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闲朕冷落了你,所以,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北冥烈风冷哼一声,犀利指着床榻上不知所措呆愣着的郝俊,颇为不屑,“皇后的品味,还真够特别!”
“皇上的品味难道不特别么?喜欢给背叛过你的人再一次背叛你的机会!”眼角,勾起妖冶的笑,如此风情万种,却,像一把犀利的玫瑰,狠狠刺向夜湛依。
似轻然一瞥,却是清傲万分,眸光散尽的不屑与厌弃。
夜湛依,她,又恢复成从前的样子,总是高高在上用鄙夷的眼光瞧自己,不甘示弱的回视着。
被她那样看着,夜若水岂能不怒,妒火中烧间,行动已经快过大脑,一个跨步,夜若水猛地冲上去,对着夜湛依狠狠伸出了手。
“敢陷害我的人,都要死!”
饶是北冥烈风反应够快,带着夜湛依的身子极速偏转,可是,锐利尖细的指甲仍然锋利地划过夜湛依的左脸。
瞬间,嫣红的血,从白皙的肌肤下渗出,转眼,已是触目惊心,嫣红蜿蜒成最触目惊心的画。
“嘶——”清眸打开,夜湛依蹙眉一声冷哼,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电光火石间北冥烈风的手毫不犹豫地掴上夜若水的脸!
空气突然停止了流动!
夜若水捂着脸,愣在当场,花容惨淡,娇躯轻颤。
完全想不到北冥烈风会打自己,而且是为了夜湛依打她。
“你……打我?”
“打你?不过是看在过去的面子上,不然,朕会割下你的皮!”声音森冷,气息寒酷,北冥烈风扶起夜湛依,黯痛地看着她脸上的红痕,声音僵冷地对墨火吩咐,“速请幕神医过来。”
墨火皱眉领命而去,一路上忧心忡忡,不是为了夜湛依脸上的伤,而是为了北冥烈风今天的态度!
谁都看得出来,夜若水是被陷害的,她纵使真的偷情,也不会找那样的男人,北冥烈风如此聪明,不可能看不出。
再者,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大家心里都清楚,纵使皇后真的背着北冥烈风偷男人,他也不至于如此动怒。
除非,皇上是故意而为。
***
汗!
涔涔地从后背流下。
墨火的背影一消失,北冥烈风一双淬了寒冰的犀利眸子,立即毒蛇般缠上夜若水。
他冷冷一“哼”,五指如爪般张开,只身子一动,就来到夜若水的面前,然后手掌倒挥,就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击去。
那一击,挟着雷霆之怒。
夜若水的身子,几乎在北冥烈风动的同时,就快速地向后移去。
然而,身体中的催香散还未全部挥发,散软无力,于是,闪避无效,眼看他的手掌,已经贴上了心口……
她脚下迅速变幻,身子一侧,不退反进,在贴上北冥烈风身体的一刹那,一直蜷缩着的左手,毫无声息地送出,手心里,是一枚细细的针,可以在近距离制住即将发飙的男人……
V251
手心里,是一枚细细的针,可以在近距离制住即将发飙的男人……
然而,夜若水还是低估了北冥烈风的能力。更是高估了中了催香散后身体的反应。
就在她手心的银针贴上他的膻中穴时,北冥烈风的手腕已经欺来,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翻,再一转,夜若水只挨到他肌肤的银针,就露了出来。
他望着那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再望望慧黠百出的狡猾女子,冷声说道,“你这贱人……”
说完,左手倒转,又一个耳光迎面而来。
只听“啪”的一声,夜若水立时眼冒金星,右颊飞快地肿了起来,她勉强抬头,五个手指印清晰呈现的面庞上。
一刹那,恨意和怒意仿佛燎原之火,在她的心里,无休止地蔓延起来,她红肿的脸,也开始变得冷若冰霜:“北冥烈风,今天的两巴掌,我会记住!”
说着,将眸光对准夜湛依,深深地,将夜湛依那张冷漠却明艳无比的面容印到脑海中!
天下,没有人可以和她抢北冥烈风!
若有,不管是谁,她通通都要毁灭!
今天的两巴掌,她会全部记在夜湛依身上,早晚有一天,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知道陷害自己的代价!
北冥烈风神色冷漠,嘲弄且鄙夷,他仰头向天,蓦地发出刺耳的嗤笑,笑声未歇,他的右手又再抬起,然后不假思索地又剐了过来:“既然要记,也不在乎让你记多一掌……”
混和了真气的巴掌,打得夜若水的身子折羽蝶儿一般的乍起又落,断线风筝般的身子,在空中划过半个弧形,然后直直地向红木雕花的床柱撞去。
痛,如潮水般袭来,一刹那的窒息感令她忽然无法呼吸。
她微微喘息着,任如水的长发覆住了红肿的双颊。心中的恨意秋草一般地疯长,一声冷笑从喉咙里爆出,嫉恨之火大燃:“皇上爱夜湛依,对我弃如敝履,岂不知她夜湛依,才是最水性扬花的女人!”
她有些艰难地起身,来到北冥烈风面前时,用几乎喷火的眸子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夜湛依的身体,比谁都脏!”
她的脸色几近铁青,那一双瞳折射诡异的光线,那样的令人恐怖的色调,再加上秋草燎原一般的怒意,使她的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地狱的恶鬼,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绝望的恐怖气息。
北冥烈风望着眼前脸颊肿得不成样子,唇角依旧渗血的夜若水,冷冷地笑着,眸子里全是冻结一切的冷意:“依儿就是再脏,也比你干净百倍……”
一霎,那炽热的火焰仿佛一枚流弹飞进心田,重重砸出一道碗大的伤口来。
夜若水蓦地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肺气炸了般的痛。
每一分怒意都随着呼吸,每一缕,都带着致命的恨意和怒意,在空气中徘徊飘散,她咬紧牙关,仰天长笑:“很好……很好!”
她对他的爱,他会当做抹布一样踩在脚下,她在他心里,永远是最脏的!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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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湛依有多干净?西君胜睡过,夜琪睡过,可能连暗魂也睡过,这种女人,你都认为不脏?”
北冥烈风眸光一冷,一手挑起夜若水的下巴,声音沉重阴鸷地道,“你在找死?”
郝俊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感觉到,北冥烈风身上发出一股可怕的怒气,恨不得就这样狠狠地把夜若水掐死。
他真的如此做了,优雅的手,掐住夜若水细嫩的脖子,狠狠一甩,将她破絮般地扔到床上郝俊的身边,郝俊脸色发白,倒吸了一口气。
酷烈的手段,强势的气度,暴虐冰山似的眼神,生生地吓到了郝俊,听到他们一声声的皇后……皇上,他早就面色如土。
“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你们?”他,他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冷厉的怒气,一贯面无表情的脸,狰狞得像魔鬼。
闻言,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郝俊一骨碌爬下床,以最卑微的姿势,匍匐在北冥烈风的脚下,一边不停地叩着头,伸手一指夜若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自己辩解起来:
“皇上明鉴,不关小人的事……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逼我的,她说对我仰慕已久,日日思夜夜念,才派人把小人找来……小人怎么知道她是皇后……更不知道原来您是皇上……”
郝俊涕泪双流,百般地为自己开解辩解,可以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夜若水的身上。
跪倒在地下的男子,头重重地叩在青石的地面上,“皇上,请您看在小的是被逼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寂静的夜,令人几乎窒息的沉,只有男子不停地叩头的声音在青砖的地下重重地响着,仿佛死神敲响夺命的钟声,每一道声音,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并未理他,任凭他在地下继续叩头,北冥烈风缓缓走到夜湛依身边。
鲜红的血痕,如此无遮地暴露在北冥烈风眼前,宛如招摇的血色罂粟,凄美悲绝。
北冥烈风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夜湛依的脸,语气间似有恍惚的疼惜,“怎么样,痛吗?”
“不痛……”夜湛依只是淡淡地笑笑。
“既然如此,不妨……”眸光对上郝俊,缓步走到他身前,伸出双手,“不妨原谅你,起来!”
随着话音,他鹰隼一般地探手,只一个晃眼,就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再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裂帛声如送入耳鼓中的针芒,每一寸,都惊心动魄。
手腕无声地耷拉下去,郝俊拖着被折断的手腕,痛得几乎昏厥,冷汗从他的额上、身上漫了出来,一刹那,他痛不欲生。
未给他喘息的时间,北冥烈风毫不怜惜地执起郝俊的右腕,又是“咔嚓”一声,重蹈覆辙的痛楚较之第一次,显得更重,更痛,身体承受的痛觉,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郝俊,就在短暂而且漫长的痛楚中,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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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看着痛到奄奄一息的郝俊,冷冷地吩咐:“来人,将他拖出去喂狗!”
“皇上不能杀他!”夜若水急忙出声阻止。
“你——为——他——求——情?”带着犀利,扫了夜若水一眼,北冥烈风一字一顿地问道。
不带感情的双眼,冷煞地扫过她的眼睛,那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得让她不能与之对视。
寒冷穿透肌肤,像是针一样刺入心脏里,无处可逃。
“皇上,你连口供都不问?他说本宫对他日思夜念,试问,本宫才来到新丰镇一天,从前何时见过他?你若将他杀了,本宫拿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清白?真相?”
北冥烈风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喉咙溢出一声冰冷的冷笑。
“皇后,看来你似乎还不明白,朕,今日所见一切,就是真相!至于清白……”
“皇后与他在床上亲…热,朕亲眼所见,还会有假不成?”
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