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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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欲孽]重生之玉莹-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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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璐,先带人走。”嘉庆帝皱着眉头,低沉地说。

    十四王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完颜氏,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就牵着尔淳从漱芳斋的后门离开了,剩下嘉庆帝和完颜氏两个人。

    额头几乎触到地面,完颜氏只觉得冷汗快要沁湿衣衫。贸然撞破了皇室**,这等罪名实在是难以估量,弄不好就会被嘉庆帝给……灭口。

    想到这里,完颜氏更是手足无措,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像是在等待嘉庆帝的审判。

    龙靴慢吞吞地移动,完颜氏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那鞋头,直到它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一颗悬起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一只手轻飘飘地按在她肩头。

    随之而来的,还有嘉庆帝一贯毫无起伏的声音,永远让人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是灾祸降临:“和华,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你今天,既听了不该听的,又看了不该看的,你说朕该将你如何?”

    一滴冷汗终于掉下来,完颜氏禁不住向后缩了缩脖子,原本柔媚的嗓音也开始发抖了:“求皇上饶了奴才的罪,奴才一定不敢说出半个字!”

    “你说,这世上唯一守得住秘密的,是不是唯有死人?”嘉庆帝用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平时他那双寒光迫人的眼眸,唇边的微笑仍是和煦。

    看着嘉庆帝这般表情,完颜氏快要哭了出来,嘴唇已被贝齿磕出了血来:“皇上,求求您看在肚中皇子的份上,放奴才一条生路,奴才一定什么都不会说。”

    “呵呵,和华,不用那么紧张。”嘉庆帝松开了手,转而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宛若是安慰一样地说,“你是朕的爱妃,朕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一颗心骤然放下,完颜氏庆幸嘉庆帝还念着情分。看来无论如何,他心中总是有自己的,否则依照刚才的情形,换作是一个寻常贵人,只怕早就被秘密处死了。

    两个人并肩重新回到戏台阁楼下,不过就在踩上第一层阶梯时,沉冷的声音又响起:

    “当然,这件事如果被第三人知道。”完颜氏刚有些安心,偏头竟然再次看到嘉庆帝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但是这一次他的眉目间多了一丝狠历,“你该知道会怎么办。”

    脸色猛地一白,虽然嘉庆帝搀着她,完颜氏还是险些一脚踩空:“奴才知道。”

    重回阁楼雅座,皇后和如妃都在,连玉莹也坐在原位上,正在看台下演的戏。完颜氏见到玉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因为刚才她会得罪嘉庆帝,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给自己下的圈套、使的绊子!

    好个侯佳玉莹,本宫倒是低估你了。

    与此同时,玉莹同样感受到了针扎般的目光,不由抬起头冲着那个方向莞尔一笑。这一笑里,其实包含了许多意思,譬如说会上当只能怪你没脑子之类。

    戏散后,玉莹怀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离开。走到永和宫门前,才看见绵宁站在院子里的牡丹花那儿,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大约是听见了脚步声,绵宁偏头看了她一眼,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莹额娘,你终于回来了。”

    玉莹同样抿唇一笑,心中暗想这小皇子改口倒真快。

    绵宁快步走到她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说:“莹额娘,皇阿玛昨天就跟儿子说了,以后绵宁就是莹额娘的儿子,让绵宁好好孝顺额娘。”

    童言清脆,加之绵宁与她一贯很好,玉莹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现出几分慈爱的母性来:“绵宁要好好读书,再过不久要去上书房了吧?”

    “儿子受教了。”绵宁点点头,接下去的问话却让玉莹一愣,“对了,皇阿玛跟额娘说了么?额娘封号中‘华’字,还是儿子习字时,皇阿玛忽然想到的呢。”

    说实话,嘉庆帝刚宣布用这个字之时,玉莹心里还有些疙瘩,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计较,倒没料想居然还会与绵宁有关。

    见玉莹一脸怔忪,绵宁颇为得意地扬眉,摇头晃脑地说:“皇阿玛说了,这是荣华的华,也是华贵的华。在这个紫禁城里,除了莹额娘之外,谁也担不起这等名号。”

    听到这番话,玉莹虽不是有十足的感动,但原本心里的疙瘩还是被抹平了。至于荣华也好,华贵也罢,她更上心的是如何尽快稳住地位,同时安全产下皇儿。

    还有那个完颜氏,怕是从此要被嘉庆帝惦记上了……想到这儿,玉莹的眼中越发波光流转,艳色极盛。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华妃摄后宫

    咨尔莹贵人侯氏、赋性静专,秉心恪慎,寅承夙夜,鸣环悉协于礼仪,勤于妇职,是用晋封尔为华妃。锡之册命,尔其益怀恭谨,钦哉。

    当朝大学士纪昀亲拟的册文,加盖皇后的凤印,此时握在玉莹的手中,只觉得既轻飘但也显得沉甸甸。不过是一纸书文,带给玉莹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荣耀,还有——

    眼前这堆烦恼。

    从正式册封华妃起,永和宫的丹墀下再不缺等候的人。尽管嘉庆帝应允她不必每日去储秀宫向皇后请安,但玉莹目前还不想与皇后正面冲突,因而仍旧维持了表面和谐。

    至于这班见风使舵的宫妃,便是在每天给皇后请安以后,就跟着到永和宫来的。

    正如此刻,玉莹双手交叠坐在核桃木宝椅上,身后是白兰司扇驱散热气,旁边站着一众各色品阶的妃子,不时笑语轻言地问候龙胎,仿若众星拱月一般。

    离得最近的,是一身杏黄旗装的吉嫔。她率先拿出一只红木盒,满面春风地打开递到了玉莹的面前:“听闻华妃妹妹这几日身子欠安,特命人寻了支野山人参来,滋补调理,最是有益处。”

    玉莹淡淡瞥了一眼,看不出满意也瞧不出不喜,幸而语气甚为柔和:“有劳吉嫔姐姐费心,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客套?玉莹年轻识浅,该是我先去看望各位姐姐才对。”

    吉嫔看她对礼物毫不在意,原本尚存了一些担忧,但听她话中倒是客气,立马绽开了一张笑颜:“妹妹说的什么话呢。如今妹妹有了身孕,我们来请安是应当应分的。”

    此话一出,其余的妃子也顺势附和了数句:“是啊,华妃姐姐(妹妹)身娇体弱,正应该在永和宫里好好养胎,外头的事儿不用多操心,左右皇上护得跟眼珠似的,光是这等福气就足以叫姐妹们艳羡。”

    玉莹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不过既然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让别人空欢喜不是?

    于是,玉莹端起一只越窑精品的茶碗,双眼散漫地盯着翻飞的碧叶,慢吞吞地继续:“各位都是知道的,玉莹初入后宫时不懂规矩,得罪了不少姐妹。幸亏在永寿宫时受如妃娘娘恩惠,玉莹方能得到现下地位。说来,也真是曲折坎坷,比不得一入宫便青云直上的恕妃娘娘。”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听她话中的含义已嗅到喜好,紧接着玉莹又故意一磕绊,几乎能听到身边女子的如兰吐息。

    然而,玉莹则是话锋陡然一变,眼尾向上微微翘起,现出一份别致的妖娆:“唉,说来也是,恕妃娘娘是何等人物,咱们自是比不上。据说恕妃娘娘十分在意细处,本宫虽是得了皇上特许,也在担忧万一失了礼数如何是好。那承乾宫的淳贵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因而各位姐妹散了后,千万别忘了到景仁宫请安。”

    尔淳被十四王爷带走,算得一桩皇家丑闻。嘉庆帝何其在意名声,自然不会任人宣扬揣测,随意寻了个理由,对外公布了尔淳死于小产。

    可是原本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前段时间完颜氏公然宣称,太医院不得为尔淳应诊而变得众说纷纭,其中最统一的一个版本,就是完颜氏暗害了她的孩子。

    以玉莹如今在宫中的地位,这些消息自然会传到她耳朵里,所以借此说出来也是将她们引入歧途,或者说是从侧面印证了这些人的揣测,岂非一举两得?

    果然,吉嫔第一个没能忍耐住,果断将话头给挑起,似乎是在惋惜般的摇头:“原来华妃妹妹也听说了。哎,淳贵人毕竟身怀龙种,还是没能逃过毒手。”

    另一个穿粉衣的逊嫔同样上前一步,手里的绢扇微微扇动,软绵绵的话随着一丝清凉一起钻入玉莹的耳朵里:“说起来,华妃妹妹可要小心。现在在后宫里,除了恕妃可就是妹妹怀了孕,饮食起居都要留意一些,谁知道会不会掺些不该掺的东西呢?”

    本来半眯的眼眸倏地睁开,玉莹这一招是跟嘉庆帝学的,果然周遭的女人一下子都噤了声,逊嫔的脸色还有些发白,生怕是说错了话。

    但是功夫就在于,紧接着是再度缓和了神色,唇边挂起一抹浅笑,貌似和颜悦色地撇清:“逊姐姐多虑了,恕妃娘娘也不至于如此,淳贵人的事便当做是意外算了。玉莹从前已经吃了不少亏,万万不敢再冒任何风险。”

    方才因她眼中锐色的逊嫔瞬时松了口气,转而更是积极地鼓动起来:“妹妹可别那么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还不可无。淳贵人可是前车之鉴,妹妹总要多防备一点,好歹是为了肚中的小阿哥啊。”

    “恩,不错。就是怕只怕,”玉莹还是在微笑,身上的气息却猝然寒了半截,“这番话再过半个时辰,逊姐姐就要到恕妃耳边去说了。这样的话,玉莹心里多少会觉得不太舒服。”

    说这话的时候,玉莹将一双白生生的手举高,刻意摆弄着无名指上的玉戒指,用好让在座所有人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姐姐们看这个戒指可漂亮?是皇上特意用冰花芙蓉玉打造了一双,背后刻上了本宫与皇上的名字,作为下月本宫的生辰贺礼。”

    妹妹转换成本宫,身份高低之别立时显现。

    一句话,顺利敲打了所有人,也明确地摆出了立场:休想在本宫面前做墙头草,而且最好时时刻刻弄清楚,如今最得帝王欢心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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