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支票让她拿了钱滚蛋吧。要是那样,也太冤枉了,自己怎么就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了。“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总裁,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我要赶飞机,就不招呼你们了。”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牵扯,乐凡打算关门撵人。
“乐小姐,有必要这样绝情吗?”从电梯口走过来一位年岁不小的老人。短发,中等个,年纪虽然不小但身材并不臃肿,声音洪亮,很有气势的样子。看过她的长相,乐凡在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她应该就是Allen的奶奶,郑宇女士。果不其然,刚才那两个人看见她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老夫人,你怎么亲自上来了。”
“不上来,你们请的动她吗?”老太太瞥了他们俩一眼,气势威严,终于明白Allen为什么小时候很怕她了。这样的人物站在你面,不怒而威光,气势上就让人畏惧。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老太太打量了一下乐凡,笑着说。
人家都上来了,话也说了,再关门就太不礼貌了,无奈打开房门“请进吧。”
乐凡的家和她的人一样清新、干净,“请坐吧,家里只有矿泉水,如果不嫌弃就喝点吧。”
郑宇是个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了,最讨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了。以前有很多女人,特别是一些娱乐圈的女人总在Allen身边打转,她虽然反感,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相信Allen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初闻乐凡的名字时,也只是认为不过是又多了个拜金女而已,不足为奇。可就在Allen被送往医院的那天,她开始对这个女孩子感到好奇。她一直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她那冷漠的孙子魂牵梦萦的。
作者题外话:看过的朋友可不可以留下你们的评论啊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悍妇是无所畏惧的1
“你,并不是很漂亮啊。身型虽说不错,但个子太矮。眼睛倒是长得挺好,其他地方就没什么出彩的了。”老太太状似无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透着不屑。
什么意思,来找茬的吗?“郑女士,您找我不会是为了品评的我长相吧。我是不漂亮,但爹妈给的,上天赐的,即使不好我也珍惜。”
不卑不亢的话语,让老太太一怔,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冲她依然微笑的乐凡。“你和Allen是什么关系?车祸时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之前是仇人,车祸后是朋友。”乐凡还是微笑,淡淡的回答。
到底是定力太好,还是她真的那么坦荡,老太太琢磨着眼前的乐凡。“大年夜是你们俩一起过的吧,两个仇人一起过年还真是有意思。”她到要看看这丫头如何回答。
“是啊,两个寂寞的人搭伙过年。人寂寞的时候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啊。”就近乐凡找个地方坐下,用手托着腮看着在座的三个人。这是一场硬仗啊,自己既没做狐狸精,又没当小三,怎么就被找上门了呢。哎,只要是遇见那个司旭自己就一定倒霉。
“哦,你们的关系仅此而已?”老太太对乐凡的回答根本就不信。
“仅此而已,难道老夫人还希望我和令孙有什么不成。我和他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我也不希望和他有除朋友以外的任何关系。”我已经表*志了,别再为难我了,乐凡心里默默的想。
“哼,”郑宇冷笑了一声,对乐凡的回答感到很生气,“难怪别人都说戏子无情,果然如此。”
“你说什么?”乐凡的火“噌”的一下窜上来,站起身厉声反驳:“我敬你是个老人,但你不该这样刻薄。这不是解放前,哪里来的什么戏子。我不偷、不抢活得坦荡荡。我有情也罢,无情也好,烦劳不着您来评价。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不容别人践踏的骄傲和自尊。”
“Allen昏迷时还心心念念的挂着你,可你倒将他撇得一干二净,不是无情是什么?”这老太太是谁,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可能让一个小毛丫头的气势压倒。
“昏迷,”乐凡喃喃念道,然后提高语调着急的问“Allen怎么样了?”
“现在知道关心他了?他可没你这般好,手术后断断续续昏迷了三天,昏睡时总念着你的名字。他的腿虽然保住了,可是伤的太重了,恢复正常的可能性不太大,以后可能要拄拐度日了。”老太太面上说得平静,但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她伤心的情绪。
“什么,”听到这个噩耗乐凡像失了知觉一样,一下坐到椅子上,“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他会崩溃的。”
看见乐凡突然变得落魄的样子,老太太的面色有所缓和,“是啊,他现在像发了疯一样,不吃不喝,拒绝治疗。很多天了,再熬下去怕是身体会出大问题。”
怎么会这样,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他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他在黑暗中过多久。默默抬起头,皱起的眉头让她看起来有些忧郁,“现在我能做什么?”
“哎,”老太太叹了口气,“去劝劝他吧,既然他那么惦记你,或许会听你的。祁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秘书。
“是,老夫人。”祁文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乐凡面前。
这不是支票,这是奇耻大辱,可乐凡已无心发作,看了一眼,“没想到我挺值钱的。给了我,是不是我就可以随意支配了?”
“当然,拿了钱,我希望你不要太多嘴,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Allen就算真的残废了,他还是郑宇的少东,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话里的潜台词很明显了,你可别奢望有一天进我家的门。
乐凡起身又看了一眼支票,“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自作多情。”说完就支票一撕两半,“我一定会去医院的,但不是冲钱,而是我当他是个朋友。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请。”
“怎么说话呢你,”男青年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乐凡。
郑宇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看着乐凡不怒反笑,站起身来,“丫头,你够狂的。我欣赏你的个性,可是你得改改,这样的脾气在上流社会是吃不开的。”
“谢谢您的提醒,我对上流社会没兴趣。我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还是适合过平淡的生活。”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倔犟和不羁,坦坦荡荡的,连这个久战商场的女强人也被这份不卑不亢的气质所折服。
送走这三个人,乐凡给赵天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不回D市了。不想对他有任何欺骗,将郑宇来找她的过程如实说了,当然除了Allen昏迷时还念她名字的事。赵天不想乐凡去,可他也不敢得罪郑宇国际,只好嘱咐她一切小心。
乐凡按照祁文留的地址找到了Allen的病房,站在房门外心扑通扑通的,好害怕看见憔悴的Allen。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子哭着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满脸愁容,有些年纪的医生。
“这个阿旭,做什么,肯定是他把人惹哭的。”乐凡推门走了进去,要看个究竟。
“不是让你们滚吗,快滚。”病房传来咆哮的声音,接着又跑出来两个医护人员,各个都愁眉苦脸。
“你精神挺好啊,还可以这么大声的骂人。”乐凡人未到声先到。
靠在床上的Allen听见她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冷冷的看着她说说:“谁让你来的?”
才几天啊,他瘦了。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已经渗出血来,下巴上长出的胡须让他看起来更加颓废。露在外面的一条腿,缠着厚厚的纱布,显得那么刺目。乐凡没有想到,再见到他会是这般场景。
“腿是我自己的,想来就来喽。”望着散落满地的药和杯盘碎片,乐凡深呼一口气,笑着说:“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
“你来可怜我吗?我已经是个残废了,来看笑话吗?我这样你一定很高兴吧?滚,现在就给我滚!”略微颤抖的手指着乐凡,用尽全力的喊道。
看他那自暴自弃的样子,乐凡真是很无奈,“没有人可怜你,都说过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我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蹲下身拾起地上的药瓶,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吃药吧。”
Allen拿着玻璃杯,一阵心烦意乱,将手中的被子随手就扔了出去,力量很大,正砸在走到床尾为他掖被子的乐凡头上。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哥,你这是干什么?”正进门的司祺刚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正在流血的乐凡。“你没事吧?”
“Allen,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别再闹了,你非要我看着你伤心吗?”跟在后面的郑宇老夫人心痛的望着自己的孙子。
摸摸头上的血,妈的,都出血了,这下又要被赵天念叨了。“果然不是中国水土养出来的,一点人味都没有。什么伤痛,什么残疾,我看就是惯出来的。”乐凡甩开司祺的手,转身拿起病房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冲向Allen。这个举动可是吓坏了屋里的人,司祺第一个冲上去,“你要干什么?”
“让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量,一把推开司祺走到Allen面前,厉声说:“你不是要死吗,这个给你。”又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塞到他手中,“这个也很好用,手腕还是脖子你随意选一处就好。”接着,“唰”的一声打开窗子,风呼呼的吹了进来,“这是十六楼,跳下去必死无疑,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下床,然后跳下去。呵,何必舍近求远呢,”指指他的输液管,笑得很诡异“把这个从输液瓶里拔下来,空气就会进入你的血管,死亡就会来临。如果这些你都不满意,我可以为你去买安眠药,成全你在人世的最后愿望。”
“你,”Allen看着悍妇一般的乐凡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那玻璃杯会砸中她的头,看着那流下的血心里好后悔,好心疼。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