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的。天才便走了,我也想回地下室里吃完文龙的就职饭,突然想起了牛伟强来,会不会是他找人打吴才天的呢?不过我大早已防范到他会用这损招,所以特意不告诉他蓝月亮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对,很可能就是他干的。
不是很可能,而就是牛伟强找人干的,强哥说那几个人都是赌场里看场的,也就想把吴才天打断腿。我不由得来气:“强哥,你发什么神经啊,险些连我们的主力也打跛了。”强哥道这样么?那几人办事不力,回去得操操他们。我问牛伟强怎么知道蓝月亮,他们的人又怎么认得陈天才的,牛伟强却张口结舌的,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更火,却也不想真与他破脸:“牛伟强,我告诉你,你再别管我的事,好好的操那泰山姑娘就是!”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警告牛伟强,第一次不叫他强哥直呼其名,牛伟强有点慌,道:“阿凡,你别动怒,我只是想我投资的金钱有更好的收益……。”我不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心想牛伟强近来真是变了,谈吐越来越有条理,也把黑社会渗透进了大学,可他真傻,难道不知道我们大学生是素质更高,拧成一团的精英么?
可球队里到底谁是卧底呢?一时间想不出,都有可能,也都没可能,不管他,牛伟强虽然做事不顾我的感受,但出发点也是为我好的。估计地下室里已经杯盘狼籍了,回去吃剩菜没意思,便买了包速食面回宿舍。
刚把面冲了开水,听到有人极用力的“啪啪”打门,我笑道:“大风才关的门,刚把玻璃窗补好,你又想补门了是不?”把面盖好,听到还是“啪啪”的响,笑道:“来了,来了,泰来你总是那么性急……。”开门一看,竟是老虫!
“你来干什么?被揍得不过瘾啊?”我想不到他竟然敢找上门来,举起拳头就想揍他。
老虫一句话没说,挤开我进了宿舍,环顾四周,道:“正巧,泰来和文龙都不在。”从怀中掏出把三刃弹簧刀来,用力“嗖”的一声插到我的书桌上,入木三分。
我立刻全身绷紧,眯起了眼睛,这种三刃弹簧刀我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我就有一个兄弟是被这种刀子插入肋下而死的!这种弹簧刀开了三刃,只要捅进人体,气流就会从刀刃缝隙中灌入,如果救治不及是随时可能取人性命的,还有,如果插入人体后随手一转,那三刃就会把伤口处的大小动脉一齐割断,导致大量流血,当年致奠时我见过兄弟的尸体,脸色白得象一张纸,肌肉略略内陷,那是失血过多抢救无效的明显特征。
我抽口冷气,远离老虫一步,偷眼看有什么东西可随手拿来抵挡,沉声问道:“你要怎的?”
第五十二章 是兄弟的就不要比鸟大
老虫大声道:“不想怎的。”双手却快速的拉下皮袄的拉链,然后扯开里面的衬衫,衣钮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露出一排排的肋骨,他大力拍几下胸脯,扑扑作响,叫道:“我今天是带了刀来让你捅的,来啊!捅这里啊!”
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也吼道:“你以为我真不敢捅你么?”一个剪步冲上前去,把刀拔在手中,一颗心犹自呯呯乱跳。
老虫却看也不看我,转侧头,闭上眼,右手指着心脏部位道:“这里、就这里、往这里捅!”
我紧握着刀,心中慢慢安定下来,看着他那发疯扭曲般的神情,咬牙道:“你真不想活了?”
老虫张开眼来,大骂道:“你这个死卧路边没人收尸的陈凡、猪狗不如吃里扒外的陈凡、说一套做一套,你他妈的不捅你就他妈的是婊子养的……。”反正什么脏就骂什么。
我这下火大了,一刀径直向他心脏刺去!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镇定自若!
但老虫眼也不眨,盯着刀一直来到他胸前停住,愣了一下,哈哈的狂笑道:“就看准了你是个没鸟的,捅我啊……,来啊,你捅我啊,婊子养的!”
他一口一句婊子养的,我直觉血往上涌,骂什么都可以忍,唯独问候母亲就是不成!真恨不得这刀就这么的捅下去,但理智还是有的,我勉强控制住情绪,突然大起一脚,把老虫踢得飞向阳台。
老虫从垃圾堆里慢慢爬起身来,擦一下口角的鲜血,抹去身上的垃圾,不怒反笑,嘻嘻的道:“你也就他妈的这一点胆量,婊子养的!”看也不看我就往宿舍外走去。
我转身再一脚,把老虫踢得往前一冲,趴在地下!老虫发作了,爬起身立刻提起张凳子迎头向我劈下,我迅速一闪身,再一肘把他打倒。
但老虫“呀”的一声大叫,爬起又向我冲来,我扔了刀子,半蹲身,右手紧握成拳,尽力一拳往他肚子击去,老虫只痛得弯腰捂着肚子说不出话,冷汗直冒!
我以为就这样完事了,站起来扶好凳子,但老虫已经缓过气,又是“呀”的一声大叫向我冲来,状如拼命。我随手一凳扫过去,老虫又倒向另一边的书桌上,我这次学乖了,冲过去把他拦腰抱起往前一扔,再单膝跪在他背上,把他压得动弹不得,我骂道:“操你妈,你有完没完?真想死啊!”打得有点累了。
“我和你没完!”老虫强行后仰,侧头对着我大叫道,我一巴掌过去:“叫你没完!”老虫又侧头对着我道:“还是没完!”我又一巴掌打过去:“我再叫你没完!”但老虫虽然无法起身,竟然还是抬起头来吼道:“就是没完!没完!没完!”
他不痛可我真打累了,我将他的头也按在地下,喘了几口气才道:“你凭什么跟我没完……单打独斗你比我差远了,打群架我随时调动一百几十人,我的兄弟们能征惯战,敢操敢劈,不象你他妈的收一帮只会SY的小弟!”老虫脸对地板,口齿不清,呜呜的道:“你在老子面前逞什么英雄,你不过是混了帮朋友来揍兄弟,你以为你丫的就真是大哥……。”
“我从来不与兄弟动手,但你他妈的是什么兄弟来着?看兄弟的女人屁股大你就去操,也是林翊没用,换了我我早就他妈的一刀把你阉割了!”
“那是兄弟的女人吗?那是个婊子!我操了就操了,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你三番四次的不放过我?”
我见他竟然不服,想了一想,慢慢松开膝盖,道:“好,你起来,如果你能说服我你是没错的,我立刻给你叩头道歉。”
老虫缓缓爬起来,突然往刀子的方向冲去,我早料到他有这招,只一勾脚他便又扑倒在地,我过去捡起刀子,指着他喝道:“坐下,别耍花招!”
老虫一脸是血,仍是极不忿的坐在床沿道:“如果我真没错你就给我磕头?”
“对!”我按下刀柄的按钮,刀刃缩了回去,随手装进衣袋:“如果你有错呢?”
“……那你以后不用暗算我,你喜欢什么时候揍我就什么时候揍,见一次打一次也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远远见了你就绕路走。”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先说你怎么没错……,别想着跟我耍其他的!”
老虫大咳一声,道:“我怎么错了?我错在嫖妓吗?可是她愿意买我愿意卖的,这有什么错?江英也说了,我们二十有几,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我除了嫖妓我还能怎么发泄?”
“你可以SY,很多人都这样干的,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也是很平常的事,我知道很多男生都是这样打发大学时光的。”我直言不讳。
“你也SY?就靠这来发泄?”老虫一脸的卑夷。
“我没有,我自制力较佳,再说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曾经是兄弟,我们对彼此的性格非常了解,说起话来毫不含糊。
“我自制力不佳,但我也觉得SY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所以我去嫖妓。”老虫道:“你承不承认我是个诗人?”
“……你勉强可算是个诗人吧。”
“你承认就好,诗人哪有不嫖妓的?我嫖妓就当谈恋爱一般,处男注定是当不了诗人的。你翻翻书看,苏东坡、李白、白居易、温庭筠、李商隐有哪个不嫖妓?为什么古人嫖妓就可以继续当诗人,而我嫖妓就是道德败坏呢?”
“我没说你嫖妓有错,你知道我也不是卫道士。”我站起来活动一下:“虽然我不赞成嫖妓,但如果基于买卖的角度而言你肯付钱的话那就没错,我也知道逼良为娼和逼娼为良一样困难,我经常涉足妓院,可我从不嫖妓,这不是说我比你高尚,只是萧主席说得好,那里他妈的太脏了!”
“如果不脏你就去嫖?”老虫道:“我保证尹若冰没暗病。”
“也不去,……你不要管我会不会去。”我想起了青青来。
“你不是怪我去嫖妓?”老虫一脸的困惑:“那你是怪我睡了沈小雁?可这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弓虽。女干她。”
“我不认识沈小雁,说到这了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我又有点上火了:“我也不怪你睡沈小雁,都成年人了,她喜欢和你干什么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最后结婚也好仇杀也罢都与我无关。”
“那你怪我什么?”老虫一拳打在床沿上,“呯”的一下大响:“你他妈的有事没事拿我来开心,如果不是天……有人劝住我,我早就和你开片了。”
“我不管你听谁人的劝,如果你真敢还手的话我早把你扫出校门了!”我听到他居然起过还手之心,不禁大怒,缓缓摇头道:“你不该嫖尹若冰的,你错了,你嫖另外一个的话我最多就取笑你、提醒你做足安全措施,可是你嫖尹若冰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是你包起来的?为什么牛伟强嫖她就行?又为什么我嫖就有错?你分明是双重标准。”
“我没有双重标准,……你认识牛伟强?”
“你不要管。”
我就不管他怎么认识牛伟强:“牛伟强和林翊说不上是兄弟,所以牛伟强可以嫖,但你和林翊曾经是兄弟,所以你不可嫖,懂了吗!?尹若冰不是我包起来的,尹若冰是林翊用心包起来的,所以尹若冰是林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