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妒遣恢绾吻謇怼!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她出门。
“吩咐人备下热水,我来替她清理,”接过月竹手中湿帕,李恪上前扶起人,沉思片刻又道:“让六弟先回去,叮嘱他不可妄动。”
见萧月竹转身出门李恪才默默叹气,兴许需要告诉杨崇敬,他竟觉得自己无法给予她足够的安慰。
……我是分割线……
醒来的时候杨书瑾几乎是蹦起来,瞅一眼熟悉的房间抚着胸口道:“啊,果然是做梦,这噩梦太可怕了。”
等扭头看见李恪那张稍稍做楞,面露担忧的脸,以及全身传来的酸痛时,猛的又倒回床上,盯着雕花床顶万分悲催的喃喃:“原来是真的……”
“长安,没事,已经没事了。”
杨书瑾刚睡下的身体又被李恪拉起,紧接着落入一个甚是用力的怀抱,温柔的声音由耳边蕴开。
“李恪,你抱太紧了。”挣扎着由臂弯出来寻找着可供呼吸的空气,用着一贯的口气挤出一张笑脸来。不就是失身嘛,不就是少了一层膜,有什么了不起……
杨书瑾笑的愈发欢快李恪眼中的忧伤就愈发明亮,也不知是为什么,这样的温柔就像是一直催化剂,盯了许久终是勾着眼泪止不住推开他:“你干什么这幅表情,我又没死……”
“对不起。”话还未完,李恪就已打断,额头抵上前温柔的垂首吻住她双唇,一分一分的动作都像是可以化开水一般。
这个吻简直是在对杨书瑾说他并不在意她是否失身,只同为兄弟那过分相似的唇角仍让杨书瑾下意识的产生抗拒,即便他的舌尖是如此轻柔的绕上来而非李佑那样蛮横粗鲁。
“放开!”
李恪抱的不曾太过用劲,于是杨书瑾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几乎将他推倒在地,有心想要扶他一把,那满腔的眼泪却是先一步掉下来,那抬起的手也就自然而然改为捂住脸庞上肆意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一贯哭得不好看才会一直都是笑嘻嘻,可这算个什么事,他们兄弟争皇位和她又无关,她不就是想和哥哥在一起,碍到他们你夺我抢了吗!
杨书瑾越想越气,忍不住嚷嚷开,从李佑骂到太子,又从十几年前的莫名穿越骂到整个大唐,李恪也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给她擦眼泪,直到她说累为止。
“李恪,其实,我不在意的,你也不用自责,本来就与你无关。”抽噎着还是挤出这句话,微微勾起唇角看他。
李恪闭眼微沉,似下了决心一般揽住她,身上淡淡的白梅香传来安定的信息,声音亦是沉稳:“长安,我喜欢你,所以你是什么人或变成什么样都不要紧,这句话也绝不会是随便说说。”
“从前我一心只为自己的目的,不知情爱为何物,直至与长安一同走过这么久,才明白什么叫黄泉碧落死生契阔,我因六弟而不敢表露心思,因杨崇敬而不曾正视这份爱意,而如今,希望没有太迟。”
短短几句话,几十个字却让杨书瑾愣了又楞:“你知道我和哥哥……”
“那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在与你说出心意,”李恪打断她的问话,叹口气无奈一笑:“该死的,我竟有点紧张。”
…………
“长安,其实我们认识已经很久,或许你并不记得。”
…………
“我尚只有十一岁,那年随母妃去庙中祈福,在鱼塘边见到你问了你名字,你说这座城就是你的名字,说长安是长久的安宁,我一直记得,所以在六叶斋你说出那句话时我便认了出来,或许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你,可却到现在才明白。”
“李恪,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没关系,不用你可怜着喜欢。”有些慌忙的推开他,上上下下来回打量,恨不得伸出个手摸摸看他是不是发烧。
“你——”无奈一叹气,看着她那笃定自个想法的眼神接下来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就在停顿的一瞬门外传来周延声音:“殿下,属下有急事禀报。”
李恪眉头一紧,似不甘心此刻忽然卡断,却仍是站起身先朝着杨书瑾宽抚:“总之我绝不是骗你,我也不会比杨崇敬差到哪去。”
杨书瑾看着他扔下两句话然后转身走开,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男人难道都这样,对他好一点就以为是对他有意思,在他面前示弱难道就是离不开他?啊,亏得李恪还是聪明人,怎么也逃不开这一点。
再者,听他这口气好像老早就知道她和杨崇敬之间的事……
为自己这悲催的人生叹口气,抬头看他小心带上门,见着门外周延的表情心跳顿时落了一拍。又是着急又是担忧。
她下意识想要忘了李佑的存在,也就忘了李佑一开始的目的,难不成在她昏迷的时候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天气不错。。。望天 写的再差负三分什么的还是不要了o(╯□╰)o
如今不舍得
脚刚粘着地,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由下及上逆袭而来,扶着床栏咬牙站了许久才渐渐缓下,趁这时间将李佑一家里里外外又骂了个遍才万分悲催的挪到门边,尽量不想着那屈辱感将脚步走的四平八稳偷摸到书房门口。
拿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半天也没像电视上那样戳出个洞来,感叹一声吴王府装修质量好,无奈绕回门边透过缝细瞧里面情形。
谁知刚凑上去门就被一把拉开,听见周延煞是惊异的声音:“王妃,您怎么……”
“长安?”下一刻李恪就出现在眼前,还伸过手扶住她,顿时觉得怪异的紧,她越想不在意的事周边的人却总在无形中不断提起。
“出了什么事?”杨书瑾只好仍旧不在意状忽视他这一扶,急急问出疑惑。
李恪微微一滞,先拉过人坐下又朝周延点点头示意他出去才道:“事发之时你一点印象也无?”
事发之时……杨书瑾听着这四个字脸色就猛然一变,捏紧手指微微颤抖,李恪意识表达有误慌忙改口:“我是指六弟你有无印象。”
“李愔?怎么回事?”隐隐察觉出不妙,顺平气息小心问了这么一句。
“你果真是不知,我去的时候,见到你和六弟同在床上,”微微一顿,李恪尽力把一切说的不至让她太难堪:“怪我太大意,竟让随行羽林军看见,六弟意欲担下所有责任,适才传来消息,他已进宫见父皇。”
“为什么,全是李佑做的好事要李愔担什么责任?”明白过前因后果却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事。
“六弟不想你我为难,既要保全你的名声又不让李佑有机会伤我分毫,这是最好的法子。”
“什么名声不名声,认了罪李愔要怎么办,你还呆在这做什么,快进宫拦下他!”当真是对他们的想法莫名其妙,李世民一贯不怎么待见李愔,这要揽下欺辱兄嫂的罪名指不定会受到什么罚。
“不成,”李恪拉住欲站起的她,蹙着眉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比别人都快一步做好之后的事情,你且放心,他遣人来告知我,在父皇面前只会说将你掳去,意欲而为时我及时赶到阻止而已,这样父皇应当不会过分责罚他。”
“应当不会?怎么能用这样模糊不清的词,难道这个时候还是你的利益更重要吗,我不在乎什么名声,他们爱说说好了,反正李佑也不会好过……”
“此时去不但拦不住他,也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李恪无奈打断,叹口气用力握住她手:“长安,他是我亲弟弟,在你眼中我便只会耍那些心机手段甚至连自己亲人都不顾?若真是那样,我何必顾及你的感受,在一开始也不会放任你与杨崇敬这般那样……”
杨书瑾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听见后面一句却不可避免的脸红起来,跟丈夫讨论偷情还是有点诡异,不自在的喃喃:“哪般哪样了,你明明清楚还要装作不知道,寻我开心。”
“你难道以为你们两个的关系能够明目张胆?我并不是寻你开心,且不要说你是吴王妃他是二品官,就凭你们是亲生兄妹这关系也不能公诸于众。”李恪着实说的很无奈,前一刻才向她说出心思,这一刻却要谈论着情敌。
“那你为什么还任我那啥啥,你虽不喜欢我但好歹我也是你妻子,你都好像不在意。”虽然不甚想提及这个话题,但疑惑显然占据了更多。
“士愿为知己者死,你若开心又有什么不可,我倒觉得身份不过云云而已,那时我想你若要走我也会放手,只如今,我却舍不得了。”苦笑一声将她拉入怀中,总觉得明明是很简单几句话却怎么也和她说不通。
“不行,我还是习惯把你当朋友,你这个样子感觉很奇怪……”额上青筋跳跳忙推开他,挠挠脸又返回原先话题:“这个先不说了,李愔要怎么办?”
“我暂时不能出面,李佑无非想离间我们,倒不如将计就计,表面上闹出不和,暗中接济。”
“你确定皇上不会罚的太重?”
“不会,”李恪忽然一笑,摇头道:“其实父皇一切都轻易明了,只是不曾言明看我们如何做而已,六弟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清楚,一顿责骂避免不了,罚,倒不会太重。”
“那就好,我想你应该早已有了应付的法子,”点头应了,沉默半晌才又叹口气:“是我不好,你让我在家等着我却不想明白就出去,闹出这么个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