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李虎边走边议论起来,李虎道:‘张大哥,你看今天巡抚大人来的蹊跷,我看有翻案的可能。’张彪道:‘这可说不定,虽然知府没有出面,谁敢说他不在背后使坏,看巡抚大人态度好象是胸有成竹,此案一定翻成,说不定范知府和巡抚大人早就算计好了。’李虎道:‘要是此案真的翻了,恐怕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我们把吴天德打的那么惨,回来肯定要报复咱们。’张彪道:‘真要是那样也是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两人走到十字街口便分道行事,李虎带着二捕快去找孙大胡,张彪带着四个捕快朝城东李家岗村而去。
孙大胡家在城里,很快就带回大営,孙大胡走进大堂便跪下低头不语。李巡抚道:‘堂下来人报上名来。’孙大胡道:‘草民孙大胡。’李巡抚道:‘吴天德一案是你作证,说李老实和他女儿彩儿是从吴天德家走出来。’孙大胡道:‘草民什么都不曾看见。’李巡抚闻听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出尔反尔,要是不用刑法于你,恐怕你难说实话。’孙大胡马上求饶道:‘大人息怒,不是草民敢乱说,其实另有原因。’李巡抚的脸色缓和些道;‘原来另有原因,什么原因还不从实招来。’孙大胡低着头道:‘是两个捕快到我家叫我那么说的,还给我五拾俩银子,说是知县老爷叫这么做的,草民哪敢说半个不字。
张知具先听孙大胡说什么都不曾看见就已心惊,现在又听他说是自己指使他做假证更是浑身打颤。张知县心想今天有可能在劫难逃,忙喝道:‘孙大胡你在胡说八道,我何时叫你这么做的。’孙大胡道:‘就在审案的前一天晚上,是县衙捕快张七和王八去的,还有这银子我也没敢用。’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包银子,继续道;‘五十俩银子分毫不差。’孙大胡嘴里一边说,心里却暗道;‘知县老爷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耐,我只好顾着一家老小的活命,我知道你是个好官好人,可是好人难做,好官就更难做。’
李巡抚道;‘张知县你有何话说。’张知具铁青着脸怒道:‘他简直是一浱胡言。’又道:‘张七、王八何在。’有个捕快接道:‘他俩跟张捕头出去办事了。’李巡抚皮笑肉不笑的道;‘张知具不用着急,他一个人这么说,本官也不会相信肘,等会张七、王八、赵五他们都到堂,看看他们怎么说。’张知县无语,只好等待,暗忖道;‘等来的可能是一样的结果,那自已的官场之路就走到尽头了。’
又过好一会,张彪和几个捕快带着李老实和赵五来到大堂。李巡抚道;‘堂下来人报上名来。’李老实和赵五各自报了姓名。李巡抚道;‘赵五,你在吴天德一案中,做证说是吴天德和家丁把李彩儿强行拉走可是事实。’赵五回道;‘草民那天没有卖莱不曾看见此事。’话音刚落,李老实急道:‘赵五你怎么如此说瞎话,我家彩儿都被他们害死了,你还坦护他们,你良心何在。’李巡抚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快给我住嘴,等会再问你话,你敢在扰乱公堂,就叫你先吃三十大板。’李老实吓的不敢再说话,两眼望着张知县,见张知县微一摇头,一脸无耐之相。李老实暗忖道;‘看样张知具也无能为力了。’他真的不敢说话了。李巡抚又道;‘赵五,你为何还要做假证。’赵五道:‘是张知县叫我这么说的。’张知县道:‘我何时叫你这么说的。’赵五道:‘就是审案的前一个晚上,是捕快张七叫我这么说的,还送我五拾俩银子,张七说是知县老爷的意思。’张知县道;‘张七、王八,本县何时叫你们做这等事的。’张七上前道:‘就是审案前一个晚上,是你把和王八兄弟叫到后衙吩咐我们做的。’张知具闻听气的七窍生烟,一口气憋住好一会才上来,却带出一口血来,恨声道:‘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污陷本官是何居心。’张七王八只是低头不语了。
第四章
笫四章
上回说到张知县气的吐血,张七、王八被责问无语,李巡抚道:‘张知县你稍安勿噪,有这么多人证物证你还有什么话说。’张知县道:‘他们这纯属栽脏陷害。’李巡抚道:‘他们跟你张知县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张知县道:‘这、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是受别人的指使。’李巡抚把脸一沉道;‘张知县你作为一县之父母官,怎么能用也许这个词来推卸罪责呢。’李老实再也忍不住了,就是砍头也要说话,高声道:‘张知县是冤枉的,这根本都是颠倒黑白,污陷张知县,我可以作证。’李巡抚一拍惊堂木,怒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刁民怎能做证,有人告你和张知县狼狈为奸,设计陷害吴天德,你该当何罪。’李老实毫不示弱道:‘在此案之前草民都不认识知县老爷,况且我家彩儿被吴天德逼死也是千真万确。’李巡抚道:‘那是你一面之词,有人证明你家彩儿是得病不治而亡,还敢在此强词夺理。’李老实吼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说我家彩儿是得病而亡的,就不怕朝雷劈吗?’李巡抚恼羞成怒吼道:‘你这个大胆刁民,尽敢辱骂本官,咆啸公堂,来人啊,给我先打三十大板以示惩罚。’张知县忙阻止道;‘慢、大人息怒,李老实乃一粗人,一时急怒说走了嘴,况且也没人证明他女儿是病死。’李巡抚冷笑道;‘他是个粗人,那你该是个有学问的人。知法的人,在这么多人证物证面前该要服法了吧。’张知县默不作声无言以对。
这时吴旺财开口道;‘李大人,草民有人证,能证明李老实的女儿彩儿是病死的。’李巡抚道:‘那你报上名来。’吴旺财道:‘这个证人就是东城的《回春堂》医馆的郎中王福全。’李巡抚听罢道:‘张捕头,你带人去把这郎中王福全带来。’张彪有点迟疑未动,李巡抚马上脸一沉道:‘怎么、本巡抚指挥不动你这大捕头。’张知县递个眼色给张捕头叫他快去办好了。张捕头道;‘巡抚大人,属下万万不敢,我这就去办。’说完带人走出大堂。
很快张捕头就把郎中王福全带到大堂,王福全到大堂便跪在吴旺财一边道:‘草民王福全给大人见礼了。’李巡抚道:‘王福全,你怎么知道李彩儿是病死的。’王福全道:‘是这样的、那天李彩儿得了急病心口疼,李老实来我医馆请我去给他女儿看病,等我赶到他家时彩儿已经不行了,我给她把脉是心脏毛病,我药方还没开好,彩儿已断了气。’
李老实听郎中王福全睁眼说瞎话,肺都要气炸了,大声争辩道:‘大人、草民冤枉呀,他们这是胡说八道。’李巡抚没等李老实说完就拍惊堂木道:‘我看你这刁民才是胡说八道,不用刑你是不肯招,来人啊,把李老实先重大三十大板。’早有巡抚带来的捕快上前把李老实按倒在地,还有两人抡起大板就打,张知县眼看着也不敢阻挡,他心里明白马上就要治到自己头上了。三十大板打完,李老实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疼的直哼哼。李巡抚见打完又问道:‘李老实你是怎么和张知县勾结陷害吴天德的。’李老实咬着牙忍着痛恨声道:‘没有的事我怎么招,打死我也不会招的。’李巡抚道:‘把李老实先关进大牢以后再审。’几个捕快马上把李老实拖到牢房去。
这时张知县急忙道:‘李大人,你说我陷害吴天德是为什么,我和他们吴家无冤无仇的。’李巡抚道:‘这个问题叫吴旺财回答你。’吴旺财道:‘当然是为了银子,你把我儿子吴天德抓起来向我索要五百俩银子,我不肯纭,你就买通证人污陷我儿,还把他充军发配受牢狱之苦。’张知县怒道:‘你血囗喷人,颠倒黑白,天理难容。’李巡抚道:‘不要在那说什么天理,现在法理就不容你,来人啊,摘下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袍,带到堂下受审。’张知县道:‘李大人你这是事非不明胡乱定案,我要上告到朝廷。’不等张知县说完就上来两捕快把他拉到堂下脱了官衣官帽。李巡抚冷笑道:‘好啊,我等着你张正清去告,等我先判过你再说。’顿一下又道:‘王师爷,你把笔录拿去叫那些证人都签字画押。’王师爷赶忙把笔录拿到堂下让吴旺财、张七、王八、赵五、孙大胡等人签字画押。师爷回坐后,李巡抚又道:‘你们以前做假证都是张正清逼迫所为,本大人念你们是身不由已,现在又能翻然醒悟出来指证这个脏官,本官就勉了你们的罪责,你们都可以回去了。’几人听完就起身走出大堂,个个无精打彩,一点也不象被勉罪的样子,倒是象不很大的负罪感。
第四章续
‘第四章续
等几个证人走后,李巡抚道:‘张正清听判,原青原县知县张正清,身为知县父母官不知体察民情为民分忧,却勾结刁民李老实,买通证人赵五和孙大胡做假证,陷害良民吴天德受牢狱之灾,身为知县可谓知法犯法,本应罪加一等,本大人念你以前都是清正廉明,这次初犯是一时糊涂就从轻发落好了。勉去你的知县官职,押解回乡下老家,三日内起程不得延误,如有违抗另加罪责,张正清你要觉的判地公证,你就签字画押吧。’张知县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暗忖道:‘我今天要是签字画押,恐怕此案永不得翻,如果不签字画押,不知他们又会使出什么毒招来,到时恐怕连妻儿都要跟着受罪,倒是先保命要紧,申冤之事以后再说。’李巡抚看着张正清迟迟不答话,冷哼道:‘张正清,我看你是个明白人,该不会也要我动刑罚吧。’张正清无可耐何的道:‘多谢巡抚大人对张某的关照不加重责,张某永感于心,我签字画押就是。’李巡抚道:‘你今晚可以在县衙住一夜,明日搬出县衙,三日内离开青原。’张正清道:‘张某谨尊巡抚大人之命。’李巡抚见张正清签完字画完押道:‘退堂。’张正清就朝后衙走去。此时已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