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一枚戒指,掉在公主的胸衣里。鹰扑下来,停在对面一所房子的屋顶上。
晚上,公主脱衣服时,戒指掉到她的手上。她拿着戒指走近烛台,想仔细看看,忽然听到有人说:“我的公主,请您原谅,我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到您这儿来了,可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儿
,我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请原谅我冒昧恢复我的本来面目。”接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已站在那儿。公主被小伙子迷住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当她知道了他的本领和眼下遭受的不幸后,
便爱上他了。于是,白天,小伙子变成戒指,戴在公主的手指上;晚上,又变成了人。
但是,老师并不肯就此罢休。他施了魔法让国王全身疼得无法忍受。国王把所有的医生都召来,把人间的各种药全用过了,病情仍不见好转。
第二天有一位外国医生,来到宫殿,自称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只要让他进国王的卧室,他就能洽好国王的病。臣僚们立刻把他引见给国王。
这时候,公主的戒指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光芒,公主知道小伙子有话要跟她说。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关起门来,小伙子说:“这下你们把事情弄糟了!那个医生是我的老师,他能治好您父
亲的病,但他会要您的戒指作为报酬!您要拒绝交出戒指。假如国王强迫您,您就把它狠狠地扔在地上!”
国王的病很快给医好了,他对医生说:“说吧,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起先,医生装模作样,什么也不要,但在国王再三坚持下,他提出要公主手上的戒指。公主一听,顿
时哭啊、吵啊,最后昏厥过去了;可是,她感觉到国王抓住她的手,在用力褪她手上的戒指。’她突然跳起来,从手上褪下戒指,把它扔在地上。
她刚把戒指扔在地上,就听到一个声音:“我是戒指,我要变成石榴!”石榴在地上裂开,石榴籽儿滚得屋里满地都是。
“我是医生,我要变成公鸡!”老师说着,变成了一只公鸡,开始一粒粒地啄起石榴籽来。有一粒石榴籽滚到公主的长裙下,公主把它藏了起来。
“我是石榴,我要变成狐狸!”石榴籽说着,公主的裙子下跳出来一只狐狸,一口把公鸡吞掉了。
狐狸变成了一个小伙子。第二天,礼炮齐鸣,庆贺公主的婚礼。
“财神爷”
新集县城关十字大街上,贴出一张醒目的公告:我庭定于十一月十日在大会堂公开审理林业局局长余勤明和栗子坪生产队队长陈克俭关于《板栗虫害综台防治技术承包合同》经济纠纷一
案,届时欢迎大家旁听。下边的署名是:新集县经济法庭。
嗨!局长跟生产队长打官司,这事真少见!消息一传开,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四年前,在县里召开的一次板栗会议上,县委书记老赵讲了一绺令人震惊的事:在广交会上,全周禁运的几千万斤板栗,因霉烂生虫变质,损失了几百万元。老赵还说:“板栗是目前国
际市场上的热门货,我县是全省板栗出口的重要基地,要摘掉咱山区的穷帽予,就得解决板栗稳产、高产、优质、无虫的问题。谁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就是我们县的财神爷!”
与会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人敢接话茬。为啥?因为这个难关,古今中外还没人攻克过。正当会议冷场时,墙角落里有人喊道:“我来试试!”此人是谁?林业局的一个技
术员,名叫余勤明。大家一愣,也不知谁喊了一句:“余勤明,你可以改名叫‘榆木喷’了。”啥叫“榆木喷”?那是从前用榆树做的大土炮,虽打不了多远,但能喷扫一大片。
书记老赵知道那人是嘲笑余勤明说大话,但他毫不含糊地当场表态:支持余勤明攻克治板栗虫的难关,也希望大家协助。老余很激动,第二天就背着行李来到全县产粟最多的栗子坪生产
队搞试验。栗子坪生产队长叫陈克俭,精明能干,外号叫“陈大能”。他听老余说明来意,头就摇得象拨浪鼓。咋啦?他有两怕:一怕成立专业组白费劳力;二怕买药治虫白费钱财,因此,
只给老余安排一下吃住就走了,一连几天避而不见。老余心急如焚,只好叫房东给队长捎信,说他到这里来是县委决定的,问队长执行不执行?这一招真灵,第二天,陈大能露面了,可态度
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老余磨破了嘴唇,他才勉强答应开个社员会再说。
第二天开社员大会时,男女老少来了百十个,仨一堆,俩一伙,瞅着老余直嘀咕:“他就是‘榆木喷’哪!”原来陈大能这几天从公社打听了老余的底细,来了个先发制人,把老余的外
号传开了。网首发
老余也不在意,打开话匣子,从外贸出口谈到社员利益,再谈到治板栗虫的重要性,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山里人没听说过这些大道理,很新奇,互相咬超耳朵来:“咱这板栗用处还
怪大哩!”“这个‘榆木喷’喷得在理呀!要真能把板栗虫治了,可是个好事哇!”
陈火能却一声不吭。等老余说完了,他才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吹大气不要本钱!”说完随手拣了根柴禾棍在地上划算起来:成立专业组得抽多少劳力呀,治虫买药得花多少钱呀!一
算得花两三百块,再说,这治虫的事,古今中外没先例,万一不成的话,岂不是睁着眼往无底洞里扔钱吗?这一算,群众又都败兴了。
老余听完哈哈一笑,也拣根柴禾棍在地上划算起来:一棵树大约育多少枝,一枝掉多少苞,一个苞有多少籽,折合多少斤;全队有多少树,总共台多少斤。乖乖,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
吓一跳。每年被虫咬掉的栗子竟有十万多斤,每斤三角,就是三万多元,每个社员要摊到两三百元!这笔帐算得社员们一个个心疼得直咂嘴。老余趁机问大伙:“到底是三百多呀还是三万多
元?”这还用说,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哩!
陈大能这下没词了,又见社员们倒向了老余一边,只好搬梯子下台:“好好好,你‘榆木喷’能喷,我说不过你。你想拿头往墙上碰,咱就试试吧!”当下就成立了专业组。从此,老余
领着专业组起早摸黑找门道,摸规律,买药打虫,忙碌了一冬又一春。眼见满坡的栗树枝青了,叶绿了,花开了,苞结得疙瘩连串的,老余喜得直笑。陈大能却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说:“
高兴两天就叫你哭!”这是咋说哩?原来这栗子树的苞都是开始密,到灌浆时掉落一大半,剩下的苞子还都是有虫的:陈大能是当地人,当然是一嘴吃个鞋帮——肚里有底。
果然,没过几天,虫就象放蜂一样,满坡乱飞。老余赶紧带领专业组没日没夜地喷药打虫,好不容易才把虫压下去。谁知几天后,粟子苞象下饺子一样,扑扑嗒嗒往下掉,落了一地,留
在树上的还尽是虫苞,老余心疼得哭了。陈大能见老余真的哭了,心反倒软了,好言好语地劝着:“咳,我早就说治虫是白扔钱,你不信。这回到了黄河该死心了吧?”谁料老余抹抹眼泪说
:“就是到了黄河,我也不死心。只要坚持下去,准能试验成功。”陈大能火了:“什么?你还要试啊?不行,再搞下去,俺队这个穷家非叫你折腾光不可!”随后,他便解散了专业组。老
余实在没法工作下去,装了满满一提包虫咬落的栗子苞走了。
老余一走,三年没在栗子坪露面。有人说,因为治不好栗子虫害.上级把他调走了;又有人说,在哪个深山沟里看见过他,他在那儿继续搞试验;也有人说,他写了一篇治板栗虫害的大
文章,在省里得了奖,被提拔当局长了。网首发
这一天,老余突然又来到了栗子坪。陈大能还算客气,可一看介绍信,吓了他一大跳:我的天呐,还来搞板栗治虫呀!他定定神,又想:好吧,这次我不管你是“榆木喷”还是余局长,
也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再要叫我上当呀,除非日头从西出!谁料老余这次一反常态,一没说理二没“喷”,只是要求陈大能召开社员大会,说他要做检讨。陈大能想了想,便同意了。
第二天,陈大能为使老余看见伤疤想起疼,把会场选在栗树坡。社员到齐后,老余果真作了检讨,陈大能脸上现出了笑容。可老余没检讨几句,突然拐了弯:“这回,我又治虫来了。为
了使大家放心,我也来个联产责任制,如减了产,所有的损失由我赔!”陈大能以为老余是开玩笑,便说:“行啊;你包干吧!”谁知老余趁势接住话茬说:“包就包,你说包多少?”陈大能
看老余拭个棒槌当真(针)使,一时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你真包?”“真包!”“不后悔?”“不后悔!”“那好,大年两万斤,小年一万斤,明年是小年,
你就包一万斤吧!”老余哈哈一笑,说:“小年我也按大年包,两万斤!”
这一下子,陈大能和社员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呆住了。老余冲着陈大能哈哈一笑,慢悠悠地说:“咋?你怕吃亏不敢包给我?”陈大能撤了撇嘴,心想:哼,又喷哩!我有法治你。便说
:“怕?笑话!包就包,空口无凭,你得立个字据。”
他认为老余一定会被吓住。谁料老余却一口答应下来,当即掏出钢笔和一张盖有公章的合同,放在大腿上“嚓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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