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阳的果然不是好东西,看老子明天把他操得改名叫阳萎!”
“老淫虫他生儿子两屁股眼!”
毕竟事关私家妞,众人的情绪被我一下子就煽动起来,短时间里骂遍了老虫的前十八代和后十八代。没有异性在此,清一色的胯下一支枪,所以各人放心畅骂,粗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洗耳恭听着,只觉无比的痛快。
“咦?不对啊,前阵子老虫不是让人发话说何青青是凡哥的妞,让大家不要妄想乱动了的吗?好象还说那个刘雯芳才真的与凡哥你无关的?是的,我记起来了,才是前几周的事情呢。”
“这才叫阴险啊,我也差点上了他当了。”我可怜的说:“他用暗渡陈仓之计!表面上他当我是好兄弟,可实际他还在骚扰何青青,当然了,这些事情后来何青青全和我说了。……,总之他的手段卑劣之极,我不想再提。”我一时造不出老虫会用何种卑劣的手段来,只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于是又引来一轮痛骂。这一轮痛骂更响更绝,我只听得口瞪目呆,心想大学生就是大学生,骂语果然是街市泼妇绝对骂不出的高水平之作。
“那凡哥的意思……?”
“这就要委屈兄弟们一次了,要请大家帮个忙。咱们倒戈相向去,这次咱们绝不能让理院赢了,要让文院取胜……,我知道,这或者使兄弟们为难……。”我正寻思着要找个怎样的理由才更有说服力,可话未说完,已有人叫起好来:“凡哥,这有什么为难的?早该这样了啊。自去年帮了理院后,我让我那妞骂了我两个星期,说我既是爱她的人便应爱她的文院,爱屋还及乌嘛,累我陪足了小心。本来我正愁着今年该怎么应付我的妞,也想着大丈夫自该做到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不了把她甩后再寻一个,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还该谢谢凡哥你啊。”
我正听得不知该怎么接话,可很多人对那位仁兄的意见表示赞同,“不就是嘛,我爱理院干什么?理院爱我不?他妈的,一年补考几科,不象学文的抄抄论文就可以毕业。”、“兄弟你说出我的心里话了,你那妞对你还算好的了,只陪了两星期的小心就放过了你,我可是送足了一个月的花的。”、“理院为什么不选我做代表去参加辩论赛?难道我的水平就这么低?凡哥说的是,咱们这次倒戈是正义的,是要给理院一个教训了。”、“我最看不惯他妈的老虫了。什么‘四大情人’,不就是长得傻B点和口滑些么?早该这样了……,哟,我可把林翊也骂进去了。”、“……”。
这些话大大出乎我意料,我本以为这提议是会遭遇到激烈争论的,起码也该有人反对,谁料竟连诘问的声音也无,我反是作声不得,待得众人声音渐小后我才道:“……嗯,看来大家对今年要文院胜利是没什么意见的了……,大家的意见比较统一……。”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却听得泰来道:“凡哥,你是在说笑吧,我们怎么能做对不起自己人的事呢?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我们不是在做叛徒吗?”我只听得脸上一红,向泰来看去,他一脸不解的神色,文龙在旁轻轻的用肘撞他一下,但泰来口快,还是把“叛徒”两字说了出来。
我向台下看去,也有几人脸上微红的,但立刻便有人反驳道:“泰来,这怎么能用叛徒两字呢?你没补考过吗?你没女朋友吗?……啊,是了,你是没妞的,所以你理解不到凡哥的深刻用心啊。”我的脸立刻感觉更烫。泰来还想说什么,文龙再用力的撞撞他,他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口中却在咕哝着。
“好了,既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那就这样定了。”我赶忙强笑作总结性发言:“呵呵,这不能说是叛徒的,呵呵,呵呵,只能说是……,是……。”我大窘着,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又有人说话给我解了围:“是为爱情作出必要的牺牲。”我大喜,忙说:“是的,是的,这是为爱情作出必要的牺牲。呵呵,这位兄弟的头脑灵活。”
众人大笑。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道:“兄弟们,事情就这样了。具体怎么办大家也知道了,无非是和去年一样。现在咱们随便聊聊吧,聚聚兄弟之情,毕竟象我们这样的人要相聚一起是很不容易的。”
第二十三章 最历害的武器是什么
“凡哥所道‘我是流氓我怕谁、你是猪头你怕我、扒光衣服让你看、捧出真心来为我’这四句话每句均包含有人称代词,非你即我或是谁,充分满足了自我主体实现需求,可名之曰‘自我四句’。”江英说:“可以从两个方面深刻理解‘自我四句’:第一、二句是一层次,第三、四句是另一层次。第一层是在自大中谋胜,是全话的总纲及精华所在,‘我’虽是流氓,可‘你’也不过是猪头,当一个人认定自己是流氓的时候他已是人精,已是不可战胜;第二层则是在自侮中谋胜,‘我’虽扒光了衣服但‘你’也捧出了真心,知道了‘你’的心则主动权在‘我’的手了,牺牲一副臭皮囊换来的是一颗红心,太值得了。‘我’的方法虽有婊子之嫌,但‘你’亦与嫖客无异。凡哥,‘自我四句’统揽全局,高屋建瓴,博大精深,妙不可言啊!”
我紧盯着江英严肃的表情,深觉听一妙龄少女满口说嫖客妓女真是老怀大畅。
几个女孩则一脸迷茫,道:“英姐,不懂。”
江英道:“凡哥解释。”
我让自己酷起来:“世上最历害的武器是什么?”。
“原子弹!”青青答,看着我的古怪表情。
“错矣。”我让青青看得兴奋莫名,话语文采斐然。“那……是生化武器?”青青走修正主义道路。“也错矣。”我继续答。“是中子弹,一定是了。”苏丹丹向青青解释:“中子裂变时发出的能量远比原子裂变发出的历害;所以中子弹比原子弹历害。”“错甚矣。”我不想理这不懂装懂的苏小妹。
“想不出。”苏丹丹道:“凡哥你是理院的,快说,我只知道这些了。”
我一字一顿的道:“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是思想!只能是思想,而使用这种最厉害的武器的方法叫思想控制!”
“思想?”她们诧异。唯有在深思中的江英点头。
“是的,是思想。”我道:“最厉害的武器消灭的不是肉体,最厉害的武器只针对精神,也就是从思想上去控制和改造敌人,因此,消灭敌人最有效的办法不是使其肉体死亡。”我斟酌词句:“人是万物之灵,制造出生化武器、原子弹、中子弹等大规模杀伤武器,可武器终归是人制造出来的,须为人所用,所以控制武器只是下下之策,远不及控制人的思想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上乘。因此世上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别的,只能是思想!你们想想?‘别人’虽有大规模杀伤武器,可控制这些武器的人的思想已为‘我们’所控制了,那么,这些所谓的‘别人’就不再是‘别人’了,根本就是我们‘,这些大规模的杀伤武器就是’我们‘的武器了。难道世上还有更历害的东西?”
“那……,把世人的思想都控制了岂非便天下无故?”李诗华久不作声,听到此处却也发问。“是的,这道理不证自明,《孙子兵法》有云:攻心为上,不战而胜。呵呵,只有先做孙子然后才能做老子。”
青青辩道:“但‘物质属于科学,精神属于上帝’,人心难测可见一斑,到底怎么样才能控制人的思想和心灵呢?”
“通过宗教或类宗教的办法控制!这是自古皆然且绝对有效的办法,其中教义是主旨,媒体是手段。细察其详,我们会发现,宗教或类宗教的东西是通过语言这种载体传播的。从表现形式上来说,思想就是语言,人使用大脑思考,并用口通过语言表达思想。辩论赛是语言的较量,也就是思想和思想控制的较量,是一种‘说’服。精神属于上帝,带有正邪之分,对错之辨,但思想的载体‘语言’则是中性的,也就是说中性的语言可以改造非中性的思想!当语言也变成一种武器的时候,语言运用的办法就是决定战斗胜负的主要因素,这便和剑招一般,剑是剑,但剑招的高下决定了武功的高下,决定了生存或者死亡。”我尽全力将所想全盘端出,所说已是表达的极限,自觉艰难。
话语至此,引起一片沉默,包括江英在内几个女孩子都在沉思着。江英缓缓的说:“凡哥,你的话归结到哲学上去了。”我转身答她:“是的,所有问题讨论到最终都必归结到哲学上去,变成什么是和怎么样的问题,而什么是和怎么样对每一特定时间的每一事物而言,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得出不尽相同的结论。依目前形势而言,我们要解决的就是‘什么是辩论赛?’、‘怎么样才能赢得辩论赛的胜利?’这两个问题,而我这几天来所做的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要让你们认识到这辩论赛是怎么一回事。”我加重语气:“所以前晚我说过,不要在辩论赛前于心中确定是非之念,即使你认为正确的结论在对方也要为了胜利这个根本利益认定正确的结论在已方,从而运用一切可能的语言使对方、使听众尤其要使评判信服,这就是我们应有的态度!辩论不是物理实验,只是思想的较量。从自我的根本利益出发,获取大多人的认同,这本来是参加辩论赛最最基础的东西,可你们最缺少的竟然就是这常识。这也难怪,《实用口才学》这类书里从没说要从自我的根本利益出发,师长们也不教导我们要获取大多数人的认同,只是和我们不停的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呵呵,实在可笑。”我越说越激动:“辩论赛就是辩论赛,真理?嘿嘿,往往掌握在大多数人的口中!”
江英双目一闪,道:“凡哥的意思大家明白了吗?我再重复一次,那便是从自我的根本利益出发,获取大多人的认同!”
但她们仍似懂非懂,我沉吟着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