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美好嗓音?我为什麽要听一个把我丢在东科特假扮成他,然後自己不见人影的家伙碎碎念?」
尽管暂时没有挂断电话,郑冽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好妹妹呀,哥哥我只是打电话来关心你一下,就让我暂且尽点哥哥的责任嘛!我听说,你之前险些送命是怎麽一回事?」
郑烈的声音到最後明显压低,似乎想要明确地表现出想要关怀的心意。
「……你怎麽会知道?你不是在亡命天涯中吗?」
郑冽一愣,她没想到哥哥的消息这麽灵通。
「别小看哥哥,我以前好歹是西科特军校毕业的,消息的管道多得很。倒是你,怎会发生这麽严重的事?」
「这个嘛……」
眼帘低垂,面对哥哥的询问,郑冽也只好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一听之下,电话另一端的郑烈震惊大喊:
「什麽!你替紫王那魔鬼队长挡刀?你脑袋有洞吗?」
「有洞个头啦!我、我当下也没多想啊!就只是,看到紫王要被对方偷袭所以就……」
郑冽的声音越缩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等等。」
郑烈顿了一下,「你这麽做……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哈啊?这、这怎麽可能啊!臭老哥你别开这种可怕的玩笑!我揍你喔!」
郑冽急着想要驳斥,但她越是想解释个明白,听在她老哥耳里只有越抹越黑的份。
「啊啊,哥哥我的心都快痛死了……你谁不喜欢,偏偏喜欢上那唯我独尊的家伙呀……郑冽,你有这种被虐倾向应该早点告诉哥哥呀,哥哥就能早些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臭老哥,你是不是和某个叫夜临的家伙很要好?」
郑冽板起脸来,呈现死鱼眼的状态。
……这两人说起话来怎麽莫名地像啊。
「那谁啊?哥哥我从不会去记同样散发雄性费洛蒙的家伙名字……喂,郑冽我说真的,你真的喜欢上那家伙了吗?」
郑烈先是无趣地啧了一声,接着相当严肃地问着对方。
柳後话:不难发现这位哥哥又是个妹控XD
☆、23 貼身衣物的危機!
「怎、怎麽可能啊!臭老哥你真是想太多了!」
郑冽猛摇着头,尽管她的心跳跳得很快、怦怦作响都快震碎她的耳膜。
「……真是这样吗?」
电话的另一头,则是传来不信任的悬吊语气。
「吼!你到底要问几遍!」
郑冽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
「好吧,我了解你的个性,你的嘴巴总是很倔强,不见棺材绝不会吐出真心话的那种。郑冽,选择喜欢谁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是,不见得每个选择都会为你带来幸福。」
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的低沉。
如此正经的一段话让郑冽感到疑惑,不禁问:
「哥……你是以前受过这种感情创伤吗?我都不知道你也有被甩的时候。」
「哎,才不是,哥哥我可是号称百人斩,怎麽可能被甩……顶多是,一段感情始终没开花结果过……啊,别说这个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郑烈一扫先前的阴郁,赶紧将话题拉到另一个方向。
「什麽事?」
「就是,你说暗之盗贼团一直……以来都在蒐集特定的古文明遗物?」
「是呀,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你不是曾经卧底在洛夫身边吗?」
郑冽似乎对哥哥的不知情感到意外。
话筒的另一端传了淡淡地叹息声,「我卧底在他身边的时间很短,在你们争夺纳布之音的事情後,我就赶紧离开他了,否则再待下去只有等着被宰的份。呐,郑冽,你能告诉我他们在找哪种文明的遗物吗?」
「他们啊,似乎在蒐集芬斯科特文明留下的遗物。」
郑冽一将答案说出口,电话那头的人顿时一片沉默。
「喂?你还有在听吗?」
郑冽以为收讯不好,还刻意加大了一点音量。
「啊、啊,抱歉,我一时间岔了神……看来,他真的开始行动了……」
「什麽跟什麽啊?」
郑冽皱起了眉头,似乎从哥哥那边听到了什麽奇怪的句子。
「啊哈哈,没什麽,就当哥哥在碎碎念。」
郑烈讪讪地笑了笑。
但的郑冽心底可明白得很,郑烈显然不希望她听进那一句话。
「郑冽,恐怕以後会变得比较少连络,因为哥哥非得加快脚步不可了……」
「干嘛,又有仇家找上门?」
郑冽只觉得这样的情况可想而知。
「哈哈,也可以这麽说啦……是说,郑冽你要多保重,特别和暗之盗贼团有所接触时,千万要留意自己的安全。」
郑烈的话听来语重心长,「我就只能说这麽多了。好妹妹,难为你继续扮演我下去了。」
话音一落,根本等不及郑冽的回应,郑烈便骤然地结束通话。
「喂、喂?搞什麽啊,真被仇家火烧屁股了吗?」
郑冽没好气地瞪着话筒,心想听了哥哥这些话後,胸口忽然变得很郁闷。就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认为哥哥铁定有什麽事隐瞒着她,包括他为何亡命天涯的真正原因。
「该去晾衣服了……」
余光注意到一整盆的内衣裤,郑冽正拿起脸盆,准备将一件件衣物晒在她的寝室内。
「叮咚。」
偏偏好巧不巧的,刚挂断电话马上就有人来按门铃。
「叮咚叮咚。」
而且还是夺命连环CALL,措手不及的郑冽只得将脸盆随地一放、赶紧前去应门。
「有什麽事吗……咦,白琅?」
一打开门,就见那张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面前,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
「我方便进来吗?」
「啊,这、这我房间很乱!有碍观瞻劝你还是别进来的好!有什麽事就在这里解决吧?」
想到那几件还丢在脸盆里的贴身衣物……郑冽有种死都不要让白琅进门的念头在。
「是吗?我看觉得还好。」
趁郑冽一个不注意,白琅便从郑冽身旁的缝隙钻进寝内,镜片下的视线开始打量着房间。
「哇啊!」
一警觉白琅的视线将要扫到脸盆,郑冽赶紧冲过去、挡在他的面前。
「你发神经吗?」
「才、才不是!是、是有蚊子!有蚊子!」
赶紧装模作样的在半空中拍掌,同时不忘用她的身体,挡住那盆危险程度好比原子弹的东西。
白琅只是挑了挑眉毛,「嗯,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视力和听觉都来不及你好,所以既看不到蚊子,也听不到蚊子的声音吗?」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只是我比较敏感些,噢,我最讨厌蚊子了!」
郑冽急着辩解之际,又看白琅突然一个探头,吓得她赶紧也跟着往後一退。
「你这是在干什麽?打从我一进门,你就很奇怪了。」
面无表情的白琅,只是用凛冽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这下使得郑冽更为心虚了。
「没、没啦!啊,对了,白琅你手上这一袋东西是什麽啊?」
使出最常用的转移话题技俩,郑冽现在只祈祷这招会有用。
「嗯,你不提,我倒快忘了……」
好家在,白琅被顺利地移转目光,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纸袋,「里头的东西,是那些孩子们要送你的礼物。」
白琅将袋子递到郑冽面前。
「你是说,那些常听你说故事的孩子们?」
郑冽一愣,没想到会收到他们的礼物。
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的郑冽接过纸袋,在白琅的注视之下,缓缓地将手伸了进去。
柳後话:白琅兄 您真的挑对(咦)时间进来了
☆、24 心痛
第七章
会议结束,紫王终於能够从沉闷的会议厅里步出。
尽管他在开会的时候,将自己的立场变得如此难堪,他也不後悔。
就算是舍弃了尊严,这也是他个人意志的选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只想为自己的族群尽力而为,纵然全世界都不理解他也无所谓。
这是,他身为月蝶最後一份子的责任,亦是使命。
他记得,曾有个傻瓜跟他说,人生就是要有所抉择,什麽也不做只会让自己後悔。
自从那人向他说了这句话,他从没一刻忘过。
脑海随即涌上那人的容貌,紫王忽然有种……
他好想,现在就看到那人的笑容。
也许是,自从知道那人的秘密後,他不得不承认,当时有松了一口的感觉。就算明知对方打从一开始,就在欺骗着他们保护局的所有人。
身为队长的他,应当要将这个谎言戳破。
但,只要想到那人会被遣返回去、再也见不到对方……
他就难以启齿。
自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就连紫王他本身,也不是那麽清楚明白。彷佛,有什麽朦胧的东西在他心底滋长着,过去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不知道,那笨蛋此刻在干什麽……」
不禁喃喃自语,紫王的目光拉得好长、好长,遥远的好像穿过了无数墙壁、阻碍,就为了落在他所在意的那道身影上。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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