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步履匆匆的背影,我顿了顿,转向那个和音田来栖一起过来的女孩,问她:“你不和她一起走么?”
“不了!她是去救她朋友的场,我不方便跟上去。”女孩的话,云淡风轻。
“哦?”
“因为事关个人隐私,学长有机会还是自己去问来栖吧!当然,我知道的也都是自己猜的,毫无事实根据可言。”女孩漫不经心地对我笑笑,摆明了对音田来栖的事她不会多嘴。
我不以为意,沉默了半秒,我问女孩,“为什么你会想起劝音田来栖找我帮忙?”
“学长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是什么?”
“真话就是……我讨厌的那个女生不喜欢学长和来栖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学长能和来栖多多接触,假话就是……刚在蛋糕店里,看到学长和来栖的互动,觉得你们很登对,所以我想给你们制造机会。”
“呵!那我真要谢谢你了。”我好心情地一哂,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谢谢?”女孩挑了挑眉毛,故作好奇地道:“幸村学长想谢我什么?是谢我的假话,还是真话?不过,不管幸村学长为了什么谢我,学长对来栖,是有点兴趣的吧?”
“有兴趣会怎么样?没有兴趣又如何呢?”
“如果学长对来栖没有兴趣,那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如果学长对来栖真的有兴趣,那学长现在应该会想要这个东西……”说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部手机,献宝似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部手机我认识,是属于音田来栖的。
“刚刚在路上,因为太担心,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被人‘顺手牵羊’了。”
“哦?”我笑,很好奇面前这个女孩到底想玩什么。
“学长难道不好奇来栖想把你的衣服借给谁吗?在借衣服的时候,来栖走得太急,就连掉了手机也不自知,学长出于好心,捡到她的手机,想追着她把手机送还……怎么样,这勉强还算个不错的理由吧?”
“嗯,借口虽然牵强,但还过得去。”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学长心里应该已经有打算了吧?”女孩抬手将手机交给我,脸上的笑容,单纯而无害。
握着掌心里的手机,我目送着那个女孩潇洒离开的背影,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音田来栖……看来,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似乎都挺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主上为毛要出来打酱油,毕竟他是男主啊男主
下章来栖总算要和女王碰面了~~女王、龙雅、女神、来栖……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他们四个凑在一起……囧
咳咳,至于“嫖”的问题,咳咳,绝对不是群P啊不是!要CJ啊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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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 27 。。。
音田来栖
他安静地躺在旅馆干净的床上,睡着的他,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他闭着眼,长而微翘的睫毛盖住了他凌厉的眼神,不会给人压迫,也不会骄傲到高不可攀。
伸手,轻轻碰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松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下。
双肘撑着床沿,我支着下巴贪看着他鲜少展露在我面前的脸,情不自禁,想起了很多很多原以为早已忘却的事。
“啊恩,要不要和本大爷在一起,把自己变得华丽一点?”拦住准备推门下车的我,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时候,心还在,没有被丢到找不到的深处,我曾天真地相信过,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后来的事实证明,那原来竟还不到一季。
我和他开始得阴差阳错,相处得莫名其妙,结束得措手不及,很像昙花一现,来匆匆、去匆匆。
短短的三个月,翻出记忆的碎片,细细回顾,记忆犹新的却只有他叫我时的模样。
不华丽的女人……
他总是这么叫我,也只有他会这么叫我,然而,那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他的眼睛里,其实有笑。
他爱喊我不华丽的女人,他曾牵过我的手,他的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
他爱用玫瑰味的润唇膏,亲吻的时候,淡淡的花香缭绕齿间。
我还记得他的心跳,还记得他衣服上的味道,当然,我也没有忘记他头发的触感。
他有一双很会烤肉的手,只是他不会轻易使用。
那天,我们一起吃烤肉,他指挥我动作,偏偏最后烤出来的肉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啊恩,还真是不华丽!”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伸手接过我手里烤肉用的夹子。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待他说话,先一步谄媚地道:“我会在旁好好看着,沉浸在您华丽的烤肉之下!”
他不语,但是薄薄的嘴角,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悄悄上扬。
他做事有自己的规划,是天生的王者,擅长发号施令,而我迷迷糊糊,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乐得听从他的安排,一步一个脚印。
风户说我很没有主见,我笑笑,回他:谢谢夸奖。
我以为我们是配合默契,性格互补,却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了别人眼中的菟丝花。
我甚少违抗他的决定,他也鲜少询问我的意见,我不觉得他对我的安排有任何的不妥,那时候,只要能在他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风户说,你们那不叫恋爱,而是主仆,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女版桦地。
桦地和那个人是青梅竹马,他跟着他从英国来到日本,他说过,桦地是他最重要的伙伴。
我呵呵笑,告诉风户,做女版桦地也不错啊!
风户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女人做到你这德性,真是悲哀。
我不以为意,道: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
很傻也很没志气,但那的的确确曾是我的梦想。
我不想当女强人,也不想做独立的职场女性,我只想要个家,找到一个能替我撑起一片天的人——我承认,那时的我,真的很愿意做一株菟丝花——只要他愿意做我的大树。
他高调华丽,我平凡无奇;他骄傲上进,我贪图安逸;他喜欢掌控,我习惯被动;他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规划,我的人生,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风户骂我没出息,常感叹,为什么华丽的迹部大爷会看上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厚着脸皮,说:除了运气好外,还真要多亏您的成全。
风户无语地看我,“你还真是天生少根经!”
学校新转来一个学姐伊藤优,人如其名,脸美能力优,进校没多久,和当时还是人妖的风户并列冰帝校花之首。
有谣言传,伊藤优是大爷父母替他物色的未婚妻,不过,在他把伊藤优带到我面前、介绍给我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过一句:他们在英国一起长大。
伊藤优很骄傲,和他一样的骄傲,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一看便是同一世界。
风户问我,有没有危机意识?
我摇头,“大爷说过,他们只是朋友。”
“音田来栖,女人傻到你这程度,真挺悲哀。”风户同情地看我,摇头晃脑,满脸不赞同。
我不以为意,反驳:书上说,女人傻一点才是福。
我相信自己的大爷男友,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只是后来,我开始介意,他时不时地将那个女孩挂在嘴上。
樱花祭开始前,他教我跳华尔兹,我学不会,踩了他很多脚。
他被我踩得很疼,龇牙咧嘴地瞪我。
我小声地道歉,咕哝着说我学不会,不想跳了,他板起脸,眸底含着危险。
他说,如果是优,绝对不会像我这么不华丽。
优,是他对伊藤优的称呼,很亲密,一听便知,他们之间交情不错。
我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樱花祭上的开场舞,最终我没能和他跳。
不是跳的不好,而是我被反锁在厕所,去不了现场。
当我自力更生,好不容易从厕所隔间爬出来的时候,他和伊藤优早已走进舞池。
他们两个很登对,不用刻意而为,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反观我自己,一身的狼狈,裙角还破了个洞。
四周,有人对着我窃窃私语,我回过神,迅速地离场。
我在一个无人的花坛里坐了很久,他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我在想,等他打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我再接,耐心等了几分钟,我想,好,他打第三个的时候我再接,一个小时候后,我在想,只要他打过来我就接,可是,没有,直到樱花祭结束,我的手机还是安静。
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出了问题,直到拨通风户的电话,要他打过来试我手机才知道,其实我的手机一切正常。
风户说,言听计从的女人,对男人而言,等于没有存在感的代名词。
于是,我开始和大爷闹别扭,我不再乖乖听他的话,开始变傻,装作看不懂他的浪漫。
我喜欢看他恨恨地瞪我的样子,喜欢他咬牙切齿地说,他真想掐死我。
我以为,那是存在感的证明,却不知那不过是在消磨他的耐心。
他要我向伊藤优学习,他说,像伊藤优那样的女生,勉强称得上华丽。
我听后不语,只是暗暗决定,要向和伊藤优截然不同的女生看齐。
我的不思进取,我的没心没肺,让他慢慢蹙起了好看的眉,我们在一起,沉默多了,矛盾多了,能开怀畅聊的话题却少了。
在说我不华丽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渐渐消失,冷漠叠加,直至最后,他被我激怒,恼火地问我:“音田来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派茫然:“我没想干什么啊!”
他不再问话,阴沉着一张脸,似是懒得理我。
我们开始冷战,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每次他都撑不过三天,可惜,那次一眨眼便是十天。
我投降,决定先去找他,带着亲手做的便当,然而却在学生会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