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二老与白煞交锋,却还略占上风,两人一左一右,四面楚歌,配以三尘绝剑使得有声有色,也配合得天衣无缝,最为庆幸的是两人的对手白煞何悲哀,武功似乎比黑煞逊了半等。
众人都似乎忽略了百毒门的毒美人花媚嫦,在恶斗正烈间,花媚嫦象幽灵般的欺近了婉儿的身边,纤手缓缓扬起。
这时的婉儿,可怜仅凭苏傲松的一股真气护住心脉而已。
砰的一声震响,百毒门主查白起一双掌击在苏傲松的双掌之上,苏傲松借这一股劲力如飞向花媚嫦扑去,可惜,还有很远,苏傲松惨然闭上双目。
阿伲陀佛,一声佛号传入众人耳鼓,中气充足,在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花媚嫦一惊,纤掌还是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苏傲松、韩渤海、武林二老眼现六路,耳听八方,大禁大骇,这一掌之下,岂有活命之理?
花媚嫦的纤掌离婉儿天灵还有半寸光景间,突觉曲池穴上一麻,掌中劲力尽失,眼中袖影一花,人也被整个儿拂了出去,正巧被查白起接着。
夜色之中,不知何时,婉儿身边已多了两个面目端祥的老和尚。
众人齐地住手,苏傲松心中感激,一揖道:“多谢大师援手之德,晚辈先代这位姑娘谢过两位大师。”
老和尚暄了声佛号,道:“施主言重了。”
韩渤海甫一住手,又复嘻戏之态,右手滑地打了个问信道:“悲空和尚,智空和尚别来无恙乎?”
悲空喧了个佛号,并不回答韩渤海,却对查白起道:“施主,你等心肠恁也狠毒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花施主对一个毫无抵抗的人下毒手,查施主,你不觉害燥么?”
查白起冷笑一声,恨声道:“查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老和尚你简直在放屁。”
悲空禅师一阵沉默。
“老和尚,你用什么手段制住了花妹?快说。”查白起说话的时候,目中煞气大盛,看来已急晕了头。
悲空和尚微微一笑道:“查施主,其实以你的武功,应该看出尊夫人只不过被点了穴道而已。”
查白起一摸花媚嫦脉门,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悲空只不过点了花媚嫦的昏睡穴而已,老脸不由得一红,继而恨声道:“好,冲着老和尚你,老夫暂时不难为你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少林见。”
韩渤海忙喊道:“查老儿,慢着。”
查白起一鄂,继而哈哈大笑,几条人影瞬间已消失在黑夜之中,远远传来一见话,“统老儿,查某要走,何人敢拦?哈哈。”
韩渤海解嘲地朝众人笑了笑,扯扯衣裳,骂道:“*的,还想赚他娘的一席酒菜,简直成了放屁。”
智空这时才道:“统施主,这是怎么回事?”
韩渤海趾高气扬地把经厉说了一遍,众人除苏傲松外,都感概不已。
悲空向武林二老打恭道:“两位施主,少在江湖露面,可是桐柏山武林二老?”
白老头和刀狂道:“不敢,老夫正是,请问大师有何指教?”
智空脸色一沉:“指教不敢,请教两位施主和玉面书生怎生称呼?”
白老头愕然,不明所以,道:“那个玉面书生?”
智空心里暗骂:在老衲面前装起来了,哼。于是冷冷晒道:白施主,老衲看你也非无知之辈,为何连新崛起的魔头玉面书生白江刀也不知道?
“白江刀,魔头?”
白老头喃喃道:“难道剑儿已经下山了?”这一句话,有一半是问自己,另一半却问刀狂的。
刀狂面色倏变,颤声道:“你说那魔头是白江刀?”
智空悲空同进点头。
苏傲松大为震惊,白江刀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当日曾举手之间化解了他和何飞吟的功力,内力之深,举也少有,但却怎的实然变成了魔头?心中实是不解之极,但以智空悲空的身份,谅也不致说谎,不由从内心深处升起一抹颤粟,心中反倒希望悲空说的是谎话。
刀狂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和白老头下山之时曾诸事交代,难道这痴儿下山寻找自己?
却不料白老头也是一般心思,异口同声道:“难道剑儿见我俩久不回山,径下山寻找?”
苏傲松道:“两位前辈,当日在下曾在迥龙和白兄弟相会,才结拜为兄弟,当日北海掌门司马村,中原大侠秦书知都在此处,你俩被百毒门的迷药所致,连白兄弟也不认得了,白兄弟是因你们久不回去,这才下山寻找的,那日白兄弟险些伤在前辈的手下。”
白老头喃喃道:“剑儿何来此一身好武功?”
苏傲松这么说是对的,可他并不知道武林二老下山之前,白江刀还只是一个一般的武林高手,更不知道他是在短期内因偶获奇遇而成为绝顶高手的。
白老头怪咳一声道:“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悲空禅师似也略知倪端,接口道:“不错,玉面书生刚入江湖之时,表现的确不俗。”
刀狂疾问:“何以见得?”原来他一心想知道干儿下山后的所作所为。
悲空缓缓道:“当日丐帮被水印教围攻,幸得一化子相助,扭转局面,使丐帮幸免于难,而据丐帮弟子说,这化子后来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然的白衣书生,于是江湖中就有了玉面书生这一号人物。”
据说玉面书生武功深不可测,连魔教的两**王都一伤一残,武功之高,天下已难找出第二个如此年轻的高手。
白老头与刀狂听得大为欢喜,按说若我俩倾相授,极力造就,也顶多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若说连魔教的两**王也一伤一残,似乎不太可能,想来定是这孩子福缘奇大,得到什么武功奇高之人相授绝世武功也不一定。想到这儿,脸上不自觉绽出一丝笑意。
只听悲空沉声道:“玉面书生虽二救丐帮,功高莫大,但在老衲与智空师兄率白衣殿的三位长老明空、难空、非空从五台山请空明师叔出关的当儿,回到山西境内的野株林中,竞发现崆峒派连带霍天澜在内一十八人,皆伏尸林中,玉面书生赫然正在搜霍天澜身上的武林令牌。”
众人一听,尽皆失色,刀狂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十八个人都是白江刀所杀?”
智空默然点头道:“悲空师弟说得不错,这十八条人命正是玉面书生所杀。”
苏高平内心恍如被人捅了一刀,大声说:“难道就不会有人冒充玉面书生吗?”
白老头感激地瞥了一眼苏傲松,暗忖:“剑儿交了这样一位兄弟,也是他的造化。”
智空道:“少侠有所不知,我等亲眼目睹霍天澜身边写着”杀我者,白江刀“的字样,确是霍施主的真迹。”
苏傲松脸如死灰,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
悲空接口道:“试问天下间能在几招内便杀害白道武林副盟主的,又有几人?而玉面书生的武功,若以内力取胜,却是绰绰有余。”
智空禅师面有怒色,目光如刀般射向白老头道:“施主姓白,玉面书生也姓白,武功同出一撤,施主……?”
白老头自豪道:“不错,他是我义子!”
“白老头,莫忘了这个义子,我也有一份!”
“剑老头儿,你很想有这样的义子吗?你知不知道,有了这们一个义子,你的名头算是砸了。”
刀狂道:“话虽如此,但*未明,岂能凭一面之词?我这个义父是当定了,白老头,你也太小看我刀狂了。”
白老头哈哈大笑,握着刀狂的手道:“看来数十年交情还真不赖,好,就我们的义子吧!”
智空暗怒道:“难道两位施主不相信老衲的话?”
刀狂仰天一笑,朗声道:“并非老夫不相信大师所言,实因我俩太了解剑儿了,剑儿岂会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戳武林正派之士?”
智空饶是修养再好,也不禁疾声道:“这么说,少林白衣殿的三位的长老……?”“难道贵寺高僧也……?”
智空宣了一声佛号:“是的,非空、难空、明空三位师弟都惨死在玉面书生的修罗天罡剑气之下。”
众人相顾失色,修罗天罡剑气是染血修罗盖杀的独门功夫,无人能挡,这一下重现武林,而在玉面书生手中使出,是福,是祸?
刀狂暗忖:“活该,以剑儿的性情,你们若不是苦苦相迫,他绝不会施展辣手的。”
白老头一喜一忧,喜的是剑儿竞练成了师门失传绝学的“修罗天罡剑气”,修罗门将又放异彩,忧是若真如智空悲空所说,白江刀成为武林煞星,武林二老就真的在武林中除名,而白江刀也势必人从欲诛之而后快了。
苏傲松心中乱到了极点,白江刀是他的结拜兄弟,义弟若此,武林中人将又以何种目光看待这个义兄?听智空悲空这么说,坚信白江刀清白的信心也不禁动摇,暗忖:“若兄弟果真如此,我这个大哥少不得要劝他一劝,就是拼着一死,也得说上几句真心话,晓以大义,想来他也不至坏到要杀结拜兄弟吧!”
众人说话间,天边已露出一浑鱼肚白色,韩渤海猛然记起一事,连拍后脑,猛叫糟糕。
苏傲松不由问道:“老哥,糟糕什么?”
韩渤海一指地上的婉儿,苏傲松不敢怠慢,又为她输入一股真气,悲空心地仁慈,也帮助苏傲松加紧催送真气。
半响,悲空禅师问:“少侠,这姑娘是谁?”
苏傲松茫然摇头,悲空诧异不已:“少侠不认识她么?”
“素味平生,是统帮主在百毒门的一个分堂中救出的,在下只知她叫婉儿,别的一无所知。”
悲空长喧了一声佛号,深有感触地道:“若武林中人,人人都能象两位施主这般高风侠义,则武林幸矣。”
韩渤海嚷道:“老和尚,你千万别赞我,这一赞,老叫化可就浑身不自在啦!”
智空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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