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老是少,只要是活的男的都有资格角逐边塞国可汗的位置。而这个人能入得了大渊皇帝的青眼就能坐上那个曾经神圣不可侵犯皇位置。
无论上面如何变更对边塞的百姓来说,影响不大,本来就是上位者姓谁跟底层人没什么直接联系不是。最痛苦的莫过于与边塞皇宫里的异国女子们。要知道边塞的传统继承皇位的同时也继承了上一届领导人的妃嫔。对于边塞本国的女人早已经习以为常,可对于别国的女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两年多来边塞的异国妃子已经所剩无几,大多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有自尽的,有自残的,若还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去的人便想尽法子逃出去。
某个奢华的房间
一个阴沉苍白的女子端坐在一张原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三珍海味。可女子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女人身后立着几位满是防备的仆人。说是仆人却又不像,因为身后的几位脸上无一丝对眼前女子尊敬的表情。若说是监视眼前这个女人还差不多。
在屋内晕黄的烛光下,只见那女子瘦的可怕,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从五官看依稀还能看见昔日极美的容貌,如今却像是急速衰老的老妪。原本应该是清澈明亮的美眸早已不见踪影,深陷的眼窝,布满血丝的眼球,青得发黑的眼圈,眼圈边爬满了一根根细纹。昔日光滑如丝绸般的脸蛋,如今长着恐怖的脓疮,嘴角两道深陷的法令纹,让女人笑起来更显恐怖、阴森。
“这回又是谁坐上了那个位置?”女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传来那般,让听者毛骨悚然。
“是前可汗的叔伯。”身后其中一名仆人冷冷回道。另一人都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要知道前可汗已经花甲之年,他的叔伯怎么说都有古稀之年。这两年的可汗是一届比一届老。
“呵呵,姓殷的是越发恨我入骨了。”女子笑得极其阴森恐怖,印着烛光下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大胆,主子的姓岂是你这个卑贱的女人能直呼的。”身后有人站出来厉声呵斥。
眼前的女人却不加理会,依旧直言自语道:“不,不止姓殷的恨我,还有一个更加恨我的人呢,楼清源。”女子轻喃着男人的名字,像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不止。
身后几人防备的后退一步,谨慎的瞪着她。仿佛这女人是什么可怕的猛虎野兽一般。
“楼清源啊,清源,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啊。”前一秒还在大笑不止,下一秒却又哭得不能自制。
这女人已经快疯了。这想法赫然跃进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女人一会大笑不止,一会儿又大哭不已。间或嘴里骂骂咧咧的诅咒着些什么。
身后几人见她又开始神志不清的骂骂咧咧,有志一同的退出门外,锁上大门,留下两个守着,其余人等回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这两年来已经做了无数遍。
其余人走光了,只留下两个一高一矮的女仆守门。
“你说,这贱女人是不是快死了。”高个的女仆瞄了眼门缝说道。
“我看也快了,这女人一死我们就可以回大渊去了。”矮个女仆应和道。
“那是自然,说来也倒霉竟然被派来监督这贱女人。”高个的抱怨道。
“就是说,这边塞国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又冷又干,关键是整日里就让我们吃那些粗食。”
这种粗食在大渊都是灾荒年没得吃才将就的。到了这里到好,餐餐都吃。
“我也吃不惯这里的粗食,不过你可别抱怨了,至少我们还有吃的,听说边塞都城外的那些人连粗食都没得吃。”
“不过啊,还是里面那位好命啊,时不时还有三珍海味可吃。”
“你羡慕啊,这样的三珍海味就是白送我都不吃。”
“那到也是。”只要里面那女人被那些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第二日保管就会有三珍海味端上来。也不知道上面的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也亏她还有脸活着,这要换成是我早和那些妃嫔一样自杀了。”想到这,矮个的女人忍不住抖抖身,一副鸡皮疙瘩样。
“你说这女人是干了啥大事,竟然把咱们大渊最有权有势的两个男人给得罪了?”
“这我到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女人当初坐上花轿那会儿,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高兴,以为自己能嫁给咱们大渊的丞相大人了。哪里想到半路被迷晕,等她醒来时早已经出来大渊,成了边塞国的皇妃。”
“你说上头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杀了得了,干啥还要送到这边塞来和亲。还要派这么多人来监视着她。”
“你笨啊,有时候啊,死反而是最好的结局,真正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说的是,就像里面那位一样,隔个几个月就被不同的男人搞,这不听说这届推举上来的可汗都七十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力气呢。”说着矮个女子自顾自的笑了。
“咋没力气了,听说那可汗家里有两百多个妻妾,上个月才刚纳了一个15岁的少女回来。”
“喔,原来是他啊?我听阿碧说,那个少女进门不到3天就被人从后门抬出去了。”矮个女人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滔滔不绝的说道。
“难不成那老不死还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这到好啊,赶紧把那女人搞死算了,我们也能早日回大渊去。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嘿,别急,摊上那个老不死的,里面那位我估摸着也快了。那老不死在边塞都城里是出了名的,听说那府里三不五时就有尸体被抬出来扔到乱葬岗。”
“这我也听说了,这个还不止呢。我还听说有人不小心看到这些被丢在乱葬岗的死人,那个死相惨的咧,晚上都要做恶梦的。”说的那个逼真,好像看到的人就是她一样。
“别说了,这半夜三更的就我们两守着,想想都怪可怕的。”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坐在门边开始打盹。全然没注意到屋子里安静的出奇。
第168章 合谋
一座地处偏僻的旧房子里,忽明忽暗的闪着晕黄的烛光。白惨惨的墙壁上印着几个模糊的人影。
屋内坐着五个人,除去那个浑身遮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看不到一丝表情,其余人等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统一,除了怨毒就是愤恨。
“你把我们都找来不会就是让我们这么干坐着等吧。”从进屋到现在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一大伙人就这么干坐着。那主位的人既不出声,也不掀开外罩的斗篷。终于还是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这人就是曾经手握重兵的候大将军,如今是个被夺了兵权贬到哪个旮旯角落去的9品小官吏。
“将军如此心急何以成就大事,要耐心才是。”粗人一个,原本还仗着自己手握重兵嚣张跋扈的紧,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里苟活着。
“你有耐心,你有耐心还不是跟我一样也被贬出了京都,我都忘了问,不知钱大人如今是何官职。”娘炮一个,曾经还不是看祖荫才爬到工部侍郎一职。想他侯军男当年可是实实在在的军功打出来的镇远将军。
“你,不跟你个粗人一般见识。”前工部侍郎钱峰袖摆一挥,转了个身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你们两今天来可不是来吵嘴的。”
“洪大人所言极是,今天咱们会聚到一块儿大家心知肚明,别为了一点小事就伤了彼此的和气。”
“既然金侯爷都发话了,咱们哪里还敢不从的。”现下四人中属金壁辉还能撑着,至少还是一个侯爷,其余三人如今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
这四个人对楼清源可谓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不论他们如何闹,主位上的那人依旧是初进门时的模样,连换个动作都不曾。那人浑身上下被一件玄色袍子罩着,只能隐约猜测应该是名女子微微低着头。
不见她动作,亦未听她出声,只这么安静的坐着。可那股子阴沉是掩都掩不住地从四周飘散开来。顿时屋内竟安静的可怕,钱,候,洪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都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观鼻,心口合一端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门从外被推开,一名下人穿着的男子进来。那人快速走到主位女子身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语毕便即刻退下。
待那男子退下,主位上的女子才缓缓掀开罩在头上的斗篷帽。赫然印入大伙眼里的是一张老妪脸庞。脸色惨白,布满细纹,两眼无神空洞,嘴角阴沉的耷拉着。怎么看都觉得是张年过50的老脸,但看她那双伸在外面的手,猜测顶多也就三十。
“你是谁,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胆小的洪大人抖着嗓子问道。
“我会找上你们是因为大家的仇人一样。楼清源,这个名字你们都熟悉吧,是不是和我一样连做梦都想向他报仇呢。”女子异常黯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让听者一阵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我们对楼清源恨之入骨?”侯军男候大人问了一个相当脑残的问题。
“呵,无怪乎就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还想跟楼清源斗法。我若不知道,你们何以坐在这里。”当初就是以楼清源这个饵去吊的,结果竟然还有人问她怎么知道的。这前镇远将军确实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呐。
“你,老太婆讲话别这么难听。”哪里被人当面骂过没脑子的,脾气暴冲的侯军男差点跳起来。
一句老太婆让那主位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