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优交付给他的睿儿,他相信那个小子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何况只要秦优一天没被皇帝抓到,仲孙煌铘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就算仲孙煌铘真要拿睿儿怎么样又与他何干呢?做人娘亲的那个人都不着紧了,他就更犯不着为他担心,不是?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世界,司徒磊突然有了一种“天大地大,何去何从”的感慨。
不知道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在哪里呢?据说她是在大漠中失去了踪迹,虽然不相信她会出事,不过她会去哪里呢?是依然留在那黄沙漫天的大漠?还是早已离开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
摇摇头,不知为何,他十分确定她不是那种喜欢独自一人享受“悠然见南山”的生括的人,相较之下,她的生括更偏爱于精致丰富的“一夜鱼龙舞”的热闹,兼且,按“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的说法,她……
眼前一亮,司徒磊露出一抹有会于心的笑容,信步而去。
“看来那位‘明君’已经认出你来了。”
凤解语低暗的声音里掺杂着兴灾乐祸,慵懒的靠坐在曾经是小优最爱的那张躺椅上,她开始想着不知道仲孙煌铘会如何处置这个慕容世家中“出轨”的不肖子了。
“无所谓。”
慕容轻云啜着清茶,一脸悠闲自在,仿似根本不在乎
“你无所谓,但你家里的长辈们可不能无所谓吧!”
慕容轻云神秘一笑,他不会告诉面前这个女人,早在大漠中与那人分别的一刻,他便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也因此,他才可以如此高调的昂然直面仲孙煌铘,更在自己的身份有可能会被揭穿时也毫不担心。
“你笑的很阴险。”
冷冷的提醒面前男人收敛,凤解语发现自己就像看不透小优一样同样也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这令她很不舒服
敛起笑,慕容轻云随意张望了一下:
“你那个贴身的手下呢?”
“叛徒自应有其下场。”淡淡的挑挑眉,凤解语可不是秦优,对于叛徒她从来都坚持以血来清洗其耻辱。
“叛徒?”意味深长一笑,
“为情叛变倒也值得同情,面对情敌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放得开。”
“你想说什么?”
凤解语不语的睥他一眼,这个多事的男人!
随意笑笑,慕容轻云识时务的转了话题:
“接下来似乎没你我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做?”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既然没事,当然是继续做生意。”
凤解语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想说什么,不过就像他不会告诉自己他的真正打算,她也同样没必要向他报告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去继续‘面壁’思过了。”笑了笑,慕容轻云毫不在意,
“不过我想你最好省点人力,老是派人给我当‘护卫’并没有好处。”
“没办法,谁让你是那个最有可能找到她的人呢?如果你肯干脆一点,我也不用这么浪费了。”眨了眨丹凤眼,凤解语一脸风情万种的笑着。
“呵……”慕容轻云笑了起来,
“我已经够干脆了,只是你们都不愿相信而已。”
同样轻笑着,凤解语纤长的金红色指甲在慕容轻云面前轻轻晃动:
“不管你是真是假,我相信,只要盯紧了你,自然可以见到她。”
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执着的女人,慕容轻云只能说:
“随你。”
可以说,秦优的突然失踪,令所有与她有关的人的生活都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可是这个令所有人都念念不望的女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T H E
E N D〉
《奸妃》番外 帝主无情(正式版)
君王无道,帝主无情。
很小的时候,父皇就不断的提醒着我身为一国之君所必须注意的事,而这两句话则是其中的精华。
何为“无道”?
凡成事皆不择手段,凡世间种种皆可利用,凡身边人皆为棋子,以人弈棋,以王者弈天下!
何为“无情”?
情之极致,博爱天下,美人恩重,江山更重,爱尽天下女子,爱尽万里河山,无情若有情!
父皇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他的才华绝世,却从不显山露水,作为一个君王,在外人眼中他仅是平庸,可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才会明白他的可怕。
曾亲眼看见父皇轻描淡写中挑起后宫女子间的争端,顶着一张俊美温和的脸,他微笑着把那些意图称霸后宫并干预朝政的妃嫔们置于必死之地,却还令那些女子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遮掩起他的才华,只知那个仿佛可以看清所有人心思的男人,总会在寂静无人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愁容。
我想,他毕竟也是人,也有作为一个人的苦恼,哪怕他再惊才绝艳,再纵横无敌。
纪韵是个极美的女子,难得的是美丽的她身上更有着一丝出尘的灵气,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
从前眉宇间总是蕴着对万事万物漠然的她,突然变得灵动而狡黠。
从前总是轻抿着唇不言不笑的她,突然变得爱笑爱闹。
一个人,无端的突然变成了另一个,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身子,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我疑惑,却又乐见于此,因为改变后的她是如此的有趣,令无聊了很久的我突然有了新的乐趣,就像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
她很爱笑,轻挑的笑,得意的笑,暧昧的笑,诱惑的笑,算计的笑,冷淡的笑……她几乎总是在笑,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爱笑的人,她的笑容令人迷惑,令人无法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冷意,不是从前那种看透世情的淡漠,而是带着讥诮的冷讽,也许她自己并不知道,当她不笑的时候,她的眼瞳是那么冷,就像……冰!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非常有趣的,我相信她与我一样,都是无情的,因为每次她看我的时候,哪怕笑的再温柔再灿烂,我也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底下深藏着的心机算计。
不是看,只是感觉,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一种对于同类的认知。
我勾起深深的笑,拥着这个堪称精彩的女子,我期待她的算计,一如期待一场精彩的游戏。
有没有人会因为太过投入一场游戏而喜欢上游戏中的道具?
我皱起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端生气,只为了她拒绝见我?抑是为了她眼中其实没有我的存在?
我想应该是后者,天之骄子如我,岂可忍受他人的无视?哪怕只是一个游戏,却已挑起我微微的不悦。于是,当她再次拒绝我的时候,我冷然的由她,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惩罚不是打骂,而是冷落。
但,纪韵就是纪韵,一个如斯精彩的女子,就连她生下的孩子也是如斯的精彩。
他有着我的精明她的算计,只一眼,便已勾起我立他为太子让他成为帝君的欲望,那并不单是他的相貌,更多的是我与他血缘中那种深深的羁绊与共鸣。
这就是我的儿子,身上流着与我相同血液的人,将继承我的王位成为天魄皇朝第二十代君王的人。
不过现在,我并不打算封他为太子,虽然在我心里已经承认了他,但为了她,为了那个游戏,我一点也不急。
于是我继续陪着她游戏,陪着她去定州,陪着她见那曾被父皇推崇过的一代大儒,然而事情却出了轨,曾经意态悠闲的让她为我选妃的自己却在她带我赏阅那妖冶女子时感觉到了不快,不明所以的懊恼中我抿紧了唇,却在她似真似假的吃醋表情中转为开怀大笑。
心中突然升起阴霾,这样的自己,有着无法掌控的危险,也太过陌生。
“三十六计!”
从未想象过这个狡黠的女子胸中竟藏有如此韬略,从前只以为她是小才小慧,如今方知她竟是深藏不露,无端的,我想起了父皇,那个同样深藏不露的男人。
又是一次出轨,又是超出我掌控的发展,深锁起眉头,略略烦躁中我选择了向她出手,淡漠的话语令那个原本就躁动的人再忍不住的爆发,第一次见她生气的模样,竟是意外的令人心动。
心动?
抚上心口,那原应冰冷无感的地方,什么竟悄悄温润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来到窗外,目光不可自制的落在那染血的弦中,激昂的乐声仿似在发泄主人心中的恼怒,末了,却转成了哀怨缠绵至极致的弦乐,她的声音清婉中透着魅惑,摇曳间勾引着听者的心神,随着她的一眸一笑而堕落……
挣扎着退去,掩着胸前不知为何而微微抽痛的地方,我第一次茫然的惧怕着,恐惧,却不知为何。
“烨,”我背对着全身隐没于黑暗中的人,不想让对方那似可洞悉一切的眼看到我的表情,“父……先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皇上想知道什么?”漠然的语音似对一切均不在乎,但我知道那仅是看穿一切后的淡然。
“他,真的一世无情?”
身后人长时间的沉默着,在我不耐的皱起眉时,方道:“不。”
我一怔,意外的竟松了一口气,那是一种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你爱上了你的玩具?”
心跳突然因那个字而停顿了一下,“当,当然不会!”第一次这么不确定,我狼狈的攒紧了拳头,沈声道:“帝主无情!”
“是……么?”黑暗中的声音很低,却如山谷中的回音般一直在我耳畔心中萦绕不去。
“她只是朕的玩具。”
“嗯。”
从未有如此刻般憎恶他的漠然,我有些恼怒:“就算她有定世之才,朕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或是一个对手!朕要立睿儿为太子,她就必须死!”我断不会容后宫乱政,更不会留下这么危险的女子,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凭着她的儿子而插手我仲孙家的天下!
“很好。”声音丝毫不因我的怒气而有所改变,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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