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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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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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非马,难道鹿就是马、白马就非马了?”
  “这问题提得好。我承认鹿是鹿而马是马,白马非马更为荒谬。但我问你,鹿是不是马和你有何重大关联?”
  “鹿不是马就不是马,白马是马就是马,这和我有无重大关联不重要吧?”
  我心里说句:书呆子,接道:“你看书末算明白,当日孔穿从鲁国到赵国来与公孙龙辩论,公孙龙说奴婢有三只耳,且其论证貌合逻辑,孔穿难以言辞相驳,孔穿虽不信服,但这场辩论从结果而言终究是公孙龙赢了。这就是赢了!而奴婢是否真有三只耳有何关系?”
  “可公孙龙用的是诡辩术!公孙龙的白马非马是谬论!”李诗华道:“辩论的主旨应在于使人们增长见识,绝不是使人如坠雾中更加迷茫。只有这样,辩而胜者才可以坚持他的正确意见,辩而败者亦能从中得到他所追求的道理,这样的辩论才算值得。若只用繁杂的语句混淆视听,华丽的辞藻掩饰谬误,将人的思维引入歧途,这样的辩论有何意义?”
  “说得好!”我鼓掌为李诗华的思辩叫好。这几人是文院的精英,水平果真不错,可惜尚欠历练。青青看着我,象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道:“你的头脑不够灵活。你不想想,世上正确的道理如此之多,辩论赛会选用显而易见地正确的辩题吗?只会讨论如白马是不是马这种话题的!学校能提供的辩论赛题往往无关痛痒,但即使是关系国家大事、国计民生或性命攸关的辩题,又岂是我们几个大学生坐在一起讨论一下就会有个定论?那为何我们不自由发挥,随心所欲、胡说八道呢?我们就应该用繁杂的语句混淆视听,用华丽的辞藻掩饰谬误,将大家的思维引入我们的思维!总之只有赢了的辩论才是有意义的辩论!”
  “那岂非说完等于白说?”江英道。
  “对极了,嘴在我处,自然任由我说。”我得意洋洋的。
  “这样是不负责任吧。”说话的是青青。
  “既说是辩论赛那就只管辩论,我们是无需负责任的。”若换别人我早已笨蛋什么的铺天盖地骂过去了,但对着青青我只能耐心解释:“辩论赛不是听证会,话说了就白说了,没人会认真探究的。象去年的辩题……,啊,那时青青你还没进入学校。去年的辩题是‘人性本善或是本恶’,文院是反方,结果持人性本善的理院赢了,可在座的没人傻得相信人性就一定本善吧?”
  “去年输得真窝囊。”苏丹丹道:“我还在迷迷糊糊时就输了,心里有很多话还没说,也不知输在哪里。”
  “去年你们输在没认识到辩论赛的空泛与无聊!”我一言定论:“你们没想想辩论赛的胜负是如何确定!几个评委打出分来,分数高些的就算赢了。但评委是根据什么打分的?还不是看观众给谁的掌声多些给谁的分数就高些?评委们若不这样做,就说明了他们的水平大有问题!那么这些观众是什么人了?绝大部分是年纪和我们相若的同学们,同学们在什么情况下会给多些掌声?能说出他们感兴趣的话和说得有趣的得到的掌声自然就多些,那同学们对什么最感兴趣了?这不用我从人生的根本、人性的缺陷,从这个年代的人讲起了吧。”
  “哗众取宠?”李诗华迟疑着说,总算理解我的意思。
  “不是哗众取宠。”我“嘻嘻”笑着道:“这叫根据实际情况选定合适的方法。任何事情从不同的角度看去会有不同的观点。不过是你的角度如何罢了。”
  她们都不说话了。
  我不知她们是否已明白,进一步解释道:“辩论只是一种方法、一个过程,在辩论赛中取胜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我们绝不可本未倒置,于末出赛时心中已确定一个是非观念。那样只会令我们紧张和无所适从。举个例子吧,希特勒是杀人狂,可他却又是公认的最有威力的演说家,他的演说使全诺尔曼民族走火入魔,最终整个德国都被他驱入疯狂的杀戮战场。”
  她们仍不作声,相互交换着眼神。
  过一会她们象有了统一的意见。江英道:“凡哥,时候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好不?我们回宿舍想清楚点,这个问题留待明晚再说吧。”
  我大为失望,却只有道:“你们一时之间或难以接受的,这样吧。”我将带来的那几本书分发:“回去后品味品味,对你们应有些帮助……世界的发展总是超出教科书范畴的。”
  我当然送青青回去,虽然文院离她宿舍就十来分钟路程。那几人也识趣,一溜烟的跑了。我笑问:“青青,不恼我了吧。”
  “谁恼你?我才不恼你呢。说,你是用什么办法搞定英姐的?”
  我讶异的道:“我什么时候搞定她了?我连你也搞不定呢。”
  “就爱胡说!”青青笑道:“但嘴在你处也只有由得你说。”
  我连声叫好,赞道:“青青,你比她们聪明,观念转得最快了。”
  第二十一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早有准备,但宿舍的洁净仍令我吃惊。地上光亮如镜,简直不是我的居所。我在门前笑问:“是否要除了鞋子才能进来?”
  “是的。”三人齐声答道。文龙更加上一句:“连裤子也要除了才能进来。”
  “太好了,”我立刻解皮带:“我觉得兄弟间就应该坦诚相对赤诚以待,以后咱就多条社规了,非赤条条者不准进来。”
  这引发了激烈的争论,泰来最先表态不赞成。我便衣冠整齐地进了宿舍。泰来不住口地和我描述小尾巴打扫宿舍的经过,我知道了小尾巴原来是中国妇女的代表,她浑身上下凝聚了无数的传统优良品德,闪发出勤劳的光芒。
  文龙道:“是林大情人亲自找她来的,小尾巴能不拼命么?小尾巴水灵光的,也不知大情人嫌她什么。”泰来连连道是:“她对阿翊真的是没得说……要有个女孩这样对我,就算要我立刻死掉我也情愿,哪还会和人去争抢什么大雁小雁的?”
  林翊笑笑,道:“是么?那我把她让给你好不?”
  “好啊。”泰来兴奋地说,却又知道不可能:“小尾巴不会喜欢我的。我的样子丑,人又蠢。”
  “可是你很温柔啊。”我打哈哈,不想延续这话题。文龙笑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若去追求小尾巴吓坏了她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你混蛋!”,泰来气得很,说得语无伦次:“你的脸就象把茶叶蛋画上眼耳口鼻……你这小子是不能入党的,……小人得志语无伦次。”林翊抚掌大笑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难道你若长得好就全对了不成?”
  我留意看着林翊,他的笑容仍然是假,我忙转换话题问:“小尾巴走了后你俩回主楼去了不?”
  “去了去了。”泰来道:“阿翊送了小尾巴回去后我就和文龙回主楼看书去了。阿翊的大情人风度真是没得说……”,我又忙着打断他:“在主楼里都听到些啥?”
  “还有啥?同学们都在议论着辩论赛。”文龙知道我要说啥,接问:“凡,是否要召开‘XX会议’?”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赞文龙道:“文龙,请你明天晚上到校内的BBS公告板上发个贴子。泰来你的书法好,帮我写几个毛笔字吧,都象去年一样。”
  他俩答应了。泰来铺开纸笔后讪笑着问我道:“写什么?”
  “真笨。”我骂泰来:“去年是怎么写的?怎的就不见文龙问我要写啥?”泰来傻笑道:“他虽然和我一样长得错了,但脑子却是长得比我对了。”
  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快写吧。就象去年一样写‘想见陈凡的、觉得欠了陈凡的,或是要让陈凡觉得欠着的兄弟们请于星期三晚上八点到计算机系楼三楼,陈凡届时恭候’,就这,快写。”
  泰来便饱蘸浓墨,写得遒劲有力。泰来的字确是好,我们三人都到他身后围观着。泰来写完,轻轻的吹着墨迹,文龙由衷的赞他:“小子不去学书画确是浪费了人材。”泰来快快接上吐气扬眉的道:“那当然,我从颜柳入手,接着描了两年的《兰亭序》贴,然后再转赵体……。”文龙却也笑着快快转口道:“可是你学计算机就是个蠢材。”
  泰来却不抬杠了,忧心的道:“或许我真的不是学计算机的料子。可学好了书画有啥用呢,我总不能靠帮人写书信写春联吃饭啊。”
  我适时地安慰他以作感谢:“有用的,字画好起码是一项本钱,若要我练这我就自认不成。谢谢你,泰来,明天吃饭的时候请帮我把它贴到饭堂前的橱窗里去。”
  睡觉的时候林翊却又在打蚊子,“啪啪啪”的响得令人心慌,我在听到一声“啪”响后心就提了起来,耐心的等着下一声,待下一声响后心里稍稍放松便立刻又绷紧等着。如此几次后我想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刚要作声,便听到泰来嚷开了:“翊,你把蚊都赶跑了再放纱帐睡吧,啪啪的烦死了。”听到林翊含糊的应了句什么后倒不再响了,泰来还在说:“都冬天了,昨的还有蚊子叮你……?”后面他再说了什么我却听不到了。一夜的好梦。
  一天的课程。泰来和文龙也照着我的说话在校里扬开了“XX会议”的事情。我想这时老虫也一定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和在布置着什么。下午在校道上碰到两个去年参赛的口甜舌滑的愣头青,他俩却快快地低头走过,浑象没看到我满脸笑容的和他俩打招呼。这与他俩去年隔几十米远就声声的叫“凡哥”是绝然不同。我心中有气,险些跑上前截住他俩看看他俩尴尬的表情,却还是忍住了――老虫才是主角,不值得与他俩生闲气。
  晚上到中文系楼去,青青她们已经早早齐集,热烈的在讨论着什么。我的出现象吹进了一股春风,她们均是喜上眉梢,我留意着青青,青青也显得神采飞扬。
  江英作声了:“……凡哥。”又转头笑向青青道:“青青,我可以这样叫他吧。”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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