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两全的办法!
有了!
叫曹花容一起去。她上学期也挂了两科,叫上她,她一定回答应的。而且那天她见过梯田头,去了也不至于太突兀,
合情合理。
于是我将事情的原本巨细靡遗地告诉了曹花容,大概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两人招了一辆的士,
就出发了。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腐锈的转轮已一齿一齿地慢慢咬合,掌控我命运的庞大机械才刚刚开始启动……
学校离市中心并不远,坐车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就到了。但我却觉得像过了很久一样,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又不敢乱猜测,望着窗外的夜景,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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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二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小仙林”楼下,我摸出钱给司机,和曹花容一起下了车。
就在我们站在车边等司机找钱的时候,一阵极吵的打闹声由远及近。我们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被牵了过去——
“小仙林”所在的这一整条街都几乎是酒吧茶楼什么的。欢场多是非,那些被酒精灌晕了头的家伙不是用*的费用去养活可怜的宾馆,就是再找一个晕了的家伙干上一架,撒撒泼,发发野。而且最后一定要双方都流点血才能收场,不然对不起观众。
我放眼一望,两个高个子男人正打得起劲。
确切地说,是其中一个正被另一个打得起劲。拳脚无眼,挨打的那个,脸上已经到处是青青红红的了,嘴角淌着血,鼻子也挂了彩,头发散乱,表情悲怆。几乎辨不出面目——
魏淘?
“曹花容!快看!那不是魏涛嘛?!”我看见街头的挨打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连忙使劲地扯着曹花容的手。
“我看见了!……打人的那个,好像是……好像是林立。”
“林立?——”
“嗯,15班的体育委员,也是我们DV协会的会长。”
“住手!别打啦!”曹花容冲了上去,拉开了他们。我也忙上前扶住了魏淘。
“林立!你们在干什么!?”曹花容想把林立推到一边。
“不要你管!”他一把挡开曹花容的手,恨恨的,余怒未消。
“又不是不认识,都是同学,打什么打啊?”曹花容也挺气的。
“你别管他!让他把我打死!”魏淘也挣开了我的手。
说完两人又扭作了一团,
已经疯了。
“够了!”我冲上去拦在魏涛前面:“别打啦!再打!再打他真的要被你打死啦!你疯啦!……”
林立仍然瞪着魏涛,口里还“雪雪”地喘着气,根本拦不住。他极不耐烦地,好不容易抽空低下头,看见一个表情焦灼的小女生——
矜巧的鼻子,灵气逼人的双眼。眉目之间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像是幼时青梅竹马的玩伴,结伴上学的邻家女孩,总角之交,念念不忘,
吴迅!?——
林立激动地抓住了我的双手,使劲地摇着。
“干什么呀你,……你放手,你放……开!”我拼命地要挣开林立的手,使劲地扭着。
“林立!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曹花容终于愤怒了,冲上前来就给了他一耳光!
“我?……”林立捂着脸,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痛,表情呆滞的望着我。
我在曹花容的怀里,心有余悸地揉着手,
好疼啊。
“你到底……”
——“漂亮咩咩!~~~怎么这么晚才来呀!还非得要我到楼下来接你啊!呵呵呵~~~”
循声望去,
果然是梯田头。
“漂亮咩咩!怎么还带这么多保镖来啊!~~~”梯田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曹花容她们。
“这是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她陪我来的!”我把曹花容拉到跟前,向梯田头介绍到。
“哎随便拉!快点儿跟我上去吧!”梯田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我实在不想跟那个什么林立再纠缠下去了,牵起曹花容的手就跟在了梯田头后面,
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立呆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蚂蟥叮了,动弹不得,全身都被抽空了一样——
“吴迅……”
……
街角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正对着天上飞机的尾灯虔诚地许着愿。
……
我跟着梯田头上楼后,发现楼上并没有多少人。都是些情侣在阴暗的角落里,阉阉闷闷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梯田头将我和曹花容领到了一张用秋千做凳子的桌子前:“请坐吧,两位小姐。”
我坐下后,并不想跟他多罗嗦:“反正你也知道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东西先拿出来!”
梯田头笑吟吟地:“不要慌嘛,咩咩,我们先喝点东西,然后再慢慢聊啊~waitress!”
一名女服务生站到了她们跟前。
“一杯咖啡……你们要什么?……”
“随便!”我是真的想一拳给梯田头揍过去了。要不是看在卷子的份上,自己会陪他在这里发疯?!
“那好!三杯咖啡。”还不等服务生离开,梯田头还反倒迫不及待地搓着手,两眼有点红:“咩咩,今晚我要给你介绍一位大人物!”
“什么?”我简直如坠云雾,根本不知道梯田头在玩儿什么把戏。
“哎,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没请教,旁边的这位小姐是——”
“刚才不是介绍过了吗?!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忍耐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好好!……好朋友好!……也是你的室友嘛?”
“管你什么事!你今天是不是存心找碴呀!啊?你再不把卷子拿出来我们马上走人!”说着我开始拎包。
“别别别……你先别急啊!重要人物还没有出现呢!他可比卷子有意思的多啦!”
说话间,三杯热气氤氲的咖啡就端上来了,空气之中,一股温黁之香。
见我真的要走,梯田头忙挽留:“好好!我把卷子拿出来,我把卷子拿出来。可卷子现在也不在我手上啊,不过我可以马上打电话叫人送过来!你只要再等十分钟,再等十分钟!”
我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屑,端起咖啡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看他今天能搞个什么鬼出来!
……
曹花容仿佛也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呵欠连天。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了,梯田头居然还是没有半点要拿出卷子的意思。他似乎
也不怎么着急,不慌不忙地,在一旁抽起了烟。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但是凭着我的直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要等的东西,绝对不是卷子!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方念及此,异变已生!
我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晕。手脚使劲地想动,却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溺水的人,被救了上来,又困又乏,疲惫不堪。眼皮重得不行,累极了,就想睡觉,睡醒了,就不会困了,睡吧,
睡……
倒下的瞬间,
我看见梯田头狰狞的笑脸。
“放开她!”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你把她放开!——”听完这一句,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发觉自己躺在寝室里。曹花容说:“昨天是林立救的你,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
“我?……”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有一个人救了我……
林立,我该谢谢他的。而且,我正和张威在闹矛盾,这个时候再拖进来一个人,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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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三
我在下午下课后,去了林立班上。
走到他面前,“林立,昨天谢谢你……那个,放学有空嘛?”
“哈?——你在跟我说话?”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到,完全一副不相信现实的表情。
“是啊,就是在和你说话。”我媚笑到,女人的魅力,就是在这种时候得以发挥的。
“哦!不客气不客气!有空有空的!”他连忙点头。
“那你骑车带我到市中心去转一圈好吗?……”
“……好!好!你等等……”他飞快地摸出电话,走到一边打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却能听得清楚。
“嗯……有点事情,你就别等我了……跟你说了有点事情嘛~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听话,自己回去啊……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忙了!”说完,“啪”的一声关上手机盖。
我是听说他现在好像有女朋友了……男人都一个样,真是不要脸!我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表面上还要装出粉脸含春的样子:“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他载着我在学校里蹬得飞快,我故意做出很招摇的动作,好让全校都看到,我现在坐在林立的车上,而不是张威!
于是我故意在他的后面摆出各种姿势,快活地尖声惊叫着,伸出双手迎接从我们身边吹过的风。虽然我知道这样做真的很容易让人讨厌,但是——突然间,我是真的很高兴了,原来忘掉一个人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栀枝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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