不该打听这些事的。”
“亨利,你不是有人跟着她吗?”李尔转移开话题,“你问问他们,有没可能把她截下来?”
“好的。”亨利回了李尔一个致谢的眼神,当即拨通电话,刚问了一句,便失声叫道,“跟丢了?什么时候跟丢的?你们立刻派人去她家,立刻!”挂断电话后,他脸上一片肃然之色,“她离开长滩镇没多久,我的人就跟丢她了。”
“妈的!”西蒙骂了声粗口,操起酒杯狠狠摔在地板上,酒杯“砰”地碎成十数块。
“靠!”李尔也没忍住骂出声来。丽贝卡就像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极为难受,可事事落后半步,先机已失,满腔憋闷却无处发泄。
这一夜,三人连眼皮也不曾合上,一直在商讨该怎么做。他们本想叫来马库斯,但想到凯特生产在即,而丽贝卡是她最好的朋友,马库斯又不善于掩饰表情,生怕让凯特发觉导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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