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浪子 之 誓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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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浪子 之 誓不低头-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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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就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

  那人爬了出来,给我握手,嘴里却嘟嘟囔囔的道:“人家都说,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他们的公共厕所,唉!这里可是学校,教育的根源之地啊!竟然还臭成这样……”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人真是好雅兴,身陷如此恶臭之地,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他摆了摆手,把剩下的尿尿完,然后摇着头大踏步地去了,我也随之出了公厕,回头看时,见那厕所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书:男教职工厕所。

  我不禁恍然:敢情刚才救我的那位“愤青”还是个老师不成,怪不得呢,说话办事这么有涵养。

  我刚出了厕所,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去年的时候,我记得白玉跟我说过,她在高一舞蹈三班,所以我想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在高二舞蹈三班了。

  我拉住一个同学问了问,然后径直朝着高二教学区走了过去,上教学楼之前先在楼前的水管上洗了把脸,又拍打了几下身上的泥土,我怕就刚才那样埋里埋汰的去了,给白玉丢人。

  好不容易的,才看到了高二舞蹈三班的教室,在三楼,正对着东首的楼梯口。但当我透着此间教室紧闭的大窗户往里看时,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我伸出手来摸了摸门上的大锁,不可思议的想:这个班里的人可真是小心谨慎,课间十分钟也的把门锁上,还怕别人来偷东西不成?

  我趴在教室旁边的栏杆上等了一会,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上课铃声响了,别班的同学都进了教室,就唯独这班,一个人也不来。实在没办法了,我掏出手机,拨了白玉的号码,但听到的却是一句毫无感情色彩的电脑提示音:停机。

  我郁闷着,无意间扭头看时,却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朝着西首的楼梯口走去,我愣了一下,一个箭步便追了过去。飘逸的长发,肩上背着的精致小包……没错,不是白玉是谁!

  “白玉!”我一边跑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她好像还胖了不少,哎……或许徐可妮说得没错,她和那个人在一起过得很好,我这是何必呢,又来打扰她……

  心里想着,我脚下去没有停,她却好像没听见我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反应,转了一个弯,径直下楼去了。

  “白玉……是我呀!”我跨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手来,从后面抚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干嘛!想非礼啊?”随着一声粗如男腔的喝骂,我一呆,只见一个胡子拉碴满脸痘痘的“超女”回过头来,狠狠地瞪视着我。

  我被她这副尊容吓得一个咧咧,几乎摔倒,不自禁的扭头退回去几个台阶,然后重新转过身来郑重道歉:“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神经病!老娘对男人可没兴趣……”那“超女”嘟囔着脏话,回过头去继续轧她的楼梯去了,我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也在暗暗琢磨:这种人,应该去参加什么 “超女选拔”才对啊,就这造型,这嗓门,再送点钱财,花钱多雇点fans,肯定大有前途。

  找不到白玉,我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坐在楼梯上,抽出颗烟来点上。刚刚还激动得快要跳出胸膛的一颗心,经过这么一折腾,“砰”的一声坠了下去,直摔到肛门处,扯的肠子都痛了。

第十五节 郁闷的欧阳老师
就在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感叹着,同时想着找白玉的法子的时候,却感觉一个人正顺着楼梯向我走了过来。

  我没有抬头看,将燃着的烟在手里藏了藏,怕碰上个老师,跟我叫起真来可不好办。我低着脑袋,向旁边靠了靠,给他让出了过去的道。

  但这人却没有走过去,而是停在了我的脚边,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烟头,扔在脚底下狠狠地踩了个稀巴烂。

  我一抬头,又是一怔,这不是刚才在厕所里救我一命的那位老兄吗?是他,只是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鞋袜。他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一瞥眼,看到了他腋下夹着的教材,才知道,原来他真是一位老师,应该是来给学生们上课的。

  “您好……”我看着他那铁青的脸,怯怯的站起来,出声给他打招呼,心里不禁发毛,这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睁大眼睛戳着我,莫非是想起了刚才被我砸到尿里的事,要跟我算账?

  但没想到这人却忽然长叹一声,收了瞪我的眼神,指着地上的烂烟头怒狠狠地道:“唉!想当初,我泱泱大中华,却受凌于区区弹丸之大和,可悲可叹!而究其根源,这小小的毒物不就是那万恶之首么?蝼蚁虽小,亦能蛀堤!你当茂华之年,尚不自惜自律,却不是要重蹈覆辙么!”

  听他说得如此有理有据,大气凛然,我咽了咽吐沫,不知说啥是好。这人见我不动声色,正气更甚,昂首道:“道光二十四年,鸦片战争爆发……同学,你知道为什么叫‘鸦片战争’么?你知道鸦片战争为什么会失败么?不知道?我告诉你,是因为清政府腐败无能,下属官员谋私自饱,导致鸦片大量走私入境,白银外流。至此,我中原再无可御敌之兵,无可充饷之银……” 

  “老师……”

  我听的有点晕,又记挂着白玉,没心情再听下去了,只好打断了他的说话,试探着问:“老师,您是不是来上课的?怎么……”

  “哦!对!”那老师拍了一下脑袋,“我是来给六班上课的……”继而看了看表,叹道:“唉!倒把这事给忘了,都快下课了,算了,今天就不去上了,你说我一个文科毕业生,他们却非逼着我去教数学,有什么教头啊……我接着给你讲吧……”

  “不了老师,我还有点事,下回再讲吧……您知不知道,舞蹈三班的同学们都跑哪去了?咋一个人都没来,是不是罢了课跑哪儿游行示威去了?”

  那老师苦着脸笑了笑:“现在天下太平,谁还肯去受那洋罪?唉!就算现在不太平,也不见得会有人去,现在的学生啊!还有几个会有那进步思想?”说着摇头叹息:“要说学生示威,那还得说一九一九年,那才叫思想进步……”

  “停!老师……”我打了个stop的手势,“我现在真有事,等我有了时间,我一定去您办公室听您说,好不好?您先告诉我,他们干吗去了?我要找个学生,有急事。”

  “他们应该是上形体课去了,在那边楼上。”他抬手指着对面一座高高的白楼,“就是那座,一楼东首,左手边那个房间,你在外面就能看的进去。”说完,他还不忘嘱咐我两句:“我在第一办公楼302室办公,你有时间就去找我,我的好好教育教育你,一定要让你认清历史对我们的教训,让你明白安邦立国平天下的道理。我复姓欧阳,你一问就知道了……”

  我一边欣然答应着,一边朝他摆摆手,飞快的跑下楼梯。心想这欧阳老师也真够能扯的,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再去找他了,他这教育方法我是真受不了,还不如打我一顿来的痛快,何况,就我这心无大志命无显贵的草莽匹夫野学生,也不想着什么安邦立国平天下。 。。

第十六节 警车
我来到那座白楼之前,按照欧阳老师刚才的指点,趴在窗台上,从一楼东首的那个窗子里望了进去。这个房间里的空间很大,但空荡荡的并没有安置多少器械,房间的左首有一群人穿着紧身舞衣,正围坐在一个同样穿着紧身衣的年轻男子周围,倾听指教。我凝神而望,寻找白玉的影子。

  突然间,我穿插在人隙中的眼光嘎然而止,内心跟着一阵汹涌,我果真看到了白玉。

  她夹在人群之中,双手抱着膝盖,定定的坐在地上,身体显得更加消瘦。我心里一酸,忽然感到特别不是滋味。

  他们散了开来,各自做着基本功的练习,刚才被围住的那个男子显然是他们的指导老师,他观察着他们的动作,耐心的指导,一一示范。

  白玉朝我这边走近了一些,然后侧过身去,将脚搭在身前的双杠上,压起了腿。她并没有注意到我,走路的时候眼睛看着地,只无意地向前瞥了一下,便即收回。但只是这无意中的抬头一瞥,我却看清了她焦瘁的面容。她的头发更长了,脸显得更小,眼睛里写满忧郁,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神采。

  我的心愈发的不能平静,进而有一阵疼痛袭来,刺着我的神经。

  没想到白玉竟瘦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在这几个月里,她也过的像我一样苦吗?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只为了自己,抱怨她,觉得她不对,不来看她,怎么就不为她想想苦衷?她抛弃我也好,让徐可妮来试探我的感情也好,难道她就不会为此而痛苦?

  我自哀自怨着,却不忍心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挪开。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我依然默默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澄神离形之中,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忽然有一阵汽笛声传来,将我吓了一跳。我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这人都进不来的学校怎么还会有汽车开进来?不会是校长的车吧?我这么趴在窗台上偷看是不是让他给发现了,拉两声汽笛给我示示警?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回头寻找声音来源,却发现一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停在了不远处,这响笛就是它拉的。而且,我也明白了这个连人都得靠翻墙越厕所才能进来的校园为什么能进来车了,因为这不是辆平常人开的车,它的脑袋上顶着个报警器,腮帮上也写着特工整的俩字:公安。

  我对“公安”二字向来是怀着一种沛然崇敬之情的,总觉得这就是保护神,是神圣的。

  而对于这二字的理解,也只限于“使公民安定”的境限,从来都没心思再去想过别的。(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的缘故)虽然最近也有所耳闻,听说过某地某区某某某有“挂着狗皮卖膏药”的事,但也勉强当它们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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