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龙崎老师跟着大石跑进场。
菊丸回答，「好像是天野吃错东西了！他有很严重的食物过敏的！」
「老师，还是送到医院会比较好。」手冢慎重地道。
龙崎老师皱眉点头，就要拿出手机。
「不用…」
「天野！都严重到吐血了，你还──」菊丸想起翔在天台时说过的话。
「不要、紧的，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了…」翔努力让自己说出话来。「这种情况、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会恢复过来的了。」
龙崎老师走到翔身边蹲下，问，「天野…真的是没关系吗？你不要勉强！」
「嗯…没事的…我对这个…咳、有经验的了…几个小时、就没事了…」翔勉强对她笑了笑。
龙崎老师考虑了一会后点点头。「手冢，你带天野到保健室休息吧…」
「老师…」翔轻唤了声。
「怎么了？」
「在部室就、可以了…之后让…隆带我走吧…」──我不要再到那个地方了…
龙崎老师无奈。「唉…那就部室吧…手冢，麻烦你。」
手冢点点头，低身抱起仍然在颤抖喘息、浑身发软的翔往部室中走去。
「那我把水放到里面吧。」菊丸先走到球场门口。
「不二，去洗洗脸吧。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吧。」龙崎老师指意了一下被手冢抱着走的翔，转身离开了。
不二在教学楼中的洗手间洗脸，望着镜子。
──这个痕迹…是什么？
不二洗掉了脸上的血迹，发现留下了一个不仔细看就不会留意到的微红的淡印子。翻开衣领，看见沾染了血的衣服下的锁骨上也有同样的红印。
摸上去，有点刺刺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天野，要喝水吗？」手冢问，翔点点头。
手冢扶起躺卧在部室中的长椅上的翔，慢慢给他喂菊丸留下的水。
手冢看向刚才翔从随身带的腰袋中取出的毛巾，上面沾染着血迹。
──刚刚…又吐血了吗？
「不好意思…手冢…麻烦你了。咳咳…」翔右手拿毛巾捂着口，接下咳出的瘀血。
「…别那样说…」手冢皱眉，「你能睡的话就睡一下吧，我会通知河村让他之后带你走的。」
「嗯…」
「…你…真的不加入校队吗？」
「不了…我当陪练就好…」
「…我知道了。」
手冢轻轻关上部室的门，到了外面后又从窗户看看躺在里面的翔，才放心离开。
越前龙马在打完对干的比赛后，看见衣服上染着血的不二走进了部室。
──血！？…刚刚另一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睡下了…小心不要吵醒他了…
不二轻手轻脚地换下染血的衣服穿上校服，免得吓到别人。
「手冢，天野睡下了。」
「啊。…？」
手冢带点疑惑地望着不二脸上的胶布。
「这个？…刚刚在洗手间没注意门边，擦破皮了。」
手冢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要大意。」
「呵呵～真像是你的风格。」不二笑说，手冢轻挑眉。
「到这个时候，正选名单应该出来了吧？」不二侧身与手冢并肩而站。
「啊。天野他说不想进校队。」
「啊？…是身体的问题吗？他平时的脸色也的确有点差…」不二想了想点头。
手冢望向了部室，回想起从河村隆处听到的关于翔的事，心里猜想着。
──身体的问题…应该只是一部份的原因而已…
「集合！」
「到现在为止，今个学年的第一次校内排名赛就结束了。以下将公布正选名单！」龙崎老师对整齐站好队的部员说。
「手冢国光，大石秀一郎，不二周助，河村隆，菊丸英二，海堂熏，桃城武和越前龙马。以上！」
「咦！？老师！天野不是应该入选了的吗？他可是赢了我的～」桃城惊讶。
「…嘶？」
不知情的各人都望向龙崎老师。
「天野他因个别原因不会参加校外的比赛，但他会成为正选队员的陪练。还有人有什么问题吗？」
桃城紧握拳头。
──我不会因为天野的退出而得意的…将来，一定会打败你！然后名正言顺地当上正选！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一下。」龙崎老师补充说。「天野他不太舒服，正在部室中休息，你们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心不要太吵了。河村，你待会送天野回去吧。」
「咦？是！…天野他到底怎么了？放学的时候还好好的…」
「应该是吃错东西了，刚刚都吐血了～真是吓坏我了喵…」旁边的菊丸回答，并且夸张地抖了抖身。
「什么！？」
「──！」就站在附近的几人都听到了。
干拿出笔记，「知不知道天野吃了什么？」
菊丸摇头，「天野没有说，他只说他知道是因为什么，然后说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会没事而已。」
不二走了过来，「河村，你送天野回去的话就没有手空出来拿两个人的东西了，我陪你一起走吧？反正离我回家的路很近。」
「啊，好的，麻烦你了。」河村隆向不二道谢。
越前压了压帽子──那些…原来是天野前辈的血啊…
「嘘──」众人轻手轻脚地进到部室中。
大石悄悄伸头到翔身边。「…脸色真的很不好啊…」
河村隆看着翔手上抓的染着血的毛巾，皱起眉头。
不二上前，伸手轻轻沾了点已经干了的血，睁开眼睛看着手指。
「不二，怎么了喵？」菊丸奇怪地看着不二的动作。
「…啊…没什么。」
不二小心地扶翔到河村隆的背上趴好，背上自己与河村隆的网球袋。
河村隆把翔的背包挂在身前，两人一起向寿司店走去。
～～～～～～～～～～～～～～～～～～
──灰色的…全部都是灰色的…
──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人…
──冷的…全部都是冷的…
──冷的墙、冷的手、冷的…心…
──虚无的…全部都是虚无的…
──虚无的眼神、放弃了的眼神、无机质的眼睛、绝望了的眼睛…
──永远走不完的灰色冰冷走廊、疯狂又黑暗的人心、与世隔绝的液管、如黑洞般深入的伤口…
──稔…望…守…光…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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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恶梦
更新时间2009…12…1 9：37：27 字数：4094
「咦？」河村隆突然疑惑出声。
「怎么」旁边的不二问道。
「天野他…」河村隆感觉着翔轻微的挣扎。「…醒了？」
不二凑近看看河村隆背上的翔，「…还没有。啊…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诶！？还在不舒服吗？」河村隆听见身后传来了翔的喘气声，感觉翔身体绷紧了。「呃！…勒住我了──」
不二放下背后的两个网球袋，用力拉开翔垂在河村隆颈子两侧的手臂。「天野！醒醒──天野！！」
「吓啊！！──」
不二看着翔猛地惊醒的恐惧表情，担心道。「天野…你发恶梦了吗？」
「……稔…出生前…的事情…」翔喘息着，轻轻地说。
「咦？」不二与河村隆面面相觑。
「…就只有我一个…难得有一天…唯一遇上的一个……但很快很快…又死掉了…」
──死了！？
「一直一直……就只有我一个…」河村隆感到翔在猛烈地颤抖着，手脚都紧紧地抓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不二伸手摸上翔的头，温柔安慰。「不用怕～不用怕！我和隆都在这里喔～而且被你紧紧地抓住不放呢～」
感觉着翔稍稍放松下来的身体，不二接着说。「真的很怕、很伤心寂寞的话，就来找我们吧～我们每天都在学校一起打网球的…天野也想打的话就来吧～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想哭的话，我们的胸口借你！」
翔呆了一会，微微带点苦笑。「我想…我已经哭不了了…」
不二摸在翔头上的手顿了顿。
「再也…哭不了了……隆，抱歉。」
河村隆奇怪。「诶？什么？」
「今晚…让我跟你一起睡吧…拜托…」
「……好啊！」
「噢！回来了啊…呃～小翔怎么了？」河村老板看着从寿司店门进家的三人。
「翔君他不太舒服，今晚会在我们家借住。」
「叔叔你好，我帮隆拿东西回来的。」不二打招呼道。
河村老板看了几眼，「喔～我记得你！是网球部的吧～隆受你照顾了！」
「啊啊～不会不会！」
河村隆放下背上的翔时，稔刚送完外卖回到寿司店里。
「兄上！」
「啊…稔君。翔君他不太舒服，今晚与翔君一起住我家吧。」
「咦？喔…好。」稔点点头。
「哇喔～你们兄弟俩长得很像耶！」不二看着与翔有九分相似的稔的脸惊喜道。「都不像我和裕太。我有个小一岁的弟弟呢～但都不象样的。」
稔望望不二，打招呼地微微点头就往翔身边蹭去了。
──父上…
──没事……就是在保健室待了一会，身体太过激动反感而已……你不会也…？
──才不会！…我一出生，父上你就一直陪着我了，所以我没关系的…
──呵呵…你不怕就好…不然对你将来的日子会有影响的…
「那，天野，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在不舒服的话就让隆代你请假吧。」不二道别说。
「啊…好的。我看看明早的感觉再决定吧…今天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你好好休息。」不二拉开门离开。
在河村隆的房间，翔和稔一起睡地铺。
「我们先睡了，晚安。」
「晚安，隆哥哥。」
「嗯～晚安，我再多温习一下就睡。」河村隆坐在书桌前，开桌灯关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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