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双清知道她窝囊日子过得太久,否极泰来,扬眉吐气。这时候,既见不惯她开心,也见不惯她不开心,心道:“你不开心?我俩开心得无地自容,活在这世上也是继续丢人现眼。”
无量剑被逼无奈,改名无量洞,受辱灵鹫宫。徐双清最不愿苦想都控制不住要想,简直是日思夜想。对左了穆都难忍一肚子怨气,怪他不争气,连父母都跟他一起丢脸。
对那仇家司空玄,却是复杂难言。觉得最多仇恨都没啥意思,甚至不忍过于责怪,同病相怜。要说对司空玄的恨,最恨莫过于怪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感觉自身魅力被藐视。
他要抵挡不了**,那还好说,至少说明他眼光可以。现实是正经起来也不过如此,但也怪不得他色胆包天都不敢胡来。不算这几年的安定日子,往日剑下亡魂中多是色鬼。
特别是那年与辛双清比赛,一案对应十颗人头,既要比拼智慧破案,又要比拼武功杀敌。表面战了个平手,但自己知道自己输了。辛双清对淫贼的**更大,破案更简单直接。
当年也是不得不杀。
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
要成功展开引蛇出洞的阳谋,可以缺了自己加入,但绝对缺不了辛双清。除了她敢真正一个人一把剑引蛇出洞,无量剑再无第二个女人有她那胆量、智慧、信心、剑法。
自己不过是表面凛然不可侵犯,辛双清是内在凛然不可侵犯。对男人的**也是,她根本不需要耍那些表面的手段,自然而然便已是最高明的诱敌手段。除了对付那秦朝,用尽手段都没用。
他当然是特例。
左柔都可以母猪变凤凰,他还不是特例,谁是特例?
徐双清对左柔百般强忍,坏话不说,主要是要从她嘴里套取武功大进的速成法。在还没取得成功之前,自然是说什么都不敢得罪她。左子穆嘴里说得漂亮,目的也一样。
夫妇俩现在对左柔比对辛双清还关注,指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越快攻克越好,没一日十会都算克制。左柔的功法被他们掏空之前,不厌其烦都厌烦,想安安静静都成了奢望。
特别是在应下皇后娘娘的邀请之后,以各种借口来取经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家里热闹得没法呆,出门在外久了不放心。不知秦朝怎么应付得了,老压不住找他取经的想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愿烦他,对自己说一千遍一万遍都说服不了自己。
‘神行百变’的外号越喊越响亮,听着不错,谁又知道,这主要是不得已而为之。
找秦朝不用开口都取了经,但对自己没什么用——喜欢听的听书,不喜欢听的滚蛋。
最烦是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打,打不走,用扫帚打都打不走。骂,骂不走,花钱请人帮忙骂都骂不走。以前是丑得赔钱都嫁不出,一年一年一直单身,渐渐成了大龄剩女。现在连上门女婿都群群队队送上门来,甜言蜜语听之不尽,忘之不绝,弃之不舍。
不好怪别人,连堂兄左子穆都厚着脸皮来替儿子山山定亲。
知道那侄儿山山才三四岁大,路都还没走稳,左柔被吓得……
半真半假地摔了半跤,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岛外相扑。没想养猪的道理同样可以用人做实验,肥肉越长越肥壮,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但那是事实,自己还不清楚谁清楚。
左子穆暗笑自己唐突,摆手道:“误会!误会!”匆忙解释道:“这次说的不是柔妹,说的是儿女将来。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下一代,咱两家毕竟是隔了一层。”长话短说。
左柔拍了拍胸口,长吐一口气道:“将来女儿自己同意,绝不阻止。定亲不必,定了也没用。”
左子穆压下心头不快,笑呵呵地道:“理解,理解,咱兄妹全是在为了儿女着想。”
左柔心道:“我这全是在为了女儿着想,你却未必。要不是山山他现在实在太小了……”想想仍心有余悸。
听左子穆道:“柔妹还幻想和他一起的话,至少三年内成不了家,女人等不起呀!”
事隔多日,藏身‘藏娇阁’,被选阁主,正考虑是否答应,左柔陷入了回忆之中。
“柔姐,别想了,这么多年都等了,区区三年算什么。”
“然也!他要敢放开了收,多得是女人比辛掌门还愿意。”
“别犹豫了,要报答他,有的是其它方法。”
“与秦老家主结拜都要等,他是什么人?还用说吗!”
龚婉在客位站起,发言道:“他这人是好,做朋友是最好,做夫妻却未必。别误会,这不是想赞同男人三妻四妾,一般男人怎么可以与他一般等同。对不同男人要不同对待,要灵活运用,别把平均当平等。”神色变幻不定。
突然后悔,不该发言。
言多必失。
“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辛掌门动作太快了。”
“是呀!拿得起,放得下。”
……
众女叽叽喳喳,在一旁劝说不停。‘藏娇阁’的这群天之娇女,一般情况不甘人下,继马秀秀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使大家都比较满意的阁主,谁都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第二十三章霍总镖头急晕了
左柔突然道:“三年之内,‘藏娇阁’的正式成员控制在十五人之内。你们都同意,我也同意。你们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众女面面相觑。
“外围不限吗?”有人问。
左柔点头道:“一般情况下两者没什么区别,但感情投入不起。”
龚婉张了张嘴没说,觉得外人不便插嘴。等呀等,见众女都还不领悟过来,终于可以忍不住不忍,对左柔道:“你的意思是说,外围成员像咱酒楼的客人一般,来去随意,不必操心太过。”
以己度人。
反应快地立刻思考起言外之意,左柔似乎也是想来去随意,不然不如当个普通客卿。‘藏娇阁’要她帮忙可以,要连累感情不可以。感情深浅都被那人完全占据,再也连累不起。
简而言之,人在心不在。
众女思考清楚之后,没一个想答应,但最终事实是出人意料地全体答应。左柔没想过食言,‘藏娇阁’阁主之位被确定下来。最低期限是三年,心知期限内没法不受感情连累。
有人问:“三年后,他要是还不肯下凡,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值不值?”
左柔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值不值,三十年都愿意。但那样对他好不好?没必要。”
龚婉点头道:“自己愿不愿意在于自己,感情是双方都投入不起。别一直怪男方放不开,女方不可以自己选择放开吗?那对男方也是种解脱。不过这方面女人向来比男人还死心眼,‘藏娇阁’的姐妹都难以接受,更别说外面。龚婉要学左柔,对大师兄也是三年一期。”
掌声四起。
此前众女听马秀秀的话邀请龚婉,有些成员直至刚刚还在暗中闹情绪,这下都觉得今天请她来是请对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大起,掌声也随之大起大落。
龚婉见势随即松懈下来,终于可以真正地说话不用急,习惯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四周都是出了名的才女,她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既然敢来,最难都要克服。
换了是琴棋书画,龚婉表现不及也不是很丢脸,所以没必要找理由连来都不敢来。换了是秦小柳,来不来都无所谓,很随便。大不了直接打一架,吵架都可以免了,干净利落。
‘藏娇阁’内才女姐妹们的难缠,远近闻名。
道听途说,起初主要是为了难倒闻名而来的四方才子。
有人大胆问道:“难道辛掌门会不知道霸王硬上弓吗?”
有人补充道:“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这应该不算难呀!难的是下定决心。对辛掌门的决心,各位觉得还不够吗?”
龚婉道:“这方面绝不能怪大师兄不主动,傻子都可以躺着不动,任由女方来完成。”
左柔点头道:“话是不错,但也不可以怪辛掌门。她也是尽了力,要怪就怪……”叹了一口气,没继续往下说。
有人嘀咕道:“辛女侠要是尽了力,十头牛都不是对手。”
有人小声怀疑道:“他是不是不举呀?”
龚婉听了,被气得脸都青了,暗中大骂:“你爸不举,你祖宗十八代都不举。”嘴里辩解道:“不如直接说自己是太监,一样可以娶妻纳妾养子,照玩不误。不是也别担心,可以挥刀自宫嘛!”
左柔淡淡地道:“不成也别太担心,他的医术还可以。传宗接代乃一等一的大事,其它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事业越大越需要继承人,这也是为什么三妻四妾如此盛行。”
气氛古怪。
最终由龚婉解围道:“大家可以不服,但最好别牵连他。虽然他可以不找你们麻烦,累及你们家人,但终究是不好。连推迟些娶妻,推迟些纳妾,他都不可以吗?”
笑了一笑,侃侃而谈道:“他是不肯将第一次丢在**,丢在外头。对不起,龚婉倒是可以替他说一声。假也好,真也罢,大家何不将心放宽一些。斤斤计较,‘藏娇阁’好像不需要……”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面对那些熟读诗书的才女们,之前不由自主总要抬头仰视,龚婉控制不住自惭形秽,大半说没了。
自然没了。
激动之下,对秦朝所说的心功好似明白了几分。原来不过如此,骄傲自满之心冒头。见势不妙,立即实行自我打击,发现自己仍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心功与气功间那复杂关系。
‘北冥神功’如果是气功,‘混元一气功’和‘无相归一功’无疑是内功,那‘混元一气无相归一北冥神功’是什么功?
听小柳说,他接下来要修炼的是‘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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