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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陌生的网友是青。他说他自由职业,喜欢旅行和探险,我们在网上谈得十分投机,常常从午夜聊到凌晨,所以当他提出见面的时候,我只略略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西站的21路公交车的始发点。我背着大大的包在混乱的车站里穿梭,终于找到了21路公交车的站台,我看见他懒散地靠在宣传栏的玻璃上,穿着灰色棉制的紧身T恤,平顶头,手里拿着我们见面的信物——一只粉红色的kitty猫。我把手上的kitty猫向他舞了舞,他就向我走来。
他远比我想像的要年轻,因为他说他已经32岁了,而且离过婚,有过一个女儿,这从他的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来过北京已经无数次,带着我去看紫禁城,去泡三里屯的酒吧,去做长城的好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激情在一点点地褪去,我说没意思,我要回家。
回去之后,每天都可以收到青的Email,他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每天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写在Email里,这使我很烦躁,我从来不回,到后来连看都懒得看了,信箱里未读的信件一个连着一个,都是一个地址。
我对爱情没有一点耐心,所以在别人眼里我频繁地换着男朋友,实际上没有一个我觉得算得上男朋友,直到我认识了力。
我在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上认识了力。我当时穿着黑色的紧身晚礼服,盘头发,端庄的外表却在舞会上旁若无人地笑,旁若无人地一杯接一杯喝香槟。
他就从人群那一端走过来,说你真是与众不同。
这句话我已听得很腻味,因为在他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说过,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同,他看上去温文尔雅,十分有风度,最关键的是他穿的西服领子上有一个金色的小鸟,我喜欢这个牌子,所以我给了他一个微笑,说谢谢。
我们没有跳舞,也没有继续说话,我从他的身边逃走了。
半个月之后,我居然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辗转从朋友那里得知了我的电话,说要约我共进晚餐,我当时很无聊很无聊,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选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家西餐厅,环境幽美,音乐十分不错,我只顾自己地对付小牛肉,他却长时间地盯着我看,眼睛里含着一点笑意,很干净很干净的笑意。
我突然就有了一点心动,在他的注视下慌乱的我居然把刀叉弄得作响。
他突然地就说了一句,季,我很喜欢你。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喜-欢-你。”他歪着嘴吃了一块肉,然后说你会的,因为我也很特别。
力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是计算机博士,现在在一家大型软件公司做软件开发,却酷爱文学,报刊杂志上时常看见他的作品,思维敏捷而且博学幽默。
果真,在他强大的爱情攻势下,我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而且我确认我这一次是认真的。
不久之后,他便带我去见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十分慈祥,待我非常热情。他还有个姐姐,现在在美国留学,照片上他和她的脸看上去那么的相似。
这是我第一次上男朋友的家,感觉很特别。
那时已是深秋,送我回去的时候,他用风衣把我紧紧裹在里面,他说季,我们结婚吧,我们都不是太年轻了。
我被结婚这个词怔住了,迟迟没有回应,我一直觉得结婚这个词离我很远很远,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真切地听到了呢?
“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听着他的话,我却躲在他紧裹的怀里,说,我得想想。
是得想想,好好想想,我一夜无眠。
也许,力是一个好男人。
3天后,力送给我一颗钻戒和108朵玫瑰,算是正式求婚,我犹豫着却还是幸福地戴上了。
我想我真的要结婚了。
风还在做寒的情人,她永远在等待着,似乎不知疲倦。
我去她常去的酒吧找她,她果然在,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永远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谁能想像她却被一个有妇之夫操纵得进退两难。
她把带着薄荷味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说季,你干吗去了,又出去旅游了?
我笑而不答,只把那戴了戒指的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她没有笑,只是像望一个陌生人一样望了我半天,然后问,他是谁?
我摆弄着手指,幸福地说,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男人。
风哼哼了两声,说祝福你,你这回是认真的?
当然,我理直气壮。
什么时候也拉出来让我见识一下,看看能让你定心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风说。我听得出她有些羡慕,因为她的船永远在湖心打转找不到岸。
我问风,寒现在跟他老婆怎么样了?她一听到寒的名字,眼睛里就一下子噙住了泪,这样子很让我心痛,我知道寒是她永远解决不了的难题。
风趴在吧台上像个孩子一样嘤嘤地低泣,我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感受我内心的复杂一样,我说风,别这样下去啦。
抬起头,风的一张美丽的脸已经被泪水浸得一塌糊涂,她把桌上的特吉拉一饮而尽,拉起我的手说,走,咱们蹦迪去。
舞池中的她长发飞扬,而脸上却写尽忧愁。
我想起了6年前她的样子,爱情已经把她折磨得只剩下憔悴的美丽。
风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当然不可能到结婚的时候才知道力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我约了他俩同去新开的泰国餐馆吃饭。
去之前,我跟力大致说了风的情况,并让他尽他最大的能力让风能开心一点,力向我保证没问题。
力果然很厉害,凭着他的幽默风趣以及乱七八糟的知识把风逗得笑得不停, 风说季,你男朋友好厉害啊,我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风又转而对力说,力啊,季是个好姑娘,也是我的好姐妹,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一点点不好,我要你好看。
那餐饭,我们一直吃到人散尽了为止,6年了,我好像第一次看见风笑得如此没有牵绊。
第二天,我遇到风,她说力是一个好男人,我一脸幸福地冲她笑,却没有留意她眼底浅浅的惆怅。
我跟力说,帮风物色一个好男人,我实在不忍她这么耗下去。
以后我跟力的约会总会带着风,有时再叫上风的一两个同事,我总是希望风能更加快乐一点,却忘了爱情是需要缠绵的,而我和力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直到有一天,力责备我,季,请你分一点私人的时间给我好吗?我不想谈恋爱谈到结婚之后反而没有机会两个人单独相处了,而且……他缄了口。
而且什么?我问他,他闪闪躲躲不肯再说什么。
我认为这是他自私的表现,在心里把他的价值贱了又贱。
直到后来有一天,风告诉我她准备跟那个叫做寒的男人彻底分手之时,我才稍稍明白力的意思。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风已经喝得半醉,酒吧里正响着张艾嘉的老歌《爱情有什么道理》,声音却是莫文蔚的。
风半笑半哭地问我有没有对她失望过,因为寒。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说,6年哪6年,一个女人有几个可以骄傲的6年?承诺?我为了一个简单的婚姻的承诺付出了我6年的青春,可到头来是什么呢?他总是说爱我爱我,却忍心让我受这种折磨,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我永远是被动的,是黑暗的,是不可以示于众的。我已经被磨得没有多少耐心了呀,季。
“眼看这一季就要过去,我的春天,还没有来。”我听到莫文蔚无奈地唱。
我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怎么可以在外面一个人饮这么多酒?
她甩开我的手,让我不要管她,然后她瞪着我说幸福的人是可耻的,她的眼睛里竟然有火焰,我呆住了。
风说我要跟寒分手了,我决定不再等下去了,让他所谓的爱情见鬼去吧,哈哈,她凌乱的长发,绝美的脸被这笑声搅得令人害怕。
然后,她又怪怪地说季,如果你遇到一个好男人,你会不会去争取?
我眨眨眼睛,示意我不懂她的意思。我看见风把烟头扔进了酒杯,她望着寥寥的余烟,用侧面对着我说她爱上了力。
我以为我听错了,在音乐声中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风缓缓地转过头来,表情十分认真地对我说:我—觉—得—我—爱—上—了—力。8个字,让我的心被重重击了8下,我昏昏欲倒,怎么会?
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出那间酒吧,忘了我是怎么回家,忘了我是怎么拨通力的电话的。电话里刚一传来“喂”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泪流满面,那一头力的声音有些焦急,是季吗?怎么不说话,喂喂,季吗?我慌乱地收线。
第二天,力来找我,问昨天是不是我打的电话,我否认,并且笑他如果是我怎么会不说话,他怀疑地看我,我低下头。
我问力觉得风怎么样?他用更怀疑的目光看我,我追着他问。
嗯……风很漂亮,而且笑起来很可爱,听你说关于风的那些事情后,我又觉得她很可怜,他说。
哦,很好,你不讨厌她是吗?
当然,她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会讨厌她?
接着,我便告诉力风说爱他,而我也决定退出,去成全风,因为风比我更需要他。
他说我是疯了,彻底地疯了。
我问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