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车蹴鞠起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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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车蹴鞠起娱风-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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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喜事?”
  “看呀!”张丽娟指着桌上的电脑屏幕,上面列着表格。“今天起,七巧就不欠穆老板钱了,全清。”
  “那么快?”三个人高兴。
  “咳,有喜也有忧啊。”王洋想起上这儿干什么来了,他叫走肖乔乔谈公司遇到的问题。乔乔眉头微蹙边听边沉思,对公司她比王洋有更多一层体会,有些话还不易道破。郑正道是一个偏于技术的领导,而且有“学历情结”,生怕别人心里小瞧他。郝喜秋和郭迪都是“铁哥们儿”,忠心有余,遇到原则与面子相冲突时就不好办了,王洋做为一个后来者想要彻底按现代企业规则来管理很受掣肘。整个公司极需一场新的现代化观念的洗礼,自己和正道又不知不觉间少了从前那种亲密,如果毫无顾忌地规劝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猜疑和争吵。
  “我想……”乔乔思索着说,“咱们自行解决矛盾恐怕很难,也许要靠外部的力量才可以行。”
  “你的意思是…向社会招聘CEO?”
  “不好,那样可能太生硬了。”
  “那…”
  “有没有私人朋友,水平高的,你想办法推荐来。”
  “嗯……”王洋思索着,他确实想起一个人,“这人说起来有一点儿江湖味道,在圈儿内很有名,就是有点儿怪。”
  “怪也不怕的呀,只要可以解决问题。”
  王洋提的这个人叫钱续泰,50多岁,隐居乡野,很有传奇色彩。好多企业经营混乱走投无路去找他,他去了,看一看,问一问,开个“方子”——整改计划,企业居然就转危为安。钱先生善于从微小的征候看出事物的大趋势从而做出惊人预言。据说当年文革初起,“林副主席”手拿小红书正当红的时候,钱续泰就对几个红卫兵悄悄说:五年后他准垮台。小哥儿几个听了,吓得面如死灰,所幸没传出去惹大娄子。再比如说,苏联解体,还有中国两次申奥的结果,都在钱先生预料之中。于是就有传言,说钱先生手拿太极八卦图口中喃喃有词便能料知五百年事。有人就此问之,钱先生大笑,说其实没什么,古人说“风起于青萍之末”,各类事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比如史玉柱,巨人集团刚窜红,败落的症兆就已显现。为什么?凡事往前走得过猛就必须回调,没有调整,肯定夭折。钱先生精研企业管理之道,融古今中外道法为一炉,又勤于实践,常年云走于各类企业之间,因此对企业之“疾”,往往比许多专家要了解得深透。
  王洋见过钱先生。有一回,一家私人企业经营不顺,请王洋和一些企管顾问去“诊断”。该企业虽在小镇,可从厂房布局到员工穿着到建章建制都完全按西方模式办理。老板是留洋回来的年轻人,有能力有魄力,精力充沛,从早到晚吃住在工厂,中层干部表面也都勤快,可是生产效率就是上不去。王洋他们去了,按常规将管理要素细分成若干块一一考察,没什么大毛病,只好不痛不痒地甩出几个“模块儿”,让老板一般性地整顿整顿。年轻老板颇不解渴。有人建议请钱续泰来。钱来了,转了两天,发现这是一个“新瓶装旧酒”的企业。老板父亲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他出资建这么一个新厂子让留洋的儿子经营,厂里干部大多是老板父亲的老部下。所以年轻老板越能干,那些中层干部越不能“能干”,以免越级显能。钱老先生教年轻老板“无为而治法”,自己优哉游哉,让下属干,老板无为,干部才能无不为。老板虽“无为”但“全知”,对下情一清二楚,这就是中国式经营的奥妙。“等翅膀硬了,再办你自己的现代化企业吧。”年轻人恍然大悟,他不但照单全办,还有所发挥,请了风水大师,挪改了厂大门方向,企业从此还真顺了起来。
  乔乔听完,觉得这个钱先生善于剔除表面杂芜直透问题本质,可以请来给公司顾问一下。王洋说:“现在的问题是,郑总是否欢迎来一个‘大夫’。另外,钱先生来了能不能真的解决问题,我心里也没有底。”乔乔说:“那要看公司到底有没有‘病’了,你不认为现在公司发展遇到了‘瓶颈’吗?”
  “怎么不认为?公司现在扩张太快,硬件猛冲,软件跟不上。”
  “那,我去和正道谈谈吧。”
  “一起谈吧。”
  郑正道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不通”,听王洋和乔乔说要找“高人”之后,略加思索便同意了。他早就觉得不知为什么公司发展中有很不舒展的地方,项目产品利润倒是一路福星高照,人员管理和组织架构却磕磕绊绊不甚谐调:郭迪的岁数和经历领导现代企业自是不能;乔乔虽有很多优点,但从管理和技术看都是外行;郝喜秋就更不用说了,不脱胎换骨进行文明改造是不行的;王洋呢,总有什么东西挡着他使他不能放开手脚。自己则习惯于独自钻研技术往前冲,现在却要带着一群人一同前行,颇感费心费力。

第二十五章 风波连连 另觅良医(2)
更新时间2007…11…14 8:26:00  字数:3572

 王洋和钱先生仅一面之交,老先生脾气又怪,因此直接联系不方便。他求与钱先生熟的朋友帮忙中间搭桥,说好了,第二天去拜访。郑正道本来是要一起去的,可一家大公司老总紧急相约,不免有点犯难,郭迪听说钱先生家在S县,便毛遂自荐说那边他熟门熟道,要跟王洋一起去。二人买好了礼物第二天正要开车发,郝喜秋跑过来,郭迪忙降下窗玻璃。
  “郭叔,事关重大。我呀,特地嘱咐您一句。”郝喜秋眯着眼,“您呀,遇事要沉稳,少出馊点子,千万别把您那些粗鄙下流的歇后语搬出来,让钱大夫听了暴怒吐血…,且记且记,阿门——”
  “我打你这没家教的坏小子,等把钱老先生请来,看我怎么拾掇你,叫你犯坏!”
  “郭叔,不要理采他!”肖乔乔笑着拉走喜子。郭迪一踩油门车子冲向大街。
  驶过通州繁华的新华大街,路过运河文化广场,看广场上有不少人放风筝,一派安顺祥瑞…继续前行,过了幢幢公寓楼,再往前走已是村野景色,两边开阔的绿色庄稼地,充满生机。车子奔驰了小半晌,王洋察看前边有一村庄,但见村口有修竹一丛,翠柏数株,旁有一小饭店立起的大标牌“乐乐酒家”,知道正是此地。郭迪把车拐进路口停下向村民打听,得知前边百十来步有一小院便是了。将车停在院门口,二人去敲门,听里面群狗竞吠,震天撼地,似在举行犬类声乐大赛。又听有人喝斥,犬声稀落下来。一个约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探出院门,淡淡地问:“找谁?”“钱续泰,钱老先生。”“他不在。”“什么时候能在?”“不知道,说不好。”女孩儿大眼睛长发披肩但却懒懒的。“我们是七巧公司的。我们早联系好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王洋把名片掏出来:“麻烦给钱老先生好吗?”女孩儿接过名片回头向门里喝一声:“去!黑子,进去。”然后低头念道:“七巧文化娱乐公司…呵呵,七巧板,还四喜丸子六合彩八音盒九连环呢,怎么这么神啊。”
  “钱老先生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王洋又问。
  “我真的不知道,我刚从宁夏回来。刚回来他就走了,听他说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说不好。”
  “那……”郭迪举起礼盒。
  “甭来这个,这儿没当官儿的,都是小老百姓。对不起了啊。”女孩儿说着“砰”地关上了门,院里呜呜汪汪似一片欢腾。
  王洋和郭迪沮丧万分,驱车返程。
  “不是让你那朋友联系过吗?”
  “是啊,他说得那么肯定,我打个手机问问他。”
  “甭问了,没用。躲了,人家不待见咱们。”
  回到公司,大家都聚到郑正道办公室商议。
  张丽娟说:“这事啊,还得郑总亲自去一趟才行。”
  “对对对,亲自。亲自走路亲自吃饭亲自把嘴掰开把舌头撸直了亲自跟他说‘请——’”
  “喜子你少贫,事儿要砸了就怪你跟你说吧!”
  过了几天王洋托朋友再次联系好,把事儿打扎实了,便和郑正道郭迪肖乔乔一同出发。郑正道驾车。“听天气预报讲,有雷阵雨。”乔乔说。果然,刚走到半路天就急速阴下来,马路上黑得如同午夜,所有的车都打开了大灯,接着就是大粒的雨点“扑扑扑”砸向车顶和窗玻璃。司机们想加速却又放肆不得,滚滚车流只能伴着电闪雷鸣稳着劲儿前行。只见立交桥下水势汹涌,水位见秒见寸往上涨,郑正道紧随前车一冲而过,再迟一会儿只怕就要变潜艇了。还好,到了通州地界儿天渐渐透亮,乌云追赶着雷声往西边奔去。再往前却见满街晶光闪闪,原来京东下了雹子,道路两边树木被砸得断枝残叶,田里的青玉米东倒西歪,还有连片的塑料大棚被雹子砸的棚塌架倒破洞稀烂,惨不忍睹。大家感叹唏嘘。又驶了半个时辰,见青竹翠柏遥遥在目,似未遇雹袭。但车到村口,才看见道已成河,往村里望去,“河”边钱老先生家那里,一颗大杨柳树折倒了正正的砸在院墙上,把墙豁了个大缺口,墙根砖泥成堆,房子也砸塌一角,院里群狗惊叫,树上鸦鹊乱舞,肖乔乔要下车趟水过去看。郑正道止住她,决定不进院了,他调转车头对郭迪说:“郭叔,你赶快给大林打个电话,问他给制作部修房子的包工队还在不在……”事情很明显,人家正遭灾呢,这时去谈什么企业管理也太不合时宜了。他又让王洋给钱老先生打电话表示慰问并约改日再来。接电话的是上次那个女孩儿,她说:“我爸不在,随你们便。”伴着不停地“汪汪汪”电话“夸嗒”一声挂了。
  第二天赵大林开着一辆卡车,上面装满砖头,木头,瓦,石灰,沙子,水泥并有四、五个工人。郭迪和乔乔驾着小车在前边引路,径直停在钱家院子门口。肖乔乔下车去敲门,女孩儿出来了十分惊讶:“你们要干嘛?找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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