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惊愕不已的王琴雪和眼神望他背影远去、目中若有所思的王晖
“三步见刀,十步溅血,不过是匹夫之勇么?匹夫之勇…”他心里的震动,却是极大的
“小弟,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哎…”王琴雪回过神来,还待再骂她弟几句,可是见他脸色疲倦,身上粘血的凄惨模样,心里一痛,就说不出狠话了,只嘴里念叨他不懂事,那眼泪也落下来了
“姐,对不起啦,我没事你师傅讲的对,回头我给他道歉去,呵呵,好了?”王晖见姐气哭了,心里一惨,就赶紧安慰她了,语气柔得不行,哪有片刻前的桀骜模样了?
“走…”王琴雪见他讨巧,心疼地看他一眼,揽了他的手臂,举步就朝外走。“嘶…”却不防王晖身子一僵,眼神古怪,龇牙咧嘴地抽了一口冷气
“咋了,小弟?”王琴雪不解地道,右手又用力地揽了他手臂一下
“哦,卖狗的好疼姐,你松手,我的右手,被几个孙子拉了好几刀呢…”王晖额头上冷汗直冒,龇牙咧嘴地道
娘西皮,老子身上怎么都处都在疼,草
他感觉全身都火辣辣的,估计受伤的地儿不下十几处了
“呃,哦,小弟,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啊,呵呵”王
琴雪歉然道,赶紧松手,却轻拍了他后背一下
“嘶…我草…”
王晖都快疼晕过去了
他脸上猛一抽,急忙侧身一大步,脱离了老姐的热情拥抱,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姐
“呃…小弟,老姐不会又碰到你伤处了?后背上也有?”王琴雪惊讶道
王晖嘴里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皱眉道:“嘶,那里,唔,有三刀呢你该不是故意地?”
“胡说我怎么这样对你呢,你可是我亲弟弟的…”王琴雪脸一红,不满地道,向他走近一步,伸手去捉他另一条手臂…
“哎,老姐,你别动,这只手上也有刀口啊,啊…老姐,疼死我了”王晖的声音,恩,不是一般的凄惨
“呵呵,小弟,对不起哦,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呵呵,到处都是伤呢”
“你还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记着我刚对你师傅不敬的仇呢,哎,老姐,别碰我的腿哇,左腿上刀口多…嘶…疼死我了”
“呵呵,哪能呢,姐像那么记仇的人么?”
“像…”
“哦…小弟,你右腿没事,我看看,啧啧…”
“啊我右腿上也有伤啊,老姐啊,求你了别碰我了,行啵?”
“我是关心你啊,小弟…”
“我错了,老姐,我真的错得很离谱了明天一大早就给你师傅赔罪去,成不?”某人惨叫
“唔,这还差不多…”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摊上这么一老姐啊…”某人心里哀叹不已
………【299章 怒下南京!】………
清晨,国安局大楼后的小树林里,一片空白的草地上,拳风虎虎,喝声阵阵,攻杀组的早课已经开始了
欧阳勤奋站在队伍的最前头,正在带领大家走八极拳,嘴里念一句招式的名称,大家就跟着使出拳招,几十人同练八极,挥拳震脚,脚步将地下的硬地跺得轰隆响,气势惊人
几个月过去了,他们尝到了练八极拳的妙处,无论五官的灵敏度还是气力的增长都立竿见影,所以每天早晨都自发从宿舍赶来练习,无比认真,那热情,倒是出乎秦奋的意料之外
用他的话说,那是入味了
练习国术,要打熬和揣摩,每招每式,不打个成千上万遍,是打不出拳意来的,打不出那种味道和神韵
这有点类似我们通常所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泡*书*(”其实国术里也有一句话叫:拳走百招,得形;拳走千招,得意;拳走万万招,得神也
也就是说,要想得真功夫,把拳招打出味道来,没有千万招的打熬,谈都别谈
秦奋一身运动装,双手背负,站在十几米外的一株老树前静静地看着队员门热火朝天地练习,汗水四溅的震脚挥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呢喃道:“是批好苗子啊,拳法都入味了如果一直练下去,这里面,少不得要出几个大师傅的…”
话音未落,他微微一笑,脚步一蹭,人就已经闪进树林深处了
林中的一块草地上,秦奋双目微闭,塌肩松腰,双手下垂,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但全身的大筋一条条隆起,在皮肤下滚动震颤,如一条条扭动的大龙一般
他呼吸几乎没有了,细不可闻,全身的毛孔就紧紧闭合着,一条条大筋在身体内随着意念一张一弛,一紧一放,身体也随之突然胀大,或猛地回复原状,好像一个人突然充满气然后又突然放完似的
端的玄妙无比
秦奋这招没什么名堂,也不是哪家特有的功夫,只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练习皮肤下面那层筋膜的法门
他精神力已经见神了,但感觉肉身还不够强大,刀砍下去,身体的薄弱部位,照样会受伤
如果将皮肤下的那层筋膜练得跟老牛皮一般坚韧,那才真是金枪不入,刀砍不伤,真正的肉身强大,完全进入见神不坏之境
到那时,才真正站到武道的万韧绝岭之巅,一览众山之小,比肩甚至过传说中的仓央嘉措肉身活佛甚至释迦牟尼佛祖
那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藐视众生如蝼蚁
通过两个月的细细揣摩和习练,秦奋惊讶地发现,他全身皮肤下的那层筋膜已经联成了一个整体,就那么随着他的意念,一会儿绷紧,一会儿又猛地撑起,张驰有度,韧性十足
他知道,他摸索的筋膜法门对了了路子,自己的肉身内外踏入真正的不坏之境,也只是早晚而已了
秦奋脸上平静如水,神态祥和一片,陷入了入定中
他的身体,动静有致,气血流转,玄妙端方,丹香缭绕,然物外…
八点,南京国际机场,候机大厅外
聂昆仑和魏经纶静静地站着,眼睛却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涌出来的人流,后者手里,还举着一块从酒店里借来的牌子,上面大写三个字:聂云龙
突然,一个身着休闲服,身高一米九几,短发,身材颀长,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斜背了个旅行挎包,神情从容地出现了,人流中,他如鹤立鸡群一般,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老爷,是二少爷”魏经纶目光一亮,惊喜道
后者点头,咧嘴笑了,眼睛里却有着一丝晶莹,闪亮
显然,他很激动
“二少爷,这里”魏经纶冲聂云龙大叫,边叫边挥动手里的牌子
聂云龙眼睛正左顾右盼呢,一下就发现了前者以及他身边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爸”聂云龙大喊一声,神情激动不已,眼中有泪
“哎”聂昆仑嘴里大声应道,语调,却哽咽了
“爸”聂云龙穿过人流,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前者,动情地喊着,眼泪夺眶而出
“呵呵,好回来了好妈的,你个小***,那美国就那么好,让你整整三年不回来?足足比你老子还高了一个头哇,模样真俊呢”聂昆仑也紧紧抱着后者,大手在他背上使劲捶几下子,咧嘴大笑道
“恩”后者鼻子中轻哼一声,不说话,只腻在他肩膀上不动,闭了眼睛默默流泪
真好,呵呵…
魏经纶站在一旁,含笑地注视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这对父子,老眼中满是羡慕
“儿子,松手,别他娘的腻歪了,让一机场的人看笑话鸟来,见过你经纶伯伯”聂昆仑一把推开儿子,哈哈大笑道,神情中一片满足
那怕是一世枭雄,心机再深沉狠毒,但父子亲情,他是极爱自己一对儿子的
“经纶伯伯好”聂云龙微笑着也和魏经纶亲密地拥抱了一个,还在他老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伯伯好,云龙可想你了”
“好好,伯伯也想你,二少爷,你长大了懂事了,也成熟了,一表人才啊”魏经纶连连道,老脸上笑开了菊花
“草小***,连你老子都没亲呢?你厚此薄彼啊”聂昆仑见儿子还跟魏经纶香了一个,忍不住‘吃醋’地打趣道
“呵呵,你不是不习惯嘛,上次回来,您还批评我来着,我就不敢了”聂云龙笑道,神情中有一丝羞涩
“走,上车,老子的儿子,个顶个的帅,真是便宜苏家那老狗了,娘的”聂昆仑拍着儿子结实的后背,大笑道
呃?
后者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微笑不语了,只那眼神中,有一丝不经意的苦涩闪过
聂昆仑和魏经纶,无一人发觉
九点,紫金山半腰,苏家客厅里,刚用过早餐的众人正在客厅中闲聊,苏横北,苏媚娘夫妇这里解释下,苏媚娘是李漠然的老娘,王沧海夫妇,苏芳香等人都在
驼背老人走进客厅,对苏横北道:“老爷,山西聂氏家主携子来访”
山西聂氏?携子来访?
众人一惊,眼神蓦地看向默默不语的苏芳香
后者眼神微讶,随即便平静如水了
但她心里,却很是震惊
貌似不会?聂云飞这时候该是躺在重症病房才对
她心想
“快请,哦不,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苏横北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回来后跟他一句话没讲的大女儿,淡淡道,然后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门外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兄弟来迟,聂兄莫怪啊”苏横北张开双臂,大笑着迎向一脸微笑的聂昆仑
“岂敢岂敢兄弟冒昧来访,还请苏兄莫怪才是,哈哈”聂昆仑也张开双臂迎上,大笑着和苏昆仑拥抱了一个
“不会不会,贵客登门,难得一来啊,十年未见了?真是想煞兄弟了只是俗务烦人,不得脱身和你把酒言欢啊”苏横北眼神一闪,笑道
“嘿嘿,那今儿咱兄弟就不醉不归了”聂昆仑咧嘴大笑,豪气干云,嘴角边,却意味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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