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内的水又大开了,忙将捞出的面倒入锅中,加了盐后放了些调味料,汤面条的香气已是扑满了厨房。
“哥,真香,我要吃。”翠翠几乎是跳着进了厨房后对着我嚷道:“快给我盛上一碗。”
我看着翠翠不由的一乐,这那儿像是个少女说的话,将大锅端离了灶台后取了只碗盛大半后递给了翠翠,翠翠忙端着碗转身奔向了客厅,竟然忘记了取上双筷子,摇了摇头后取了两只碗盛了汤面,取了三双筷一手端了一只碗小心的进了客厅将碗放在了桌几上,红红伸手从我的手中取去了筷,分给了老人和翠翠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叹了口气转身再入厨房,给自已盛了一碗坐在小櫈上吃了起来,面揉的有些软,成条吃起来并不爽口,想来也正是时间太短而有些着急的原因。
吃罢了饭后行入客厅,电视机里正放着戏剧女附马,更鼓响了三遍后看着那位易钗而骈的假附马爷焦急的在屋中转来转去生怕入了洞房让公主查觉,一时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都无人认的她出来,可想而知她当时应不是如戏中那位长的如花似玉的女附马的样,面貌应如同一个彪形大汉方才骗过了所有的人,甚至骗的人中包括那位历尽了红尘夜夜睡在温柔乡里的皇帝,戏曲内的表演不过是让人们对于这个故事感些兴趣而已,现在一个女人如果扮成男人的模样任谁都能认的出来,更何况是那个时代了。
怔怔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听着女附马大段大段的唱着词一时有些烦燥,老人们不知为何就是喜欢这类节目,可能我老了时也是如此了,想想曾听过的戏最熟悉的莫过于京戏白毛女,那个披了一头白发的女子在山中跳来蹿去的也真是唬人,不过她能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生存了那么久想想不太可能,就算是她能健步如飞逃的过野兽的追捕,可是在寒冷的冬季里岂能活的下来,一个持了兵器身强体壮的男人也不容易生存,更何况是个一直靠着从山神庙里偷偷的取些人们的供物而渡过如许长的时间的弱女子了。
故事就是故事难免有些夸张和不实之处,现在的戏更是将政治融入了其中,根本没些新鲜的内容,一些老戏也再三的更新,八仙过海也没了原来应有的韵味,不知为何现在的导演们水平怎的还不如从前的人,将个戏改的面目全非甚至演员们之间的对白也是带着了些现代人的习惯。
将屋中再次收拾了一个遍后夜已是很深了,翠翠坐在沙发上哈欠连天的让人不忍再看她一眼,红红拉着她奔了二楼歇息去了,老人们也关了电视步上了台阶,看来我今日又是只能睡在沙发上。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已是近了开学的时间。
这几日来共去了两次后山,也在深夜去了那个洞中将洞里所留下来的财宝全部取出后放在了家中的地下室内,免得有人误撞而入后将财宝取走,毕竟现在来村里的外乡人越来越多,还是小心些的好。
村长对我的作法十分满意,红红因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政绩,省报上更是将她说成了一朵花,继续蝉联了省十大杰出青年,名声大振,据村长说红红可能会成为下一届的县政府委员。而且也很有可能成为什么代表,具备了为百姓们说话的权力,我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我与她的关系这些日子来表面上依旧让外人看来也没什么改变,只不过只有我俩个人知道已是不可能再有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了。
村长去了一次省城给我买回来了回学校的火车票,这次不再绕行而是从郑州直接南下,过广西桂阳直接去昆明。
紧忙着将所有的物事收拾利索后在村中待了三日,将与家中老人关系甚得的村民家一一拜会后带着翠翠去了省城,村长特意安排了一辆轿车送我们北上,陈建军、程长征等均陪着我而去,到了省城后直奔了在城南的小院,不管怎么说一定要看看老乡长,回至家中的这些日子根本顾不上去看看他,也不知他现在身体是否还如从前一样,张叔的离去让我对这些老人看的更重,也许不定什么时间他们均会一个个的悄然的离我而去。
轿车直接开到了院外,院门上了锁,看来老乡长并不再屋中,取出了老人交给的钥匙后对老人的判断当然是心服口服,上车前老人将钥匙给了我后说是万一乡长不在,大可自己开门而入,果然让他说着了。
进了院门看起来一切照旧里没有雪定是老乡长不停的清扫的缘故,心里顿时有了些温暖,这些老人一个个的对我关怀备至,我岂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招呼着七八个人进了屋门,屋内铁炉中的火已是熄了感觉很是冰寒,忙从院中取了柴和煤将火生了起来,没多久铁制的火墙已是生烫,屋里温暖如春。
老张长爱喝酒,空的酒瓶在屋中的墙角堆了不少,还有一箱未开了封的酒箱正正的放在了屋中的桌几后,忙招呼着众人坐在了沙发上,转身奔出了屋门想着从斜对面的饭馆中取些菜肴来,到了饭馆的门前才发觉饭馆已然紧闭了门,不由的有些怅然。
向前行了几十步寻了个小饭馆,叫了些菜饭后反回了院中,不久饭馆的几位服务员端着菜盘陆续进了院,将菜摆在了桌几上,陈建军早已伸了手打开了酒箱,从中取出了一瓶酒看了看商标后惊呼起来,说是这是南方的那个名闻天下的茅台,很少人能喝的起,虽然此时一瓶还不到十元钱,可是也得有地言去习它们,看来乡长的面子可是够大了。
一顿酒席直将六瓶茅台酒蜆了个干干净净,我也有了些醉意,张红卫拉着两人摇摇晃晃的去了另一间屋生火取暖去了,程长征带了几人去右屋歇息去了,陈建军一直与我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似乎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我也只能是尽力的安抚,这些人对我可真是率真之极。
晚上乱乱的睡了,陈建军喝的有些多躺在了床上即扯起了呼噜,两个小年轻紧紧的与他挤在了一起,我只能躺在沙发上,翠翠还是依着我和衣而眠。
天一亮陈建军几人即随着车返回了山村,吃完了早饭我带着翠翠直奔了火车站,去乘午时两点整出发的那趟南下的列车。
第二百四十七章 归来
新学期的功课依然是些基础的课程,对于它们我已是不愿再耗费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对高能物理和量子力学的深入学习之中,看着同窗们一个个的似乎浑不在意功课的紧张,每天在我租来的小院中开心的练习着一首首的曲目,似乎他们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对着乐器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个个认真的模样总让我误以为他们似乎是生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摸着它们一样。
转眼间开学已是两周,星期天与同窗们相约一起去滇池,对于那里的美景他们一个个的赞不绝口,这也让我有些心动不已,翠翠显的很兴奋说是天塌了都要去,当然假如天真的能塌下来我想那时他们早已是慌乱的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天一放亮收拾了利索后同窗们已是在院中汇集齐了,并未有太多的话即一起奔了昆明火车站,在车站旁的公车站有二十四路和四十四路公车直达滇池,眼见的公车停靠在了站内,十几个人慌里慌张的几乎是跳了上去,清晨虽然有几名乘客不过均是没行过几站即下了车。
靠窗坐了下来后即推开了车窗,晨风清凉的吹拂在脸上令人有些陶醉,翠翠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窗外在微风中兴奋不已,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几人坐在了车的最后排,乱乱的大声唱起歌来,开始因车的发动机声音过大而听不太清,不过只一会儿更多的同窗们加入了合唱中,雷建设的声音更是大了些,歌声随着奔驶的车儿一路响起。
“一条路落叶无迹,走过我走过你,我想问你的足迹,山无言水无语。悄悄的我从过去走到了这里,我双肩驼着风雨,想知道我的目的。走过春天,走过四季,走过春天,走过我自已。”
这首歌是方才流行起来的,据说那位创作这首歌的歌手在一个市里的演唱会上凭着这首歌得了金奖,不过歌词里似乎有着太多的无法道出的苍桑,听了这首歌总是让人心里有些与之共鸣,也多了些孤独的快意。
看着窗外到处的绿色不由的有了些欣慰,心里的感觉也很是舒畅,听着同窗们大声的唱着歌不由自已的也随着“哼哼”起来。
翠翠紧紧的依着我脸上荡漾起甜的几乎让我觉的有些腻的笑容,心里一时又有了些感概,翠翠随着我一路而行丝毫没有其它的念想,完全的将我当成了她的依靠,如果她年龄再大些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是不想了,今天能活着就是幸福,过一日即要快活一天才是,低了头看看翠翠,她的双眼几乎是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眼皮好象根本没有眨过一般。
车一路行的很快,不久后车上只剩下了我们这十几个人,同窗们顿时兴奋起来,可能在他们的眼中这辆车无疑于等同于他们包的车。
年轻的司机将车在一个小小的村落边停了下来,并没有一个人行上车来,看着他扭头看着我们大声的问道:“你们去什么地方咯?”
同窗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去滇池。”
司机轻轻的一笑扭过身去再次将车开动了起来,不过这次明显的与方才行车的速度有些不太相同,好像司机踏着油门的脚都伸到了油缸里一样,车轰鸣着几乎是向前直撞而去,用风驶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吹入窗中的风不再是那么轻柔,那风儿直直的扑上脸颊让我几乎喘不上气,翠翠好像憋住了气息一般脸儿通红双眼仍是紧紧的盯着窗外,长发在我的脸上和她的身前身后乱乱飘撒,只好伸了手将窗紧紧的拉合在了一起,风立时没了踪影,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是呼吸的顺畅了些。
同窗几乎是惊慌了起来,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将车两侧的窗户紧紧的拉合住了,随后汽车发动机的噪声在车内震天响起,如果此时两个人对面说,只能吼叫着才能勉强的听个明白。
路两旁不时的闪过些绿草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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