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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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之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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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三个多月怀孕了。你知道我后妈没户口没粮食供应,本来粮食不够她再一来,我只有请你帮助。另外,自从你走后,我大姨夫老俩口闹离婚半年了,到现在谁也不理谁。”

    :“现在我只有这二十斤粮票给你,回去后我再给你邮。他们还闹离婚?”

    :“那不就因为你爸送那个人上车,给钱被小庆庆看到,回来说:他姥爷给那个人那么多钱,结果老太太问,你爸却说给了500元。”

    :“哪有的事,就给了5元钱买车票。既然闹我也没法回家。原来的姐姐刘佳宜,自从知道我比她大一个月关系也不好,现在兵团要买35提包电影机,我只有求她帮助,回家别说我回来了,惹得俩个老人再吵嘴,我也劝不了。”

    大鹏和表弟分手,来到解放门,在日杂店看杀猪刀,也问了价格但并没急于买。正准备去刘佳宜妹妹家,看到汽车站木板子上有两张红标语:一对夫妻一对孩,相隔四五年!他正琢磨着其含义,其内涵也就是一对夫妻可以生俩个孩子,但提倡孩子要间隔四、五年了。

    突然过来两个便衣,把他抓到市刑警大队,搜出证明有问题,接着问:“你为什么要买匕首?”

    “我要买的是杀猪刀,因为我是杀猪的。”

    “就凭你带着眼镜是杀猪的?你就编吧。”

    又找来受害家属辨认杀人犯,被否认了。可大鹏却被蒙在云里雾中。

    徐大队长看了那张证明有问题,原来红印的标题字数多,证明章字数少而且模糊不清?大鹏为了证实自己,他提出公安局对面黑龙江影院刘佳宜。

    徐队长当时挂电话,只听他:“啊!…啊!”了大约两分钟,放下电话接着给大鹏戴上手铐送进了看守所。

    刑警队为什么无辜抓人?而且是在与刘佳宜通电话后采取扣押?黑龙江电影院就在市公安局门前,刑警队也在电影院西侧,难道是刘佳宜与队长相识有意报复?

    晚上所长听到有人在喊闹,他把张大鹏提到办公室,一问经过听说李*的名字,答应:“我和电影机厂李*是战友,你放心,明天我就能放你。”

    哪成想第二天把张大鹏押送到劳改队,富拉尔基砖瓦厂三打学习班。

    大鹏在那里与世隔绝,过上犯人般生活,每天卸煤、装砖、砌油库房和调土。五个多月徐队长只来提问一次:“你必须承认买匕首做什么用,再就是你买35型电影提包机是投机倒把,有人在叮你,否则我们是不会放你的。”

    张大鹏有口难辩,只有拼命的干为自己闯出天下。三打学习班全是公安管理百余口疑犯。在张大鹏的努力下,他开始当组长,每天脱产监督十几个人,后来担任中队长,管理四十几个人了。他完全可以逃跑,那是说不清楚的,他只有到供销社买了信封、信纸和邮票,回到宿舍给市公安局和中级人民法院各写控告信,又给兵团办写信说明,可这信怎么邮呢?

    这一天劳改队鲁教导员来视察,张大鹏大胆的把三封信交给他,因为他儿子鲁会民在兵团工作,这个忙他必然会帮的。仅仅一个星期徐队长来了,他似乎有些为难,因为大鹏三份控告;有市公安局的、有中级人民法院的、还有给兵团机关办公室领导的,而刑警徐队长把一切都含糊的推到家人身上。

    就在监狱外的那个小院半年的煎熬,没有替换的衣服,哪有身穿的确良上衣在大土岗上监工的?没有冬天的保暖棉服和行李,尤其已经和外界隔绝,即使担任中队长也要监护人,顶着零下二、三十度的凛冽寒风,冻得大鹏只有四面转圈跑步,一切还真不如那大院里的犯人好过,几乎他每天都挣扎在生死存亡的生命线上。

    1973年春节,大鹏是在三打学习班度过。除夕晚饭改善生活每人六个菜,大鹏也组织了社会主义教育的文艺晚会,大年初二兵团来人了,他们介绍:“每个月都来市公安局找人,但是他们就是不告诉你在哪,指导员来过五次交涉,直到今天才见到你。”

    大鹏临行前受到三打班干部的表扬,而那又有什么用呢?他要求回南局宅对证,与兵团领导来到姨夫家。听完大鹏的诉说,他继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姨夫把志民叫过来连骂再打,而这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大鹏回到大车队,听说雅琴初六和李向前结婚,心里或有些安慰,但是也有恨,知道这一定是蔡宝志从中作梗,他一定会说:“张大鹏犯法判刑再也回不来了,你就死心跟李向前结婚吧。”

    雅琴也毫无办法,只有逆来顺受服从老人的安排。

    自作孽不可活,由于蔡宝志伦理之孽,在面临家破人亡的危机中,他为了保全自己,却固执自私的举起罪恶之手,割断了雅琴的真爱,欲盖弥彰的把她推向了李大堡的家庭。年轻朴实的李向前,却是无辜的成为他们罪恶的牺牲品,仅仅结婚三个月就喝敌敌畏了,这是为什么?雅琴应该怎么办?请看第37章:调动任命新职务。
第37章 :调动任命新职务
    大鹏回兵团两个月赶上大调动,大车队和各连队就业工调到三营,加强三营的基础工程建设。张大鹏被安排在一连,暂时住在食堂和木工房小院土草房,每天工作只是给脱坯工人统计坯子数。

    而蔡宝志却分配到二连,住进砖瓦房宿舍,每天在三营路南盖土草房。这里离雅琴家九连只有五里路,抬头遥望几乎近在咫尺,那里不仅有五年前倾心的赵爱花,她已经和齐市下乡知青结婚,现在雅琴又回到九连,那里已经成为大鹏留恋而又伤痛的地方。

    临时宿舍要改为木工房,大鹏随着十几个工人搬进一连宿舍,那是能容纳壹佰多工人的土草房,房中间正门小走廊,东西两个大长屋对面炕,在那里住满了各式各样的老工人,人多了、嘈杂了、热闹了。在那里,调来一个老指导员名叫陈树森,由于他长长的宽脸下巴大,知青给他起个绰号“大下巴”。他文化不高,却马列主义对外冠冕堂皇,最大特点晚上开会到后半夜,车轱辘话反复说个没完。尤其他擅长搞批斗会,据说他在五连曾经*死两个知青。工人又要倒霉了,又要开批斗会了,又要搞文革运动文攻武斗了。

    开始挨斗的就是三个大酒鬼,丁大麻子是回民,窦军是齐市来的,再就是王大个,仨人一喝酒就闹事低头哈腰挨批斗,别人不仅陪着遭罪,谁要是不举手发言就点名,弄不好同流合污也会被刨根问底。大鹏只管记录与世无争,利用三天业余时间,画了一张“生产制砖机械立体图”交给汪主任。

    汪雨主任原来的职务副师长,他是个讲实际的干部,平时很少说话显得非常严肃,大白天托坯工在棚子里打扑克,他看到绝对不管,因为他知道你完成了任务,看到那些干坯心里偷着乐。他看到两个人打架也不管,往旁边一坐看着打,如果俩人不打了那他可不让:“怎么不打了?一人给我拿个木棒照着石头打去。”俩个人打累了求饶他才罢休,工人们对他真是肃然起敬。

    这一天晚饭后,大鹏回到宿舍又拿起了已经束之高阁的小提琴,那是哥哥留下的星海牌小提琴,跑到宿舍东侧,面向着九连的方向,提起琴没有去拉“白毛女”,没有去拉“马兰花开”,也没有去拉“祖国啊南江”,却认真而低沉的拉着“梁祝”,拉着那寄托着回忆沉思的“化蝶”。乐曲虽然是有节奏,但是,他拉得是那么的慢,每个音符都拉得细而长。有可能是情有独钟的原因,眼泪却不自觉的流淌着…流淌着。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转身望去,远处站着的那是汪副师长—汪主任。

    汪雨主任拿着图纸走了过来,他把张大鹏叫到一边问着,并安排了新任务:“你画的图我给修配厂工人看了,他们都看不懂。”

    :“我知道他们看不懂才画的立体图,因为我们建筑任务重,土窑手扣坯完成量少又太落后,过去我是搞制砖的,只是想建议机械制砖。”

    :“对机械我也不懂,现在有一个新任务交给你,机关食堂要整顿,你去先查一下账,管理员是个上海知青,这你不用怕,就说我让你去查的。”

    :“汪主任,最好你能和陈指导员打个招呼。”

    汪主任答应了,晚上指导员开会宣布:“张大鹏去食堂管理账目。”打消了后顾之忧,经大鹏到食堂查,过去根本没有账。面案的刘师傅较瘦是江苏人,是个代家属的就业工,看上去很老实。而红案炒菜王师傅较胖是浙江人,也是代家属就业工,看上去老奸巨猾,他坚决反对大鹏要搞成本合算,更反对建立六本账,他认为张大鹏是外行不懂管理。由此发生了争执和矛盾。

    晚饭副食炖窝瓜,王师傅报账200斤窝瓜2元,5斤油4元,能出窝瓜150碗,不算烧柴合4分钱一碗。大鹏为了不赔钱决定5分钱一碗卖,这一来可就炸锅了,从宿舍工人到知青们喊着:“从来没吃过5分钱一碗的窝瓜。”怎么回事?大鹏把食堂7个人集中到一起开会,原在团部拉水的张金成,现以烧火工提问:“王师傅,我问你,放了多少油?”

    王师傅答:“那不我报账5斤吗。”

    张金成说:“问题就在这,炖窝瓜根本不用放油。”

    大鹏恍然大悟,责令王师傅立即交出食堂仓库钥匙,并坚定要搞成本合算,必须要记账,不记账,根本就没有赔和挣的根据。而王师傅始终坚持着:“只要记账,保证要赔钱。”的理念,矛盾逐渐的在升级发生着。

    机关食堂为什么不记账?那不单纯食堂管理的混乱,而是存在着严重的吃、喝、拿现象,汽车司机、技工人员、知青干部、营连干部家属、林业局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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