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晋华有事要说,可要说什么呢?丁童有些忐忑的坐在后院的凉椅上,等他抬着果盘过来了还直了直身子。
“绷那么紧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彭晋华笑着问她。
她也觉得好笑了,是啊,自己怎么弄的跟个小学生似的。“大哥,皓皓呢?”
“他要去找左梦蓝,我让人送他过去了。”
“哦”她垂下脑袋,又抬起来问他:“呃……你要跟我说什么?”
彭晋华也不跟她客套,“昨天的事怪我们没提前跟你招呼,也怪齐天,他没把事情跟瞿然说清楚。”那天和他说刀延的事情时他也是有意避开柳倩颜的那段,因为他也不想再掀伤疤,可没想到就让齐天钻了空子。
丁童后来一想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齐天的事,就瞿然而言,自然是和齐天关系要近一些,如果说他直接就来问大哥,那大哥肯定是会一五一十跟他说清这其中细由,总之,那么二的事也只有齐天干得出来……
她也有些抱怨,“我觉得我没错……”但底气不是很足,说的声音很小。
彭晋华递给她一块瓜,仿若寻常人家聊家长里短一样的轻松姿态,其实那么几年,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已经冥冥中向着亲情转变,无关血缘的相知相伴,已然是超越了情人间所谓的相濡以沫,就是一家人,只是一家人。
“那是瞿然的错?他想让你高兴些,给皓皓过了个生日,所以错了?”
她没话说。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别让自己一直困在这个圈里走不出去!刀延当初跟你说的,让你替他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他的重点是在于告诉你‘好好活’而不是替他活……他只是希望你好……”他看到前面草坪上儿子的小皮球,“再者,这么对皓皓也不公平!我们不能为了大人的悲伤就剥夺他快乐的权利,以后我们难免是要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将来他要是问你为什么不给他过生日怎么办?他会以为我们这是把倩颜不在了的事实怪罪到他的身上,那样你让他怎么受得了……”
“……”丁童心头一震,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意思,不给皓皓过生日只是觉得用那一天来庆祝不应该,而自己也没那份心力,直到今天她才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让宝宝也承担下了他们的苦楚。
两人好半天都没再说话,丁童想了想,“大哥,我想,我还是回去几天好了,去特区,看看司令也再去看看刀延……”
他点头,“也好,那你准备准备,什么时候要去我通知那边的人接你。”当年他回去将倩颜的骨灰带回来的时候,丁童没有跟着去,她心里始终是没办法接受的,于是找了无数理由、借口,用事忙来推脱。现在她终于肯直面了,想要告别,必定是要回到那个症结的起点的。
“最近公司的事特别多吧?”
“恩,有点,并购的事进行的差不多了,估计最多到年底就能改头换面。”这是计划之二,就是将一切东西彻底的漂白,注册新公司、并购……到时候他们就真正能从台面上和那些不干净的过往彻底说再见了。这和当初让小五来接她的位子是一样的初衷,为的都是彭皓,她不要皓皓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所以他们就尽最大的努力来营造一个相对正常的环境,这之间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小,但有时候孰轻孰重不是能轻易衡量的,但对他们而言共同的最无法割舍,也最重要的当然只有小家伙一个,只要他好,其他的再怎样都可以无所谓。
下午回去的时候还早,丁童特意准备了几道菜等着瞿然回来,直到天都快黑了却也还是不见他的人影,菜凉了热,热了又凉……天都已经全然暗下去了也还是等不到人。
夜空被城市里灯火阑珊的一处处光亮映得隐隐泛着微黄色,比得星星都黯然失色,像是被蒙上一层薄纱,纵然是这样的好天气也只是从后面透出一闪一闪朦胧的点点晶亮。
丁童有些担心了,去给他打电话,刚拨完号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呢,她这下是真急了,热锅蚂蚁似的在屋里绕圈圈,可这出去找的话又能去哪找呢?打电话给小五……正想到这,门外就有汽车开过来的声音,她连忙开门去看。
杨树扶着瞿然从车上下来,丁童才一走进就闻到一股酒味,皱了皱眉,“喝了多少啊他?”
杨树也摇头,“估计去我那之前就是应酬完了的,已经喝的够高了,接着还死活硬要继续,又喝了不少……没见过这么喝红酒的,糟蹋我的东西,都让他牛饮了!!”
喝多了的人倒也老实,话不多,服服帖帖的任两人把自己抬到房里。杨树走了以后,丁童给他拧了毛巾擦脸,帮他松领带的时候,手就被他扯住了蛮力的拽着就往怀里带。
“别闹,你喝多了还不老实!”
他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听不清,丁童被他勒的都有些难受,想要起来,“勒死我了,让我起来啊!”
“放开~~~”他说。
“……那你让我给你擦擦脸啊,不然都脏死了!”她掐到他的命门,要说瞿然家里乱一些他可以忍受,可自己不收拾干净了,他是决不答应,为这,丁童以前还说过他就注重表面形象……
瞿然总算是松了开来,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先是往脸上扑了一下,很快又一把抓了下来,硬是撑起半个身子靠坐在床头,“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丁童不答应,“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洗澡?穷讲究什么呀!擦把脸得了。”
“不要,把毛巾拿开……”
拗不过他,最后只得是去浴室给他放水。
浴缸里的水哗哗的流着,眼看就半满了,她不放心,想着是不是让他洗淋浴算了,又怕他头晕乎乎的摔了怎么办……门口脚步声渐近,知道是他来了,她踮起脚尖把放在上面柜子的洗浴用品拿下来,又帮他放在了浴缸边方便拿的地方。
“我放的水少,你别在里面睡着了啊。”她背着身子正交代着,腰上就被圈住,带着酒味的气息灼烫的喷在她的侧脸,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她穿的是棉质热裤和大大的蝙蝠衫,半个肩膀也因为衣衫斜落而露在外面,被他的胡渣刺得痒痒的疼。
她缩着脖子躲,“你不是要洗澡,水我放好了,还有什么要的你就叫我……”
“我要的?我要你……你给不给……”他是醉了,可喝醉的人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还缺什么吗?不缺!唯独她……他就觉得自己是犯贱,要不然怎么人家越不待见自己,自己越陷得深……
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一起坐进浴缸,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裤和衬衣,两人身上的衣服遇了水就都贴在了身上,本来的半缸水也一下子就漫了出来。丁童拍他,埋怨,“把我抱进来干什么?鸳鸯浴也不是这么洗的吧!”
瞿然也不管,就这么抱着,让她躺在自己怀里。酒也醒了大半,坐怀不乱这种事,他早就说过不是正常人干的,更何况,这种时候他也就没想让自己君子……他的手顺着丁童大大的衣领就伸进去,怀里的人马上就不乐意的挣扎起来,丁童其实是很保守型的人,基本上,这种事,除了卧室以外,她还是不能接受其他的地方。
背后的人这时露出了一副色狼的脸嘴,直接就把她的上衣褪到腰间,手指一挑就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就这么从后面揉着捏着的,嘴就从她耳根一路向下顺着脖颈亲致锁骨,又从锁骨慢慢啄回下巴,然后就控着她的脸亲她的唇、脸颊、眉眼……像是任何一处也不愿意放过,有耐心极了。
丁童的手捂在他的手上,其实……其实她下意识捂的是自己的胸……只不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呢……
浴缸里的热气氤氲的上升,袅袅的拂过额前的发梢,眼睫毛上似乎都挂上了水汽,感觉重的不想抬起眼皮,鼻息间是他传过来的淡淡酒香,好像连她都醉了。
好吧,随他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湿透的衣服被他剥离开,连同他的一起扔到地上,他平时都定期去做运动的,身上的一块块肌肉平时看不出来,脱下衣服全数暴露在了外面也让人觉得很是健壮。
他迫不及待的把她翻过来趴在自己身上,见她没什么反对的动向就更是行径恶劣了起来,身上感觉火烧一般,越烧越旺,加上在水里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前戏,就直奔主题……(这个……写的好费劲的啊……呼,出口长气,咱都是CJ的孩子,关键还是时刻要注意河蟹大军的孩子,SO,咱们就凑合凑合啦,嘿嘿,好的,继续着~~~~)
急切的冲撞,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只是施与受都沉浸在这之间,丁童喘着气软软的趴在瞿然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却还仍然被他占着。
他最喜欢她这种完全依赖着自己的样子,软成一片,仿佛只有这种时候,她才真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下轻轻一动,就引来她的轻哼,他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滑动,两个人都累了,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水里。
丁童趴在他胸前闭着眼睛休息着,看不到他的表情,“水凉了。”声音有些哑。
瞿然轻轻的从她体内退出来,引得她一个哆嗦,她先走出去,腿都有些软了,扶着墙到淋浴那边去冲,他也就进来,抱着她一起冲。
“你等我先洗好了再过来啊……”
“我喝醉了,一个人洗不了,没力气……”
……吓!这叫没力气?没力气您刚才那是干什么呢?这话扯的还真是一点不亏心。
这次倒似乎是真的没多少力气可耗了,肌肤相亲的一起冲洗着却是没多余的动作,瞿然也懒得吹头发,反正短,倒回床上就睡着了。丁童自己随便吹了吹头发,只管发根吹干就够了,发梢都还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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