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近秋天,院子的里樱花,却依旧开的灿烂。
最后的肆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如画
朦胧的夜色,繁星点点,弯月高悬。
院中,百花争艳,樱花点点,飘落在池中,落在裙角上。
阿尔坐卧在青石上,眉目如画,脸颊微红,眼中神色朦胧,嘴角勾笑,萤火虫围绕在她身边,微微的亮光,这一幕,美的惊心动魄。
当然,若是美人没有在不停的喝酒,就更好了。。。
“总算知道,为什么天朝那边,有皇帝肯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百年基业。”
伊东甲子太郎只是路过,看到这般美人美景,惊艳的赞叹道。
正准备上前,还未走几步,便被拦了下来。
冲田总司和原田左之助挡在了他面前,“伊东桑,局长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院子。”
“我也不行吗?”伊东甲子太郎眯了眯眼,“新选组什么时候,有女客上门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因为情况特殊。伊东先生如果有什么不赞同,都可以去找局长或者副长说明。”
“哼。”
不爽的甩袖而走。
身后,少女绵言细语的歌声,随风传来。
“人好金银贵,我慕桃花仙,
仙人种桃树,摘花换酒钱,
酒醒花前坐,醉卧花中眠,
愿为救花死,不鞠车马前。”
院中,阿尔迷迷糊糊的趴在青石上,嘴里反反复复,唱着这么几句歌。
青石下,数瓶空空的酒坛子,乱七八糟的摆着,里面,滴酒不剩。
有人靠近,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阿尔打横抱了起来。
醉醺醺的阿尔,并没有挣扎,不用睁眼,便知道那人是谁。
山南敬助,自那日转换为罗刹后,阿尔每夜都喝的烂醉,他则每夜,都来将阿尔抱回房间,守在阿尔床边,直至天明。
不远处,冲田总司远远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很是复杂。
“山南敬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尔任这个男子,将自己搂在怀中,低着头,昏昏沉沉的问道。
“我不知道。”山南敬助的脸色,也很难看,“正常情况下,我应该把你丢池塘里,让你清醒清醒。”
“哼。”
无意识的抓着山南敬助的衣服,“如果你想,那你就丢好了。”
抱着她的男子,忽然转身大步走到池塘边,手臂松了松,又紧紧将阿尔箍在怀中。
阿尔将头埋在山南敬助怀中,嗤嗤的笑。
“该死。”
山南敬助气闷的吐出两个字。
屋中,山南敬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耳忒弥斯,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在等死,山南君。”
阿尔闭上眼,喃喃回道。
“嘭。”少女被狠狠搂进怀中,脸猛的撞到坚硬的胸膛上。
“疼。。。。”
阿尔挣扎着,想要推开山南敬助,大约是喝醉了吧,竟然会挣不开那个温热的怀抱。
“阿耳忒弥斯,”山南敬助的嘴唇,离阿尔的左耳,只一点点距离,热气呼在耳朵上,阿尔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个颤,很明显取悦了某男子。
山南敬助低低的笑了笑,就着阿尔的左耳,呼出的热气,让晶莹的耳朵有些泛红。
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山南敬助道,“阿耳忒弥斯,我不管,你这是在做给谁看,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要你保证,你不会死。”
阿尔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似乎没发现怀中少女的反应,山南敬助松了松手臂,让怀中的少女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做不到啊。”少女在山南敬助的怀中,低低叹息。
山南敬助的背影,一下子变得沉重,温柔的抚抚少女的发,“睡吧。”
那一夜,山南敬助没有将熟睡的阿尔放回床上,而是搂着少女,静静的坐了一夜。
【阿耳忒弥斯,东西准备好了么。】
【自然。只要我不想死,灵魂没有散去,谁都要不了我的命。】
阿尔玩着手上的玻璃珠,不管是谁,都只看到她夜夜买醉,而不是她坐在院子里,吸收每夜的月光。
月神,只要有月光,便是不死的。
【那要是你想死呢?】
【卡俄斯,你在说笑话么?我阿尔,一直在努力的,就是活下去啊。】
【我还要弑神,你忘记了么。】
【阿耳忒弥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卡俄斯,你放心,我阿耳忒弥斯,比谁都想活下去。】
卡俄斯叹了口气,有一句话,并没有问出口。
阿尔,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把握,那前几天,为什么不敢对山南敬助做出保证呢?
“最近,山南先生有些奇怪啊。”
藤堂平助靠在墙上,对着永仓新八说道。
“啊,”永仓新八也靠在一边,“不止山南先生,连总司,最近也阴沉了许多。”
“是因为后院那个,叫阿尔的女人吧,”藤堂平助睁大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她最近就更疯了一样啊,不要命的喝酒,要不是山南先生每天晚上都去守着她,她估计早就生病了吧。”
“啊,她最近是奇奇怪怪的,不过那天我守夜的时候,听到她唱歌了,很好听,人也长的不错,如果性格好一点的话,我都想追求她了。”
永仓新八笑呵呵道。
“她大概要死了。”
斋藤一的闭上眼睛,一脸冷淡的说道。
“诶!!”
藤堂平助和永仓新八同时跳了起来,“阿一,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八成真,”斋藤一回道,“你们只发现了山南先生和总司的不对劲,但是我发现,她把很多事情和东西交代给千鹤的时候,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那山南先生和总司。。。知道吗?”
藤堂平助的脸色,闪过一丝不忍。
“应该知道。”
斋藤一想了想,又道,“估计土方副长他们,也猜到了吧。”
“可是,她不是说,自己是神明吗?”藤堂平助无神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原来,神明也会死么。”
“啊。”
斋藤一握了握,挂在腰间的玉佩,又淡淡松开手。
“明明,是神明啊。”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一夜,无星无月,黑色的天空,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间千景三人,一脸张狂的踹开新选组的大门,罗刹军迅速出来迎敌。
“吾等三人,是为了接阿耳忒弥斯与雪村千鹤而来,”天雾九寿一如既往的守礼,“汝等退下,吾等不会追击。”
山南敬助慢慢走了出来,眼中神色莫名。
“你们说,你们是为了接阿耳忒弥斯和雪村千鹤?”
“的确。”天雾九寿答道。
“说,”不知火匡用手枪指着山南敬助,“阿尔在哪里。”
“我若是将阿耳忒弥斯交给你们,你们能保证她的安全?”
山南敬助无视不知火匡的威胁,盯着风间千景问道。
“阿耳忒弥斯,是我鬼之一族的人,我们当然会保护她的安全。”
风间千景应道,“但是,我们还要雪村千鹤。”
“如果你们能保护阿耳忒弥斯,那她当初,就不会全身是血,只剩下一口气,被丢在我们屯所门口了。”
冲田总司握刀走了出来,“山南先生,你在犹豫什么,竟然想把阿耳忒弥斯让给敌人么?!”
“你们说什么?”不知火紧张的冲上前来,扯住冲田总司的领口,“你说阿尔身受重伤,被扔在你们门口?!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冲田总司还未开口回答,新选组其他众人,一脸防备的走了出来。
“不知火,你的敌人是我!”
原田左之助将长枪,指向不知火匡。
“我们要知道,阿耳忒弥斯现在怎么样。”风间千景的神色也很是难看,他一直以为,阿耳忒弥斯只是贪玩,所以当初才会跑到新选组那里玩。
原来,竟是身受重伤么?
可是,谁能伤的了她?
是当初在池田屋,准备偷袭她的那个人么?
“如果阿耳忒弥斯愿意跟你们走,我们新选组不会强行留下她,”土方岁三说道,“但是,千鹤是不可能让你们带走的。”
“你说什么?!”风间千景还未拔刀,便被天雾九寿拦了下来。
“吾等想知道,阿尔殿下现在如何。”
天雾九寿认真的问道。
“我很好。”
少女的身影,款款而来。
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云鬓浸墨,云袖轻摆,纤腰慢拧,巧笑嫣然。
没有人能忘记,这一夜,那名叫阿耳忒弥斯的少女,绽放出了最美的颜色。
“啊,我家的小鬼长大了呢。”不知火匡笑眯眯的收回枪,细细打量阿尔,“果然是个美人。”
“恭喜阿尔殿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天雾九寿也露出一抹笑意。
“长得还行吧。”风间千景眯了眯眼,露出一抹妖娆的笑。
“谢谢,”阿尔笑嘻嘻的走到不知火身边,“呐,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切,谁担心你,”风间千景扭了扭头,抽出剑,指向新选组众人,“现在,你们交出雪村千鹤,我们今晚,就放过你们。”
“阿尔小姐,是准备跟着风间他们离开吗?”藤堂平助问道。
“啊,”阿尔笑眯眯的摇摇头,大喇喇的伸出手,握在风间千景的剑刃上。
风间千景只要一动,阿尔的手掌便留不住了。
“我今晚不会走。”
阿尔淡淡说道,“但是,你们如果可以的话,都请离开呢。”
“阿耳忒弥斯,”风间千景危险的看着阿尔,“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
“阿尔,放手。”不知火握住阿尔的手腕,天雾九寿,握住风间千景的手腕,“风间君,先不要动手。”
“风间千景,不要在执着于雪村千鹤了,”阿尔笑的一脸无辜,“她放弃了鬼之一族的责任和义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