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非受 流之苏_》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非攻非受 流之苏_- 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可知道,光是隐瞒军情,歪曲事实,欺上瞒下这几条军法就够你受的了?”叶承修别过头,声音不带任何色彩:“要是转世之人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如何和皇上交代?聚风现在是多事之秋,稍有不慎一切努力便付诸东流!皇上已经把转世之人降世的事情公布,四国一定会暗中派人盯着,一旦转世之人出事,到时候便会给四国一个吞并聚风的借口!”叶承修面带怒色,重重将手中茶杯放回桌面,“啪”的一声巨响让季致远不免缩了缩头。

  看着低头不语的季致远,叶承修冷冷道:“你要记清楚,秦非恭是我的爱人,也是转世之人!我永远不会因私忘公,被感情冲昏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季致远一愣,自己的心事和担心竟然早已全被公子看在了眼里……叶承修深深看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事情多半是秦非恭那小子的主意?只是他气得是季致远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却竟然如此不信任他,欺骗他!

  季致远望着叶承修,忽然记起那一日城头叶承修一箭穿过叶承泽的胸膛时的决绝和绝望。

  公子重情,却从不会因爱放弃原则。

  他或许会不顾性命去就秦非恭,却也永远会把家国放在首位。

  “阿远谨记公子教诲。”季致远看着叶承修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清明和豁然。

  叶承修看着季致远无奈叹气,弯下腰去扶起因为跪久了而有些踉跄的季致远,顺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住,语气已经明显软了下来:“在外头等了多久?”

  “额……不久……两个时辰而已,没什么的。”季致远手忙脚乱的拉住裹住自己的厚披风,身上顿时暖了不少。只是公子这般和气温柔让他不禁心有惶惶,到底自己犯了大错差点误了事。

  “外头这么冷,你穿这么点怎么行?到时候病了怎么办,别人照顾我我不习惯。”叶承修一脸无赖,语气里却是浓浓的关切。

  “我……”季致远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却正对上叶承修的一脸笑意。从来便是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公子的身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便深刻的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超过这个人。公子从来能解决任何困难,公子一向所向披靡,公子在他和所有暗卫心中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永远不可能失败。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公子从来不会真正需要一个人。而现在,公子对他说没有他的照顾会不习惯。原来,自己也不是这么没用,自己也是被需要着的。

  叶承修看着季致远一向便扭又冷冷的脸上露出如此孩子气的表情,心下一暖,矮下身给了季致远一个大力的拥抱,轻声笑道:“知道我怕冷,在这个季节就要垫上兔皮保暖;知道我爱喝茶,便是连行军都带着上好的龙井;猜到我要晚回来,就事先暖好了茶;担心我的身体,却又不能不听我的命令,便在大冷天不顾身体守在营帐外……甘愿放弃将军遗后的身份,以暗卫的身份跟随我至今,苦练武功只为更好的辅助我,总是偷偷担心我的弱点……这样的副将,没有你我怎么能习惯?”

  季致远咬着牙不说话,只是抬手隔着披风紧紧回抱住叶承修,却故意别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泛红的双眼和巨大的……幸福。

  良久,季致远才放了手,叶承修好笑的看着他有些红红的眼睛:“没出息,这样就哭鼻子了?”

  季致远鼓着嘴别过头去,脸上颇为尴尬,从里到外红的像个苹果。

  叶承修见他那样,更忍不住调笑了一番才放过已经脸红的像蒸熟了的螃蟹一般的季致远。

  “今天夜里我睡去小非那儿,他身子太虚弱,经不起折腾。我虽然点了他的睡穴,但是只熬得住三个时辰,若是半夜里发起病来,指不定又要想出什么以痛制痛的办法来,我得看着他。”叶承修伸手揉乱季致远的头发,笑得很是温暖:“你今晚哪里都不许去,就睡在这里。”

  季致远知道叶承修是不许他跟过去,这两天聚风主帅不是病了就是伤了的,所有事情都是季致远一个人在处理,其实要数最累还是他。公子这是怜惜他,让自己好好休息呢。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公子的话不可不听,季致远只好老实答应,却立刻拿起卧榻上的兔毛垫铺和厚被子:“这些东西公子务必要带着,现在不仅秦先生体弱,公子也是带病之人,若是病上加病,阿远实在难辞其咎。”

  叶承修明白季致远的担心,也就不再推脱,接过被铺便离开了。

  回到秦非恭的营帐时,叶承修登时觉得有些刺骨的冷。连忙将兔毛薄铺垫在床上,正要将秦非恭抱起放在暖和的薄铺上,却看见那双乌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凝视着自己。

  “醒了?”叶承修愣了一下,立刻惊喜的笑起来:“怎么样?还难受吗?”一手慢慢托住秦非恭的身子将其扶坐在床上。

  秦非恭不说话,看了看自己被缚在床头的手,又看了眼叶承修,脸色黑了几分。叶承修板下脸,忽然捏住秦非恭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你对自己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我只好先绑住你的手,免得你又乱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让我难过心疼还不许我生气?”

  秦非恭撇撇嘴,颇有些底气不足,他从没想过紫圣陀的药力如此骇人,原本只是用疼痛刺激神经,以此保持清醒,却也不曾想会如此。

  “我现在很清醒,先给我解开。”

  “不行。”叶承修回答的极快,完全不容反对。

  “为什么?”秦非恭瞪大眼看着叶承修,满心满脸的不服气。

  “就凭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万一待会一发起病来又发疯怎么办,你能保证自己能保持理智清醒?就是你能熬过来也被你自己给折腾死了!从现在起,一切你的话全部驳回,你必须也只能全部听我的!”叶承修横着眼瞪回秦非恭,色厉内荏的道。

  秦非恭张张嘴,看着无赖的叶承修,愤愤咬牙。

  叶承修得胜般的看着一连气馁终于耸拉下脑袋的秦非恭,伸手搭脉,片刻:“脉象比刚才有力,但还是内虚,我给你熬了药,一定要吃。”

  秦非恭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从来怕苦,从前生病也都是看西医,这么一大碗苦药要都喝下去哪还有命!无奈他双手被缚,在叶承修面前完全不能反抗,只好半推半就的强塞下去。

  看着秦非恭皱着眉一脸扭曲,叶承修心里偷着乐,让你再敢背着我无法无天,还想瞒天过海?不给点教训不长记性!

  秦非恭踌躇了许久,心中暗暗生一计,舔舔有些干裂的唇,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叶承修:“能不能先松绑,让我先洗漱洗漱?身上太脏,难受啊。”

  叶承修望着秦非恭水汪汪的眼睛和颇为苍白的脸色,一副虚弱又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软,思忖片刻:“好吧,我给你打热水。”说罢便起身出去。

  秦非恭看着他进进出出忙的不停,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愧疚和温暖。正想着,叶承修忽然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秦非恭大惊,却苦于手被缚住,动弹不得。饶是紧张的缩进床里,警惕的看着叶承修道:“你想做什么?我可是重伤!重伤!”

  叶承修有些失笑,愣了半响,一边摇头叹气苦笑,一边将秦非恭从床被里拉出来,道:“你在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对你……只是帮你洗澡而已。”

  “帮我?为什么?你解开绳子,我能自己洗!”秦非恭一脸震惊,本来打好算盘一旦解了绳子就先美人计□之,再说两句好话,把叶承修糊弄晕了,就可以趁机拿下……可是现在……

  叶承修一手叉腰,得意的看着秦非恭道:“我说了一切听我的,要么我帮你洗,要么你就这么难受着,自己选吧!”

  秦非恭气极,狠狠瞪着叶承修,这一眼气势磅礴,杀气四射。叶承修却淡定得很,眯起眼回瞪,奸笑道:“怎么,小九九落空了郁闷的很吧?”说罢捋起袖管,也不顾秦非恭惊慌的阻挠,硬是拉下衣服,露出□的身体。

  虽然有所准备,叶承修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身上斑驳的刀痕,有战争时刀剑刺伤的,有小匕首划开的……甚至有一片因为被火烧到而坑坑洼洼皱起的皮肤,虽然被简单的处理过,但还是惨不忍睹。最刺眼的是腿上那一刀,扎的太深,留下一个恐怖的长疤。

  心里不可抑制的发酸,叶承修伸手细细抚过那扭曲恐怖的刀疤,脸上阴霾一片。手触到皮肤的一刹那,秦非恭紧张的僵了一下,他虽没看到,心里却知道这身子是怎样的丑陋可怕,所以才如此不想让最爱的人看到自己最丑的一面。

  秦非恭看着叶承修不忍的表情,心里一黯,默默的别过头去。挣扎着想蜷起身子,不让叶承修再看。却在下一刻被叶承修一个熊抱,狠狠按在怀里,汹涌猛烈的吻落在身上,烫起一阵阵激昂。

  叶承修忽然扯下秦非恭手上的绳子,一把抱进装满热水的木桶,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桶里。

  “你干什么……唔……”秦非恭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叶承修狠狠压在桶边,滑腻的舌滑落进秦非恭的嘴,交/合在一起,往最深处涌进。没有温情,好像仇人一般撕咬着,啃弄着,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

  叶承修细长的凤眼挑起一丝疲惫,望向秦非恭温润的眸子满是温情:“小非,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永远爱你。我们说过的话,你记得的……永不改变!”

  秦非恭怔愣许久,忽然笑出声,一声又一声好似呜咽、好似哭号。额发下的双眼渐渐湿润,眼泪不自制的涌出,滴滴落进宁静的水里,打出点点水迹。

  帐外天空浩瀚广蓝,似乎能涵盖住一切。月光格外的明亮,洒向枯藤老树,在土地上映出点点斑驳。远远地山头上隐隐有狼群在望月呜咽长啸,这一种浓烈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