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准那根白头发。”你还读书?读你妹的书呀!
“真是苦了小弟了,小弟的眼睛要紧,莫要再找了,一根白发而已,大哥并不在意。”
“不可!大哥如此风流俊逸之辈,怎可因一根白头发而毁于一旦,大哥莫要再说了,小弟发誓一定要找到这根白头发,否则誓不为人!”你本来就不是人好吧,这明明是畜生啊!
“小弟你这又是何苦,你为大哥我费心至此,大哥无以为报。”
“大哥莫要说什么抱不抱的,小弟对大哥好,并不图大哥回抱,再说,我们来日方长,想来还要大哥照顾一二,大哥早晚要回抱于小弟,何愁没有机会?”
“是呀!放心!大哥也会真心待你的!”会真心干你……
“如此,大哥太好了!”那畜生高兴地差点没蹦起来。
“傻瓜,你对大哥好,大哥自然要对你好。”还能更恶心点吗?
“大哥说的是,小弟自当尽心服侍大哥!” 一双手流连在那柔软的青丝之间。
“服侍?”
“噢,不不不,是对待。”到底读没读过书呀!!
“呵呵,小弟呀,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以后大哥行走江湖定要将你带在身旁,让你长长见识,好除去你这一身书生气,哦,你若是愿意的话。”哪里来的书生气呀!我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了红尘滚滚的畜生气!
“大哥不嫌麻烦肯带着小弟,小弟自然欢喜,那就有劳大哥了!”
“哈哈,好好好!今日时辰不早了,白发可以明天再拔,我等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甚好!甚好!但凭大哥做主!”
两人说说笑笑,起身离去,直接将我忽视的彻底,白玉碟突然回头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说“不要多管闲事!”
我向他耸耸肩、撇撇嘴,意思是说,“随你!”
入秋的夜晚有点冷,我躺在屋顶上将衣服裹紧,屋里却传出热火朝天的痛呼声,呻,吟声,哭泣声,求饶声,等等……哭泣声,情到深处吗?真让我等无名小辈不能理解。
那花泽明本来想着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支梨花压海棠。却不想,梨花反被海棠压,花落肠断满地伤。
两个时辰以后,白玉蝶一脸满足的飞到我身边,显然心情大好!果然是海棠压梨花,想起那些关于他的传言来,竟然都是真的啊!
“走!”他将我拽起来。
“去哪?”
“去哪?”白玉蝶茫然的重复了一遍,这有点不像他。
“走吧!”我拉着他的衣袖,飞身落下屋顶,就这样拉着他茫然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后面的人不再向前,我回头看着他。
“我累了,不想走了!”
“哈?”他说他累了。
“我说我不想走了。”
“嗯!”
“现在还不能回去。”
“嗯!”
“你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啊!没什么,将珠子收好!”
白玉蝶略显疲惫的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草上有厚重的露水,打湿了他洁白的长衫,柔软的秀发和纤长的睫毛……
作者有话要说:
☆、为道运虚舟
夜深露更重,我没法像白玉碟那样躺在露水上睡,就这样在他旁边坐了一夜。
所幸第二天,白玉碟终于又变回了原来万事无忧,天塌下来当被睡的样子,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我还有最后一招没教你,所以咱们现在不能回去。”
亏他浑身湿漉漉的,在冰凉的草地上躺了一夜竟然还是如此精神,这就是所谓的内功护体吧!
我有气无力的跟在他后面,告诉他,“我根本不想学什么最后一招,无非是偷东西、偷人。”
他惊讶的看着我说:“你终于有点长进了,知道我最后一招是偷人!”
我僵在那里,他还真去偷人啊!“师父,要是偷人就是你的绝学,那我就已经看到了,一连三天,你偷了两个人,实在没什么学头。”
“那算什么偷人,都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白玉碟大呼冤枉,努力的辩解着他的最后一招不止如此。
“像师父这样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抛个媚眼就能投怀送抱,何须要偷?”
“话虽如此,可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哦?我以为凭师父的姿色,男女均渴,老少皆宜,竟然会有人不买账?”
“的确有,”师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听风阁的三公子。”
“三公子,李松哲?”白玉碟的确抛出了一个大诱饵,通过这几天的事情,不难发现,人们对三公子尊崇有加,此人定是武功过人,德行出众,绝非等闲之辈,能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好!我们什么时候去偷?”我爽快的答应了。
“不用去偷,我们只要耐心等他送上门来就好!”
“唉……那不还是送上门的吗?”
“此送上门与彼送上门怎能一样?” 白玉碟恨铁不成钢的敲着我的脑袋,“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们假扮了他,偷了月华珠,他堂堂听风阁三公子名声如此受辱,会不来找我们寻仇?”
“有道理!那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其实我想说我有点发烧,大概是昨晚着凉了。
白玉碟找了家高档一些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我走进其中一间,给了小二一些银子让他帮我买些退烧的药,煎好了送来,然后倒头就睡着了,直到有人叫醒我,睁开眼睛,见白玉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碗。
“生病了怎么不跟为师说,难道为师就这么靠不住吗?”
我难受的没力气,不想说话,接过药碗,仰头一口气喝下。
“你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阖眼睡着了,感觉到有人给我掖好被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抚摸着桌上的一株二乔玉兰,白皙的花瓣微微泛着金光,淡雅的兰香似有似无,撩拨着人的心弦。
只觉得脸上有风吹过,痒痒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书黎一张大脸嘟着粉红的薄唇对着我的脸吹气,怪不得脸上痒痒的。
“莲儿妹妹,你醒了!”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还带着可爱迷人的笑容,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是在做梦吗?”
“对,你是在做梦,梦里你一直喊我的名字,没办法,我就来了!”说完他还无奈的耸耸肩,他的一头银发在晨光中镀上了一层金黄,那样柔和圣洁。
“额……你怎么来了?”
“刚才说过了……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
“我真的喊了你的名字?可是我不记得自己做过梦。”
“哈哈,不是每个梦醒来都会记得,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我们该说正事了!”
“正事?”
“嗯,白玉碟走了。”书黎将我拉倒桌前,桌上摆着粥和清淡的小菜。
“为什么?他不是还要偷人吗?”
“偷人?”
“是呀!他说要……额……听风阁的三公子。”
“他是这样说的?”
“是呀!”我喝了一口粥,是荷叶粥,带着荷叶清新的香气,有清热败火的功效。
“哈哈,三公子昨天来过了。”
“哦?那他人呢?”
“白玉碟跑了,他也追在后面跑了。”
“既然这样,那没有我们的事了?”
“错,我们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三公子追白玉碟是想从他手中得到月华珠,还自己清白,所以,当他得知月华珠不在白玉碟手中而在你手中时,就会将矛头指向你。”
“啊?那我们将月华珠还给人家吧!”
“呵呵,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同样也是最蠢的方法!白玉碟教了你这些天,就教会你这个?”书黎看着我,眼神有些不屑。
“……你想如何?”我问他。
“不要问我想如何?问问你自己。”书黎看着我目光尖锐,“听风阁是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组织,而三公子就是整个听风阁的核心。”
我并非不懂书黎的意思,他是想自己能收服三公子,为自己所用,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七岁小孩的身体的主人,如何能让人信服,而且,光凭一颗月华珠……
“事在人为!”书黎仿佛知道我的顾及,“这也算是白玉碟对你的一个考验,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能成功收服三公子,就算得到了他的认可,从那以后你才真正算得上是他的徒弟。”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白玉碟的真正目的,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考验,之前的那些都是他在混淆视听,加之给自己上课。
我静静地吃着饭,不再言语,吃完后,玉无瑕来撤了饭菜,我才知道原来玉无瑕也来了,一直在外面守着。
我将刚才留下的几根筷子掰成小段,在门口和窗口布了简单的阵法,在床前布了九转迷魂阵法,这是高难度的阵法,当年贺兰生教自己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力气,入此阵法,虚实难辨,阵眼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改变,每增加一刻钟,阵眼就换一个位置,一共能改变九次,且一次比一次难找,所以叫九转迷魂阵,我又在阵法中有布了几处机关,仔细走了一遍,又添了点东西才放下心来。
将玉无瑕喊进屋内,我、书黎和玉无瑕三人围着桌子喝起了香茶。
闻着屋里点燃的阵阵熏香,我打开瑞兽香炉的盖子往里面加了几片莲花瓣,少顷,一股沁人心脾的莲香弥漫整个室内,我满意的勾起唇角。
“我困了,要休息一下!谁来也别叫醒我!”我和衣躺在床上,身体还有些发热,头脑还有些昏沉,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屋内有乒乓的响声,我没有理会,翻了个身接着睡。
这一觉睡得极长,最后觉得肚子有些饿,才睡眼惺忪的起来找吃的,却看见一个面带古铜色半面面具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那面具与白玉碟之前带的一模一样,此人应该就是三公子李松哲了。旁边,书黎和玉无瑕正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