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苗果断地:“我走了,再见!”
而后爬下床,落荒而逃~!
虽然不仅没拿出讨伐色狼的勇气来痛殴谢子修,还丢盔弃甲地溜了,这
是在很没出息,简直违反她的人生原则。但当前的状况已经不是用心乱如麻可以
形容的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这两个词加起来再N次方,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
虽然她没经验,但刚才那样,应该是亲吻没错了吧?
谢子修那到底是设么意思呢?
这……亲都亲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啊。
可要说谢子修真是那种意思,她又很想把脑袋放到门缝里去用力夹个几
遍。
怎么可能呢?谢子修会对她有意思?
颜苗自己都被各种“意思”绕晕了,把通红的脸再床单里闷了半晌,才
想起今天是周一,应该去上班的。
在被扣薪水和去面对谢子修之间挣扎了很久,颜苗还是人为财死,硬着
头皮爬起来,就着那么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去搭地铁。
急急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颜苗发现自家的顶头上司早她一步,已经先
到了。
老板就是老板,速度都比下属快啊……
谢子修已经换掉了被达尔文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衬衫,衣冠楚楚地站在那
里,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崭新,工整。
和凌晨再医院的那个,意味不明地亲吻了她的男人,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
只除了……那种……
守株待兔的姿势……
谢子修抬眼见了她,便挑起眉毛,微微一笑:“颜秘书。”
颜苗顿时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谢,谢先生……”
谢子修朝她略微一点头,示意道:“你进来一下。”
“……”
着,随狼入室,还能有什么好事啊。
眼苗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敢进,但更不敢不进,听得里面的男人声音
略微高了几度:“颜秘书?”终于还是苦着脸,慢吞吞挪进去。
“谢先生早……”
谢子修微笑道:“嗯,这地板名叫谢先生吗?”
“……”
“你今天是不打算抬头吗?”
颜苗战战兢兢道:“我今天……脖子有点痛……太不起来呢……”
“这样……”
感觉到上司在朝她走过来,颜苗立刻相当配合的慢慢往后挪,一直到整个背都紧
紧地贴到墙上。
“颜秘书。”
颜苗贴墙作壁虎状:“小的在”鞋子修如果再靠近一点的话,她估计都能穿墙而
过了。
谢子修微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眼苗点点头。
“嗯?”
颜苗赶紧又从善如流的摇摇头。
谢子修像是顿了一顿,而后笑道:“你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
千,千万别啊,上司难过了,还能然下属日子好过吗?
两人对咱了一会儿,眼苗又听得上司道:“晚上一起吃饭吧,谢谢你救了达尔文
。”
“吓……”
“放心,还是我请。”
“……”也不用这样看穿她的弱点吧。
“有胡椒蟹。”
“……”
什么,难道以为她是“鸟为食亡”的人吗?
颜苗说:“我还是不去了……”
“嗯?”
“冰箱里的剩饭,今晚再不吃会坏掉的”
“……”
“不能浪费”
谢子修倒也不勉强,只说:“你下班前再给我答复吧”
快下班的时候,勤勤恳恳在电脑前工作的颜苗,突然就收到了来自上司的邮件。
“颜秘书读”
颜苗有点莫名的打开邮件,满目顿时都是各色美食的照片。
葡萄牙式蔬菜炖海鱼,配了青柠檬和冰块的生蚝,装了龙虾;扇贝和基围虾的海
鲜饭,加了黄瓜酱的煎海鲈鱼,酱汁浓厚的苹果鹿肉,膏肥肉嫩的辣椒蟹,黄油
蟹……在这饥肠辘辘的傍晚时分,对着这种东西,眼苗只觉得整个人都缓缓裂开
了。
家里冰箱里那冷掉的蛋炒饭什么的,跟着他的理智一起都渐渐离他远去,如浮云
般消散了。
颜苗站在码头边上,望着眼前巨大的船身:“我们是……要到船上去吃饭吗?”
谢子修微笑道:“当然”
上了海船,发现这诺大的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个顾客,颜苗心里就不由一阵阵的发
慌了。这海面茫茫,孤男寡女,万一有个什么这样那样的风吹草动,他难道要对
不起她老哥吗?
这么一想,他就不由心惊胆战地看了身边那散发着强烈非正派气场的男人一眼。
谢子修也正低头看她,四目相对,便一挑眉,微微一笑道:“怎么,来这里吃饭
,颜秘书不高兴吗?”
颜苗含泪道:“高兴……”
谢子修又“嗯”了一声:“有多高兴?”
“高兴的……都想哭了呢……”
船缓缓驶离码头在夕阳西下的浓墨重彩里,菜肴也逐道送上:肉质鲜美膏脂肥厚
的黑胡椒蟹,肥嫩鲜甜的麦香黄油虾葡萄牙式白酒蛤蜊,来自西班牙东北水域的
生蚝,新鲜的煎海鲈鱼……
谢子修并不怎么吃,只拿着叉子微微笑着看着她。
颜苗则是完全不敢看他,专心埋头苦吃,一个劲地扒她的龙虾鱿鱼海鲜饭。
跟谢子修单独吃饭,早就不是第一次,两人称得上很熟很随意了。
打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不敢抬起头来,总觉得一对上他的眼神,他
自己就要变成海鲜饭了。
努力肯了半天,突然听的鞋子修说:“颜秘书,你今天,好像很怕我?”
颜苗颤抖道:“没,没有啊……”
“那你把头抬起来”
“…………”颜苗得视线专注的停在盘子里。
谢子修笑道:“实在害怕的话,不如,喝点酒壮胆吧。”
“……”好像有道理。
颜苗于是一杯接一杯把倒好的酒都喝下去,然而觉得胆子并没有变大,倒是舌头
有点大了。
等船驶回岸边,眼苗已经有点双腿发软,又听得上司说:“想去看看达尔文吗?
我把它接回家了”
“啊……”
他很挂念达尔文,要把那毛绒绒的脖子重新抱回怀里,被扑的站都站不稳才放心
。但是时间不早了,而且,单独对着谢子修的话,他恐怕……
两人交战之间,又听的鞋子修笑道:“你不去也没关系,我会转告他的。”
“……”
一推开门,颜苗就得到了熟悉的欢迎程序,达尔文用两条后腿立起来,诚实的表
达了他对眼苗以及夜宵的热情,把她舔的一脸口水。
颜苗被他一舔,就乐得什么都忘了,碎碎念的嘟哝着“乖狗狗”“你是世上最了
不起的大狗了”之类,然后干脆和达尔文一起坐在地上,摸它的光滑皮毛,把带
来的零食放在手心里一点点喂给他吃。
喂了一会儿达尔文,一抬眼,就见谢子修坐在沙发上,长眉黑眼,肤色胜雪,正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颜苗顿时酒慢慢慢慢缩成小小一团,很想让自己从上司眼里消失掉。实
在是……很没有安全感。
品良心说,他到不觉得谢子修会对她强行施加什么的,自己啊上司虽然不是好人
,总邪里邪气的,但绝不下作。
但比坏人更糟的是,鞋子修是个恶魔。恶魔都很擅长蛊惑人心,诱惑人去做坏事
。搞不好他就稀里糊涂的被他给骗了。
等达尔文吃完它带来的夜宵,舒服的躺在那晒肚皮,眼苗就嗫嚅道:“我回去了
……”
鞋子修倒也不挽留:“嗯。我送你。”
颜苗忙说:“不用啦……”
鞋子修挑眉道:“怎么,以前不也常让你搭顺风车的吗。”
“……”
“你知道这时候坐计程车回去要多少钱吗?”
“那……谢谢……”
谢子修取了车,一路脸红等都不闯,相当遵纪守法,循规蹈矩的,顺利把她送到
公寓楼下。
在不太安全的时间里,对着这么一个邪恶兮兮的男人,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颜
苗于是也终于松了口气。
临下车之前,突然听得谢子修笑道:“你整晚只打算给我看你的头顶吗?”
“……”那,那不然还要看哪里?
谢子修又道:“我想问……”
“啊?”
“亲你一下是那么难受的事吗?”
颜苗只觉得叟的一下连脚趾头都红了。嗨,还敢提!
鞋子修还在笑微微的:“跟我接吻,会很为难你吗?”
面对如此恬不知耻、耍流氓的发问,颜苗半天才憋出一句:“因……因为……你
不是好人。”
“啊?”
“你,你总是欺负人”
鞋子修笑着,放低嗓音道:“那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还不行?”
“……”突然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体恤下属,真的很不可信啊。
感觉的到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眼苗不由得就有点害怕,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住车
门把手。
谢子修像是哑然失笑:“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
“怕我吗?”那不高不低的,带了种奇异的蛊惑力的声音笑道:“还是怕你自己
?”
只要随时一用力,他就能推开车门,然后毫无阻碍的溜之大吉了。
然而谢子修贴近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立刻没出息的全身僵硬,像被钉在砧板上
的鱼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在越来越近的距离里,睁大眼睛和自家上司对视
。
近到已经没法看得清楚对方的脸,鼻尖都要贴到一起了,颜苗还是把眼睛睁得圆
圆的,怎么都不敢闭眼。
谢子修像是轻笑了一声,而后鼻尖顶着鼻尖,碰了她的嘴唇一下
颜苗立刻不受控制地,大大倒吸了一口凉气。没等这气抽完,嘴唇就被用力堵住
了,这是个让人完全没能来得及抵抗的深吻。
辗转之间,颜苗只觉得眼前都是空白,快要喘不过气了。而这亲吻并没有为所欲
为下去,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
谢子修几近绅士的暂停了这冒犯,嘴唇分开以后,又顿了一顿,往后微微一退,
在随时可以贴上去的距离里停着,像是给她逃跑的时间似的。
颜苗呆呆和他对视,还在心跳如雷,像是中了奇怪的魔法一样,只觉得脑袋发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