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即便现在是太子,最后也不一定能问鼎皇位,父皇不想你吃苦。”
看来父皇比我考虑的要多很多,原本以为父皇对于联姻很是乐见其成,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您说云国和苍国都想要和我们联姻?”
父皇点头。
“那岂不是无论选谁都要得罪另一方吗?”
“得罪算不上,但一定会从此就有间隙。”
但是如果两个都不选也不是上上策,我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无果,还是问出声,“那父皇有什么高见?”
“你宫外那些师父我觉着都挺不错的,一表人才不说,个个身怀绝技,对你也很好,阮儿你有喜欢的吗?”
我错愕地看着父皇,虽然明白父皇的苦心,可是也不能如此随便找人充数啊,尤其,那些人还是我的师父,我们花国,什么时候民风变得如此开放了?
“还是说,你都喜欢?”父皇见我一脸纠结不说话的模样,笑的意味深长,“都要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阮儿你喜欢,父皇给你安排。”
父皇自己有后宫不够,现在也想给我组一个?面对如此盛宠,我真是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每年的我生辰父皇都会大办,今年及弈,繁琐的礼节较之前更甚,宫里的御膳房提前三天开始着手准备当天庆典用的食材水果,内务府那边更忙,不仅要准备庆典那天早上祭拜和及弈的大礼,还要设计经办我那天的礼服配饰。
今年惯例在午膳过后会有一些表演活动,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父皇请了言青来办,言青来办也就等于我要出力,不过自己给自己筹办生日宴倒是头一遭,虽然辛苦但也开心,毕竟,我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在看表演的时候无聊到只能自娱自乐。
仿佛又回到桃花节前的那段劳累的日子,这几日,我可谓忙得脚下生风,早上还在城东和首饰店老板讨论配饰的做工和用料,下午就跑到城西去和言青一起甄选宴会那天要表演的舞姬歌伶,其实对于这件事,言青高涨的热忱让我屡屡侧目,从没见过他这般认真,不过据他的解释概括下来,就是作为一个穿越党,他大显身手名声大噪的时候到了,他一定会办出空前绝后让人印象深刻的节目。
是不是大显身手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和言青看了一下午的节目之后,我感觉还算不错,有了许多心意,至少比之前的那些好太多,结果语出却遭到嫌弃,言青只是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悠然道了句没品位就丢下我自己走了,然后留我一人在城西的街头风中凌乱,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
一边诽腹一边满肚子怨气地坐上马车,上了车,我顾不得形象,往后一倒只觉得浑身痛快,睁着眼睛瞪着车顶,我真是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居然睡了过去,待醒了之后,居然发现我睡在自己寝宫的床上,墨渊坐在床尾,给我按摩着脚,在他按摩的时候,一股股热力自脚底传到小腿,舒缓了我酸胀的肌肉。
许是看到我迷糊盯着他看的模样,墨渊笑了笑,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舒服吗?”
“唔,”我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缩回脚,脸红道,“现在已经好了,谢谢仙尊。”
似乎没有看到我的尴尬,墨渊也不在意,又往前坐了几许,拉过我缩在被子里的脚,柔声道,“按摩好了还要上药膏,不然你明天还是会不舒服的。”
我看着墨渊仔细地给我涂着透明的药膏,表情很是复杂,按照规矩来说,未出阁女孩子的脚是不是随意给别人看的,更不用说触碰了,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不过看着墨渊坦然的样子,我也无奈,只好安慰自己说墨渊他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风俗,而且,他也是好意。
“最近是不是都太忙了所以没好好休息?”墨渊给我穿好鞋袜,又去铜盆里净了手,然后将桌上的食盒打开,“我去御膳房给你熬了一碗莲子桃花羹,莲子去了芯不苦,我问了人说你口味偏甜,所以又加了些蜂蜜,你吃了这个再休息吧。”
到了嘴边的拒绝在看到那晚色香味俱全的桃花莲子羹的时候又咽了回去,我伸出手,却被墨渊挡开了。
我疑惑地抬起头想要询问,却看到墨渊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过来。
本能地张嘴,甜甜地味道伴着桃花的香气让我顿时舒展开来,叹了一声赞道,“真好吃。”
“你喜欢便好。”墨渊眸子看着我,眸色暗了暗。
“我自己来吧。”这样子吃总是不太好,我又没生病,不需要人这样照顾。
“你就乖乖地休息吧,不是手也酸吗?我喂你就好。”
抬了抬胳膊,是有点酸,于是我也不再矫情,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美食。
“这桃花莲子羹的做法您在纸上具体给我写一下吧,以后想吃的时候我可以学着自己做。”碗底剩的越来越少,我倒依旧是意犹未尽。
“以后你想吃了我便给你做,学它做什么。”一手端着碗,墨渊另一只手拿了一张白色的帕子给我擦了擦嘴角。
“那你要是不在呢?”我突然灵机一动,看着墨渊的眼神也热切起来,“不然我拜你为师?你做我师父,专门教我做吃的如何?”
美食的诱惑早就让我忘了之前的坚持,一时兴起之下,我脱口而出,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墨渊。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墨渊一下子笑开,摸了摸我的脑袋,“早知道一碗桃花莲子羹就可以把你收买了,我之前也不用费那么大工夫。”
撇撇嘴,哪里只是莲子桃花羹的功劳呢。
“可是,”墨渊话锋一转,看着我的眼眸里又多了几分深意,“现在我不想做你的师父了。”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我张了张嘴,看着墨渊说不出来话,现在我愿意拜他做师父他居然不愿意了?只能说世事无常,立场角色反转的也太快了些。
“阮儿,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可以答应我吗?”
“行。”
“漱漱口,我让平儿进来帮你洗漱一下,我先走了。”墨渊对我笑了笑然后起身收拾食盒,“明天我再给你做桃花莲子羹带过来。”
“恩,”看着墨渊的背影我舒了口气,其实刚刚想要认墨渊为师还真的是我一时冲动了,好在他没答应,要不然,我之前信誓旦旦想要和前世划清界限的论调不是得作废了。
梳洗之后躺在床上,之前的小憩让我现在没有丝毫的睡意,摸了摸没有半点酸胀感的小腿和脚,暗忖着墨渊的按摩和药膏真的很有用,只是,我翻了个身,还在琢磨墨渊刚刚的态度,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做我的师父?想要我认他做师父不是他一直都想的吗,难不成说,一直都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墨渊那句“现在我不想做你的师父”还在我脑海里萦绕,还记得墨渊之前有说过喜欢我,可是为何不愿做我的师父,难道现在他不喜欢我了?翻来覆去我琢磨半响,潜意识突然冒起的认知惊得我立刻坐起来,墨渊的意思该不会是,不想做我的师父,而是想要做我的夫君吧?
脑海里前世的“我”嫁给墨渊之后受的委屈和冷落又回放了一遍,我摇了摇头,做夫君肯定不可能,言青都说了,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同样的道理,我也不会再嫁给墨渊,毕竟,墨渊真不是一个好夫君,前世的那个“我”就是太傻,直到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前世“我”明明知道墨渊不喜欢我,还硬要嫁给他,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凝着眉我又细细想了一会儿,最后很笃定地得出结论,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这一世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之后,便满意地躺下睡了。
睡梦间,我突然觉得身上被压了一个重物,还有一个温软的应该是嘴唇的东西在我脸上流连,先是额头,再是鼻子,再然后是嘴巴,下巴,脖子,锁骨,如此反复还有后来越来越过分的舔吻吸吮,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想要睁开眼睛奈何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想要推拒的双手被人压在头的两侧,静谧的夜里除了喘息声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由着压在我身上人亲吻,好在,他也没有太过放肆,只是亲吻我□□在外面的肌肤,至少,衣衫完整。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翻身猛地从床上坐起,摸摸自己的脸还有脖子,又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手腕,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我唤了睡在我外间的平儿进来问话,她说昨晚并没有任何异常,见我神色有异还小心问着我是不是做噩梦,我抱着膝盖寻思了一会儿,琢磨着也许是梦?还好死不死的,居然做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春、梦的东西?可是那过于真实的触感和喘息,却又不像是梦。
想到这,我立刻使劲摇了摇脑袋,用手在微热的脸颊边使劲扇风,企图把这个记忆驱逐出脑袋,好歹我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了这样的梦始终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为此,我还特意让平儿给我打了水,在早上沐浴了一番,然后又漱了好几次口。
沐浴后坐在镜子前由平儿给我梳头,平儿的一阵惊呼顿时拉回了我的神思恍惚,只听她在我身边道,“公主你耳朵后面怎么红了一小块儿,可是被蚊虫咬了?”
看着平儿举着的镜子,我沉下眉眼,这样的红痕我不是没见过,在外混迹多了,耳濡目染我也知道这是称之为“吻痕”的东西,也就是说,昨晚并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存在的,我定了定心神,这件事在没弄清楚之前自然不能张扬,然后面无表情道,“应该是蚊虫所致,今天就让人给我把床铺换了吧。”
再后来平儿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神情越发凝重起来,在皇宫并且是我的寝宫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宫里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