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瞪着那只全部是伤痕和翻起皮肉的手,无法克制的发起抖来。那是被我咬出的伤口,在我饥饿难熬的时候,他把手塞进我的嘴里让我吸食血液留下的伤口。
狡猾的男人,料到会有这一天料到打不过我,尸魂界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我带走崩玉。故意给与我一点点温情和安慰,装出理解我同情我的样子——这个想法大概从看到我强行压制下对志波海燕可怕的吞噬欲 望就开始了,是不是?你在和我打赌吗?打赌我还有一丝属于人类的良知和感情。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镇定的微笑:“谢谢。”
“你在自己的血里面也动了手脚,真厉害。”我已经腿软到无法起身,摇晃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原本以为你会忍耐不住袭击在下,没想到你的意志力真是强啊。”他推开我站起来。捡起掉落的斩魄刀,“我不会伤害你,这种药只会让你暂时失去灵力。趁着刑军还没有到,赶快走吧。”
我笑得在地上打滚:“好善良的男人啊,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继续笑不理他,他走出去关上门,留下一句话:“我去引开刑军,你快点离开。”
我拼命的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笑过,居然会去相信死神,我真是第一只活活笨死的虚。
“死神,既然是死神,那么都去死好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自言自语。
第三十五章
在还是人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丝 不挂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缩成一团找不到衣服穿,羞愧难当。据精神分析的研究来看那是内心有秘密的表现。
但那种羞愧比不上现在,比不上。被浦原狠狠涮了一把的感觉比不穿衣服在万人面前游行更让我抬不起头。
话说我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时候居然是羞愧而不是愤怒!一般人遇到被涮都该哭天喊地暴跳如雷,为什么我只想躲起来再也不见任何人?
想到作出一脸“你的痛苦我了解”还不怕被咬的遍体鳞伤的浦原背地里在嘲笑我是个傻瓜,搞不好他还和夜一拿我当笑话取乐。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只要回忆起有一只虚被他玩弄得一愣一愣,乖乖的被割肉抽血……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是啊浦原没错他要乖乖和我合作简直是有负尸魂界的多年教导,崩玉也没错它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破面们也没错谁想去当炮灰就算前面加了个高级,蓝叔更是没错他老人家的行为是在革新腐朽的旧世界简直伟大得不得了。
大家都没有错,看来是我错了。
我错就错在明明是虚偏要装圣母,被饿得死去活来偏要充英雄。
敢问圣母多少钱一斤,英雄能拿来吃吗?是,我有道德我很崇高我坚持做人的底线一百年不动摇。谁夸奖了?谁赞美了?谁会认为我就不是反派了?想利用的想欺骗的甚至是想杀掉我的,有谁手软过? 保护版权!尊重我真的曾经相信过你,浦原。我真的被你打动过,就算知道会被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期待过会有光明的结局。我以为可以用行动证明自己和其他虚不一样。我以为可以改变命运不被仇视即使只有一个人也好。会被欺骗会被出卖我也想和自己赌上一赌。
结果呢?证明了我真他X的是头猪。亏得还有脸天天叫着圣母好雷玛丽好傻,现在我用行动给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这算什么?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虚子心中有一个圣母梦?
啊,对了,一开始我就杀掉了很多死神和人类,连做圣母都没资格。没关系,我不伤心,至少还有虚母这个身份在这儿。圣母被涮了只能玛丽的说我宽恕你的罪,虚母被涮了起码还有力气去寻仇。看来虚母比圣母好。
身为一只怪物居然希望可以变成人,像人一样的生活,被传出去是很没面子的,浦原,你知道吗?我讨厌死神,他们都是冷酷无情的家伙。他们看穿了我最隐私的秘密和愿望又正大光明的把它粉碎。
“讨厌的东西,全~部杀掉就好了。反正我是怪物,怪物就要做怪物该干的事情。”我对着自己说。
干枯的灵力开始缓缓流动,如河流般向我的脸上汇聚。不用去摸也知道,右脸慢慢形成了一张面具,不断扩大,覆盖了整个头部。我的心充满了宁静偏偏耳朵是全是莫名的尖叫。身体在灵力的充斥下膨胀爆裂,久违的蝎尾从脊椎里破开皮肉带着乱飞的肉块和粘液甩到地面。胸口一阵剧痛,随着让人牙酸的闷响,以前的洞像被抓住狠狠撕裂,裂开很大的缺口。
不痛苦,不害怕,不愤怒。
空荡荡,一切感觉都不复存在。
我们失去灵魂所以感到空虚,因为没有心灵不必感到恐怖。
世界一半雪白一半乌黑。
我已无所畏惧。
我就像哥斯拉一般冲破地面冒到街道上。覆满了甲片的尾巴在墙面上拖过那声音真难听。顺手一道虚闪把周围所有建筑打得粉碎,无视那些围上来吵吵嚷嚷的死神,努力分辨风中属于浦原的味道。苹果和青草,吃掉之后在把那个阳光味道的少年一起吃掉。
几道白光打在背上有点痒,我转头,惊慌的人群念叨着听不懂的话试图把更多的闪光丢过来。
抬手,甩尾,击打,践踏。
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机械的完成每一个动作,骨头在脚下碎裂也好,热血溅到脸上也好,不讨厌也不喜欢,总之就是单纯的没有意义。
很快就厌烦了,丢下满地的狼藉扫开继续扑上来的攻击,我跳上高高的围墙,朝那个有青草气息的地方追去。
路上到处都是穿黑衣的死神,就像苍蝇一样讨厌,每个人都在大叫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浦原吃掉他,再吃掉志波海燕,谁要阻碍我就吃掉谁。这些想法就这么自然的存在,和 谐完美就和世间万物一样合理运转。
我事不关己的想着搞不好真的会在尸魂界来个大屠杀,也谈不上想或者不想。反正做不做对我都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个身体在面前破开碎裂化成灵子,我听不到惨叫看不到杀戮闻不到血腥,就像被真空隔绝在另一个空间。这种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着离那股味道越来越近,不知道浦原看见现在的我有何感想。管他的,他在想什么和我又有何关系。反正只是食物而已,关心食物的想法有何意义。
脚下突然一顿,有很熟悉的灵压无声无息的掠到身后,我微微半转过身,那股灵压就迅速接近,我想要一拳打过去,但是那种感觉很亲切很怀念,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出杀意,于是我原地不动的站着想看看那个人要做什么。直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面具。
……
就像是电影突然停止了慢镜头,霎那间色彩音响都鲜明起来,白茫茫一片的大脑回复正常,耳朵里的尖叫也停止了。我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屋顶上和一个男人接吻。
准确的说,我保持着蝎子王的造型手还半举在空中,嘴唇和一个男人死死粘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尖叫着推开他我差点咬到舌头,“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对我干什么?”
他扬扬手里的白色面具,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面容,但是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你刚才完全虚化了,我帮你把面具摘下来。”
“放屁!你都用嘴巴帮虚摘面具啊!”我看着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死神的衣服,可是没有斩魄刀。
“没时间和你多说,被人看到我在这里就不妙了。”他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不要再被负面的情绪吞噬,这样对你没好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远远看到又有死神跑过来,我的语气不免带上了一丝暴躁。
他已经跳下屋顶,也不知用了那种手法,那几个死神连叫都没叫就软软倒地。他从衣襟里翻出一个东西丢给我:“吃掉它你就能压制暴走的灵力回复人形,趁大部队还没赶来,快回虚圈吧。”
我下意识的接住那个东西——等一下这不是当年小黄给我吃的那种圆形小球吗!大惊之下我想跳下屋顶差点被绊倒,姿势极其不雅的摔倒地面也顾不上:“小黄,是你吗!”
他已经离我很远闻言停下脚步,他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出长长一道斜线刚好照到我的身边。
“你不认识我?”他问。
“你不是小黄?我靠!小黄你啥时候修成人形还混到尸魂界来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他似乎叹了口气:“那个东西是别人给我转交给你的,我不认识什么小黄。”
“那你是谁!”我不服气的大喊。
“不是一直都想见我吗?真见了又认不出来?”他摇摇头,从衣袖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给你点提示。”
我张开的嘴再也合不拢——褐色头发,褐色眼睛,黑框眼镜,好好先生的面容即使现在还很年轻……
抖抖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蓝、蓝叔?”
他好像笑了一下,转过一道围墙不见了,远远传来一声低笑:“全名是蓝染惣右介。”
我真实的重温了当年被白哉爹两个鬼道打到的巨大麻痹感——也就是说我被雷到了。
那么就是刚刚和蓝叔了?真是好有创意的初次见面啊——我风中凌乱的想。
十几道强大的灵压朝我这边移动而来,我还是别纠结于这个问题先撤吧。找浦原算账抢回崩玉都比不上被蓝叔“啾——”了一下来得恐怖。貌似刚才我失去控制短时间的神经分裂了下,也许和蓝叔那什么的是我的幻觉?但就算是幻想也不可能有这种情景出现才对!我怎么会幻想出一个幼 齿版的青春期蓝叔?他在我脑海中的定义永远都是戴眼镜的怪叔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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