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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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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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岁多的孩子,就算再怎样早慧,也不可能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地感到这个将他从爸爸身边抱走的老人很可怕。

    谭渊抱着贝贝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孙孙,跟爷爷走,爷爷带你去好玩儿的地方。”

    贝贝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爸……爸爸!爸爸!”

    “不能让他带走!”他凌方平的孩子就算成了孤儿,也不能让谭渊教育成杀人不眨眼的祸害!不能让他过刀头舔血的生活!

    谭泽尧也是一样的心思,他和凌方平对视一眼,起身就朝谭渊追去,可是谭渊的速度很快,已经出了楼道,打开车门正要上车。谭泽尧眼见追之不及,正着急的时候瞥见茶几上横陈着一物。

    ——谭渊方才撂在上面的,枪!

    谭泽尧来不及犹豫,操起来就朝谭渊的背影开了一枪。

    砰!一声巨响。谭渊艰难地回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谭泽尧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没错,他恨谭渊,但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亲手对他的“父亲”开枪。

    但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匆匆跑过去要将贝贝抢回来,但刚奔了几步,就觉得一阵眩晕,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凌方平也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挣扎着摸到了被谭渊踢到墙边的手机,给吴子成打了个电话。

    眼下这个状况,惊动的人越少越好,他可不想死了尸体被人解剖啥的。不过不惊动警察肯定是不可能了,他只有祈祷吴子成比警察早到一步,最起码把他尸体藏起来啥的。还有贝贝,虽然俞远那厮很是不靠谱,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托付人选了……

    ***

    凌方平睁眼就看到天花板上那个无比熟悉的吊灯,一翻身就瞅见贝贝在他身边静静地睡着。

    他捏了捏贝贝的小脸蛋儿,贝贝“哇”地一声哭出来。

    ……竟然没有死么?

    凌方平脑袋有点儿懵,看着贝贝在那里大哭,也没想到要哄一哄。这时候门被推开,一个声音惊喜道:“你醒了?”

    凌方平扭头一看,这人挺眼熟,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看出来是吴子成,忍不住喷了。本来风度翩翩一公子哥儿,顶着一头高高低低参差错落狗啃了似的头发,端了杯水走过来:“先吃药。”

    这会儿凌方平才真的清醒过来,卧槽老子白哭了竟然没死!(= =)凌方平一面哄贝贝一面伸手摸吴子成的头,就跟摸他家大狗似的:“今年流行参差头?”他家大白自从过年在秦月家搁了两天,就看上秦月家狸花猫了(谭泽尧语),三天两头要往秦月家跑,这会儿正好没在家。

    吴子成朝身后翻了翻白眼,没说话。俞远倚着门框道:“嘿!我给你省钱你还不乐意了?”原是吴子成昨儿个说了句头发该剪了,俞远兴致上来,无论如何都要试试自己的“手艺”,吴子成实在不敢让他折腾,俞远那性子哪肯善罢甘休,不声不响在他粥里放了两片安眠药,趁吴子成睡得跟猪似的一通折腾。吴子成醒来简直有自杀的冲动,要不是凌方平打电话来,估计他十天半月都不敢出门儿。

    凌方平吃药的间隙,俞远在门边儿继续气死人不偿命:“你命真大!我们把你搁家里等你断气儿,左等右等你怎么就是不断呢?”

    凌方平:“……!!!”

    吃了药,好容易把贝贝哄不哭了,只是紧紧揪着他衣襟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凌方平知道他是吓坏了,心疼的什么似的:“贝贝,没事了没事了。谭泽尧呢?”他们俩都吃了“毒药”,他没死成,谭泽尧一定也没啥大事儿。

    俞远道:“死了。”

    凌方平正坐在床边儿,听了这话差点儿没一头栽下去:“你说什么?”

    “小俞别瞎说,”吴子成赶紧扶了他一把,“在医院呢。”

    凌方平松了口气,下定决心以后凡是俞远的话一概当做放屁就好:“那……谭渊呢?”

    “死了。”谭泽尧的枪法并不好,那一枪其实没打在要害上,但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刚送到医院就死了。

    凌方平皱了皱眉头。他巴不得那老家伙早点儿下地狱,但这回是谭泽尧下的手,他怕留下啥心理阴影。

    吴子成来的时候仨人都还有气儿,叫了辆救护车把谭渊和谭泽尧都送医院了,吴子成本来也想把凌方平送医院,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也顾不上肚子不肚子的了,但被闻讯赶来的常高峰给阻止了,常高峰一个电话就叫来了M市最好的解毒专家,没半天凌方平就醒了。

    那专家说这不像是毒,反而像是某种有强烈副作用的药。凌方平听了心惊胆战,就怕伤了肚里的小孩儿,还好检查结果出来,胎儿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凌方平的心才算放到了肚子里。但——

    谭泽尧一直都没醒。

    当时他吞进嘴里的药没来得及咽就被谭泽尧的舌头卷走了大半,症状比他严重得多,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都没了呼吸,后来毒是解了,人却一直都不醒。

    凌方平很是担心,奈何挺个大肚子不方便出门,只有和贝贝在家大眼瞪小眼,巴巴地等着吴子成来送饭顺便带来谭泽尧的消息。贝贝好几天不见谭泽尧,一个劲儿地追问“做饭的爸爸”哪儿去了,凌方平被烦的不行,加上心里着实担心,一狠心就把去年从网上买的那孕妇裙翻出来套上,抱着贝贝就去了医院。

    那裙子上回遇险的时候已经弄得不成样子,但谭泽尧那厮说这么重要的纪念品怎么能丢,说不准下回还有穿的时候呢,硬是把破的地方拼拼凑凑补得一点儿痕迹也没,泥浆血迹啥的洗不干净直接拿漂白粉给漂成白的了。

    凌方平肚里一个怀里一个挤公交车,一上车一溜中学生给他让座儿,他一大老爷们儿平生没享受过这待遇,一时尴尬的什么似的。不过他八个月的身孕着实不轻松,道了声谢便在靠后门儿的座位上坐下了。一抬头俩人对上眼,一时都愣住了。

    那给他让座的中学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同班同学肖亚红,他记得那时候还给他递过情书来着,这会儿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肖亚红显然也惊得够呛:“你……你……”

    好在凌方平脸皮不算薄,这两年被谭泽尧左调。戏右调。戏,已经被训练得相当可观,这会儿迅速镇定下来,绽出一个微笑:“好巧。哈哈。”

    “好巧,”肖亚红本还存着万一的指望认错了人,这会儿确认人没错,就更惊得什么似的,“你……你怎么……怀孕了?你不是……”男的么?

    “我女扮男装来着,没看出来吧?”凌方平开始瞎扯。

    “你……你女扮男装?”一句话把人姑娘臊得脸通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递个情书,没回应也就算了,对象竟然还是个女的那就真傻逼了,“那……那你休学也是因为这个?”

    “嗯哼。”

    肖亚红突然想到那个天天等在教室门口的“帅爸爸”:“那个天天接你的人不是你爸爸吧?”

    “他是……”凌方平咬咬牙,“我丈夫。”

    “不是20岁才能结婚吗?”

    “我去年就20了,就是看着小。”撒谎撒到这份上,已经不能回头了,凌方平索性厚着脸皮继续瞎扯。

    “啊,”女孩儿这才真的惊讶了,“真的?”过了片刻,女孩儿红着脸道:“你丈夫对你真好。我表姐结婚以后上班那么远,我姐夫一次都没去接过呢。”

    “……”这么想来谭泽尧那厮对他的确还不错,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不知啥时候才能醒过来。想到这里,心中不觉微微酸涩。

    “这个也是你生的吗?”肖亚红伸手逗弄着贝贝,这个粉雕玉琢一样的小孩儿她也喜欢得很,“好可爱哟。”

    贝贝扒拉开她的手:“讨厌!”

    肖亚红:“……”

    “这是我小外甥。”为了圆谎凌方平继续扯谎。

    贝贝疑惑道:“爸爸,外甥是神马?”

    凌方平:“……”看来小孩儿嘴皮子太利索也不是啥好事儿。

 56二包子诞生记(十五)

    下午三点光景;病房里很安静。凌方平抱着贝贝走进去的时候,俞远正在窗前看一本书;手里的书页翻得哗哗作响。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做个变性手术;把那玩意儿割掉算了。多碍事儿啊。”说着瞅了眼吊瓶,摁下了呼叫铃。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跟俞远这种人较真非气死不可,凌方平就当没听到;抱着贝贝走到床边;“他……还没醒?”

    “嗯;”俞远继续在窗边哗啦哗啦翻书;“还没断气。”

    谭泽尧静静地躺在床上,凌方平从没有想过那个总是笑着没事儿喜欢对他耍个流氓的人,也会以这么脆弱的姿势躺在床上。凌方平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凉凉的,没有多少温度。俯□去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凑在他耳边道:“谭泽尧,乖乖地赶紧起来给我做饭。吴子成送来的菜难吃死了。”

    “当然,”俞远面无表情地接口,“我往里面馋了老鼠尿,能不难吃么?”

    凌方平:“……”

    护士进来拔针,皱着眉头对俞远道:“先生请您不要制造噪音,这是医院。”

    俞远头都没抬:“我可是为他好,您这地方静的跟墓地似的,活人都得给闷死了,床上那位半死的怎么醒的过来?”

    护士估计是从没碰见过这种人,被噎得够呛,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半句话来,拔了针直接走人了。

    俞远继续跟那儿翻书。

    贝贝本来在凌方平怀里昏昏欲睡,这会儿也精神了,从凌方平怀里拱出来就往谭泽尧那儿爬:“大爸爸,抱抱~”见谭泽尧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皱起小脸道:“大爸爸为什么不理贝贝?”

    凌方平把小孩儿捞回来搁自己腿上:“他在睡觉。”

    “那大爸爸啥时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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