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余栖川并不是十分惊讶的表情,语气却有些意外,“你知道我是女的,你为什么在我每次生理痛的时候来这里?”
巫答语大惊,面红耳赤的惊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女的?”大脑完全不能正常运转,巫答语已经被整回了原点。
“吶,不都说了是一种病嘛!”用白眼轻蔑地看了巫答语一眼。
“可是,你换衣服时怎么……”
“那个啊。”余栖川笑得颇不自然,“有什么办法呢?生下来就是这样了。”
“那么……”那么你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一定是女生呢?
这么残忍的话,一直没有说出来。
似乎就这么逐渐友好——
“来来来,答语,把眼镜摘掉嘛。”
“哇,答语,你笑起来像女生一样可爱欸,可是声音这么粗可不行哦。”
“喂,答语,你明天穿女装吧?”
“答语,没考好?不用哭嘛!呵呵,真是梨花带雨,先拍一张……”
像是个自顾自娱乐别人的人,像是个神经大条只会捉弄别人的人,像是个不了解人间疾苦无忧无虑的人,像是个没完没了却异常冷淡的人。
其实他是个表里不一只会隐藏的人,其实他是个胆小懦弱只会强颜欢笑的人,其实他是个无能为力又自欺欺人的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孤独而悲戚的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你永远也看不清的人。
模糊不清,却,确实存在着。
周而复始,亦复一日,仿佛时间是在“今天”般如此反复。
起床,穿衣,吃早餐,上学,放学,睡觉……再说得细一些,她左脚比右脚快30秒踏上公交车,在七点二十分准时到达校门口,她踏着铃声进教室,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读语文,当然这种关键时间也不可能有任何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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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关系紧张
长相出类拔萃,成绩好,运动细胞也不少,艺术方面也颇具天赋,口才相当了得,是辩论队强将,大大小小干过年级上的职务,得心应手,多少可以称得上完美的人了,何况笑容甜的像糖一样。伪中层阶级出身,西家大小姐——西格堂。
其实她也没有太大本领,人们之所以对她服服帖帖的缘故,是因为有本秘密手册。
“喂,你去给我买一瓶可乐来。”西格堂甩了一张五元在一个看起来很凶的男生的脸上。
男生二话不说,忍气吞声地跑腿去了。
“哇,美穗,你的发卡好漂亮,可不可以给我?”西格堂戏谑地笑了。
“啊?”女生慌乱着犹豫了几秒,“当……当然。”
或者是在别人找麻烦时——
“你,去把他们摆平了。”西格堂随便指了一个人。
“好……好的。”那个人使这样的人服从。
并不是屈服于你的美貌,并不是屈服于你的权威,并不是屈服于你的家世,只是因为那本秘密手册——把柄,在她手里。
“人际关系?师生友谊?形象?我看,并没有那么重要吧。”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向四周树敌,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你,于是为自己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顺利地保护着自己。
所以你非常了解,噩喻是个阴险又城府极深的人,正是因为你有她打击报复别人的照片,所以她时刻听从于你。
所以你偷拍了苏荃歇和殷写之争执的照片,因为表里不一的人,你最不喜欢了。
所以你搞到了苏荃歇曾经的证据,所以殷写之偷东西时你在场。
所以你调查到余栖川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所以你知道苏定方喜欢一个怎样的家伙。
所以你明白巫答语其实是个和外表完全相反的人。
所以你对家中父母早亡,还有弟弟抚养的女生说,“你如果不听从于我,我就把你捡到2000元不上交的事公之于众。”
或者,你威胁一个同班同学说,“把明天考试内容搞到手,你是班长很容易办到吧,如果办不到的话,你脚踏两条船的事情,我可就对她说了哦?”
就像一个洞悉一切的观察者,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你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专注,为什么那么执着,而你明明知道她的把柄就是威胁别人,你却不敢反抗,你们都不敢揭穿。这是为什么?
你们在害怕什么?
害怕撕破了脸皮,连血肉都没有吗?
所以你们永远是失败者,永远不知道她除了拍下那一张张丑陋的证据外,
还有什么?
还有湛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向南越冬的翅膀,变迁的四季,还有历尽沧桑的古树,亘古不变的夕阳,满园颓废的旧时光,已暮老人的安详。
仿佛充满沉静的另一个世界。
在那些空落寂寂的眼神后的身影,在那隐隐身影后的眼神,她始终是个观察者和记录者,记录着世间最真实最纯粹的恶念,用非常卑鄙直接的方式提醒你,你,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所以她记录过的日子,她所拍的那些照片,又是……她走过多少失望的路,寻觅过多少人,她在这里盘绕回折,企图发现最为纯净的人。
他在哪里呢?
他就在这里。
他就是你。
所以你的画面,总是这样生动。
天际落日、朝霞孤鹜,亲朋无依,一时无两,光线的表现糜烂的心,你一一挖掘。
生命无谓最初的善恶,你生生的破坏一切恶劣的本色。
相机是一个好道具。
坎坷生命的线条勾勒,大地与天际的相接,长空鹰隼俯瞰的目光,黑夜里不舍的期盼与瞩目,还有那些病逝流连之际紧紧交握的手。
他们怎么会懂得,恶劣的面目只为了下一刻的救赎。
生存艰辛,放弃比起争取显得更为寻常,这世间只有死者还牢牢的紧抓脚下的泥土,活人不能。
阳光对每个人也并不公平,但哪怕家中是南向的夕阳,这也是永远轮回的不落夕照。
落寂孤独欺诈背叛,狡诈的邪笑,刀剑般的眼神,忍气吞声代替了浴火重生。
人生不如树,无依无根,居无定所,千百年固定不住,随风。
时光是线,罪恶成网。
影像是最好的记录。
她看得到许多人看不到是事情,她的事情许多人看不懂。
噩喻满足的神情,苏定方夹杂着悲凉的怜悯,余栖川孤独强大的内心,更多的人前赴后继的怨恨妒忌……
可终究看不穿的是自己。
师具琊,一个令整个七中都闻风丧胆的家伙。
“欸,听说了吗?今天下午师具琊会带七中那帮家伙来我们学校闹事呢!”
“啊?不是吧!上次我们会长被他们打得那么惨!”
“简直无法无天了呢!”
“不知道他这次带谁来呢?”
“是啊,上次是龙潭打头阵吧,那还真是帅啊!”
“还有刘百院呢,他替师具琊宣战啊,不是一般的好看呢!”
“朱行役最帅!”
“玄页最好!”
是的,今天是七中与十中历年来争斗的日子。自从三年前七中老大越男贺上台后,就有每年七中当任总长挑战十中老大的规矩,当然不知当初越男贺与十中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个优良传统还是被延续到了今天。
“师具琊,你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此时的七中还处于一片祥和之中。
“啊?日子?”只见一个极帅的少年从课桌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抚了抚嘴角似乎在确认是否有可疑的哈拉子。
“别少根筋了,不是要去十中找伏夜留吗?”
“说起来,少根筋的是你吧。”少年眯起眼睛,出其不意又一脸平静地抓起来人的头撞向课桌,“以下犯上可不好啊,十夜阑。”
“那么,”十夜阑慢吞吞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揉了揉,波澜不惊地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去?”
“下午四点放学时吧。”少年眯起漆黑的眸子望向所谓的老大。
师具琊令整个七中闻风丧胆的原因是,这家伙打败了当年七中的学生会长周凝。周凝是七中非常有威望且看似无坚不摧的人。所以当时这则消息在七中众人看来特别不可思议。
“今年七中也没有老大吗?”师具琊夹起一块饼干懒散地问。
“毕竟那是所英才云集的重点高中嘛。”
“那么,就把他们新上任的会长伏夜留作为目标?”
“那是当然啊,不然怎么?”十夜阑古怪地凝视他,“你难道害怕?”
但是,师具琊却是十中都不怕的人物。因为十中这个地方,是全市最差、混混最多、犯罪率最高的高中。所以几乎整间学校都是战场,因此挑战、反抗精神都很高。
“总长,高三六班的陆危臣刚才下了战书!”原守谅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是干什么的?”师具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
“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还敢向我们下战书?”
“不是,他是想和你单挑。”
“理由呢?”
“他说是西格堂吩咐的!“
“什么?西格堂已经威胁到这边来了?”师具琊几乎是愤然站起!这货也欺人太甚了吧?居然没经过我允许就把爪牙伸向我的地盘?
没错,这次去七中的目的不只是挑战会长,本来还想治一治西格堂那家伙的锐气,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快一步,势力居然已经渗透到我们七中来了吗?
要真说起来,师具琊和西格堂相识完全是孽缘。
为数不多的回忆中,便是她那张深刻的笑脸。
“堂堂,这位就是表姐虽事殊,你可要好好向表姐学习哦。”十年前的某一天,大伯向西格堂介绍到。
“表姐!”那时的小西格堂乖巧懂事的拉住虽事殊的手,礼貌胆怯的称赞道,“你真漂亮!”
可这家伙从小就腹黑,转身便向虽事殊说,“哼哼,以后表姐可要万事听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