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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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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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也就是点明了,季掌柜没犯事,但是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出来。九雅清淡一笑,便在余下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青衣和魅影一左一右立于她身旁,严紧守护。
    而自她进来起,皇太孙就一直细瞧着她,从她的帽子,到她的额、眉、眼,凡是露在青纱之外的,他都很仔细的审视着,似乎想通过她的一言一行,要看出她神秘面纱后的端倪。
    此时有小二进来奉了茶,九雅自然不会撩开面纱去喝,虽然与皇太孙对面而坐,她却不看他,只是再次盯着薛大人道:“如今季掌柜被关,华春堂便也跟着关了,本是一个小本生意,又如何经得住大人这般抓捕?而在下亦是初次入京开一个药铺,本只想弄一个落脚之处,难道大人连一个平头百姓这么点生活需求都要拦阻么?”
    薛大人一再听她说话咄咄逼人,当即冷笑道:“不说那季掌柜被抓之事,今次你一说要约本官,本官立即就出来了,这已经很给你面子。如果傅九公子不是想解决这事,应该也不会来这里,既是我们各有所需,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磨磨蹭蹭可不是本官的风格。”
    九雅垂眸轻缓一笑,“也罢,薛大人请说,究竟要在下怎么做,才会放了季掌柜,放过华春堂。”
    一直未出声的拓跋越突然接口道:“只不过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傅九公子能帮忙出诊一个病人。”
    九雅抬眸,“天下名医皆集中于太医院,这边有薛大人,想必要邀约一个宫中太医看一个病人并不是太难之事,不知为何一定要盯着我那名不见经传的华春堂?”
    拓跋越冷肃如玉石的脸面上一双眸子深沉如海水,轻掀唇角道:“若是宫中太医能医得,又何必再约请傅九公子?并不是我们要为难华春堂,实在是那掌柜不肯让傅九公子出来,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而这下策,却见效得很,立马就让傅九公子现了身不是?”
    九雅轻道:“太医院都不能治之病,我一介草民又怎么会有办法去治?公子太瞧得起在下了。”
    拓跋越端起茶杯喝茶,半晌,才道:“如果九公子尽力了,我们自也无话可说。可是如今都只在这里空谈,又如何叫我们死心?所以,九公子若想季掌柜出来,华春堂继续在京城开下去,恐怕还必须得为我们那个病人用点心才是。”
    九雅听得哑然失笑,“公子是以季掌柜和华春堂相胁?”
    薛大人正要说话,拓跋越打断他道:“也算是这样。”
    九雅心里暗骂,却又实在莫可奈何,民不与官斗,若是想华春堂日后有个好出路,现在她就必须得屈服。想了想道:“承蒙看得起,可是在下的医术实在有限得很,若是那位病人我确实看不好,希望公子也能放了季掌柜。”
    拓跋越淡淡道:“放了季掌柜可以,可是若九公子没有那么个医术,那么华春堂就别开了吧,免得延误了京城里老百姓的病情。”
    九雅听得心中大气,哪有这么无理之人?治不好病,就得关门,那么那些太医都医不好,岂不是都得赶回家种红薯去?
    拓跋越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九公子别不服气,我就是因为知道你医术高,所以对你的要求也就比别人高,同时我也相信你,那些太医医不好的病,九公子一定能医得好。”
    九雅无语,“公子太看得起在下了,如果在下医不好,岂不就是要断了我的生路?”
    拓跋越嗤之以鼻道:“以九公子的那些秘制药丸,就不可能有谁能断得了你的生路,到时候九公子如若是医不好病人,那我就勉为其难,愿收九公子入我太子府为府医,说不定比在外面开一个华春堂要荣华得多。”
    九雅差点被一口口水呛到,入他太子府当府医,妈妈的,亏他想得出来。她眼珠转了转,故作吃惊道:“太子府?公子是……”
    薛大人终于可以开口了,“这位正是尊贵的皇太孙殿下,今次九公子能得殿下亲自接见,当要感万分荣幸才是。”
    人家公布了真实身份,九雅不得不起身要按礼恭敬行大礼,拓跋越急忙隔桌将她手一抬,“不必太多礼。”
    青衣魅影眼见他握到了九雅的手,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出手,然而想到什么,恁是生生忍住,而脸色已是极为难看,旁边的薛大人和那幕僚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九雅则不敢表现慌乱,只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淡道:“谢殿下。”
    拓跋越只觉手里一空,刚才掌中那柔软似乎无骨的小手实在令他诧异,不由抬眼朝她手上看去,九雅早已将手掩在大袖之下。然后他又朝她眼眸望去,依然是眸如秋水。
    他慢慢收回五指,一根根慢慢捏紧,道:“九公子是否答应这个提议?”
    九雅轻缓道:“若是京城让我一个华春堂都容不下去,我则没有必要再在京城呆下去,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容人之京都,此处不留人,我自只有往他去便是。”
    薛大人大怒,“我们大夏京都是最为繁华昌盛之地,如若你是个人才,自有你容身之地,如若只是个庸才,到何处都难以安生!”
    九雅只是冷眉不语,这些话与一些自高自大的人去争论,就算争个脸红脖子粗,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
    而她眉宇间自骨子里的不屑,已是激起了拓跋越心里的一股傲气,“你若能医好那个病人,我自给你荣华富贵,若是医不好,我照样给你荣华富贵,又何时说过容不得你?”
    九雅冷道:“既然殿下有如此气量,那就先把季掌柜放了吧,我已在此,没必要再为难他一个跑腿的。”
    拓跋越一言而定,“好,本来抓他就只为见你,如今你在此,我们自会放了他。”他转头对薛大人道:“马上令人放了他,九公子会立即随我去给那人看诊。”
    薛大人忍了一口气,还是依言去办了,拓跋越随即起身道:“我已依言放人,九公子请吧。”
    九雅也自知今日若不随他去诊病,事情肯定不会善了,何况她早已做好准备,便点头道:“殿下请。”
    她随拓跋越下楼,楼下已准备好一辆华美马车,周围有若干侍卫拱形相围。拓跋越亲自一撩车帘,“九公子请上车。”
    九雅左右一看,只见此一辆马车,微蹙眉道:“殿下呢?”
    拓跋越一笑,“自是与九公子同乘齐往。”
    而此时青衣已经找了一辆停在酒楼门前的马车,过来低沉道:“请公子上车吧。”
    九雅对于他们的细心很满意,便对拓跋越一礼道:“殿下先行,在下紧跟其后。”
    说完,不待拓跋越说话,就径自坐到了那辆新雇的马车里。拓跋越脸色一青,那幕僚则低声道:“殿下别生气,一般有些本事的人,才会有这些怪脾气,似乎并不只是针对殿下。”
    拓跋越忍了忍,便自上了马车。紧跟其前,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安平候府前,当下车看到这间府门,九雅不由叹了口气,傅誉父亲的腿疾若是好治,自己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人来请么?平日虽然没给安平候拿脉,但观他气色,就知是血脉不通。再说人家早就说了,他是丹田被封,自己又不是内气高手,能帮他解开那股古怪气劲。
    门房听说是皇太孙请人来给候爷看病的来了,赶紧就叫人往里通知,同时带人前往忆兰居。等得他们到得忆兰居的时候,被人通知了的安平候已静坐等候。拓跋越将九雅请到他面前道:“请九公子看的病人就是我岳丈,九公子请拿脉细看。”
    九雅凝目盯着安平候,安平候亦静静望着她,九雅不敢与他冷凌的目光相视,只是观着他的气色,好半晌才道:“候爷应该是习武之人,只是面带青色,又腿脚不便,想必是丹田之气受阻,不能将全身血脉气劲运行舒畅吧?”
    安平候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拓跋越吃惊道:“九公子只看观面色都能看出此病因?”
    九雅哂然一笑,“曾经也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人,病症几乎与候爷一样。”
    后面的刘百年急道:“那请问神医,此病还能不能治?”
    九雅一脸莫测高深,废话,她若是不能救治,估计这位皇太孙殿下绝不会放过华春堂的人,人家绝对不会是一个君子。所以,她深长一笑,“此病是为外力所伤,不是不能救治,但是因为我非习武之人,肯定不能达到解铃系铃那般快捷,只能用我的法子,慢慢的医治,一点一点将那丹田之内的气劲化解去。”
    刘百年和李长乐大喜,立即作揖道:“那就但请公子务必尽力救治我家候爷。”
    拓跋越亦精神一振道:“果然是找对了人,但请九公子立即开始救治。”
    九雅点了点头,还是让人搬来椅子,坐在安平候跟前,用大袖掩了纤细的手指给安平候拿脉,蹙眉细诊了一会,亦诊断出安平候体内真有一股气息死死封住丹田和下身经脉,凝神思索了半天,当下就叫人拿笔墨来。
    安平候此时终于武器说话了,“我这病症真能治好?”
    九雅若有所思道:“候爷的病并不是不好治,但是或许要很长时间,请容我先给候爷开足半个月的药,先用此药活动候爷全身经脉,然后再凝气围攻那气劲,若是顺利,一个月后,我可以试着给候爷施几次针,看能不能将候爷体内的那股外气给拔除。”
    安平候简直不敢置信于她的回答,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小哥真有把握?”
    九雅摇头,“遇上这种病症,谁都不会有把握,我亦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候爷医一次,至于成不成,只有最后一刻才知道。”
    她的这种说法,已经是好过太医院里那些太医很多,拓跋越大喜,哈哈大笑道:“岳父,这是小婿几月来听到的最好听的话语,如若有希望,便是这位神医真正是找得没错。”
    九雅懒得听他吹牛,左手提笔就在案上写了一个方子。因为怕人认出她的字迹,她根本不敢用右手字,而左手字,谁也认不出来,以保万全。将方子写好就放下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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