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谈恋爱了是吗?!”父亲开口喊问道。
“是了,快说实话!”母亲也说。
啊,笔记本!我的房间!不好,出大事了!他们偷看了我的日记!对,那本子我天天动,早摸熟得如自己的衣裤鞋袜了,刚被砸在桌上的就是我的日记本那,我全部的私人秘密咧!惨了,这回死惨了,嗬!!
“说话呀,怎么,是想瞒我们噶?”父亲再次问道。
我一时无话可说,脑里像是一个空碗似的,应付的主意全无。我本想狡辩,可他们手里握有证据,狡辩也是白费口舌。完了,这下任由他们处置吧!
“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父亲气呼呼地叫骂着。
“小弟,快点说肾!”母亲添油加醋。
我注视着地板,仍旧装聋作哑。
“说不说,到底是?!给信我一脚把你蹬丢出去?!!”父亲的话语威力不一般。
把我踢飞出去,你不会这么残忍吧?我心想。
“再啰哩啰嗦呢,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面了嘎!”父亲一再逼迫。
我是男孩,也是有脾气的,他戳了我几刀,我胆小怕事的心自然起了反抗的怒气。
“你们给认得,不经过同意就偷看我的日记是违法的,情节很恶劣!”
“你说哪样,想吓我们噶?”
“没有,我说呢是实话!”
“别跟我扯那些,赶紧老实交代你谈恋爱了没有?”
“好吗,我说,我没有!”
“想骗我们给是?么日记里边写呢怎么解释?!”
“是我乱写的!”
“哈哈,乱写?你倒是会说得很嘛!”
“信不信随你便。”
我放完话就逃出了房间。
父亲和我一问一答后反应仍很灵敏,他跟着追出了房间,大吼道:“小弟,站住!”
我一秒也不停,用飞快的脚步把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60分钟去了,我才返回家中来吃午餐,刚才我只是到菜园里吹吹凉。
父亲火气消了,但神情依然难看,我又争辩了几句说自己是实话实说,绝无隐瞒。最后,我下了保证,扬言自己会好好学习,这事总算平息。
说也奇怪,这件事的发生使我觉悟到自己的心死得太久了是该复活的时候了。时间治好了我的伤口吗?大概是吧!我思忖了一天一夜,嘿,想通了!她生活得和和美美的,我要高兴才是,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呗,我何苦自残呢?我死心为妙,死了伤悲的心吧,起死回生是得开始啰!我振作起精神,重新生活。我敞开心扉,欢迎所有人光临我的世界。王梅和李浪欢喜地与我走近,班主任见我活了过来,也乐滋滋的。我和彭芳之间的别扭闹完,顿生涣然冰释的畅快感。
2
这天夜自习,彭芳又递来纸条,她说自己遇上了烦心事。什么烦心事呢?喔,是她男友凌云嫌弃她,与别班的一些女生来往。纸条传达给我的信息,如一块碎玻璃扎穿我的心。这伪君子,居然有本事朝三暮四,沾花惹草,过花花公子的生活,伤害我的彭芳?我岂能容忍他玩弄我爱人的感情呢?找我抽他几拳!
我回信说“芳,你别难过!我建议你最好是提出分手,他要敢为难你,我替你出气,打他一顿!”但是,她坦言自己非常爱他,下不了手。我都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她的一番心语灭了我的愤火。
“那你爱他,他这么对你也太坏了吧!你怎么能被这种人轻易耍弄呢?好,你可以不分手,但是呢,我得去警告他。”我想了想如是说道。
“不,别!我不想这么对他!”
“可是,芳!他对你不负责呀,是他有错在先的!”
“我相信他会改的,求你不要!”
她的央求声使我从命。我尊重爱人的意见,可以不去打他,但是我要痛恨他,这个胡作非为的杂种迟早没有好下场,我在心中暗暗诅咒着凌云。
彭芳不听我的劝,只怕是要受更多想象不到的苦楚,那混账东西哪里会收手不做坏事呢?咳,我忧虑不已!我对彭芳说:“芳啊,你是在往火坑里跳啊!”
局势正如我所料,那家伙死性不改,一次次刺伤她的心。
星期二下午上课时,我的专心又从课堂上一点不留地献给了彭芳。她的情虽已送了别人,但她的美依然是我心中的宝。看她,赏她,自初中上课第一天眷恋上她,我就一日不间断地做这件事,如吃饭、穿衣一样,每天必做,习惯成自然。她那*摄魄的美丽似乎在我爱怜的目光中越来越美,你看,热恋中的她美得愈加艳润夺目。今天,她的神色又忧伤了,我一看,也忧伤起来。你怎么了,亲爱的?凌云又让你难堪了吗?我心里发恨,多想杀之而后快!我边望她边想。她的样子是在听老师讲课,但我并不认为她听得进课,不用想也知她的内心是起风又起浪啊!有几分钟我差点就横跨隔在我们中间的“亚欧大陆桥”到她身边,用温纯的话语抚平她心中的风浪。
这节物理课,我熬了两三个月之久,才打响下课铃,老师说完“同学们休息!”几个字,人还未走出教室,我便大跨步驰骋至彭芳的座位旁,打听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云鹤!”她不说实话。
“有,一定有!是不是那根家伙又对你不敬?”我一语道破。
“云鹤,你快别说了,没那回事!”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呢?”
“呵呵,哪里,你想多了!我只是很听不懂物理老师讲课,所以心烦啦。”
“真的吗,你没骗我?”
“呵呵,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坏吗?”
我问不出她的苦衷,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想她有苦说不出,该不会是被他威胁了吧!混蛋,要是这样,我绝对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彭芳自己忍受了这一次苦楚,她不告知我,让我苦恼万分。回忆昔日岁月,我们有苦同担互诉,我感叹她变了,变得不再与我心连心了!我未料想到,情况是每况愈下。
时隔三日,晚自习前20分钟时,我刚好步入教室,坐下看了10分钟的书,有点累了。我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尔后走出室外透透风,赏赏远处的风景,才打起了些精神。我班教室安在四楼,快班就是享受特殊的待遇哦!不过,休息散步的场所只有走道,明显不及操场,狭小了许多。我正贪恋着远境的迷蒙山色,一个哭声哭没了我的兴味。循声望去,啊!哭声的主人竟是彭芳!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哭泣,与第一次区别甚大,哭得伤天伤地更伤我心,我的心瞬间被机关枪“砰砰砰!”地扫射,好痛!
我二话不说,拉着她跑到一个水龙头处,这里相距教室足有二三十米远,由于水管坏了供应不上水,故而极少有同学到此一游。
我在这种清静的环境中向彭芳刨根问底,她在我发疯似的追问下,终于哭诉道:“是——是——是凌云!”她抽噎着陈述完,我刹那间捏紧拳头,打了一拳石墙。嘿,奇了!我从不打沙袋的,拳头与墙相碰,硬碰硬,不,软碰硬,不生出钻心的疼才怪,但是呢,这一拳却毫无感觉。
我揍了一拳石墙,整个人都强硬起来,也成了一堵石墙,便又问:“他现在在哪?我要把他打哭!”
她摇头说:“不,千万别!”
“那总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吧?别怕,走!”
“他没有欺负我!”
“那你为什么哭?”
“是我看到他和一名女生手拉手说笑,我生气就跟他大吵了一架!”
“哦,是这样啊!那也是在欺负你啊,他错了,没有还口的权利!”
“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她止住哭声说。
“什么,算了?太便宜他了!”
“云鹤,听我的,别做傻事!”她哀求我。
她抓住我的双手,我的拳头才松开。盯着她那张泪痕点点的秀脸,我还是来气,她的泪因他而流啊!我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拭净了遗留在她美脸上的泪花。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又阻止了我?怕我把事情闹大吗?我是什么也不怕的,要真是出了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权负责!即使这样,彭芳也不可能批准我去打他的。她其实是既为我考虑,又为凌云考虑,考虑得很周全。那么我就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倍受凌辱吗?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看着心上人受伤害,却出不上什么力,这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我心焦啊,芳,你何必呢?阻止得了我,那你阻止得了他吗?阻止不了!你只会一天天挨他的非礼,注定过不了安宁的日子,我是真的真的看不下去啊!!!我只想保护你,求你让我保护你吧!!!
这些日子我只做两件事:1。为彭芳的悲惨爱情操劳;2。苦抓学习(我不得不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因为期中考我垫了全班的底,父母心急,老师心急,我也心急)。生活中其他的事嘛,我都漠不关心。你说跳舞吗,哦,初三一开学我就取消了;你说唱歌吗,嗐,也一样,取消了;你说学习委员吗,噢,忘了告诉你,进入快班开始,我是有资格竞选这一职务的,我干了一年多吗,但我搬不出一点心情。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吧!我想你也猜对了,对,没错!归根结底,因为她。从她交了男朋友那天起,再说远一点,就是我发现她和我的关系一般化后,我哪还有心情去做这些事啊!它们因她而存在,又因她而消亡。我上午、下午、夜里都想着她的事,每天如此,不过学习倒没延误。我心里清楚,他们不分手的一天祸患只会,只会什么?只会接连不断,不信等着往后看。
他们争吵那周的周末,细细地说是周六夜晚,这晚上,学校没有补课,我早坐在家中听起了音乐,而彭芳和凌云又聚在学校度蜜夜。他们吵架后不久言归于好,但我不这么主张,只是彭芳不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