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碧瑶。”白玉蝶这贱男故意将‘碧瑶’两个字唤的很慢,引得碧瑶又是一阵羞怯,“碧瑶,燕窝做的很好吃!”白玉碟轻轻抿了一口,柔声赞道。
此时的碧瑶已是羞得坐立不安,“松,松哲,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我,我就先回去了。”
白玉蝶连忙在暗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狗腿子似得跑到碧瑶身边,抱上她的大腿,吓得碧瑶一惊。
“姐姐,姐姐,你长得好漂亮,书黎好喜欢你!”
“哈哈,”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碧瑶俯身捏捏我的小脸,“书黎也很可爱,姐姐也喜欢书黎!”
“姐姐真的喜欢我?”
“当然啦!”
“那今晚姐姐陪我一起睡好吗?”
“这……”
“姐姐不喜欢书黎!姐姐刚才是骗书黎的!”
“不是的!”碧瑶偷偷瞄了眼白玉蝶,生怕他误会自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女人,见白玉蝶嘴角带着微笑,一颗心稍稍放下,“那书黎今晚就到我房间睡吧!”她拉起我的手。
“书黎,不得无礼!”白玉蝶说着拒绝的话,却没有拒绝的动作。
“没关系,松哲,我也很喜欢书黎,不如今晚就让他和我一起睡吧!”接近三公子,先从他的书童入手啊!
“唉,书黎太淘气,我怕他扰的你也睡不好!”
“没关系,反正我闲来无事,有书黎陪我说说话也好!”
“嗯……”白玉碟沉思了一下,“那好吧!书黎,你记得要听碧瑶姐姐的话,不要淘气,晚上早点睡,最晚玩到戌时三刻,听到了吗?”白玉蝶像一个良夫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
我乖乖地喊了一句“公子放心,我定不扰小姐睡眠。”
白玉蝶无奈的向碧瑶摇摇头,碧瑶回他微微一笑。
碧瑶的房间简单大方,又不失女孩子的婉约精致,可以看出来,她也是个有品位的。
“果然在这里!师父,快看!”梨花木的床侧雕雕刻着几支简单清新的梨花,栽种在一个四方的花盆中,其中一朵梨花雕的异常精巧,可以按下去,种梨花的花盆便凸了出来,将花盆再往外一拉 ,就看见了一颗珠子,同上次看到的那颗一模一样。
“师父,又是这颗珠子,你想要,当时拿走就是,为何又费这些许功夫!”
“你懂什么!这珠子只有一颗,这颗才是真的!”
“那……那颗是假的?哦,我明白了!那老头拿颗假珠子迷惑众人,果然只有师父你是最聪明的!没有上他的当,可是师父,这颗珠子和那颗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那颗珠子是假的?”
“呵呵,这世间的真真假假,还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他说的自信满满,我听得激情澎湃!
“那,师父,这是颗什么珠子?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来偷?”
“月华珠!”白玉碟将它拿在手里细细打量。
“月华珠?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
“不,不知道?不知道你偷来干嘛?”
“听说是宝贝就偷来喽,留着吧,也许以后用得上!”他直接将那颗珠子丢给我,我差点没接住砸了脚。
白玉蝶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放回原处,将机关合好,我才知,师父竟不知何时将假的珠子也偷来了,然后,他起身坐到床边,用他那洁白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床上熟睡着的人儿的脸,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那床上躺着的正是刚刚被我用迷药迷倒的碧瑶。
“师父,你干什么!我还在这儿呢!”
“出去等我一个时辰!”
“不行!师父,你不能伤害碧瑶小姐,我们都拿了人家的宝贝了,张家跟咱们无冤无仇,没必要让张家人财两空吧!再说你要是……额……以后碧瑶小姐怎么嫁人呀!”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出去等你就出去等!”这色中饿鬼急不可耐的要把我赶走,说什么道理都不会听。我灵机一动,决定赌一把!
“师父,你忘了书黎是怎么出生的了?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书黎?呵呵,是呀!”我看到他脸上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没有了以往的光彩,有淡淡的忧伤和失落一闪而过……
“叽叽喳喳,搞得老子没了兴致!”他不再理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我连忙跟上,心想,这父子俩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上,白玉蝶只顾自己往前走,再也没理我,我看出他心情不好,也没招惹他。
细算白玉蝶在此次盗窃事件中先后用了守株待兔、隔岸观火、树上开花、借刀杀人、无中生有、浑水摸鱼、笑里藏刀、偷梁换柱、顺手牵羊、美男计、走为上计等计谋,令我深深折服!这说明白玉蝶虽然是一个贼,却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是一个有智慧的贼,是一个有计谋的贼,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贼!为此,我对白师父的崇拜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走到一处酒家,白玉蝶忽然站住不动了。
“想喝酒就进去吧!”我很体谅的说。
白玉蝶没有说话,走了进去,还是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坐在了他对面。
白玉蝶要了两壶酒,没有点菜,自己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兄台,一个人吗?小弟正好也是一个人,不如一同共饮一杯怎么样?”一个面相白净,长相风流的男子向白玉碟走来,直接将我忽略了,大哥,我也是人啊!
“呵呵,如你所愿!”
“那小弟先谢兄台赏光!”
说罢便自顾坐在了白玉蝶一边,又招来小二添了几样可口的下酒菜,要了两坛上好的茅台。
“兄台何事闷闷不乐?”那哥们一脸关切的问道。
白玉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感情之事!”
“古往今来,唯‘情’一字,最是伤人!小弟也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
这时小二正好将酒端上来,“呵呵,不说了,喝酒!”那哥们拔掉酒塞子,给自己和白玉碟斟了满满两大碗酒,“兄台请!”
白玉蝶没有说话,只仰头一饮而尽。
“同样是两个失意的人能在此相遇,说明我们缘分不浅,我看兄台虚长我几岁,不如我们今后以兄弟相称怎样?”
不知为何,那人明明像苍蝇一样讨厌,白玉碟却不将他赶走,还对他和颜悦色“哈哈,那便依你,令弟!”
“小弟花泽明!”
“白染!”
“大哥痛快,我们干了这杯!”
说罢,一杯又下肚,再添一杯。
“白大哥莫非有什么烦心事,可说与小弟听来,说不定小弟也能为大哥出出注意。”
“唉……无非是庸人自扰,不说也罢!”
“如此,我们便喝个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既然小弟有此雅兴,我们便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一坛好酒下肚后,两人也越来越热络起来,说话也很是投机。
“大哥别动,你的头上有根白头发,待小弟给你拔了。”
“区区一根白头发,让他长着便是,何劳小弟挂心?”
“大哥,万万不可,大哥有所不知,小弟一见大哥就惊为天人,大哥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俊雅无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玉质华盖,树大招风,断断不能因为一根白头发有损你这绝世无双的容貌,定要让小弟亲手为大哥除了这祸害!”
我直接笑喷了,看来这花泽明没安安稳稳读过几本书。
白玉蝶假装听得稀里糊涂,但他平时就最吃拍马溜须这一套,便道:“但凭令弟处置!”并将头微微侧向花泽明。
花泽明二话不说,将凳子搬至白玉蝶身旁,紧挨着他坐下,白玉蝶假装有些不自然,正要微微让开一些,却被一只手将头的一侧按住,按向那两条腿上,正是他那小弟花泽明。
白玉蝶也不生气,顺势将头躺在那腿上,“令弟不是要为我拔除白发吗?这是要做何?”
“大哥莫要动,白头发就在就在这里!”说着,用手轻抚白玉碟的右耳上方。
“令弟一直在我左侧,怎知我右侧有白发?”
“不瞒大哥,在小弟遇到大哥之前就已经绕大哥转了三圈,将大哥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否则我怎知大哥有白头发?”
……额,你绕一个男人三圈,还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是何企图?再说我怎么没看见师父有白头发……
“哦?令弟待我真是心细如发!着实让我感动!只是……”感动个屁呀!
“只是什么?小弟待大哥好,细心照顾大哥,大哥不高兴吗?”
“不,小弟与我初次相识便能如此诚挚以待,大哥心里很是感激,只是……”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吗?
“大哥莫要再推辞,小弟能为大哥做一点事情,心里非常高兴,大哥只管享受就行!”
“享受?”
“不不不,是承受。”
“承受?”
“不不不,是是唉,大哥只管接受便是了。”说得他自己一阵脸红。
“那好吧!怎好拂了令弟一番心意!”白玉碟也不拆穿他。
一双柔软的手轻抚着白玉碟耳侧的发丝,用手指细细的为他梳理,拢到耳后,那男子身上传出阵阵幽香,我看白玉碟几度要睡着了,过了好久,那双手还在梳理、抚摸,真替他着急。
又过了许久,白玉碟终于发话了,“令弟,白头发拔了吗?”
“大哥莫要动,还没有拔。”那花泽明也是有些心急了,呵呵,他定是在着急自己的媚香怎么还没起效果……我与玉无瑕学了一些玄女派的制毒,这点小伎俩还是能闻出来的。
“为何还不拔!”
“额……大哥有所不知,小弟自幼读书,经常读到深更半夜,烛光昏暗,日复一日,将眼睛看坏了,现在看什么都模糊,尤其是现在已至深夜,灯光有如此昏暗,大哥这一头秀发灼灼发光,看着看着就花了眼,挑了半天都没找准那根白头发。”你还读书?读你妹的书呀!
“真是苦了小弟了,小弟的眼睛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