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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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在路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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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贺在一旁安静地推理,管好八班这样的班级,女教师是不行的,必须是个男教师,而且是要很牛B的男教师,如果来的是个女教师,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说明学校放弃了八班,放弃了那位女教师。对老贺的推理,我很赞同,同时,我更佩服他那高贵的自知能力。

  突然,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因为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所以看不到教室外出现了什么动物,老贺寻求答案的积极心比我强,为了得到答案,老贺跳上桌子,想看个究竟,恰在这个时候,一个教师摸样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睛盯着我们这边,很有杀伤力,仿佛追债的人千里迢迢终于找到逃债的人一般。

  “上帝,”老贺嘀咕着爬下桌子,“着就是传说中的班主任?”

  此时,女人已快步冲到我们的桌子旁。

  “你就是李贺吧!”她问,那语气可把与之相距三米以内的蚊子马上窒息。

  “啊?恩”老贺以外地点点头。

  “那你就是**荣喽!”她很索性地说。

  “恩!”我也应了一声。

  “就知道”她甩下这三个字,就走向讲台。

  “认命吧!我们在她眼里注定是垃圾,这三个字,每人平分一点五,拿回宿舍,挂在床头卧床尝耻,或许还会有奇迹发生。”老贺边说边用书拍桌子。

  “说白了,你们都是废物,来这里顶多起到促进国家资金流动,”这是班主任上台讲的第一句话,也是接任高二八班的开场白,这一句,像定时炸弹,在每个人心中爆炸,导致全班死亡,没有一点呼吸的声音。

  班主任很仓促地自我介绍,给我一种买菜问价的感觉,就只知道她姓张,且此而以,之后她认真地宣读班规,班规是一个班级的行为准则,我本人认为它的属性是自由的,张老师规定的班规让我难受,好比有人用电棍击我,而我不能反抗,也不能躲开,记得其中有一条是这样说的,不准穿着球裤进教室,理由是,国家主席也没有穿着球裤接待外宾。这让我想起了一则不是笑话的笑话,事说一所学校要求学生把发型搞得跟校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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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花了近两节课的宝贵时间来宣读班规,最后以“行了,明天再说吧”为结束,这让我惊叹不已,仿佛那个用电棍击打我的人说“行了,我明天再打你吧”。

  后来班主任走到我们的座位旁,“荣子、老贺,很有声气的校园人物啊!”

  她的这一举动,让我出呼预料。

  “我不管你们的过去,我也不在乎,我只负责你们的现在,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新的自己。。。。。。”

  班主任的话很励志,但给我的感觉,似乎我刚从监狱里满期释放,总觉得自己曾是个无恶不做的坏人。

  班主任花很长的时间给我们做思想工作,我很感激,她要表达的意思我懂,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我不会放弃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放弃自己。”她是对的,我没有放弃过自己,但是当一个正确的思想,用于一个错误的模式上,那么得到的结果必定是错误的。

  “我说怎么来了个女班主任,原来这么牛B,荣子,我对你今后的生活感到担心。”这是老贺后来发表的感慨。

  人们都说高二是高中最重要的一年,它贯穿高一高三,决定高考,所以我热血沸腾,但学习仅热血沸腾是不够的,我面对数、理、化仍然会头晕,而且这功能似乎越来越强大,导致我连数、理、化的课本都不敢碰。

  当一个人对某门科目有缺限,他的另一门科目会好一些。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我不反对这句话,如果这句话是多年以来的研究结论,那么,我想告诉世人一个奇迹,一个对所有科目都有缺限的人诞生了,这个人就是我,我的语文老师是个精通古文且口辞伶俐的年轻女教师,毕业于一所著名的师范学院,在一次写作文中,我用了“心荒”一词,结果她说我写错了,应该是“心慌”,我说我没有写错,我要表达的就是一种心情的荒凉,然后她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个词,于是我很郁闷,难道这也有错?我沉默了。

  小学毕业以后,我的成绩一直就没有好过,或许这是证明我太笨的有利证据,如果世人都认为这证据成立,那就真的太悲哀了,不管对我还是对世人。

  老贺确定了目标,只需要等待时间的到来,而我,我看不到自己将来是以什么样身份站在什么地方,当成千上万的人都在“学校”这个地方进行“读书”,这似乎成了一种定律,仿佛人的成长必须进入“学校”进行“读书”这个项目。记得初中的美术老师对我们说过一句话“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学生都教成美术大师。”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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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十月,老贺离开了学校,光荣地踏上了当兵的路,他走的那天,我没能送他,他走得很利落,没有嘱咐,没有留恋。

  校园里突然变得凄凉了,当然这只是对我而言,小刘和超,他们似乎变了人,很少和我来往,这并不是说我们没有见面,我们仍然在同一个宿舍,很少来往指的是心里和思想的来往,这让我倍加感到孤独,在学校里,我不是好学生,这是广大校友对我唯一一致认同的一点,或许小刘他们也这样认为。我很羡慕老贺,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不用呆在学校。于是,我第一次有了一种思想,是不是该离开学校了。

  我的世界进入了一种荒芜状态,导致这种荒芜状态的原因是,我没有规划自己的路,没有看着一点进行奋斗,很多人的路是升学、再升学,然后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他们不会有这种荒芜心理,而不断的升学对我来说,意味着要进入一层更荒芜的世界,因为我的成绩决定了这一点。

  我当然也有梦、有理想,但是在这个以文凭为钥匙的年代里、以成绩决定文凭的年代里,以书面考试为成绩的年代里,做为一名差生,我能做什么,只有吼吼几声,然后安静地沉默。

  离开学校的念头在我心理沸腾,但它始终没有溢出来,我没有那勇气,这是很致命的弱点,明明知道自己不适合这样继续下去,却没有勇气选择自己的另一条路,为什么?我想,这正是悲哀之处,因为要离开的是学校,不是医院。学校,它已经被人们定律为出人才的地方,如果我背道而驰,岂不是找死吗。

  后来认识了一个学弟,他叫小海,高一艺术班的,学美术,认识小海,是在全校通报批评大会台上,他站在台上,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银色耳钉,他看上去很淡定,望着远方,若无其事,他是犯了什么错,我不记得了,认识小海的那天,我也在批评台上,因为我把校裤改成了球裤。

  这次人道主义的批评大会台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全体师生坐在台下畅所欲言,对我们的错误行为进行分析、讨论、批评,文科生用很多排比、举例、对偶等表达方式来说明我们的恶性影响,理科生用推理、变量等方式阐明我们是流氓行为,艺术班的更牛,用上了辩论、演讲,更有甚者,直接用了顺口溜,各种思想撞击在一起,碰撞出灿烂的火花,各种学术会聚一堂,仿佛知识的盛宴,这种气氛一定很好,但站在台上的我不这么认为,这种批评大会,它给予了被批评者很大的创伤,不但不能改过,就连自我反省的勇气也被摧毁,现在都快到2011年了,不知道这种现象灭绝了没有,如果还有,那么,真的很适合在新年之即把发起者拉去枪毙。

  小海是很潮流的人,这也注定我跟他成不了好朋友,只能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且我跟他的对话不超过十句,都是批评大会散场后的相互安慰,在这里写到他,是因为他后来的一个举动,振惊了整座校园。

  他把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给砸了。

  听到这消息,我原本沉睡的新闻细胞顿时苏醒,听了这么几年的校园新闻,做为一个有思想的人,感觉告诉我,这件事很有必要深入了解。

  由于校方立即做出决定,开除小海学籍,以示办事效率之快,所以我无法从小海那里得到真实的资料,只能从传言中汲取。

  传言说小海设计了一幅画,画面上是一位校长,他拿着望远镜正在视察学校,但望远镜是拿反的(小海故意设计),这幅画曾在少年宫得过好评,所以小海把它作为“全国中学生书画设计赛”的参赛作品,结果被学校*了,小海不服气,跑去跟学校理论,不知道校长跟小海说了什么,当小海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时,很气愤,一拳过去,就把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给砸了。

  对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不敢做出保证,但这件事激怒了我,使我无法安静。

  李一抽着烟说,小海是带着正确思想来到错误世界的人。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乱了,乱成不是全人民改变世界,而是部分人改造世界。我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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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学校把关于小海的事公布了出来,他们说小海严重缺乏素质教育,不适合在本校学习,说他不遵守学校规章制度,经常逃课旷课,且对老师有暴力倾向,所以,经学校领导及教育局三思后,决定开除小海学籍。当然,这是小海被开除后的N个下午,才做出的公布。这样的公布,不知道是说给小海听还是说给我们听,或许,都不是,只是说给他们自己听。

  也就在学校公布开除小海的那天晚上,一班不明身份的人,把一车的玉米杆堵在学校门口,一把火烧了,听说当时的情况很严峻,门卫可能是睡着了,是被烈火烤醒的,所以火烧了半天他才上报给学校领导,学校领导的办事效率确实快,他们立马来到门口视察情况,并通知派出所,但派出所出警是需要一定程序的,这儿通知一声,那儿签个字,这样一来也要折腾个半天,等派出所的人到达学校时,不明身份的那班人早已回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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