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单子去了三班。
但到后来我才知道,事实却是并非如此。
在入学不久后的一天,我恰巧去那间办公室办事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其实那黑板上是有我的名字的,只是被列入最后一行。
我想我当时找的时候一定是在因前面找不到而变的极度焦急的情况下忽略了这最后一行,所以我其实是被分到十八班的。
而具后来实际的打听和亲自的观察才知道,那个给我开条子的老头也并不是学校里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老人家的真实身份是三班班主任李建仁老师的亲大舅,工作岗位是校内食堂旁边的锅炉房。
此人平时闲着没事就喜欢跑到前边来管点闲事,却没想到在那天刚巧被我给问上了,正中下怀,便脸不红心不跳的趁机过了一把“干部”瘾。而在这件事上,我却是着实吃了他爷俩一个大大的亏,因为学校按入学成绩是分快慢班的,十八班是个“快班”,而三班却位于“慢班”之列(后来才知道是特慢的那种)。
这个与汉高祖重名的老头如此“乐于助人”,却让我也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外甥降了一个档次,甚至可以说是直接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现在想想,真够他妈背的。
当我拿着这张在当时看来贵若圣旨的条子见到李老师的时候,他疑惑的皱紧眉头去了趟教导处回来后连个屁都没放便“收留”了我(大概是觉得收一个分数稍高的学生实属不易),
我当时还被他的“仗义收容”感动的热泪直流,心想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要是遇上个“白衣秀士”那样的,我可咋办……
最后我便理所当然的成了三班的学生,进了203宿舍。 。。
第五节 我的舍友
当我登记完背了行李走进我的新宿舍时,已经有两个学生在里边了。
这两位同学都是十足的个性化人物,不但长相极其抽象有创意而且一点不懂得谦逊礼让爱护室友: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两人挑了宿舍里最好的两张床先占了下来,一个离风扇最近,头顶电扇吱吱的转;一个紧靠窗户,小凉风呼呼的吹。
我在摇头嗤鼻大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同时将行李扔到了离暖气片最近的床上(本想着这是个好地方,因为冬天迟早会来。可后来才知道这张暖气片一年四季都是恒温的,气的吐了好几次血)。一边扔行李一边想:这俩小子难道没从他们父母那儿学过“孔融让梨”的典故吗?一看就没文化,没素质,没觉悟,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都被你们忘干净了,关键时候也不知道发扬一下风格。
哪知,我还没开口,他俩倒是先吵起来了。我仔细一听,问题幼稚的可笑:两人在争执哪个国家是AV电影(色情小电影)最大的出口国,一人说是东京,一人说是广岛。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完全不理会对方可是新同学。
我赶紧清清嗓子站出来打圆场,好人都做了十几年了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同学,别吵,万事和为贵嘛!嗨嗨!其实吧,东京和广岛都属于日本,都属那个爱拜鬼的小泉管,三岁小孩都知道。
矛盾很快衍变到东京和广岛到底是两个城市还是两个国家上来。而且这两位不讲人道主义的室友也很快达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最后三人达成协议:出去到网吧查查看,一赌论成败:我若错了便请他俩吃大餐,他们错了便请我吃快餐。
这俩家伙相当抠门,可不管怎么说我胜券在握,也就不去和他们一般见识,何况入校的前两顿饭都有人请,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我们跑进校门口一家网吧,查出了日本的两个大城市东京和广岛,不料他俩却一致表示怀疑:这里的网络肯定有错误!要么就是中了病毒,咱再去别的网吧看看!
我快疯了:电脑中毒有这个中法的吗?真他妈两个神仙。
但他俩固执己见,非要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去。
于是我们接连进了三四家网吧并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多亏校门口开网吧的多,要不然他俩肯定以什么“网络中毒”“网页错误”这种足以恶心死人的理由死不认账,到时候我有多少嘴也说不过他们。
最后,他俩不得不低头认输,请我在校门口的“实惠快餐”吃了一顿饭。然后,我才得知了他俩的名字:
个儿不高,微瘦,留着一头长发,满脸的青春疙瘩痘,走路像大虾的那位叫做马启迪;
同样个儿不高,微瘦,长着两颗出类拔萃的大爆牙,没事爱捋卷头发的那位唤作温赞辉。看那容貌,两人都得算是学生中的极品,再一打听中考分数,更绝,一个343,一个434。
我们三个吃过饭回到宿舍,发现其他三位仁兄也都到齐了,令我倍感惊奇的是,文树武竟然也和我分到了同一个宿舍,看来这小子光有抱负,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啊,要不然咋也沦落到了三班。
另外两位室友也过来和我们招呼,其中一位哥们睡在我床下,我庆幸了半天,因为此人长得:
肥头大耳,紫面黑皮,口大能容拳,塔鼻卧槽臼;胸前双乳如妇,脑后叠肉丛生;虎背熊腰,胯如古树苍松,双臂不可合围;圆臀粗腿,如磨上石磙,常人难以撼动。行如山倒,喘似老牛,笑时不输弥勒,默时胜似韦砣。
初见此人,我还以为是在神农架逃出来的呢,再看他那肥胖的如铁塔似的身躯,又暗暗庆幸自己进来的早,要不然让他占了上面的床位,这个宿舍早晚得死人。
我问他姓名,他便咧开大嘴呵呵傻笑:“尹海峰。”
而另外一位哥们生的却完全不同:毛寸头,白白净净的脸,高大结实的身体,相当阳光帅气。
他主动过来和我招呼,并递给我一支烟抽,告诉我他叫吕谦。
不一会,大家便互相熟识了,新同学在一起,倍感有缘,说话逗乐,也渐渐不再显得拘谨。而大家一熟,互相之间的称呼也变得近了,不再直呼姓名,显得生分。所以,不到半天时间,宿舍里大部分的人都有了别具一格的称号:
其中,文树武年龄比我们都大,见识也相应的稍胜一筹(自认为),所以被我们亲切的叫做“老武”;而吕谦由于身高马大家伙大,所以被我们唤作“大驴”;尹海峰长得最个性,也就一米七五的身高,体重却已经超过了二百五十斤,远远望去便像是一个黑乎乎的肉疙瘩,因而我们便非常有创意的称之为“砣”。
而后来长头发的马启迪自封为“老马”,以显示其志在千里的雄心。常呲着牙咧着嘴想咬人似的温赞辉由于欲求一对小门牙而不成,心情异常焦躁,便自封一名叫做“小辉”,倒也渐渐得到了大家的同情和理解。
第六节 牙哥
我们上了升入高中以来的第一堂课,由于对班主任李建仁老师的收留心存感激,我特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二十四五岁年纪,约一米七五的身高,不胖,短发,戴一幅瓶底厚的眼镜。稀疏的眉毛,小小的眼睛,朝天鼻下生着一张大嘴。下嘴唇至少比上嘴唇大出两倍,以至于在他使劲合上嘴的时候也盖不住那两颗又大又黄又不齐的门牙。和他这两颗牙比起来,温赞辉那两颗门牙的算是孙子辈的。
说实话,他应该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长的最丑的一个老师。即便如此,我还是期望他能丑出自己的风格,丑出自己的特色,别再像我以前的老师一样,不光丑,还有欺软怕硬、迂腐穷酸的坏毛病。
很明显,在新同学面前,他也在极力的表现其英俊的一面。现在,他正挺直了腰杆站在班门口,并用上吃奶的劲尽量把嘴合严,小眼睛努力圆睁。这使他那突兀不平的面部倒也显得严肃异常,再这么含胸拔背的一站,竟还有几分凛气,倒像是一位庄严的将军在检阅自己的部队。
但尽管如此,他那两颗大门牙还是有点盖不住。这让整天拿着锯条锯牙的温赞辉在心理上找回了极大的平衡感: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小温混迹学校十几年,自持牙大无比天下第一,没想到今天,哈哈哈哈……老天开眼啊!我终于可以退居二线了!
自此以后,小温算是找到了精神上的寄托。每次见到李老师他都会昂首挺胸,面带鄙夷,有时候还故意咧开大嘴给其施加压力,弄的班主任无地自容,精神几欲分裂。
这李老师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走路极其女性化,屁股一扭三摆不说,一只胳膊还要跟在后面摇来晃去。性感至极的同时也似有点忘乎所以。为了时刻提醒他是个男人,我们为其起绰号为“牙哥”,在时刻提醒他的同时也希望他能够认清自我,最好不要将自己的性别如他走路的方式那般发展下去。
第七节 牙哥的如意算盘
上小学和初中时我在班里的位置还勉强说的过去。
小学时由于我姑妈在我们学校里当个什么主任,所以我至始致终都占据着班里的显赫位置。我的同位还总会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尽管她们总是喜欢用粉笔在我俩共同的桌子上按“三七分”划一道线,但我当时学习下流,行为不检,却还能占得这么个位置,配得这么个同桌,总还算是乐得其所。
唯一令我不满和不解的是当时一个学习行为更为不堪的男同学却总能得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位子,而且他的同桌总是“班花”,桌子在划分的时候也总是“四六分”的。
后来我在姑妈那里得到答案,原来此同学的老爸是当时教育局的杨局长。
而到了上初中时,由于我个子矮又近视我爸爸又会托人送礼所以位置仍然靠前,同桌也仍然是女同志,但这些女同志都属同一类型,不是恐龙就是昆虫。但至少我有个女同桌,比那些干巴巴的坐在后面看着人家的后脑勺流哈喇子的老爷们强得多了。
我看了看牙哥那对金灿灿的黄牙,内心疑窦顿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