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朝凌夜挥了挥手，“我和喜助约好待会儿一起去五区新开的酒馆里喝酒，我先走了。”
看着夜一远去的身影，不禁轻笑起来。
啊啊，还好意思调侃我和白哉，自己和喜助的关系不是比我们两个更加暧昧吗？
轻笑了一阵，凌夜便听到一个貌似有些不乐意的声音：
“喂，和我一起练习吧。”
“欸？”凌夜微微一愣，随即歪了歪脑袋，笑道：“可以哦。”
………
半个小时之后？朽木宅邸
“今天银铃大人没办法一起吃饭真是可惜呢。”凌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惋惜。
据说银铃大人的吃相极其带有贵气，自己对于自己的吃相一直不是很满意，在正式场合未免太过随意，本想趁这次机会模仿一下银铃大人的动作呢。
“啊，对了。”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凌夜看向坐在对面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的白哉，“白哉平常吃饭的时候不会觉得寂寞吗？”
“啊。”一向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的白哉微微一愣，随即很自然地接话道，“反正也已经习惯了，没什么。”
“是吗？”凌夜托着下巴，眼神中没有太多同情，倒是有不少同病相怜的感觉在里面。
前世，自己还是斩血灵的时候，遭到人类屠杀之后，自己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也同样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而且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人类的攻击。
从大部分角度上来说，自己原来比朽木白哉可怜得多。
这些事情，是幼小的白哉所不知道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非常非常地喜欢凌夜此刻的眼神。
不像好友们的同情，不像对头们的幸灾乐祸，不像初识之人的无动于衷——
是一种，温暖的，让人心神安宁的眼神。
“啊。你……”
白哉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喂——大哥，白哉小弟，在吃饭吗？”
夜一很难得地展示了她瞬神的速度，她如同风一般迅速地来到凌夜身边。
“那是什么？你去打劫喜助了吗？”
凌夜看着夜一手上的大包小包，颇为惊讶道。
“啊，猫妖……”白哉难得地用上了不怀好意的口气，不过还没说什么就被夜一打断了。
“怎么可能？”夜一迅速摊开包里的东西，竟然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巧克力、信封、小饼干之类的东西，“这些全部是在路上被女死神们托付着带给你的礼物哟。”
“啊啊，大哥，你还真是魅力大无边啊。”
夜一状似无意地随便拿了盒巧克力在手中掂，
“连一直表示‘绝对不会吊死在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林’的莉莎都有给你巧克力哟。”虽然是去流魂街买的。
“是吗？”凌夜心情颇好地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
他本来就喜欢巧克力，有那么多的话，应该就可以自己做巧克力蛋糕了吧。
……所以说儿子，你不要忘记这些都是你的桃花……
“什么啊？白哉小弟，你还没有给大哥巧克力吗？”
夜一见整不到凌夜，又把矛头指向了比较容易发怒的小白菜，
“难得我给你们制造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啊。”
“你说什么？”很难得的，白哉并没有暴怒，只是淡淡地瞟了夜一一眼。
“你呢？你家那个叫浦原喜助的科学怪人不是在和你约会吗？”
“哈？”夜一微微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
“不错嘛，白哉小弟。调侃的本事学得很快啊。不过，就只是这样的话，是整不到我的哟。我和喜助都被调侃了无数次了，你打击不到我的呐。”
“你说什么，该死的妖猫！”
“啊拉，这次终于飙了吗，白哉小弟？你果然还差得远呢。”
一旁一直关注着两个人的动态的凌夜忍不住轻笑出声。
啊啊，这样的日子，不是也不错嘛。
初吻？醉生梦死
夜晚？朽木宅邸
“啊啊，感觉真不错。”夜一显然是多喝了朽木家的好酒，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随即指着脸色红扑扑的白哉哈哈大笑，“真是好风景啊，白哉小弟。”
“你说什么，妖猫？”白哉显然也喝醉了，虽然相当勉强地仍然坐着，但意识已经开始朦朦胧胧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还、还不是你一直在灌、灌酒给我……”
“啊啦啊啦，是这样吗？”夜一起身的动作因醉酒而有些迟钝，但是调笑的语调倒是没有丝毫变化，“白哉小弟似乎醉死了呢，大哥，你送他到他的房间里吧。”
“欸？我吗？”脸上仅仅是充斥着淡淡的粉红，没有任何异常的凌夜捧起酒杯，又一次一饮而尽。啊啊，不愧是朽木家，这酒起码已经放了上百年了吧。
四枫院本家总是打打杀杀的，又因为某些类似于实验室爆炸什么的难以启齿地原因一直有东西被破坏，所以放在里面的酒基本上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被破坏了。
“喂，凌夜，你都不会醉吗？你现在起码也喝了几坛酒了吧？”
虽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但白哉还是有些愣愣地看着凌夜，满眼的不可思议。
“啊啊，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想灌倒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虚圈也不乏爱酒之徒，特别是牙密、诺伊特拉之类的人物，隔三岔五地去现世“购进”美酒，哪一次我不是陪酒的那个？
……所以说，小夜夜乃才是虚圈的老大啊混蛋，拜托不要说出那么有歧义的话好不好，我谢谢你……
“哇哦，厉害哟，大哥。”夜一好似要将自家闺女儿白哉子托付给成功厉害的好男人凌夜君的老太婆，入托重负地狠狠地拍拍凌夜的肩膀，叨念道，“白哉小弟还小呢，现在还不睡就太过分了！这样吧，大哥，就由你把白哉小弟送到他的房间了！”
随即一把捧过仍旧有些懵懵懂懂的红色变异小白菜，很爽快地一把扔给了就在不远处的凌夜。
“喂喂，很危险的哟，夜一。”凌夜轻轻松松地接过本来体重就轻的小白菜，随即无所事事地调侃了一下夜一。
本想将白哉扶起来，却不料白哉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袖，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念叨了什么，便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啊啊，看来是睡着了呢。”夜一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大哥，你就抱着他回房间吧。从这里一直往东走，最后第二个房间。大哥你的房间在隔壁。我已经让佣人收拾过了。我再在这里喝一会儿。”
“啊拉，我们家小夜一也难得的那么细心呢。”凌夜微微一笑，随即将白哉的身体一横，轻柔地搂着他的脖子和膝关节，朝着夜一轻轻一笑，“你也早点睡，不要喝太多，明天还要去二番队呢。”
“哦哦……”夜一敷衍一笑，随即好似为了掩盖什么，又闭着眼抿了一口酒。
看到自家大哥渐渐走远，没了踪影，夜一邪邪地笑了起来。
啊啊，大哥，你压根就没看出来吧，白哉小弟那丫完全只是醉昏了而已。
他那种酒品……
哎呀呀，看来大哥你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恩……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多喝点酒。
不愧是朽木家的酒！
…
那厢？红色变种白菜以及正常系但散发着异常的荷尔蒙的小夜子？白色小白菜的房间
“恩……”一直安安静静地窝在凌夜怀抱中的小白菜突然发出了一阵阵软糯的低吟。
“啊啊，看来喝得真的很多啊，醉成这样呢。”
凌夜有些好笑地抱紧了小白菜，继续往小白菜的床走过去。
轻轻地将小白菜放在床上，却不料小白菜仍然紧紧地抓着凌夜的衣袖。
“放手，白哉，我要回房间了。”凌夜用没有被白哉抓住的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小白菜细嫩的肩膀，见白哉还是迟迟不肯放手，又补充了一句，“乖。”
再次看见白哉坚定不移地攥住自己的衣袖的手，凌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果然，和喝醉酒的人说话，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嘛嘛，算了，反正他应该很快就会完全睡熟，到时候再让他放手吧。
啊啊，自己还是再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
啊啊，看来朽木家的小少爷还真是醉迷糊了呢。
凌夜看着过了这么长时间仍然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不放的小白菜，也很难得地生出了一丝无奈的情绪。
果然，还是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拉开他的手才是上策吧。
自己喝的虽然不会醉，但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早点去睡觉或许会比较好。
不然的话，明天工作的时候很有可能打瞌睡啊。
想到自家队长和卯之花队长有得一拼的脸色，凌夜就觉得异常颤抖。
相比之下，日世里那小丫头果然还是相当的温柔啊。
不过，在这个时候想到自家队长和卯之花队长，还真是个足够错误的决定……
正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的凌夜才刚刚掰开了白哉的一根手指，事态就发生的新的变动。
一双小手，很自觉很自觉地放开了，又很自觉很自觉地直接拦腰抱住了凌夜。
看见白哉的脑袋很自然而然地在自己的腰上蹭了又蹭，凌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没错，但是如果涉及到明天的工作的问题的话，他果然还是必须把他的手掰开吧。
正当凌夜犹豫了半晌决定要去掰开白哉的手的时候，白哉隐隐有些低泣：
“唔……母亲大人……求你……不要走……”
母亲……大人？
凌夜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异常温柔地笑了起来。
啊啊，原来，这也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啊。
算了，自己就再陪陪他吧。
大不了，明天请一小时假在家里再睡一会儿好了。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些像小山似的巧克力。
……不过，他更希望自己只是听了夜一的胡言乱语后产生出来多余而又自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