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
慕容头偃头皮一阵发麻,对于这个没有交过手的对手,慕容头偃却可以说得上是印象深刻。他纵是再过自大,但是,心中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甘宁的对手,最多也就是勉强能打上个平手而已!
几十回合也就罢了,但是,时间一久,败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莫属。
“傻小子,来来来,和我甘兴霸大战三百合!今天甘某人奉陪到底!今日一战,必取你狗头!”甘宁奚落的说了两句,却也不再多说,手中雁翅劈风刀微闪,浑身俱是刚猛无比的气势,合身扑向慕容头偃。二人都见过对方的武艺,深知彼此根底,话不投机半句多,各挥兵器,“当当当……”两个人如同打铁一般,再度战成一团。
“大王,待属下拖住甘宁。你快走!”慕容头偃一边招架着甘宁的连连进攻,一边对步度根吼道。
“慕容将军。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步度根深深的看了战团一眼,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是一个累赘。根本就帮不上忙,反是给慕容头偃添麻烦,当下催马冲进甘宁的军阵,强自忍着伤痛,大刀连连挥舞,不为伤敌,只为砍出一条血路!
随着步度根杀入阵中,箭雨不由为之一缓,先前还被死死压制的西鲜卑大军。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转眼间就冲到了阵前不远处。
“弃弩,全军,冲锋!”
甘宁看在眼中,也不着急,果断的下达了命令。他这一支伏兵,所统带者,大多为骑兵为主,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本来还飘曳的箭雨,顿时停止,手中的武器,也由弓弩换回了长枪。连磕战马,如同平地间起了一股洪流,悍然迎上敌军的溃兵。一杆杆长枪,无情的收割着一个个丧失了战心的羌兵。血花,一朵朵。在夜幕中妖艳的绽放。
场中正和甘宁酣战的慕容头偃偷眼见步度根已冲出了战阵,他本就无战心,再加上此刻占尽了下风,心中退意早生,当下也不再和甘宁继续纠缠,虚晃一招,随即拨马而走。
“哪里走!你个蛮人,上次不是说要和我家典将军大战三百回合的吗?甘某尚不如典将军,你老小子怎逃个什么?哼,大言不惭,敢说不敢做,这就是你们鲜卑人的勇士不成?休走,拿命来!”甘宁见慕容头偃要逃,催马在后面紧紧追赶,口中不停的奚落道。
或许,慕容头偃自认不是甘宁的对手,或许……慕容头偃任由甘宁在后面叫吼连连,他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奔逃。仗着自己一方冲杀出来的士兵为掩护,不多时间,被敌军阻拦而放慢速度的甘宁眼中,就失去了慕容头偃的身影。忿忿不已的甘宁,只好将这份闷气撒在鲜卑人士兵身上,带着大军一路砍杀,直追而下。
狼狈逃回大营的步度根,看到被焚烧一空的粮草,再听到戎狄被匈奴人斩杀,本就盛怒的他,此刻更是被怒火烧空了紧存的理智,也不多问军中发生的一切,召集了剩余的所有将士,舍弃了大营,以铁甲车为掩护,浩浩荡荡的直奔武州城的方向而来。
盛怒的他,直接将汇报军情的士兵的话打断,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个杀了他爱将的且鞮侯已被甘宁斩首了,如今的步度根,早就红了眼睛,韩非他惹不起,但是,他死也要将“连同韩非一起算计”他的于夫罗、乌维消灭!此刻,他最恨的,不是韩非,却是于夫罗,以及乌维!
“该死,韩非小儿哪里来的这么多人……五六千人,这是他的全部兵力了吧?哼,肯定是和匈奴人勾结好了,要不韩非怎么敢派出所有的兵力,而不堤防匈奴!”步度根怒气冲冲的想道。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方才的对手只有四千多人而已,黑夜中的看不清楚,再加上遭遇埋伏后的惶恐,战后没有仔细的询问战情,错把只有四千人马的韩非大军当成了五六千,甚至,没有注意到韩非大营中只有千余的人马而已。
当韩非、甘宁率领大军追到步度根的大营,看到整装待发的鲜卑人大军,韩非很是明智的选择了退军。有了铁甲车的鲜卑人大军,韩非甚是不愿与其交锋,用他的话来说,损失太大,划不来!
看着步度根大军所去的方向,韩非顿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在令甘宁回去把守大营之后,自己则率领着一队人马,远远的坠在鲜卑人大军的后面。
而在另外一方面,亭独尸逐侯鞮的大军在前往步度根大营的路上,也遭遇到了烧完羌军粮草及时赶赴过来贾逵、王彧大军的阻挡,事起突然,本就因为缺少盐而没多少战力的亭独尸逐侯鞮大军很快便乱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纷乱中,亭独尸逐侯鞮于乱军中被贾逵一戟刺死,余者大军,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唯有随军的乌维及一半的敌军,冲出了重围,望鲜卑军的大营投去。而这些打扫完战场的韩非大军,悉数换上了敌军的装束,寻了一容貌酷似亭独尸逐侯鞮的士兵,令其穿上亭独尸逐侯鞮的衣甲,大军连夜诈开了武州的城门,短暂的激战,武州城彻底易手,于夫罗、车梨等匈奴高层悉数遭擒。
而步度根率领大军直奔武州城而来,却还不待走出多远,正遇上杀出重围慌慌张张的乌维。乌维见到步度根的大军,心中大喜,高呼了一声“步度根大王”就急冲冲的带领着残兵败将望步度根的大军冲来。
步度根不清楚,他乌维可是明白,身后不远处,王彧正带着一军死死追杀,亡命中的乌维,只想快点到步度根的近前,只有得到步度根大军的庇护,才算得上脱离虎口!急切中的李冲,也不曾看到步度根横眉立目的一张脸,或许,他也没想过……
什么叫刚脱虎口,又入狼窝?
步度根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更兼怒火中烧,此刻见乌维扑来,根本不曾多想,带着大军迎了上去,在乌维震惊的目光中,手起刀落,将措手不及的乌维砍于马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鲜卑(十)
入夜,月黑风高,四面的狂野里寂然无声,在这一片死寂中到处流荡着潜滋暗长的杀机,连绵数里的韩非大军营寨却像一块儿巨大的岩石重压在人的心头。△,一支一千人上下的军队就在这静默中行动。朦胧中,依稀可见领军的人正是韩非麾下的大将甘宁!只见这一小支军队迅速的接近西鲜卑军大营,在距离西鲜卑大营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甘宁的指挥下这些精锐骑兵准备好了冲锋,只等预料中的变故发生。
时间,在静寂中缓慢流过,正在诸方等的心焦之时,半夜过后,且鞮侯所在的大营毫无征兆的大乱起来。远远望去,大营之中一片混乱,人喊马嘶,刀枪闪烁着火光,声势惊人。那呐喊的声音打破了天地间地寂静,好似浪涛从天际奔来,呼啸得震耳欲聋。不多时。便传出了高呼的声音:“休走了且鞮侯,休走了且鞮侯!……”那声音此起彼伏,声势惊人,伴随着刀枪剑戟的交鸣声,说不出的惨烈。
“呵呵,这戏演得还真像,要不是有主公的话在先,本将几乎就信以为真了!”望着眼前的乱像,甘宁不置可否的一笑,一脸的淡然,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确实很逼真,不过,还是逃出出主公的算计!”副将点点头,应道。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别让这些戏子白忙活,让人其失望了,可是咱们大大的罪过,记住本将方才所说的话。准备先收点利息回来!”甘宁笑着嘱咐道。
“将军,你就放心吧!”副将笑道。
“出发!”甘宁笑着点点头。猛然向后一摆手,手中雁翅劈风刀倒提。一马当先冲向了敌军大营。随着甘宁的手势,大军齐齐大喝了一声,策马向这西鲜卑军的大营冲杀了进去。大地在这支精锐骑兵的有力冲击下颤抖着,好像一只铜锣被一个身强力壮地醉汉不规则的狠狠的践踏着,发出刺耳到让人担心他会垮掉的巨大响声。
甘宁冲击的这片大营乃是匈奴人所在的军营,在西鲜卑的军营中,匈奴人大军的大营和步度根的大营并没有混为一谈,而是泾渭分明的分开,很容易区分。
甘宁大军势如破竹的冲进了大营中。却没有遭受到多大的阻力,那些匈奴大军士卒打扮的士兵并没有拼命抵抗,而是很巧妙的向别的地方躲闪。眨眼间,甘宁的大军便冲进了这片大营的核心地带,依然无人阻挡!
这情况十分的诡异,任何一个行军打仗有经验的将军,都能清楚的看出,眼前这分明就是一副上当的局面,可是甘宁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相反,在他的嘴角处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还以为演戏演得很真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同主公的话来说,太没水准。太不敬业,太不入流了!
突然间,意料中的四面火光冲天亮起。无数的敌人冲杀了出来,无论是匈奴兵打扮的匈奴军兵和鲜卑人打扮的西鲜卑军、正处于混战中的双方士兵的翻身向甘宁的部队包围而上。甘宁的冲锋军队转瞬间被包围了起来,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双方很是墨切的混战在一起。
‘不好;快撤!中计矣!戎狄;你。。。。。。‘甘宁大叫一声;满面的怒容;奋起神威,雁翅劈风刀绕定周身上下,带起一道道刀刃组成的光弧,掠过一名名的敌军身体,带起一道道的妖艳红光,宛若呼吸般简单。
“这不是甘宁将军吗?这么晚了到我军的大营中来又有何贵干?可惜这时间也太晚了吧?我匈奴人纵然是再好客,此刻没有香茗奉上,甘宁将军如不能从容上路,还请见谅,不过待遇到孟婆,她自有一碗汤为将军解渴,如此一说,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是,还请将军到时一定要笑纳才好,黄泉路上无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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