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阵阵地无情刮过。
向沁忍不住用双臂抱住自己,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的冬夜,竟是这样冰冻彻骨,冷的让人难以接受。
“我去帮你叫车。”易逞睿实在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伤她最深的是他,而他始终无法给她一个想要的结局,只能愿她忘记前事,把他彻彻底底地忘记,从此过着属于她的快乐的将来。
易逞睿走到街口帮向沁拦下一辆出租车,在车掉头开过来时,他走回她身边,把手里的药袋子交到她手中,“服用方法写在这些药的外包装上,记得按时吃药。”
向沁低垂眼眸,从他手中接过药袋子,连最后一眼也不敢再看。她说:“开车。”
没有相望,没有依依惜别。出租车司机油门一踩,车尾消失在深夜萧瑟冷清的街角。
作者有话要说: 窝……写的……真的……是……治愈……向……请……相信……窝……虽然……窝……已经……把……自己……写……哭了╮( ̄▽ ̄”)╭
☆、勇敢(补全)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个甜甜哒的番外,真想快点放出来跟大家分享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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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这两天没更新的原因是。。。。大降温我中招发烧了!连续两天没摸电脑,今天暂且先把这章补全,真的要发力快快完结啦!!!
p。s收藏作者专栏的朋友可能已经发现那个我准备的小惊喜了(*^__^*)
Vol。4
向沁递交辞呈的那日,正巧是新总裁刚上任的日子。
人事经理和部门经理轮番找她谈话,到最后最要好的同事徐梦雅也跑来问她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向沁只是摇摇头,淡淡地回答“累了,想休息。”
按照规定提交辞呈后,要在一个月内交接完手头所有工作才能正式离职。向沁一心只想走,连最后一个月工资也不要,收拾完桌上和抽屉里的东西,抱着纸盒子不顾一切地离开公司。
回到租的屋子,向沁足不出户,几乎与世隔绝了一个月,整个人似大病了一场,体重直线下降,整个人憔悴不已。
若不是今日秦散散的一个电话,她可能依旧会萎靡不振地待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
秦散散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偏偏在这时候摔了一跤,直接被紧张过度的准爸爸司徒骁,安排住进机关直属的军区医院待产。
向沁拎着鲜花果篮去探望时,推开门只见被司徒骁养的白白胖胖的秦散散,半坐在VIP套间的病床上,正高高兴兴地吃着葡萄。而公子哥儿司徒骁,这会儿坐在床沿边,正充当专属男佣腆着脸伺候着,一颗一颗仔仔细细剥着葡萄皮,剥完了又赔着笑脸主动送进散散的口中。
看到此情此景,向沁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打趣儿道:“哎呦喂,没想到司徒公子也有今天呐?”
“嘿,妹子,你来了?”司徒骁闻声,笑嘻嘻地转头,目光仅在向沁身上停留了一秒钟,立刻下移到她拎着果篮的右手上,眼尖地瞅见里面躺着一大串红提。司徒骁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苦哈哈地笑道,“妹子,怎么还捧这么大个果篮?来,哥哥我找找还有没地儿搁。”
司徒骁朝病房内扫视了一圈,这么大个套间,角角落落沙发上飘窗上全堆满了礼品果篮。司徒家准媳妇儿生娃可是件大事儿,只要能沾上点儿关系的人都免不了特意提着一堆礼品前来探望。说好听了是来看人,实在点儿就是过来露个脸,赶紧认清楚司徒家未来女主人的长相,混个脸熟今后也好办事。
“你人来就可以了,还带什么果篮,赶紧拿回去自己吃,咱俩啥关系啊?你空手来不就得了?”坐在病床上等葡萄吃的孕妇一看见向沁,立马展开一个灿烂大笑脸。说完又朝司徒骁努了努下巴。
司徒骁赶紧递上新鲜剥好汁多个大的美人指葡萄,殷勤地笑着:“亲爱的,吃了那么多葡萄,咱们要不要换换口味吃个苹果?”剥了一上午葡萄,司徒公子双手十个手指指尖全都染成绛紫色了,那个郁闷啊,简直恨死这群送葡萄的人了。
“不好,我就要吃葡萄!”
“好,葡萄就葡萄,我这就再去洗一串。”司徒骁起身拿了葡萄和碗,往套间的洗手间走,路过时对向沁说,“先帮我照顾她一会儿,我洗了葡萄就回来。”
“你去吧,我要跟散散聊会儿天。”向沁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一段时间不见,完全被散散收拾的服服帖帖,哪还看得到一丝往日桀骜不驯的司徒大少的影子?
司徒骁刚起身,就被秦散散揪住衣角:“等等!”
“咋了,媳妇儿?”司徒骁笑嘻嘻地转身,放下东西,双手撑在床沿边,低着头笑靥如花地问。
秦散散旁若无人地双手揪住司徒骁的衬衣衣领,使唤道:“我要喝奶茶!我家旁边胡同口那家,红豆布丁奶茶,热的!”
“好嘞,小的这就为您跑腿去。”
“去吧,快点儿啊。”秦散散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幸福的模样。
向沁站在一旁,不知不觉也因目睹秦散散的幸福心受感动,眉宇间的惆怅稍稍减轻几分。
秦散散转眸又望向向沁,问道:“你想喝什么?让司徒一道买去。”
“对呀对呀,妹子,你喝什么?哥给你买去。”司徒骁立马笑嘻嘻地去讨好媳妇儿的好姐妹。
向沁想了想:“就和散散一样吧,红豆布丁奶茶。”
“好嘞,人肉快递这就出发。妹子,帮我照顾我媳妇儿,我很快回来。”说着,司徒骁在秦散散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朝门口走去。
秦散散坐在病床上喊:“开车小心点儿。”
“收到!”司徒骁一挥手,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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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陪我说会儿话。”司徒骁一走,病房里顷刻安静下来。秦散散拍拍床沿的位置,让向沁坐到身边来。
向沁坐过去,在病床边坐下,侧着身子拉着散散地手看了一会儿。秦散散身材高挑,手长脚长,172的高个子只有49公斤,标准的衣服架子,可如今她这双原本瘦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的手,珠圆玉润,握起来手感又软又绵。
向沁抬眸问:“散散,现在的日子开心吗?”
秦散散歪着头随口回答:“凑合吧,如果你多来看看我,我会更开心。”
“你会幸福的。”向沁拍了拍她的手背。
秦散散摇摇头:“要一起幸福,我们当年说好的,咱俩生了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往后是要结亲家的。”她转了转眼珠子,又问,“向沁,你刚进门我就想问了,你脸色怎么这样憔悴?人好像也瘦了一圈。姐们儿,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有事儿千万别闷在心里不告诉我,从前我们说好的,有任何心事儿都要跟彼此讲,不许隐瞒!”
“我……我失恋了。”向沁想了想,这样说。
秦散散愣一下:“跟叶子维?”她猜测道。
向沁摇摇头:“怎么可能?叶子维只是我的学生,从前我就说过,我跟他不可能。”
“那是谁?你不会是学现在的小年轻,玩儿一星期恋爱吧?”
“散散,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隐瞒的,而是我跨不过那个坎,不愿意承认那个曾经最爱最爱的人,他真的离开我了。”向沁咬了咬下嘴唇,缓缓低下头去。
她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惹得散散都心底一疼,连忙扶住向沁的肩膀:“没事,我不怪你,谁没个过去。向沁,他是谁?”
“易逞睿……”
向沁话未说完,散散已经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YSL的易逞睿?”YSL的继承人之名对于秦散散这位商科毕业的学生并不陌生。
向沁抬眸,摇摇头:“不,他对我而言,只是易逞睿。”
“你跟他……怎么会有交集?”秦散散百思不得其解。
“七年前,我跟他认识在七年前,也是在七年前结束的。我很爱他,真的很爱,一直爱着,无法自拔。”向沁眼底酝酿着泪水,眼睛和鼻子全都酸酸的。
“好了好了,不哭。我大概能体会你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毕竟我也是个感情里的傻瓜。”秦散散苦笑一声。她曾经那样痴等过一个人,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回来,不会再继续爱她,可是她依旧痴痴傻傻地等。不过幸好的是,她遇见了司徒骁,才知道爱情里不仅只是阴天忧伤,也有阳光灿烂,也有嬉笑怒骂。
两人拉着手,沉默了一会儿。
秦散散开口问:“你还爱着他吗?”
向沁不答,只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有件事情瞒着你。”
向沁抬眸,抬了抬右边的眉毛,疑惑地看着秦散散,等待她自己解答。
“古池……古池他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里昂跟一个法国女孩结婚了。聚会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喝了很多酒,我看着身边一对一双的,心里堵得难受。凭什么……凭什么让我等他三年……他到底凭什么抛下我只淡淡说了句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我真的受不了……”
“散散你……”
“对,其实聚会那天晚上是我利用司徒骁,我心里太难受所以才……”
她的坦白,让向沁有些震惊。但只是一瞬间的愕然,向沁眼底的惊讶神色慢慢消褪下去,反而涌起一股剧烈地心疼。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散散,在被欺骗感情重伤后,竟一个人辛苦地忍耐了这么久。
司徒骁也许是对的,他看见散散藏在乐观外壳后面,那一个躲起来的爱哭的小女人灵魂。
“散散,你对司徒骁,是怎样的感觉?你喜欢他吗?”向沁很怕散散只是自暴自弃才选择随便嫁一个人,让自己彻底死心。
“我喜欢他,不,应该说我爱上他了。其实刚测出我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很迷茫,也很混乱。我一直要强,不愿意因为怀孕了就紧抓住那个男人让他负责,我以为我是不喜欢司徒骁的。我专注在一个人身上太久,固执地心里只住着一个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