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唱不来的,李甩手能从头至尾的模仿刀郎的音调唱下来确实是不容易的,虽然模仿的不是很像,但能唱到这一份上就能说明李甩手的唱功还是相当不错的。
下一曲是老黑点的外婆的澎湖湾,过门都放完了还不见老黑唱,就听胖子喊:“哎,哎,该你了老黑”仍不见老黑行动,原来老黑的两只手正在小姐的前胸里面忙活着呢,要不说一心不可二用呢,前些年在学校学习若这么用功,考个名牌大学肯定没问题。胖子也懒得再喊他,这时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谁不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最多的事情。
老黑是做空调通风安装工程的,人长的又黑又壮,五大三粗的,语言不多,倒也实在,平时爱喝酒,看毛片,在他的电脑里装着好多的毛片,晚上没事做时就翻出来解解闷,若是有第二者在场的话,还加以评论,以表示自己对片子理解的程度和所持的观点。
轮着老舅唱了,一曲敖包相会的曲子响起,老舅拉着小姐来了个男女声二重唱,老舅的男音里面好像缺点东西,总是和小姐的声音糅合不到一块去,大概就是行业里面说的五音不全吧,这倒没什么,漏*点是主要的,贵在参与,唱得好的,成了家成了手的没人到这里来,出场费给少了都不唱,只有不会唱的,想练练的,想娱乐的才到这里来。中国的前辈们为了教育后辈们如何娱乐,怕娱乐走型,提前来了个框架,在造字时就考虑到了,要娱乐就必须有女人参加,把“娱”字加上了“女”字旁,想想的确如此,如果歌厅里面没有小姐,生意将会凄凉到什么样子。
老舅也是尊称,他是工地老板的大舅哥,因老板娘姊妹多,上面的姐姐也就自然多,姐姐多了孩子自然也多,一大帮孩子都加入了他的行业,开始时外甥喊舅,后来同事也跟着喊,再到后来整个企业员工都跟着喊,已经没有了辈分的含义,充其量也就是个尊称罢了。过去大帝国里面有国舅的称呼,老舅的称呼虽然没法和国舅相媲美,但在一个企业里面所占的分量也是不可以忽视的。
时间过得真快,比上班干活快多了,不知不觉三个半小时过去了,酒瓶子喝的满地都是,歌曲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该唱的也差不多都唱了,胖子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找段刺激点儿的迪曲,我们蹦会儿”。在这种场合很容易形成凝聚力,积极配合的人太多了,话音刚落还没有半分钟,震耳的迪曲就想起来了,好像提前安排好了似的,大家在迪曲的诱惑下,开始起坐扭动。不知谁顺手关闭了灯光,只剩下一只长亮的小灯泡闪着微弱的光线观察着男人们喝醉酒后那一双双不安分的手。快节奏的震动,催促着男人、女人不协调的扭动,有的屁股扭动,有的胳膊甩动,有的脑袋晃动,能动的地方都在动,此时此刻压力得到了释放,人间没有了烦恼,没有了耻辱,没有了是非,没有了竞争,什么都没有了,脑子一片空白~~~~~~。
………【第一百零四章 还情】………
胖子,老黑、李甩手按工种来分虽然不是同行业,但承包的是同一个老板的活,都属于乙方。贵子,马棱子,二胖都是和老舅一伙的,都属于甲方。
在工地施工,乙方讨好甲方,为了工作乙方让甲方提供些方便,或者说在利益方面不过格的情况下占点儿便宜,属于正常的事情,但再正常的事也得讲究处理办法,你总不能涉及自己利益的事和乙方打个招呼就成吧?就算道理上能讲得通,但事实未必。胖子有事没事的就招呼甲方的人员打牌、吃饭,你以为那是他闲的,那叫联络感情,为自己今后得利进行铺垫。
准确点说,胖子是处理人脉关系的高手,在工地上不管甲方还是乙方大家一致赞同。胖子平时请甲方的人员玩牌时,也有请不动的人,那就是贵子。虽然贵子在工地上是二把手,但胖子也极力使出各种办法让贵子参与,都未能如愿,倒不是贵子不给胖子面子,实在是贵子对打牌不感兴趣。后来胖子玩牌时就不再邀请贵子参加,贵子也从不参与玩牌,不参与玩牌不等于什么活动也不参加,比如吃饭、唱歌之类的活动,贵子还是参加的。贵子常想,人不能太呆板了,适当的互动还是有必要的,这是一种度的把握。比如吃饭这种事,经常被别人请,那你就得回请,也叫还情,要不时间久了,欠的多了,你的嘴也短了,让人家把嘴封了是最痛苦的事情,有话说不出,还怎么开展工作?
贵子决定今晚请客,把乙方的部分人员,甲方的陪同人员挨个通知了一下,地点安排在工地对面的海鲜饭店,费用控制在伍佰元以内,情意不能完全用金钱衡量。
晚上六点半钟大家陆续到齐,胖子和李甩手最后到的,刚进包间胖子就说:“你高富贵也太不够意思了,凤姐都在外面等你半天了,是不是没给人家下通知?”我说:“人多了做不开,没有全部通知”,其实我是不想通知她。
“赶紧给凤姐打个电话,叫她进来”胖子以朋友的口气命令贵子。“你打吧”贵子随口说道。胖子有点生气的说:“你这个人,真实的,不是我说你,你请客哪有我打电话的道理?”又补充道:“赶紧打”。贵子不情愿的拨通了凤姐的电话:“喂——,凤姐吗?今晚我在工地旁边的海鲜酒店请客,胖子,李甩手,老舅老黑都到了,还有好多人,你过来一趟吧?”
那边凤姐回答:“好的,一回儿到!”胖子嘿嘿的直笑,说:“凤姐在外面等待多时了,怎么也得装成赶路的样子,来——倒酒,不到五分钟就到!”胖子说的真对,一圈酒还没倒下来凤姐就到了,看来是胖子提前安排好的,胖子这个人爱*心,混了个好人员缘,显然胖子知道贵子和凤姐曾经生过一次不愉快的事。
事情很简单,就是为了一条烟。凤姐买了两条红塔山烟,准备给李甩手一条,给贵子一条。给李甩手买烟的原因是凤姐的网络线占用了一部分李甩手的穿线管,当然凤姐也给了李甩手一部分费用算是补偿,烟是情分。给贵子买烟的原因是贵子负责弱电工程这个项目,再加上好多施工技术上的提醒,凤姐算是感谢。当然也存在多年的合作有朋友的情分。本来是人之常情的事,凤姐偏偏做了一件让贵子不能接受的事情,她把两条烟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了李甩手,并且告诉李甩手交给贵子,贵子不理解的是你凤姐和李甩手都是乙方人员,你们工作上的情分与互补那时你们的事,我现在代表甲方,你送烟也不能那么张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不纯粹给我在甲方老板那里给我上眼药,那不是感谢我,是在害我,所以当李甩手把一条红塔山烟交给贵子时,贵子没要,并且从此疏远了凤姐。当然贵子这样做的目的也不排除是做给别人看的,为的是不被别人猜忌,明哲保身。凤姐的一片苦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伤害了贵子的心。贵子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打工者,也想在工作上有成绩,在老板面前得到奖赏,这一点恐怕凤姐是始料未及的。
有胖子的调和,贵子与凤姐之间也算是一种相互的理解,事情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提及,大家心照不宣,愉快就好。
凤姐带来了一瓶五粮液,第一杯先给贵子满上,并对贵子说:“高工,最近气色不是很好,多注意身体!”凤姐一句嘘寒问暖的话让贵子顿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等大家的酒杯都倒满之后,贵子端起酒杯热情而又感动的说:“借凤姐的酒敬在坐的每一位,感谢大家平时对我工作上的支持和生活上的关心,来——干杯!”说完贵子带头一饮而尽,大家纷纷仰头喝下。
平时凤姐是不喝白酒的,这次特意倒了半杯白酒喝下,凤姐将喝干了的杯子示意贵子看时,两人目光相遇的瞬间,都心领神会的笑了。
要说这里面和凤姐认识最早的还得说是说贵子,从二零零三年非典之后就认识了,话说起来还是很有缘分的。
当时贵子跟随老板来北京占领餐饮市场,在海淀区租了一栋楼房,工程装修还没开始就遇上了非典,在非典的*期,关系到人命关天的时候,老板毅然决然的带领队伍撤回了山东,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满街都是戴口罩的人,说不定谁是非典的携带者,撤回去是大势所趋,到处都关门停业,你就是再坚持也是没用的事,自讨苦吃。
非典战役从打响到结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反映了党中央对待关系到人民大众生命利益的大事上策略还是英明的。非典过后,老板亲自带着一部分人重返北京,开始了历时半年的工程装修工作。
一天一个跑业务的女孩闯进了贵子的办公室,说是搞网络工程的,专门研设计安装餐饮管理软件。因为工程刚着手,摊子还没全铺开,凡是来联系业务的也只能了解一下,做个登记,留个联系方式,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凤姐的业务员。
她自己介绍说:“我叫陈娅,是北京宏展网络公司的业务经理,专门做管理软件的”她一边介绍,一边将一个精致的名片双手递给贵子。
贵子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又看了一眼女孩,示意女孩坐下,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你们公司在北京有没有有形象工程?”女孩痛快的回答:“有,离这儿近点……”女孩一口气讲了很多地方,大谈工程的质量,公司的实力,滔滔不绝。贵子没等女孩讲完就打断了她的讲话:“留下你们公司的资料,联系方式,需要时我会主动和你联系,我有事出去,不好意思啦”。女孩礼节的说:“您忙高工,打扰您了”说完起身欲走,刚有走的动作,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伸出手和贵子握手告别,贵子和女孩握手后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后来一段时间里陈娅经常出现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